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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毕竟是正宫之主,她要刻意要避开一个人,任凭慕大小姐满脑子的聪明才智都使不上劲。
这便是权力的力量。
不公平,但是你只能认栽!
望着一脸懊恼加不忿的慕大小姐,昭浩康无奈的笑笑:“皇后也不能长久躲着你,很快她就要露面。”
“哦?何事如此重要?”
昭浩康在她额头上轻弹一下:“你忘了?二皇兄一行前往阔真族已有十日之久,算时日,他们很快就该有消息传回。”
一眨眼就过去十日,慕大小姐为宫中闹鬼的事情绞尽脑汁,竟丝毫未察觉时光如驹早已辗转而过。
康王府的人有耐心等待,但宫中自有人急成了热锅上的蚂蚁。
是谁?可不正是安王爷的生母,一向嚣张跋扈的万贵妃吗?
昭浩康说,从前两日开始,万贵妃就去觐见皇上,但是无奈皇上以诸事繁忙将她给打发了。
再挨了两日,万贵妃心里承受到了一个极限,她顾不得规矩,硬着闯入了御书房。
当时,昭浩康与几个大臣都在御书房内。
“皇上,安儿前往阔真族已经十日之久,而今没有任何消息,臣妾恐防事情生变。”万贵妃哽噎。
昭延禧只淡淡看了一眼万贵妃,神色寡淡:“两国邦交乃是大事,怎可如此心急?”
皇上的态度很疏离,似局外人那样冷静。
万贵妃慌了神:“皇上,还是赶紧派兵前往增援,以防安儿在阔真族会出事。”
因为心急,万贵妃口不择言。
她忘了,后宫不得干政的祖训,竟然当着群臣面前对皇上指手画脚。
“混话!”昭延禧果真是被激怒了,他拍案而起,指着万贵妃的鼻头斥道,“安儿是朕的儿子,岂能如此没出息?他骁勇善战,对付区区阔真族蛮夷之邦是绰绰有余。”
万贵妃还想求请。
昭延禧却一句话将她给堵死了:“即使他真的死在阔真族,马革裹尸,也是他身为将士的荣耀,朕引以为傲。”
第1084章 皇上的态度(3)()
马革裹尸?这的确是身为武将最体面的死法。但安王爷是皇上的亲生儿子,护犊之情人皆有之,岂有当爹的盼望着儿子去送死?
万贵妃不理解,就连慕大小姐也不明白皇上为何会摆出这样的态度?
“王爷,皇上此举可是别有深意?”慕大小姐问昭浩康。
昭浩康面色一沉,他没作答,故意转移了话题:“父皇身为一国之君,他考虑远比旁人更深远。这事咱们干涉不了,倒不如将精力放在眼下最急迫的事上。”
“王爷是指张氏兄妹的事儿?”
“张楚儿死了,他的兄长张兴还在。”昭浩康的语气并不肯定,“兴许敌人并不知道咱们查到了张楚儿的身世,张兴侥幸能够躲过一劫。”
“事不宜迟,咱们立即去找他。”慕大小姐很心急,“迟一步,只怕他也会遭到毒手。”
寻找张兴的事,昭浩康是连夜去办的,但仍是迟了。
“六王爷,张兴人不在。他原是今晨当值的,但一直不见他露面。”领头的人答得诚惶诚恐,他不明白身为王爷的昭浩康为何会关心小护卫的行踪。
昭浩康不理会众人的异样,直截了当的问:“你可知道他家住何处?”
“好似在京师南边的城门附近,有条叫十井巷的胡同,最尽头就是他的落脚点。”领头人依稀有点印象。
“没事了。”昭浩康说。
众人悬吊吊的心这才彻底落回肚皮里。
张兴失踪,十有八九是已经遭了毒手,昭浩康抱着仅存的一分希望,领着几个随行的亲兵赶去了胡同巷子。
无奈却是人去楼空。
“王爷,他好似走得很急,屋里的衣裳鞋袜都摆放得整整齐齐,茶水还剩在壶里。”随从将张兴的住处仔细搜查了一遍,没发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于是如实向昭浩康回禀。
“走得很急?”昭浩康咀嚼着这几个字眼,心中默念:只怕他想走也没机会。
“王爷,要不要彻底查一查?”随从问昭浩康。
彻底查一查?意思就是顺着现有寥寥无几的线索去顺藤摸瓜一路追查下去,直到源头为止。
这么做,会浪费大量的时间与精力。
昭浩康想了片刻,而后答道:“不用了,回府吧。”
不是他放弃追查,而是担心徒劳无功,最终白忙活一场。
张楚儿死了,张兴八成机会也可能遇难,与其耗费精力围着张氏兄妹,倒不如集中火力等待敌人随时随地会发起的进攻。
藏在暗处的对手太厉害,他们没有浪费精力的资本。
回府将张兴失踪的消息告诉慕大小姐,她丝毫不诧异,只感叹:“又被对方抢在了咱们前头一步。”
“咱们唯有等待。”昭浩康说。
等,除此之外别无他路可以选择。
尽管慕大小姐不甘心,也只能耐着性子。
安静的等待了两日后,朝中炸开了一个消息,是从阔真族传回的。
得悉尔笑横死异乡,阔真族族长勃然大怒:“你们赔我的女儿来!”
