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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次日中午即可赶到登封。他连夜赶路,天色黎明,已到了方城,因为贪图快速,这一路走的全是小径,但由方城往北,却是一条官道。经过半日一夜的狂奔,他自己倒不感觉怎样。只是坐下这匹良驹却已是满身大汗,心中不由十分怜惜。就在路边找了一家茶馆略事休息,一面又吩咐店伙,好好上料。自己洗了一把脸,店伙沏上香茗,送来一笼包子。这时早起赶路的行旅商贾,逐渐多了起来,茶馆中生意渐忙。
岳天敏偶一回头,只见邻桌上生的三个大汉,歪带着帽子跷起二郎腿也正在打量着自己。瞧他们满脸横肉,生相凶悍,敢情不是好人。当下也并未在意,休息了一阵便起身付账。忽然眼光一瞥,只觉那三人坐位横头的板凳上,赫然放着一个大红包袱,甚是触目!心中一动不由多看了两眼。三个汉子似乎业已察觉,同时霍地站起身子,竟向自己走来!为首一个粗声喝道:“朋友,你瞧什么?”
岳天敏那会把这三个人放在眼内?本来因为自己身有要事,懒得和他们纠纆。但对方这么一喝,不由心中有气,冷冷的道:“我瞧什么,你们也管得着?”
那汉子狞笑道:“朋友招子倒也真亮!不过太爷们的包裹你也瞧得?”
岳天敏怒道:“瞧了又待怎的?”
“瞧了就得把招子留下!”话声未落,那汉子陡的右手一起,中食两指便向岳天敏双目戳来!出手狠毒,瞧得岳少侠心头大怒!
冷哼一声,身形不动,左手袍袖,向上轻轻一抖!正好拂中汉子右腕,他只觉如中利刃,痛入骨髓!一声怪叫,左手捧着右腕,向后倒退了三步。左右两人根本没瞧清对方如何出手,一听同伴怪叫着向后连退,分明中了人家暗算!急忙往后退出半步,嗖嗖两声,各自从身边拔出一柄雪亮匕首。红绸飘扬,正待向岳天敏扑去!
茶馆中的客人,眼看立时就要惹出人命,都纷纷躲开。
忽然人丛中有人喝了一声:“蠢材!你们那是这位少侠的对手?还不给我滚开?”
说也奇怪,这三个凶神恶煞般大汉,被这人轻轻一喝,立时凶焰尽敛,收起匕首,垂手而立,形状极为恭敬。
岳天敏目光何等犀利,虽然只是轻轻一瞥,但早已瞧清两个大汉匕首柄上,缚着的一块红绸,方才临风一展,隐约之中露出一颗白色骷髅!
心中立时雪亮,暗想自己果然在无意之中遇上了这批东西!这时回头一瞧,只见离自己不远一排站着三人。前面一个仕绅打扮的年约四旬,面色白晰,只是配着一吋浓眉带点煞气,双目神光灼灼。望之俨然是个极有地位之人,身后两人,一个生得獐头鼠目,脸色微黄,嘴上还有两撮鼠须。另一个身形瘦小,肤色带青,双颧高耸,下颏甚尖。这两人跟在那个仕绅模样的身后,不但厥状甚恭,而且极是猥琐!
中年仕绅这时走近岳天敏身前,打了一个“哈哈”,抱拳笑道:“适才下人们有眼无珠,冒犯尊驾,还请兄台多多原谅!”
岳天敏心中急着上道,但这个穖会又焉肯放过?闻言连忙还礼道:“兄台不须客气,事出误会,何足介怀。”
中年仕绅脸上飞过一丝阴笑,复道:“兄弟谌不宜,经商为业,兄台高姓大名,还未请教,萍水相逢,如蒙不弃,请坐下一谈如何?”
岳天敏果然和他一起坐下,才答道:“在下岳天敏。”
谌不宜身子微微一震。大笑道:“啊!啊!兄台原来就是近来盛传江湖的昆仑一少岳少侠,真是幸会!”
岳天敏淡淡一笑道:“谌兄尊价,身手已是不弱,谌兄想必也极高明!”
谌不宜尴尬的道:“兄弟商贾之人,学几手庄稼把式,那能和岳兄名门高弟相比?”
岳天敏乘机问道:“谌兄这次不知往何处公干?”
谌不宜脱口道:“小号近日有家分店,在江南开张,所以兄弟特地赶去!”
岳天敏听得不禁心头大凛,暗忖难道他们的魔爪,业已赶到江南去了?心念转动,口中依旧敷衍着道:“如此真是恭喜谌兄,宝号骏发,定在意中。”
谌不宜笑道:“好说!好说,岳兄是否也去江南,大家倒有个伴儿。”
岳天敏道:“在下是前往开封访友。”说着看了一看天色,连忙站起身来,抱拳道:“啊!时间不早,在下要先走一步!”
