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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亲自来了?”
她有些不好意思,在他对面坐下来。昨儿说要他打广告,也只是一时激动,没想到他还真的决定投放广告。
“不能来啊?”
沈司晨靠在沙发上,笑米米地看着她,可视线落在她微敞的领口上时,笑容就浅了浅,心里暗骂了自己一句,吃饱了撑着,来给别人的女人撑场面。
冉蜜立刻反应过来,伸手拢了拢领口,竭力平静,却忍不住脸上微微发烫。
她的局促和尴尬让沈司晨清醒过来,他又暗骂了自己一句,决定追求她,还要管这些干什么?他又不是处|男,经过的女人也不少,怎么去要求冉蜜像百合花一样干净。
而且她和别的女人比起来,不知道诚实了多少倍。
冉蜜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呆坐了一会儿,不知道如何开口。
张总监已经安排完人,过来了,他叫了好几个部门的人上来拜见沈大总裁。
沈司晨的家族,在整个南方都赦赦有名。
因为家里出过老将军,在战争时期立下不朽战功,所以福泽后代。几代都从政,在他这一辈,大哥也进了仕途,沈司晨从了商,姐姐们都嫁得不错,剩下年纪最小的他,成了家里的宠儿。
圣安装修公司只是他手下的一家子公司,他还有好几家餐饮连锁和高尔夫球场在手里。
财神上门,张总监当然高兴,不管冉蜜是用什么办法,至少让一直未能攻进去的圣安公司向他们打开了门,今后的事就好说了。
“沈总,人都来了,您提要求,我们马上就办。”他乐呵呵地在沙发另一头坐下,让各人拿出纸笔,准备记下沈司晨的话。
沈司晨挑了挑眉,一指冉蜜,“我的要求就是,让她高兴。”
这不是找她麻烦吗?冉蜜真想拎着他丢出去。
众人的视线都集中在冉蜜的脸上,张总监的笑容也有些干巴巴了。不过毕竟是老|江湖,很快就反应过来,哈哈一笑,看着冉蜜说:
“那就全权交给冉蜜负责,冉蜜和沈总沟通好了,再告诉各部门,你们先回去吧。”
众人被急急召来,又被急急赶出去,只当是听了个传奇故事,巴不得早早回去扩散。
“哎,要是有什么不好听的话乱传,我可把广告收回去了啊。”
沈司晨又补了一句。
张总监瞪了一眼众人,又说:“哪能呢,沈总放心。”
众人都散开了,冉蜜才抬起涨得红红的脸,满眼忿忿地对沈司晨说:
“沈总,你有什么要求,快说!”
“生气了,和你开个玩笑嘛。”沈司晨笑着从烟盒里敲出一根烟,转头看张总,“可以吸烟吗?”
“自便,我去那边签份文件。”
张总监识趣地站了起来,大步出去了。
有钱公子泡妞,他算是见识到了。不过这还不算离奇的,再离奇的事他也见识过,见怪不怪,公司能赚钱就行,他还巴不得冉蜜多几个这样的朋友。
“冉冉,,中午我们又去吃火锅吧。”
沈司晨靠近来,伸手给她捋额边的碎发。
“中午不行,你别动手动脚,如果你以为……那你还是把广告收回去吧,我大不了当回笑话,可你别以为我是那样的……”
冉蜜连忙躲开,眼神中又有了防备,让他的手僵在半空中。
他尴尬地笑笑,收回了手,自嘲地说:
“想讨冉冉的欢心,挺困难的嘛。”
“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回去吧,公司里又该拿我说事了。”
冉蜜有了业绩的喜悦被一扫而空,黎逸川说她除了去参加选妻,一无是处……她现在还真点儿自卑了。
凭什么别的女人可以做到的,她总做不到呢?
她没再理沈司晨,站起来就走。
沈司晨连忙拉住她的手腕,诚恳地说:
“冉冉,抱歉,我没有恶意,只是想来看看你,我不知道会让你困扰。”
“是啊,不知道会让我困扰……”
冉蜜苦笑,其实那些女人说的有错吗?她确实出卖了某些东西,却还要假腥腥地假装要洗白自己……谈什么努力,谈什么自强,多可笑!
到头来,只有一个正在睡|她的男人,还有一个想睡|她的男人,在她眼前晃来晃去,狠狠嘲笑着她这莫名其妙的自我哀怜!
