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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现在……
他的眸色深深,一团浓雾,绕在她的眼前,她越发看不清楚了。
景凌霄冷笑:“别以为你说一句话,我就会相信你!今天,我要带着你的女人,一起同归于尽,从这悬崖上跳下去!”
悬崖?
眼角一扫,前方有一片丛林,生锈的栅栏上,挂着锈迹斑斑的铁牌:此处悬崖,危险勿近。
心一紧。
景凌霄的刀刃死死架在她的颈间,她低头甚至可以看见,自己胸口被血水浸染的红晕。
陆乔天深邃的鹰眸,阳光照射,闪着耀眼的冷光,却难以看清他的情绪。
宛如撒旦的残忍,他只是薄唇轻吐:“随便。”
两个字,如大石,压在胸口,沉闷,呼吸将窒。
景凌霄开始慌了:“陆乔天,你是不是男人,你的女人在我的手里,你居然……”
“与我无关!既然你交不出宏远的商业机密,恕不奉陪!从一开始,娶余潇潇,就是为了报复你!既然她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这颗棋子不要也罢。”
打断了景凌霄的话后,陆乔天转身离开。
余潇潇眼里的雾气越来越盛,一双水眸憋得通红。
报复?利用?棋子?
原来,她只是一枚棋子,只是用来报复景凌霄的棋子?
原来,带她去参加晚宴,遇见景凌霄,一切都是他设计好的?
原来,只是再一次被人利用……
“潇潇,我看得出来陆少很在乎你。”
肖瑶的话一闪而过。
在乎?
当然在乎?他的一枚重要的棋子,他怎能不在乎?
她的心,忍不住狠狠一颤。
既然与他无关,为何还要……说那些话,那些她差一点信以为真的话……
到头来,还是被人摆了一道。
真蠢!余潇潇你蠢!真是活该!
景凌霄设计局,追求她,陆乔天利用她,报复景凌霄。
呵~
余潇潇嘴被胶带封住,艰涩地勾起了一丝苦笑。
极快的那一瞬间,陆乔天的眸中,幽光一闪。
快的没有人看清。
看似镇定的陆乔天,背在身后的手,掌心一片冷汗。
从袖口,悄无声息地谨慎摸出一把银灰色手枪。
成功与否,只在这一刻,她是赌注,代价太大,他输不起,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他绝对不能动手。
景凌霄完全沉浸在陆乔天绝情的话语中。
余潇潇刚才还在一直挣扎的身子,蓦地一停,原本灵动的眼眸,一片死气沉沉。
景凌霄不禁放声大笑:“余潇潇,你终究还是被人抛弃了!哈哈哈哈……这就是你背叛我的下场!”
景凌霄心中放松戒备,推着余潇潇往前走,就在他转身背向陆乔天的一刻。
“砰!”
一声枪响,震彻天地,眨眼之间,警鸣声呼啸而起。
余潇潇瞪大眼眸,转身,景凌霄正对着她,应声而倒,枪口分毫不差,位于心口,一个豆子大小的血骷髅,汩汩的血水往外冒,配上景凌霄死前那一张震惊不已的神情……
一时,她只觉天昏地暗,一个温暖的怀抱立即接住。
第55章 是肖瑶报的警()
醒来,白色病房。
肖瑶眼眶红红,盯着自己看。
肖瑶抹了一把泪,哽咽着声音:“潇潇,你总算醒过来了,我……是我太大意了,才让你受了伤,对不起,潇潇……”
余潇潇撑起身子,浑身一阵痛,在被劫持的时候,景凌霄那么用力,她的手腕和脚,都隐隐作痛,脖子还有凉凉感觉,一股淡淡的药香,擦上的是什么药?
