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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林珍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他们可以给高处长好处;对方也可以给人家的领导好处;现在是不知道,姜静是只给了对方那个吴主任还是这三个人都给了,给了多少。
不过林珍也可以肯定,算姜静和张建设再大方也不可能像她一样一出手是十张大团结。而且事发突然,她也没时间准备什么,算她及时通知了张建设,让他赶了过来,那个张建设也不可能给他们那边的领导一人十张。
听了对方的话,林大爷炸毛了,他刚要站起来跟对方理论,便被林珍拽住了,并朝林大爷摇摇头。
这件事还得是高处长来处理,他们那十张大团结也不是白花的。而且现在这种被对方倒打一耙的境况,也是高处长说一句,他们说十句都有用。
高处长被黄主任安排在周厂长对面坐下,他先看了看对面为首的周厂长和不好开口的黄主任,最后朝着首先开腔的吴主任道:“没有调查没有发言权,请问这位吴同志,你是怎么调查出你口的事实真相的?”
关干事听见高主任已经落了话音,便把随身携带的早前在小三居的邻居和小宝、玲宝学校那里调查来的材料,整理好放在了高主任面前。
林珍和林大爷作为林评的女儿和大哥,也是这件事的苦主,根则高处长一起进了来,其余的人都被留在了会议室的外间。
“我们是根据姜同志叙说的事实为依据,而且这件事已经过去了几个月了,若是有异议当初怎么不提出来?”
林珍看着姜静和张建设,而他们两个也瞪着林珍,他们两个是真没想到,那一家子泥腿子竟然改变策略,不是去他们家闹,而是直接找单位来了。
“我还是那句话,没有调查没有发言权,”高处长把之前关干事整理好的件,递给了周厂长,“周厂长,这是我们市公安局去烈士林评同志家,也是林评同志牺牲后留下的小三居周边的邻居那里,进行的调查情况,及取证内容。我想这件事应该一目了然,我来的目的也不是要跟吴主任打嘴仗,说说谁有理的,我们是来解决问题的。”
其实张建设看着高处长的态度知道,这回的事可能难善了了,他发现这回高处长的态度很是鲜明,和次想和稀泥的话语完全是两个样,若是没有了那套小三居,那他娶这个女人干什么?以他的条件,他能娶个大姑娘。
姜静则愤恨的瞪着林珍,一直不开口说话,她恶狠狠的看着林珍,又是这个林珍,每回都坏她的事,她刚怀孕又来闹事,真是见不得她好啊!
张建设暗推了一把兀自等着林珍的姜静,用眼神示意她说话,否则现在这种情况对他们来说太被动了。
姜静这才收回视线,她微微垂着头,哽咽着道:“你们这是想把我的血吸干啊!你们不是把你们爸爸的钱都拿走了吗?你们还想要房子?我们不是都说好了吗?钱,都归你们,房子归我。”
“姜阿姨,我并不知道你说的什么钱的事,而且我们也并没有说好什么分家的事。若是我们早先谈好了分家的事,那么凭据呢?谁都知道,任何人家分家都得有个凭据吧。”林珍见姜静说话,嘴里还口口声声说这钱不钱的。
林珍也知道,他们是打定主意赖定那房子了。她便继续道:“既然姜阿姨说,我们几个孩子拿走了家里的钱,那我们算算家里有什么钱,我爸爸一个月的工资是九十八块钱和一些单位分的各种福利票据。自从你嫁进我们家,我爸爸把工资和分得的福利全都给你,每个月只留二十块零花,后来是因为你克扣我们兄妹几个的口粮贴补娘家,我爸爸才每个月只给你四十块钱的,可这些钱也够我们一家大小生活了,我爸爸剩下的钱,也都贴补到我们这个家里,他可没自己私下里花用了。”
林珍顿了一下,又继续说道:“我要是记得没错的话,你现在穿的这件外套是我爸爸去年十一的时候在市第一百货花了四十五块钱给你买的,还有你外套里面那间的确良衬衫,是去年秋天我爸爸在第一百货花了二十五块钱给你买的,你脚下的这双小羊皮鞋还是我爸爸买的。而且我们兄弟姐妹五个再加我爸爸自己也是要穿衣、穿鞋、班、学的,虽然我爸爸没有把所有的工资都给你,可你看看你身穿的这一身,我们家还有什么钱?”
