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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行风一听勾起了去年在辛颜村小黑店的经历,不禁好奇问道:“一宿几钱?”
“单间三两,双人间八十两,通铺二十两,上等间五十两,声明,单间没了。”年轻掌柜有气无力地打着哈欠道。
“胡闹!双人间怎么比上等间还贵!”沈行风佯怒,忍笑刁难。
“爷,看您也是老江湖了,怎么问这种问题?”年轻掌柜撑着桌面抬起头,不耐烦地解释道:“您这一行有男有女,万一男女共处一室,干柴烈火欲罢不能,谁知道是夜半私奔还是拐带诱骗,本店得担多少风险呐,这价格自是要昂贵一点。”
亏你想得出这种说词!沈行风嘴角一抽,拜服了。
“那我和风队长一间,你们三个随意。”雪霓虹自然地开口。
“好嘞。”年轻掌柜从柜台后面绕出来,经过沈行风身边时,突然见她抬手拂了拂长发,半遮玉手的袖端露出一个眼熟的令牌,暗暗投过来一个凌厉的眼神。
猛地一拍脑门,年轻掌柜言道:“啊呀,睡迷糊了,双人间也没了。”
“是么,上等间吧。”雪霓虹没有惊讶地平静道。
“请。”年轻掌柜引着五人进到后院。
沈行风方在室内坐下不久,晚膳就由年轻掌柜亲自送来了,他轻轻关上房门,躬低身子一敛睡眼朦胧的懒散状,恭敬道:“小的参见神……”
“小心隔墙有耳,不必多礼,无甚大事退下吧。”沈行风阻止他。
“有一条口信,相信您会乐意听到。”年轻掌柜肃正神色,附耳言道:“教主怕您担心云家长公子之事,传来一句话,离火印现世。”
眸光微动,沈行风怔了一怔,继而想到在玉瞳简中看到的那束红光,以及云慕的自告奋勇代为血祭,脑中顿时拨开云雾见月明,想通了前后因由,原来如此,云慕此举是为了得到离火印!
已知的五行封印中,只有蓝鸿逸拥有震木印,对如何取得封印最是深有体会,不难想到是他唆使云慕去做这种危险到生命的事!这家伙也不早早跟她说一声,真是找打!不过,却也不得不承认,五行封印落在自己人手中比被外人取走对她更加有利,毕竟云慕不可能与她为敌。
那么,从夜澈小园出来时见到沈行烟脸色苍白,不会也是……依着蓝鸿逸的精明,既然能让云慕去取离火印,又怎会放过其余的封印?扼杀一切有可能威胁到她的不明因素,鼓动甘愿为她卖命的亲友以身犯险,这个蓝鸿逸真是可爱又可恨!
离火印是云慕,坎水印是沈行烟,兑金印呢?戊土印呢?他还选中了谁?
头疼地揉额,沈行风一阵焦灼难耐,同时又是感动心痛,恨不得立刻见到蓝鸿逸,将他胖揍一顿再给他一个大大的拥抱!恨不得揪着云慕衣领痛骂他几句,再时光倒流回到井定州告诉他不要奢求她的同情!恨不得飞身瞬移流泉城,跟沈行烟灿烂一笑,将临走时那句“小心掏空身体”咽回肚中!
然,这些她眼下都不能做。
“可恶!只好加快脚步了!”沈行风不知是咒骂还是喟叹地握紧了双拳,要不是还得靠雪霓虹引进神侍院,里面有个不得不忌惮的秦法,她现在就想冲杀过去,将此事一刀了结!
年轻掌柜传达完毕,便不再逗留,一礼离开。
夜深人静,一抹墨色人影从黑店中倏忽窜起扶摇直上暗淡星空,突地,膨胀出一团淡蓝色光幕,就这么浮空踏步,转瞬千里,往车行一天远离的神侍精舍方向御气而行。
河面宽广,水浪冰冷,上空的淡蓝色气团不作停留,当空掠过。
“什么人!”岸边一处暗哨冲起一抹青芒。
“青龙!”
“咦?神子?”
“是我,战力如何?”
“全是从蓝家和沈家挑选出来暂时加入夺神教的精英!”
“好!全员戒备,稍后听我传令,大杀四方!”
“是!”
精舍深处大宅,空无一物的房间内,秦坪海独坐蒲团,闭目行功,蓦地双耳一动,眼睛猛睁。
“何方高人,敢闯神侍精舍,留下命来!”抬手一道力量拍上房顶。
“我便是来取命的!”寒凉低喑的声音飘飘荡荡,仿佛就在耳边轻语,彻骨的寒意使人如坠冰窖。
“砰!”
