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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笒点头,“好,我让我的助理过来。”
马光冰默认了,顾笒打电话叫进了李辉安,有备而来的顾笒拿出了合约。
马光冰大致扫了一眼,工程建设项目的一切决策权在顾笒手里,而他马光冰只是负责冰山一角的材料采购,这一块的油水显然满足不了他的胃口,不过这白白送上门的肉,不够塞牙也可以嚼它一嚼,好歹也有点肉味。
马光冰二话不说地签上了字,顾笒淡然地看着,李辉安松了一口气,好歹这个马光冰没有得寸进尺!
这时,朱悦溪从卫生间走了出来,很自然地站到了顾笒身边,马光冰揶笑:“顾总好能耐,我就出去打了通电话就把小妞泡上手了。”
朱悦溪刚刚狠狠哭过,见马光冰打趣她也没接腔。
顾笒处事不惊,“马总,我们告辞了,她我也一并带走了。”
“顾总急什么,顾总给我送了这么一份大礼,还不得容许我请各位喝一杯?”
马光冰话音刚落,雀姨端着几杯酒走了进来。
“来,我请各位贵人喝一杯!”马光冰走到雀姨跟前,端起两杯酒递给了顾笒与朱悦溪,又拿起托盘中的两杯,一杯递给了李辉安,一杯自己留下了。
李辉安急忙说:“谢马总抬爱,我不会饮酒!”
“男人哪有不会喝酒的,喝了它,顾总你说是不是?”
马光冰寒眸在笑脸之间毕现,大有不喝走不了的意思。
顾笒开口:“干!”
众人一口饮尽杯中酒,李辉安确实不会饮酒,只喝了一大口,还剩小半杯实在喝不下,马光冰也没为难他,盯着他们三人笑的很开心,开心的有些过头的诡谲。
顾笒放下酒杯说:“马总,那后会有期,改日再聚。”
“好!”马光冰豪放地吼了一嗓子,紧接着朱悦溪、顾笒相继倒了下去,李辉安正要出声只觉得脑袋好昏沉,全身瘫软,紧接着无力地栽向沙发里。
马光冰走到朱悦溪身边,蹲了下去:“哼!玩心眼还玩到老子身上!老子让你玩过瘾!”
马光冰说着单手操起朱悦溪出了门,临走不忘告诉雀姨看好这里的人,他回头还有大用。
马光冰扛着朱悦溪进了三楼的房间,将朱悦溪重重地扔在了大床上,“臭三八,老子让你好好享受享受!敢在老子嘴里拔牙,活腻了!”
马光冰说完撤掉了朱悦溪的裙子……
次日一大早,顾笒迷迷糊糊中醒过来,却对上狡黠的眸子,白嫩的双臂正缠绵地勾着他的脖子。
“溪溪?”
顾笒惊呆了。
朱悦溪巧笑嫣然,“笒哥,现在能承认你也很爱我了吧?”
顾笒哑口无言,他的脑子一片空白,这时,敲门声却又响起,惊的他心里似有千面锣鼓在敲。
“我去开门。”顾笒结结巴巴地说。
“不行,你先告诉我你爱我,你看。”
朱悦溪掀开被子,褶皱的床单上湿了一片,红的夹杂着白色的液体……
一眼看去,就知道昨夜的战况有多激烈。
“我去开门!”顾笒强行下了地,慌乱地套上了衣服。
朱悦溪看着顾笒慌张离开,又看着床上的狼藉,满意地勾起了唇角,过程曲折了点,也阴差阳错之间她好歹成了笒哥的女人。
敲门的不是别人,正是李辉安,他与顾笒低语了几句,顾笒恼火地瞪圆了眼。
“先生,这是证据,我们要不要告他?”
马光冰不仅做了还承认了,竟然录好了光碟送给了他们。
这是一份奇耻大辱,李辉安觉得不让马光冰蹲它个三五年绝对不能放出来。
“不用了,他敢这么做必然料定我不会告他!”
李辉安不理解,问:“为什么?”明明证据确凿,是马光冰糟蹋了朱悦溪,却让顾笒背了黑锅。
“因为他知道我不会眼睁睁地看着溪溪去死!”别看溪溪今天作了这出,其实她骨子里还是一个淳朴的好女孩,除了她爱错了人。如果她知道被马光冰糟蹋了,寻死是她唯一会做的事。
“可是先生,太太……”
“先瞒着!还有就算事情败露,你都得给我把嘴巴闭紧了,这辈子都不许提这份证据!”
