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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揉了揉脑袋,觉得外边有动静,她扭头一看却见离生在旁边探出了小脑袋,她的嘴角微微上扬,对离生招了招手,他蹦蹦跳跳地抱着个枕头走了进来。
鱼安安看到他的样子笑了笑,他滚到鱼安安的怀里道:“娘亲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吗?”
“我有些担心你父王。”鱼安安轻声道。
离生笑道:“父王不会有事的,娘亲不用担心,我听说你今日还没有用晚膳,你不吃饭,饿到妹妹了,父王回来会生气的。”
鱼安安愣了一下,离生笑嘻嘻地道:“娘亲是不是有些感动?其实真的没必要,因为父王出征前我和他有个约定,他不在的时候,就由我来照顾娘亲。”
他说完拍了拍手,便有几个侍卫端着饭菜走了进来,这些侍卫个个武功高强,但是端饭菜这样的事情却做得无比僵硬,一个个架着手臂,看起来有些呆笨。
鱼安安失笑,众侍卫把饭菜放在桌上道:“王妃请用膳。”然后便依次走了出去。
离生乖巧的给鱼安安盛了一碗米饭,认真地道:“娘亲这么大人了也不会照顾自己,真的是好没用!”
被自己刚满五岁的儿子说没用,鱼安安发自内心的觉得自己是挺挫的,她看了一眼菜色,竟都是她平时爱吃的菜,她的嘴角微勾,赞道:“真没想到,我家离生竟如此细心。”
离生有些不好意思地道:“父王出征前,给了我一张清单,上面列的是娘亲的喜好,所以这事真不是我细心,而是父王细心。”
他说到这里凑到她的面前道:“我以前觉得像父王那样的人最是呆板无趣,如今才知,他也有他的长处,我终于明白娘亲为何弃父君不要而选择父王了。”
鱼安安伸手给了他一记暴栗,他抱着头道:“娘亲不能再这么打我了,再打就打傻了!”
鱼安安笑了笑道:“大人的事情又岂是你能过问的。”
离生扁着嘴,鱼安安许是被他的话触动,问道:“你近来可有想你父君?”
“当然有。”离生微笑道:“父君送我的那只小猫很是可爱,我每次想父君的时候就会抱一抱那只猫。”
鱼安安想了想,他最近好像天天抱着那只猫不撒手,他的衣服上现在还有根雪色的猫毛,她幽幽一叹,离生却又道:“我本来想带它来看娘亲的,只是我今夜要陪娘亲和妹妹睡,带他过来碍事,就让庄离帮忙照看了。”
鱼安安看着满桌的饭菜发呆,今夜的她实有些心事重重。
第1653章 千里援手(6)()
离生替她夹了一筷子菜道:“娘亲,多吃一点,你再不吃妹妹就要饿坏了。”
鱼安安伸手摸了摸离生的头道:“若你父君病了,你会不会想回去看他?”
“父君病了吗?”离生坐起来道:“娘亲不用担心,他有皇奶奶照顾,还有那些太医照顾会很快大好的。”
鱼安安的眼眶微红,这熊孩子平素看着不着调,在这有些幽冷的夜里,仿佛一瞬间就长大懂事了一般,竟还懂得安慰起人来了。
她微微扭过头,离生看了看她,似明白了什么,问道:“娘亲,父君是不是病得很重?”
鱼安安点了一下头,离生的头低了低,沉默了半晌,终是道:“我知道娘亲素来是个极有主意的,此时不去看父君也一定有你的难处,父君对你最好了,不会生你的气的。”
鱼安安的心尖颤了颤,她和离生听到任梓舟生病的事情后是两种完全不同的反应,她在纠结为他治病以及整个大局的权衡,他想的却是任梓舟会不会生她的气。
她听到离生的话时终是明白了一件事情,在她的心里,怕是从来就没有真正想过任梓舟的感受,因为自从相识以来,不管她做什么事情,任梓舟都是支持她的,从来就没有怪过她,也不干涉她,所以她也就从来没有想过他到底是如何看待她做事情的方式。
她静静地道:“是啊,你父君从来就没有生过我的气。”
离生看着她问了一句:“娘亲,你离开父君后可曾想过他?”