她的情绪跌到谷底,拂开他的手,快步走了。
回办公室拿了自己的东西,跟人说了声出去办事,就出了公司。
沈司晨追出来,她打着伞上了天桥,原本挺得纤直的背微微弓起,在滂沱大雨里,像一株快压折的含羞草。风把她的伞吹得翻过来了,雨直接打在了她的身上,她用力收着伞,可伞却被风刮得乱舞,还刮到了她的发髻。
沈司晨懊悔极了,他知道自己伤到了冉蜜的自尊。
他大步跑上了天桥,一路叫着她的名字,也不管雨水打湿了裤角,钻进了他昂贵的皮鞋,追到了她身边,用力地拉住了她的手腕。
冉蜜转过头来,一脸的平静,没有他想像中的红肿了眼眶。
反倒是他有些局促起来,不知道怎么理解她此刻平静如梦般的眼神。
“沈总还有事吗?”她轻声问他。
又是一个以为她会哭的男人!看不到她哭,会失望吗?
“不是……我……冉冉……”沈司晨有些语无伦次。
冉蜜用力把伞扳好了,举起来,仰头看着伞说:
“你看,就算是伞,也要买好的,才能给人遮风挡雨,钱真是好东西,沈司晨你既然这么大方,不如广告投入再大一点吧,那我跟完了黎逸川就去跟你。”
沈司晨听着她毫无情绪的话,心又狠狠痛了一下。
他紧紧地抓着她的手臂,急切地说:“冉冉,我不是想看轻你,你……”
“走吧,去吃火锅。”
冉蜜转过了身,往前面走去。
沈司晨像个做事的孩子,跟在她的身后,然后钻进她的伞里,两个人快步往天桥下面跑去。
全都淋湿了。
就在路边的小店里,一人买了身新衣裳换上。
沈司晨很少有不是名牌的衣服,穿着觉得有些新鲜。
冉蜜却很自然地穿着泛着仓库积压味道的,三十五块一件的棉布衬衣走出来了,她穿牛仔裤很漂亮,包得臀又翘又紧,腿又长又直。打湿的皮鞋包了起来,衣服都用塑料袋拎着,等着他开车过来。
冉蜜不知道为什么要和沈司晨一起出去,或者是因为太久没有人这样追着她跑了,尤其是在这大雨里追上她,有那么一会儿,触动了她心里的脆弱。
多想有人比这伞管用些,为她遮去这大风大雨,不让她受到这风雨的侵袭,不让她欲哭无泪,眼睛痛得都不敢眨,不让她害怕彷徨,怕被所有人嘲讽嘲笑……
冉蜜再怎么坚强,也只是一个女人,她的心很柔软,她很想有人听听她的心,听她哭,听她笑,听她诉说苦恼……
她一言不发地上了车,任他载着自己在路上乱转。
大雨把一大半的人都浇进了大楼里,偶尔有行人匆匆跑过,一身狼狈。
“去年不是有地方涨大水,车门打不开吗,你说会不会突然涨水,然后把我们两个关在车里?你说报纸会怎么报道我们?雌雄双煞?黑白大盗?”
【72】就是想要她()
冉蜜转头看他,小声问:“海岚是谁?”
“这么想知道,我带你去看她。”
他从她身边走过,拧开水开始洗漱。
偌大的镜子里映出他的身影。他拿起剃须刀,打上泡沫,利落地刮去晚上钻出来的胡渣,一下、再一下,他的下巴就光滑了。
棱角分明的脸,深遂若寒夜星空的双瞳,永远带着捉磨不定的冷笑的性|感的嘴唇,让他看上去俊眉朗目,可又神情淡漠。
晨光从彩色玻璃窗透进来,红、橙、黄、绿、蓝、靛、紫,彩虹的色,这时候静静地抹在黎逸川赤|luo的上半身上。
当初建这房子的时候,冉宋武特地给冉蜜的房间里装上了彩色的毛玻璃,他觉得这个特别适合自己文静的宝贝女儿,他爱这个女儿,所以给她一切最好的,连房间也美伦美奂,像童话里的城堡,希望冉蜜一辈子过这样梦幻一般的日子。
可是冉宋武能想到吗,他的女儿如今正像一株站在狂风狂浪里的蒲草,只能自己缩紧身体,抵抗风浪。
所谓童话,如这光影一般,人穿过去,没几步就走到了现实里。
黎逸川只扫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