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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在小镇里竟然没有可以手机支付的地方,身上现金全给了胡杨林,只能一家家问,总算找到家能吃饭的地方。
吃饭期间,三人无说话,主要是因为伟玲的状态,都在等她先说话,诉说自己的痛苦。
但她心不在焉的,吃饭也没吃几口。
潦草吃完饭,急忙赶上高铁,等回到站点,已是晚上八点多。
明天各自还要上学,三人只好从这分开。
对于晚上,上官伟伶住哪,只能依旧安排在梁凡安的小窝里,等以后她情绪稳定下来,再给她安排新的住处。
马路上,车影,人影,灯影幢幢,不断有车辆行驶过。
飞速离去的车辆带走了伟玲的三魂七魄,留下外表的躯壳。
“伟玲。”赵心叫了一声。
她没答应。
“伟玲。”赵心又叫了一声。
“心姐,你说。”毫无生气的语气,散逸出丝丝寒气,冰冷的拒人千里之外。
赵心感触的唉了声,说道:“最近你就先委屈下,继续和你凡哥住着,现在一时也不找到新的地方。”
“嗯。”上官伟伶随口答应道。
一旁的梁凡安觉得很郁闷,自己哪里是有多差吗,还委屈先住着。
瞧见上官伟伶的状态,赵心也无可奈何,能做的就是给她充足的时间,让她好好想明白。
“凡安,照顾好她,我要赶紧回家啦。”
赵心看了看手表,仓促的打车先行离开。
不远处,车站旁,一个小孩正在哭闹,吵着要吃身边烤炉内的地瓜,大人拗不过小孩,训斥几句,来到烤炉前,挑选外表棕黄丑陋的地瓜。
梁凡安看向上官伟伶,她仍然迷茫的不知在想些什么,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也没反应。
如果不是她还有呼吸,梁凡安都以为她已经死了。
回来路上,皆是赵心牵着她走,她才会跟着走,现在赵心坐车走了,到是把这事忘了。
牵着上官伟伶走,他倒无所谓,但不知道人家愿不愿意啊,总不可能直接扯着她走吧。
“伟玲,要我牵着你走吗?”梁凡安试探性的问道。
“嗯。”
也不知道上官伟伶有没有听清话,但她既然需要,梁凡安懒得麻烦再问一次,牵起她的右手就朝车站走去。
上官伟玲似乎感应到手心的变化,一个纤细柔软,一个厚实粗糙。
瞳孔开始缩小,逐渐聚精,回过神来,眼前第一幕便是梁凡安健壮的背影,他正牵着自己右手前行。
这是在哪?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我手会被他牵着?心姐呢?
上官伟伶两颊迅速呈现出一团红晕,耳垂也烫的骇人,在皎月的照耀下,秀色可餐,小鸟依人的样子,惹人喜爱。
她想将自己的右手抽出来,但刚动一下,手反而被抓的更紧,让原本就腼腆的她不知所措,任由梁凡安牵着走。
走在前方的梁凡安,忽觉握住的手被用力朝后,以为上官伟伶疲惫的走不动,加大了手上的力气,扯着她往前走。
闻到香味,他觉得没吃饱,便想买个地瓜填填肚子。
走在后方的伟伶感到自己的血液翻腾,全身炽热,周围时不时有人瞟过来一眼,让她犹如待在烤炉里般。
一靠近烤炉,就闻到一股浓浓的大地五谷香,让梁凡安胃口大增,与小贩商量着价钱。
突觉握着的手缓缓变热,有汗水积在两人掌心,他下意识的回头看了眼。
一个红透的苹果待摘,微微低头,不胜娇柔。
他霎时间失了神,从没见过如此娇滴滴的红润的容貌。
被梁凡安的目光注视,她更加的不自在,仿佛目光所在之处,有鲜血流出,她再次试图挣脱梁凡安的手掌。
梁凡安哪敢不放手,刚刚是不知道,不然他早松手了。
左手一松,被伟伶急忙甩开。
两人窘态的不知该做些什么,上官伟伶低着头,都快埋进自己平平的酥胸里。
梁凡安纹丝不动,他懂事以来从没经历过这种事。
之前就算有女孩喜欢他,也不过是接情书,送巧克力之类的,那会有这么尴尬的时候。