鱼安安愣了一下,离生扁着嘴道:“我知道,娘亲有了父王之后怕是从来就没有想过父君,但是我知道,父君和娘亲分开后一定很想娘亲,也很想离生。”
鱼安安呆了呆后道:“离生,感情这件事是双方面的,从来都是强求不来的。”
离生似懂非懂,只道:“娘说的这些我不是太懂,但是我知道娘这样做也没有错。”
他说罢坐到她怀里道:“我听浣溪姨说过娘亲和父王的故事,父王性格虽然很令人讨厌,但是他真的对娘亲很好,很好,很好。”
他连说了三个很好,倒让鱼安安微有些脸红,这孩子太过聪明,所以便有些早慧,极擅洞察人心。
她伸手将离生抱在怀里,叹了口气,却什么都没有说。
鱼安安心里有事,就算面前摆着的饭菜都是她喜欢的,此时也没有什么胃口。
正在此时,岑寂进来了,这货一看到满桌的美食,当即两眼发光:“哇,王妃一定是知道我还没有吃饭,为我准备的吧?我就不跟你客气了!”
他说完自己拿过碗筷,大口吃了起来。
近来他也忙得紧,他做为四国消息最灵通的人,此时战事一起,就需要整理各类的信息,从中理出有用的给到凤钰,所以这些天来他的密探们一个个忙得不可开交,他也忙得脚不沾地。
鱼安安知他确实时饿了,那一桌的饭菜她一个人也吃不完,便由得他大吃特吃。
第1654章 兵临城下(1)()
离生对岑寂的行为非常不满,只是他也没有拦岑寂,只黑着一张脸会在那里。
岑寂如风卷残云一般将满桌子的饭菜吃了个干净,然后打着饱嗝道:“这饭菜味道真是不错,府里的厨子手艺有长进,王妃该赏赏他们了。”
鱼安安的瞟了他一眼,问道:“你这么晚了闯进我的房间,不单单是为了吃饭吧?”
岑寂又打了个嗝道:“王妃当真是极了解我的,的确,往常就算是给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擅闯你的房间,今夜前来自然是有要事要告诉你。”
鱼安安看了他一眼,他面上的那些调笑的味道尽皆散了去,他深吸了一口气,轻声道:“根据探子飞鸽传书,东明已经对北燕开战了。”
鱼安安惊道:“什么?东明对北燕开战?任梓舟不是重病了吗?怎么会开战?”
“原来你知道他重病的事情啊!”岑寂笑了笑道:“我还想着这事要不要告诉你,此刻你既然知道了,倒少费我不少唇舌。”
他虽然在笑,心里却泛起了苦意,任梓舟待鱼安安的心思他最是清楚,同时他也清楚鱼安安对任梓舟的心思,就是因为太清楚了,他这个旁观者有些时候都觉得心里是苦的。
鱼安安此时情绪太过激动,她的鼻尖微酸,一时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岑寂淡淡地道:“他自回到东明后就病了,病情越来越重,我和他自小一起长大,知道他的身体一直都不错,他眼下病得这么厉害,我估莫着他应该是心病。”
鱼安安看了他一眼,他又道:“他发兵北燕,东明的朝臣很多都是不支持的,他的压力应该很大,但是东明一旦对北燕用兵,王爷那里的压力应该就会小不少。”
这事哪里需要岑寂说,鱼安安自己心里是再清楚不过的。
就在今日,秋叶白还在她的面前出了这个主意,让她去找任梓舟,兵发北燕。
而此时,岑寂却告诉她,任梓舟已经对北燕开战。
北燕和大拓联兵发兵梦州,至今也不过十余天的光景,而任梓舟就已经对北燕发兵,这也证明了一件事情,那就是任梓舟时刻关心着梦州。
任梓舟就算是病重,也依旧用他的方式在保护着她,而她却还在纠结要不要为他治病。
鱼安安的眼里有泪滚落,她轻吸了一下鼻子,将眼里的泪水拭尽后道:“嗯,压力是会小一些,你去将曲听风和邵先生请来,我有事和他们商议。”
岑寂的嘴角微微上扬,轻点了一下头。
虎门关,梦州最为险峻的一道关口,那里因两山相夹有若巨虎之口而得名。
凤钰站在关口上,望着那茫茫夜色中连绵起伏的群山而面色凝重。
这一次大拓和北燕来势汹汹,虽然他早有防备,却还是有些吃力,当日他带着兵马赶到时,那里守关的将士已经快要支撑不住。
他来到这里的几天,几乎每日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