林珍这时见张建设又推了姜静一把,让她说话,可林珍哪能让她得逞,一股脑的把她要说的话,高声说了出来:“你说我们几个要吸干你的血?我看是你想要弄死我们,独占我爸爸的房子罢了,我弟弟林琅和林珑户口还在小三居。你把小三居的门钥匙给换了,我们找了你近四个月,都找不见你,我两个弟弟三个月没领到粮票,没有粮证买粮,这是我们要吸干你的血吗?你刚怀孕把玲宝送走,不让玲宝学前门,你还是亲妈吗?你是后妈?你现在给张建设家的两个孩子当亲妈去了,把我爸爸留下的小三居给了张建设住主卧,给了张建设的儿子、女儿各自一间房,却没有我们原屋主的地方,还要克扣我两个年幼的弟弟的口粮。”
林珍说完这番话已是泪流满面,她成功的把自己勾勒成一个被继母压榨的不剩半分油水的可怜女孩。
“各位领导,我爸爸为了党,为了人民,他甘愿抛头颅、洒热血,我跟我的哥哥和弟弟妹妹们都非常自豪,而我爸爸能那样奋不顾身的为党、为人民的牺牲也是因为党和人民解决了他的后顾之忧,他的儿女都有地方住,也会幼有所养,他的再婚妻子也有工作,可以自食其力养活自己。可现在我们身为爸爸的女儿、儿子,连自己的房子都保不住、户口本、粮证也被恶人扣住,我们根本买不到粮食,难道我们这些烈士子女真的要被那些剥削者、反动派磋磨致死吗?我是绝不会妥协的,若是各位领导无法解决我弟弟的粮食关系和户口问题,我们去找革委会、找市政府、找省政府、找央,总能有一个地方为我们这些被迫害、被剥削的烈士遗孤做主的。”
对方一直没有说话的周厂长见林珍情绪这么激动,又是革委会又是央的,也觉得这事大条了,连忙开口安抚道:“小姑娘,你先别激动,我们既然做在这里,是要解决问题的,我们都做些来,心平气和的讨论问题嘛!”
“周厂长说的真是轻巧,没饭吃的不是你,我的两个侄子三个月拿不到户口本粮证,领不到粮票,买不到粮食,吃不饭,难道要饿死等着你们再来讨论讨论、解决解决?”林大爷这时也开了口,他早气不过那边那个站着说话的狗屁吴主任了。
“我们这边的工作人员已经跟粮站的工作人员确认过,林家两兄弟的指标粮早被他们的母亲姜同志领走了。可这几个孩子根本没找到过姜同事,这也是那边的邻居都证实过的,我想这个问题还得是姜同志给我们解释一下。”
“当然,这也是林家几个孩子估计着弟弟妹妹的感受,并没有去警察局报案,否则不是在你们的会议室,而是派出所的审讯室里了,我想这件事张同志也是十分清楚的。”高处长紧接着林大爷的话,说出了对于这件事的定性。
周厂长和黄主任对视一眼,这一个两个的都威胁了,一个说要找级领导,一个说要立案。二人都在对方的眼看到了无可奈何。
“高处长,我”张建设刚想开口说话,高处长便打断了他的话,他现在最是看不的是这个张建设,明知道林评是烈士,还特么给他搞事情,不仗着有个在站前派出所当所长的叔叔吗!以他的资历根本够不分到他现在住的那个小三居的那个新楼,跟不可能分得到什么套间了。
“我们局里的意思是,把原来的小三居收回来,换给姜静和林评的孩子们一人一处大单,这样两家人的户口也能分开,再一个姜同志已经和张建设重组了新家庭,林评的长女林珍希望原来跟着姜静生活的妹妹林玲能够跟着她和她哥哥一起生活。这样也能防止林玲在姜静组成的新家地位尴尬,毕竟姜同志刚怀孕不让林玲学了,这个事也是得好好解决的。”
张建设听了高处长的处理意见虽然觉得让出小三居有些不情愿,可是能把林玲那个拖油瓶扔出去,姜静还能分一个大单的话,他原本也有一个大单,这样他儿子的婚房算有着落了。总那边立案或者找革委会强啊。
他这会是从高处长的话里头听出来了,市局里面的领导是不会同意让他在那处新楼占着的小三居的。
没想到那个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