谌不宜并不疑心,连忙站起身来,笑道:“岳兄既然有事,尽管请便。”
岳天敏拱了拱手,立即翻身上马,向登封奔去。
一路上只是沉思谌不宜这干人的行踪,照他方才口气,好像并没怀疑自己业已识破他们身份,所称前往江南,可能也是事实。这消息倒是十分重要,不过江南各派,日前业已采取联合行动。一时尚无可虑,自己从少林回来,也并不为迟。只是枯木和尚临行要自己追上一苇大师,一同上山,但这一路上却根本没见一苇大师踪迹。想来他比自己先行了一天一晚,也许听到寺中有事,昼夜急赶,以他的脚程这时可能也赶到了。自己反正只要把消息送达就好,碰不碰上他也并不重要,想到这里,立即双腿一夹,纵马疾驰。
抵达登封,才是午牌时光,先找了一家客栈落脚,用过午餐,就在房中养息调元,做了一会功夫,觉得通体舒畅,疲劳尽复,才吩咐店伙,自己须外出访友,厩中马匹好生照料。出了店门,就向嵩山而去。
嵩山就在登封县西北,文苑汇地理志称:“五岳中狱之嵩山,三十六峰,中峰名峻极,东谓太室,西为少室,相去十七里,嵩者其总名也,谓之室者,以其下有石室焉,少室高八百六十丈。”
少林寺在少室北麓,始建于东汉,及黄巾作乱,群贼贻害伽蓝,僧众遂练武艺以求自卫,少林武功,方着于世。后来达摩禅师在手中面壁九年,传授禅宗心要,不但成为佛教禅宗的发源地,而且更为武林开创了新的天地,千百年来,在武林中始终居于领导地位。
岳天敏到达少室北麓,但见参天古木之中,碧瓦黄墙,巍峨庄严的少林寺,业已在望!宁静,肃穆,使人会立时升起一种无比的景仰之心!
岳天敏瞧着这般光景,心头不由大放。可见赤衣教虽然已把“聘书”送到,聘请一心大师为赤衣教副教主,但少林寺总究是领袖武林的第一大派,高手如云,声威鼎盛,与别的门派大不相同,赤衣教一时自然不敢贸然下手!心中想着,脚步却已走近山门,只见两房高大寺门,紧紧关着。偌大一座寺院,听不到一点木鱼钟磬之声!心中微觉讶异,连忙走上两步,举手敲了几下。
过不一会,大门开处,两个双手合十的灰衣僧人,由门中迎了出来。正好拦在岳天敏面前,四道眼光迅速的在他身上掠过,瞧了他腰间长剑一眼。左首一个躬身说道:“阿弥陀佛,敝寺谢绝参观,请檀樾原谅!”
岳天敏心中一楞,立时会意,少林寺千百年来领袖武林,自然有许多慕名而来的人,请求参观。
这两个僧人,瞧着自己腰系长剑,敢情把自己当作了慕名求见之人。当下微微一笑,抱拳说道:“在下昆仑门下岳天敏,有事求见贵寺方丈一心大师,敬烦大师傅代为通报。”
两个灰衣僧人对望了一眼,依然由左首一个合十答道:“请檀樾见谅,敝寺方丈传下法谕,这几天不见外客。”说着打了一个稽首,返身在里面走去。
岳天敏心中大急,忙道:“二位师傅请留步!”
两个灰衣僧人转过身来,冷冷的道:“小僧业已告诉襢樾,敝寺方丈不见外客,檀樾还有什么见教?”
岳天敏瞧着他们神情冷淡,显然已是不耐,心中不免有气。暗想这原是你们之事,千里奔波赶来,好像倒是我有求而来?但继而一想,少林寺千百年来无求于人,上山来的自然都是有求而来,何况方丈吩咐不见外客他们焉敢有违?不由想到自己临行时,枯木和尚要自己追上一苇大师同上少寺,果有先见之明!想到这里,忙道:“敢问贵寺罗汉堂一苇大师,不知回山了没有?请两位通报一苇大师,也是一样。”
左首一个不耐的道:“首席大师没在山上,就是在,也不见客人。”
岳天敏正待发作,但又强行忍住,问道:“一苇大师到底回山了没有?怎知他不见在下?”
右首一个接口道:“不见就是不见。”
岳天敏陡然剑眉一竖!两个僧人不禁微怯的往后退了两步。
左首一个又道:“檀樾到底有何要事?不妨告诉小僧,容小僧代为禀报,是否接见,那就不知道了。”
岳天敏颜色稍霁,说道:“此事关系极为重大,大师傅只说岳某是从洞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