阔真族族长膝下仅有一儿一女,儿子厥罗王子大半年前莫名疯癫了,剩下一个完整的宝贝女儿,不远千里迢迢嫁到了昭阳国,谁知道却传来噩耗。
世间凡事,最痛苦的莫过于是白发人送黑发人了。
第1085章 皇上的态度(4)()
想当初,族长并不看好三皇子贤王爷。那个男人长得太美了,颠倒众生之姿的男人多半是惹事的。
族长曾劝过女儿尔笑:“他不是你的良人。”
但偏尔笑一颗心都扑在了贤王爷身上,对着父亲软硬兼施,最终是族长拗不过女儿,松口同意了这门亲事。
当初一时心软,亲手将女儿送入了深渊。
阔真族族长悔不当初,他老泪纵横,冲着那口黑漆漆的棺木喊话:“你啊你,为一副好看的皮囊将命都给搭进去了。”
“开棺,我要见尔笑最后一面!”哭过、痛过之后,族长冷静下来朝着众人吩咐。
在场的安王爷却制止:“族长,死者为安,别扰她的清净。”
安王爷性格虽然莽撞,但他亦然也是通晓人情世故。距尔笑死去已有十几日之久,一路奔波前往阔真族,山路、水路,这么一圈走下来,棺木中的尸骨只怕早已腐朽。
让阔真族族长见到棺木中腐朽的白骨,不是更加激动吗?
“你敢阻扰?”族长咬牙切齿。
安王爷说:“不是本王要阻扰你,而是不想见你伤心难过。”
“你们杀死了我的宝贝女儿,还有脸说风凉话?”怒火从族长的眼底窜起。
尔笑死了,身为人父很难保持客观、冷静的态度。
他认定从昭阳国来的这群人都是凶手,都是心怀叵测的歹人。
安王爷也知道,自己这趟前来阔真族,是揽了个烫手山芋。明明是贤王府的内务事,偏火烧连环船,殃及到了自己身上。
他心中不忿,说话就有了情绪:“你执意要看,那便看就是。”
阔真族族长吩咐人凿开了已蜡封的棺木,一具尚未腐化完的尸骨出现在眼前,这哪还辩得出是活泼可爱的女儿?
“天啊!”族长顾不得仪态,拍着棺木嚎啕大哭。
到此时,他方才接受了女儿已死的事实。
安王爷见状咕哝了一句:“让你不看,你偏要自讨苦吃。”
安王爷是发泄着自己的情绪。
谁知这话落入族长耳中,压垮了他最后一丝冷静,他拔出腰间常配的弯刀,挥刀向安王爷砍来。
“小心!”陪同而来的万家老三万温纶很谨慎,一把推开了安王爷。
避开了致命的要害部位,但脚步踉跄之下,刀尖在安王爷右侧脸蛋上扒拉开一道血口子。
伤口不深,未见骨,却稀里哗啦的开始流血。
“族长。”阔真族的长老们七手八脚按住族长,一场原本要起的硝烟才消停下来。
安王爷是代表昭阳国护送尔笑的尸骨回乡,怎么说也不至于落到被刀刃伺候的下场,何况一旦安王爷在阔真族的地盘送了命,两国必然会兵戎相见。
这样的局面,显然是阔真族不愿见到的。
控制住自己的族长,阔真族的长老们出面安顿安王爷一行人,找来了御医替安王爷包扎伤口,还指派了婆子伺候。
“娘的,若不是顾念大局,老子一刀劈了他!”脾气火爆的安王爷,摸了一把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