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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突然一声清脆的声响惊动了我,原来,马凌风竟折断了身边的一根树枝。
“其实白莲汀与那晚我被劫持的事情你早就知道,可你却故意装做丝毫不知。你明知道汉宫太子龌龊行径,却还将我带入嘉宴堂。是因为你想赌一把,你赌的就是刘昇会为了我而做出令众人都不齿的事情。你出手阻止刘昇反而受制于人,你料定了马凌云绝不会见死不救。以你的身手,区区三名侍从怎么可能牵制得了你?”
“胡说!你就这么看我的么?”马凌风愤怒的低咆:“白莲汀之事我确实不知情,你难道不信我?
我笑着,眼里却泛着泪光:“马凌崇自我进宫那日起,一直在暗中监视我,我早就有所察觉。白莲汀那日的事情,他看在眼里却没有出面阻止。
“左司马他只是偶过白莲汀,他本想出手阻止,只是你正好已经脱险而已。”
“他在你书房说这件事情时正好被我无意中听到,你现在却说你真的不知情你叫我如何看你?”
闻言,马凌风不可置信的看着我,深思中带着探索的目的:“你暗中监视我的举动?”
原来,在我的心中,他竟然如此不堪。
我冷笑,道:“我从来没监视过你,只不过是无意得知实情罢了。就像你那晚知道青衣人将我救出险境后,你明明后来曾经去查过此事,可你却不露一点风声。马凌风,你说说,既然你都知道所有的实情,而为还要我去嘉宴堂?”
“带你去嘉宴堂,是因为你是我的侍女,我并未预料到刘晟他会强行要从我手里将你夺走。”马凌风低吼,一脸的阴郁:“你认为我就能容忍他对你的轻薄和妄念么?”
“可你也不能否认你就是想借此事将臣民心中宽厚仁慈的武安王形象颠覆。”我低哼,心里有掩不住的恨意。
“你”马凌风脸色已是难看之极,他指着我道:“你难道就不信我对你的真心,而认为我只是在利用你么?”
不等他开言,我冷冷道:“做这一切,你们都只是为了权力为了自己,你让我如何相信你对我的真心?”
“住口,难道你敢说你没有利用我么?你不是想利用我进宫来为你的亲人报仇么?”马凌风气急败坏的声音将我震住,我望着他,无法言语。
放佛伪装在一瞬间一层一层被我们无情的剥落,我们的心各自被揉碎。到底伤痕有多深,也许谁都不敢去丈量。只是知道,有些东西早已深深的沉沦在心。我黯然转身,不想再与马凌风口角伤害。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马凌风沉声道,声音冰寒刺骨令我不寒而栗:“我并没有强迫你同我进宫,是你想报家仇才执意随我进宫的。”
“当初如何,今日如何?”我转头望向他,泪眼迷离中我声音哽咽:“我想我们都错了,我们为达到自己的目的利用对方,却不曾想感情是不能拿来利用的。”
第82章 祸福未可知()
凉风频频拂来,却拂不去心头屡屡哀意,反觉心中有些空空的茫然。
看着他深潭般的眸子隐隐浮现的痛色,我的心也揪了起来。摇曳的白荷花与他湖水蓝长袍交相辉映,仿佛天成。马凌风以玉冠束发,紧蹙着眉心,面色凝重。
良久,他兀自说了句:“不管你如何想,我对你的心是真的。”冷硬如他,离去时的步伐竟然显得有些踉跄。
我呆呆地伫立原地,不能言语,含了很久的泪珠终于自眸中滚落。原来,他的心中是有我的。只是,只是为什么有情的两个人却要彼此利用,彼此伤害?
我责问马凌风是否在利用我,而我,又何尝不是为了灭门之仇利用了他来到皇宫?聪明如他又岂会不知?
我木然转身朝云翔殿的方向走去,不经意间却瞥见了一个青衣白花的宫女在墙角处一闪。
“林仙儿?”我大吃一惊,一缕发丝挡住了大半张脸,虽然没看清楚她的长相,可她的身形却与林仙儿一模一样。我心下疑惑,难道真的是是林仙儿,她不是在留香苑么?