当然,赵心除外。
两人站在烤炉前,傻愣愣的不说话,小贩等了半天,实在看不下去了,问道:“你还要不要番薯啊。”
小贩的话打破了尴尬的氛围,梁凡安立即转回过头,说道:“要,伟伶,你要不要来一个。”
伟伶瞅了眼热腾腾的地瓜,和她一样的温度。
下午她就没认真吃什么东西。闻着香味,肚子也着实有点饿了。
望见梁凡安背影在前,脸上红晕还未退去,小声回道:“嗯。”
“那再来一个”
小贩用两个塑料袋装上土黄色的番薯递了过去,梁凡安接过,拿出手机扫描摊前二维码,给小贩确认了价格,按下了支付。
两人就近在车站找了个位置坐下,不说话,各自默默吃着地瓜,等待公交车的到来。
上官伟伶小口小口吃着金黄色的瓜肉,小脑袋思考要说些什么才能挽回场面。
“我牵你的手,问过你了。”梁凡安怕上官伟伶误会,说道。
一听这话,伟伶脸蛋上本要退去的红晕,又迅速绽放起来,心想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啊。
见她模样,梁凡安清楚自己又说错了话,马上岔开话题道:“在学校过得怎样。”
伟伶红着小脸,回想起亲密的闺蜜,几个爱搞怪的男孩,轻声笑道:“还算不错,照顾我的人很多,这次这么久没回去,大家肯定都担心我了。”
听到这话,梁凡安安心了不少,嘱咐道:“明天去学校,就装作什么都没发生,正常上课学习就行,别人问就说家里出了点事,警方那边会封锁消息,但校内几个高层应该是知道的,到校后,记得给你们校领导说一下情况,不然你旷课这么多天,可能要被处分的。”
伟伶牢牢记住他说的话,回答道:“好的。”
一辆公交车开进站内,由于是最后几班末班车,车上大部分位置空着,两人上车找到接近后门的位置,背靠着窗坐下。
车上一对情侣坐在最后一排,卿卿我我,搂搂抱抱,十指环扣,不时传出欢笑打闹声,让人好不羡慕。
“你先睡吧,到站我叫你。”
“我不困。”
伟伶嘴上这样说,眼皮子却不停的下垂跳动,白天头脑一直处于高速运转中,把她累的昏昏欲睡,不一会,就悄悄的睡去。
望着她的睡姿,梁凡安摆头看向窗外灯红酒绿的街道,回忆起母亲对他说的话。
“你为什么想去做警察!你想和父亲一样死的不明不白吗!妈不要求你赚多少钱,当多大的官,只要能平平凡凡,安安定定的活下去,就是对妈最大的回报了。”
在他成长的路上,最大的激励是他的父亲,最大的阻碍是他的母亲,真是让人矛盾。
他并非没想过平凡安定的过一生,然而他的本性告诉他,自己根本不可能平凡安定。
或许,宿命早就决定了他所要走的路。
转过一道道弯,路过一盏盏红绿灯,不知过多久,路上的行人减少,高楼的灯光却越加通明。
“醒醒,回家再睡。”
梁凡安轻轻拍了拍靠在自己肩上的伟伶,有些好笑。
怎么女孩子一点防备之心都无,睡迷糊了,就直接抓着他手臂,靠在他肩上。
“啊。”一声尖叫刺痛耳膜,把车上的其他人都吓了个机灵。
上官伟伶弹起身来,二话不说,慌慌张张的跑下了车。
梁凡安笑盈盈的站起身,向车上的人道歉,下车跟在上官伟伶身后。
路灯下曼妙的身姿奔跑,裙摆如水浮动,如烟缥缈,幻化出一只只蝴蝶,缠绕她而舞。
“慢点,跑这么快,别摔着了。”
转眼之间,伟伶便消失不见,梁凡安独自慢慢走着,也懒得追,反正这离家不远,没有什么危险。
等走到楼房门下,看见上官伟玲面向门,手拧裙子,羞涩的背对着自己。
“害羞什么,把我当你哥哥就好了。”
上官伟伶不敢回头正视梁凡安,今晚丢脸的事一个接着一个,让她难以为情去面对梁凡安。
打开门锁,两人一前一后的上楼,伟伶在后方,特意拉开段距离,不让自己发出太大的响声。
进了屋子,梁凡安直接展开桌椅,点亮台灯,从包里拿出书,背对着床坐下,自顾自的学习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