顾笒抽走光盘,一折两半。
李辉安还是无法接受,不过他只是顾笒的下属做不了他的主,同时也为顾笒如此重情义再次感觉他跟对了上司。
回忆被拉回,一屋子的人都静悄悄的,李辉安说:“再后来的事老夫人也清楚了。”
朱悦溪来家里闹过几次,被顾笒警告之后再没来过,从那以后顾家有了一个不成文的规定,大小节日,顾笒白天去陪朱悦溪,晚上回来陪卿晴。
一直相安无事,哪怕彼此的心蒂再也无法解开,而顾笒却也没想过去解,只是为了朱悦溪能活下去。
朱悦溪听了这些,想起她刚知道自己怀孕时被笒哥带去医院,要求强行打掉孩子,她为了保住孩子,从医院三楼厕所的窗户爬了下去,笒哥找到她时打了她一巴掌,她至今还记得笒哥说:溪溪,没有什么比你的命重要,你肚里的只是一个孩子,一个精子与卵子的结合。
她那次恨死了笒哥,因为她看过笒哥有多疼爱他和晴姐的孩子顾浅,为什么到了她这里就变成了精子与卵子的结合体?
她恨他,可还是爱占了先锋,她求他答应她生下孩子,从此再也不会去找晴姐的麻烦,他答应了,又重新带她上医院,只是单纯的检查,医生却说要他们好好养胎,因为她先天性子宫壁很薄,这个孩子怀上了已经很难得了。
说是天赐的一点也不过分,所以孩子生下来,她给取名“雨泽”,刚好生的那夜下了雨,又是上天的恩泽。
从那次以后,笒哥再也没有要求她打掉孩子,只是细心地照料着她和她肚里的胎儿,很贴心,贴心的像家人。
这样的感觉,她觉得有些糟糕,可是总比没有他强,所以她认了,谁让她动了情爱上了他的人。
所有的真相被李辉安解开,顾笒担了这么多年负心的名声在今天划上了句号。这天,朱悦溪一个人离开了顾宅,顾墨也带走了冷夏,留下有老年痴呆症的卿晴与植物人顾笒。
冷夏并不放心,她觉得怀孕的她特别有当管家婆的本质,顾墨却觉得卿晴需要独处的空间,与顾笒交流的时间。
至于顾笒对朱悦溪照料中有没有精神出轨,冷夏觉得有,不过已经不重要了,为爱犯错的人每天都有人在上演,而有的人一错到底,有的人及时地悬崖勒马。
回到旭日公寓,看着天地之间又飘起了鹅毛大雪,冷夏重新穿戴整齐地缠着顾墨说:“我们出去打雪仗?”
顾墨从电脑屏幕前探出头,不乐意地说:“你确定这么小就教坏我的闺女们调皮捣蛋?”
“那你小时候不也带坏了我?那时候是谁天天领我去河沟里凿冰的?”
顾墨抚额:呃,他的老婆越来越爱记仇了!
冷夏天真地笑着,一如从前,顾笒的误会解开,她相信顾墨的那些心结也会解开,迟早会被他释怀,迎接他们的是好日子。
“走吧,不过只许看,不许玩,伤了我的闺女们怎么办!”
冷夏笑的贼灿烂,“保证只看不玩。”心想等出去了看你的话还起不起作用!
只不过冷夏高估了自己的力量,等她出了门,站在天空之下,她才明白她被顾墨护在怀里哪里也去不了。
虽然很冷,可是在他的怀里却很安心,冷夏偏过头,微笑:“浅哥哥,有你真好!”
北风呼呼地吹,顾墨没听清,问道:“老婆你说什么?”
冷夏弯起嘴角,“不告诉你!还有,我这是俩儿子,别天天想着给自己养情人,告诉你,他们是我的小情人!”
顾墨宠溺地笑着,随便他的老婆怎么说,反正她是他最爱的女人,仅此一人。
“老婆,我们回去吧?”
“不行,我还想看会,我们多少年没站在同一片天空之下看雪了,我想好好感受。”
“好,那就再看五分钟,不能冻着了,要是冷了赶紧回去。”
“嗯。”冷夏应,在围巾的包裹之下,冷夏缩了缩脖子,在某人的怀里躬了躬,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靠在他的怀里。
顾墨不放心,敞开他的大衣将她包的严严实实,冷夏对此很不乐意,她已经看不见光亮了。
最终,耐不过顾墨的担忧,其实也是因为顾墨的苦肉计,冷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