皇宫是个禁地,不是任何人都可以随意进出。很快,我又觉得这只不过是自己猜疑所致而已。
我微微抬投诉,远远地便见到一袭白衣的马凌云翘首立于云翔殿正门前,午后的阳光洒落在他的身上让人看着心头一暖。
我伸手拂开了阻挡在我身边的一根柳枝,朝着那白色身影缓缓走近。
“外头阳光已经开始毒辣起来,不要在屋外逗留太久。”雪色白衣有蟠龙暗绣,儒雅清逸的他带着微笑走近我,语气柔和。
我微微欠身,低声道:“谢谢武安王的提醒。”
“又来了,总是那么多虚礼。”他一边执了我的手,一边拉着我朝云翔殿内走去。
“武安王,请你放手,很多人看着呢。”我用力想抽回被他握住的手,可被他握得更紧。
殿内一溜宫女和侍卫见了眼前的情景赶紧低了头,不敢发出一点声响。而我从未料到,温润如他,也会做出这样大胆的行为。幸好,是在他自己的宫殿内。害怕和尴尬使得我霞飞双颊,神情有些微变。马凌云似乎并不理会这些,径直拉着我走到殿内的书房。
站定身形后他为我抿了抿散落的发丝,蹙着眉说:“记住了,大热天不可在外逗留太久,要是再这样,我可要责罚香锦。”
“武安王,这和香锦有什么关系?”我闻言神色大变,生怕自己的行为牵连了周边无辜的人。
我的不安和怒意却引得马凌云一声轻笑,他捉起我的手放入他的掌心,语气促狭,笑的得意:“那你听话还是不听话?”
这些亲昵的举动却给我添加了一抹恐慌,我挣扎着:“武安王,这样不妥,还是放手吧。如果被别人看到,再议论到其他人的耳里,只怕”
见我惶恐不安,马凌云只好放开手:“你哭过?”
“没有。”我愁垂了双目,盯着脚下的用金砖拼接而成的地面黯然神伤。
马凌云叹了口气说:“在我面前,你需要这样掩饰自己么?你看你的眼眶还红着。”
我咬着下唇,摇头无语。我不肯说,他却了然:“王兄他为人虽然有些冷硬,不过,我想他对你应该是很用心的。”
我朝他苦笑着摇头,声音里全是幽怨:“你也说是应该,那就是不能确定是么?”
马凌云不语,神色有些错愕。我心中依旧难过,转身避开他的视线:“你说感情若是被拿来利用,结果会是怎样?”
未等马凌云开言,便听得有侍卫进来禀告:“汉宫太子刘昇又在边境惹事,较之以往更加嚣张,据我方探子回报,汉宫有侵占贺州和召州的野心。”
“可恶!”马凌云嗓音一变,朝侍卫一挥手:“下去吧。”
我猛地一惊,听说汉宫太子刘昇在边境生事,料想与那日嘉宴堂之事有关,不禁急问:“刘晟他到底想做什么?”
马凌云思量半晌,而后方道:“你不要急,边境战事连年都有,不是一朝一夕可以解决。朝臣那么多,一定可以想出应对之策。”
可我对马凌云之言存在着颇多的疑虑,我担心地看着他道:“可纵观朝野,又有多少人真正可以用起来的?楚国这些年来,一直重文轻武,大部分兵将在某种意义上只是一个空壳子而已。”
譬如天策府的上万银枪军,就只是狐假虎威而已。如今的楚国早已不是昔日马殷坐镇江山之时的景况,兵强马壮早已成为云烟。而当日那些功臣宿将早已淡出视野,兵将虽多,却真正能上战场打得了战的却屈指可数。
曾在天福四年,彭士然联合锦州蛮倾巢而出,大举侵犯楚国。上万蛮兵侵占了楚军沿途无数关卡镇戍,包围辰州,一直杀到澧州城下。所过之处,像疯了似的进行烧杀抢劫。一瞬间,楚国北部防线变得摇摇欲坠。告急文书雪片般飞到长沙。只知道作威作福的马凌范竟一筹莫展,到最后竟低三下四地向千里之遥的蜀国请援。而蜀国富足安逸,百姓太平无事,只知道吟风弄月的蜀国皇帝孟昶根本没心思管楚国的死活,对马凌泛的求援置之不理。无奈之下,马凌泛只好硬气头皮自己调兵遣将。
作为当时主帅的刘勍经过几次惨烈的生死博弈,改变用兵策略,在溪州一座石崖山上居高临下使用火箭将彭士然的兵马打得溃不成军。接着马凌泛仿效老祖宗马援平定交州立铜柱以彰武功的故事,将此次战事的起因经过和结果以及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