瓦片梁橼碎裂,上面压下一股巨大无匹的气势,凌空注力,和秦坪海堪堪对了一掌。
、第16章 夜袭神侍精舍(上)
秦坪海嘴唇抿紧,双目圆瞪,手臂一颤,身下的蒲团化作尘埃,地面也往下沉了少许,一团空中对掌后残余的气波向四周扩散,“砰砰砰”房内几根粗大的柱子如被尖利的兵器摧残,霎时变得千疮百孔,密密麻麻的裂痕触目惊心。
“哪位大师?请下来一见吧。”他“噌”地弹起身来,目如鹰隼般扫过满室伤痕,对着上空叫道。
他的修为已是不低,不敢说跨过了道修门槛,却也是仅次于秦法的第十二重巅峰高手,对于道,稍有了解,能将自己逼得不得不卸力防守,来者必是一代大师,而如今所知的大师以上人物,除了秦法,便是不日前传出登堂入室晋阶道之法门的蓝鸿逸,这一位会是谁呢?
“正有此意。”话音一落,一团淡蓝色赫然出现。
“请大师散去灵气,你我坦诚相见。”一看这气团,秦坪海的神色更加凝重,御气而行,神出鬼没,果真是大师。
一声低笑,如他所愿。
“沈行风!”
语声肯定,不假思索!秦坪海看着眼前的黑衣男子,俊朗无俦,傲然绝世,那一张脸,他就算以前从未见过,也听到过无数次的描绘,甫一相见,他心中顿时肯定,此人必是夺神教神子无疑!
“看来不需要自我介绍了。”正是沈行风,她退去面具,露出真容,现身于此,用意再明显不过。
“神子闭关,传言笃定,谁知你提前出关,还晋升为了大师,神侍院被骗的好惨。”秦坪海感叹了一下,旋即目光森寒,瞪视着她:“不过,神子独闯神侍精舍来取本座的命却是兵行险招,大意了,这里驻守了众多神侍卫队,你未必能一招格杀我,稍一拖延,群起而攻,留下性命的便是神子你了。”
“以前或许是,但现在非也。”沈行风自信勾唇,冰凉地笑了笑。
“你……你什么时候部署的?”秦坪海心中一惊,瞬间明白她的意思,也就是说神侍卫队被莫名其妙地换水了。
“为什么是我?夺神教不是还有个教主吗?”沈行风抱起双臂,嘲讽地挑了挑眉。
“夺神教教主?是谁?”
听他如此问,沈行风倒有点惊讶了,连神侍院的二把手都不知道蓝鸿逸就是夺神教教主吗?这家伙的保密功夫是不是做的太好了?想想也是,夺神教风头大起时蓝鸿逸正摆脱怪物废物的名声,之后他又夺得蓝家主之位,论起传奇色彩已然在夺神教之上,再者,有神子沈行风的如日中天也帮他挡住了世人怀疑的视线,加之吟游雅集的造谣遮掩,任何将他和夺神教挂钩的信息俱都湮没下去,石沉大海。
“你的问题太多了!”回答秦坪海才是傻子,沈行风可不会没心机到那种白痴的地步,威势外放,气压急降,双手一抬,冷寒无比的落絮掌在她晋阶大师后第一次施展开来。
既然认定了秦坪海要死,就不用顾虑禁忌功法,落絮掌用真元力催动的时候,威力已是不凡,此刻,改为灵力支撑,更加来势汹汹。
但见她双手一动,无垠的冰雪世界骤然来临,透衣如刀割的冷气在她掌中化为一层层一叠叠一片片的坚冰掌印,舞动之间,偌大的空房间内全是这种触者见血的实质攻势,冰牢立现,将秦坪海锁在原地。
“咦?”秦坪海大惊,不愧是绝顶高手,立刻叫了出来:“冰系!”
不敢小觑,他急忙双手一错,深蓝色彩霎时满布双手,快速地一拂,水声叮咚,一把水棍凝集而成,握在手中左右上下格挡,“叮叮砰砰”眨眼间与沈行风过了几十招。
沈行风足下一踏,硬生生贴近他身边,手掌在水棍上一抹,水棍瞬间冰冻,掌式如刀,贴着这根冰棍直直切中秦坪海的虎口,一蓬鲜血飞出,手掌不停,淡蓝色的气势吞吐出半米有余,猛地砍在他的肩头,斩瓜切菜般深入他的身体。
闷哼一声,秦坪海疼的满头大汗,冰冻的水棍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手扶差点切掉的右臂摇摇欲坠,这就是武修和道修的差距啊,一步之差千里之遥,不跨过那个门槛,甚至连保命逃跑都做不到!
眼见沈行风面陈如水,目露杀机,非要将他杀死不可,秦坪海苦笑地咧了咧嘴,叹服道:“神子且慢!本座有话要说!”
“到地狱说吧!”沈行风不留余地,更不想听他临终遗言。
“梁风队长,你还是听一听的好!”秦坪海急道,情真意切。
什么?沈行风衣袖一摆,收回双手,站定他身前冷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