“潇潇,你就躺着吧,你还有孩子,小心一点。”
余潇潇躺下,看着肖瑶说话。
“潇潇,我本来是在座位上等着你出来的,但是等了半天,也没有看见你出来,我就去找你,结果,我发现了你掉在地上的钥匙扣,钥匙扣你一向都不会离身的,我立即察觉不对劲,报了警,结果,等到警车赶来的时候……”
是肖瑶报的警?
晕倒之际,她听见的警笛轰鸣之声,是肖瑶报的警?
余潇潇心口失落,她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肖瑶以为是她身子不太舒服,所以说了几句,便离开了。
“潇潇,明天我来看你,好好休息,注意身子。”
“嗯,我没事的。”
病房门口的一抹冷冽的视线收回。
从余潇潇醒来的那一刻,他就立即知道了,看着她苍白瘦削的小脸,见她和肖瑶聊得那么开心,他没能忍心进去打扰她。
哒哒哒……
皮鞋踏在光洁地板上。
余潇潇闭上眼,也感觉到他来了。
但她不想睁开眼睛。
睁开眼睛之后,又能做什么?
问他,为何如此狠心将她扔给景凌霄?
问他,为何要利用她?
问他,是不是景凌霄死了,就要弃自己如草屡?
她为何要问!
还嫌被他伤得不够深么?
她没有那么傻。
浓密细长的睫毛,轻轻煽动,眼静静阖上,她略显苍白的小脸,清丽之中带着一股病态的美,弱不禁风的脆弱。
唇上一热,轻轻飘飘掠过,又移上她的眼,她的鼻梁,她的鬓角。
陆乔天吻得很仔细,轻柔,怕稍微一用力,就碎了。
远去的脚步声,哒哒哒……
床上的人,静静睁开了眼,一汪清水的眸子,清冷的快要拧出水。
余潇潇攥紧手,她不知道,这个男人在装什么纯情,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不是吗?
她以为,他们就此可以分道扬镳,互不相干。
第二天,清晨。
他修长挺拔的身影出现在病房门口。
他不用上班么?
没记错,这个时候,已经是上班时间。
他从来都不会迟到,对于时间总是几乎有着病态般的准时、精确。
除了晴姨来了医院照顾她,额外还多出来了一个,雪姨,照顾她的饮食。
“少夫人,您身子骨不好,来,将这碗鸡汤喝了。”
雪姨将一碗鸡汤端上来。
这碗倒不似之前在家里喝的那碗。
仰头喝了一口。
下一秒,她几乎撑着起身子下床,冲到洗手间,吐掉。
一股难闻的味道,从口腔弥漫开来。
一只温暖干燥的手伸来,仔细擦拭她的嘴角。
她别过脸。
空中骨节分明的大手,僵住。
雪姨跑进来,连连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少夫人,我不知道您吃不惯折耳根。”
折耳根?
她怎么知道自己吃不惯折耳根?
这个食物禁忌,她从来没有向人提起过,平常也少爷接触到折耳根,她是怎么是知道的?
陆乔天扬手,雪姨赶紧退了出去。
他无比自然地拉起她的手,往餐桌方向走。
缩手,后退。
默默拿起筷子和饭碗,埋头吃了起来。
陆乔天全程被余潇潇晾在一旁。
薄唇紧抿,看着余潇潇默默扒饭,他将她躲避他的怒气压下。
临走之际,他想要看看她颈上的刀伤,再一次被拒绝。
陆乔天眉宇紧皱,深邃的鹰眸暗沉。
余潇潇瞬间感受到了他强烈的冷气场。
装作视而不见。
一顿早饭下来,两人未说一句话。
从病房出来的时候,谨司见陆乔天黑着整张脸。
“陆少,需要为您准备早饭吗?”
他记得,陆乔天从抱着少夫人回来一直到她清醒,片刻不离守在病床,滴水未进,一直到昨晚,也没有回去,而是一直呆在隔壁的病房。
到现在,也没有吃上一口饭,公司忙着收购宏远集团,也是一大堆的事情要忙。
在这样下去,铁打的身子也吃不消。
这天,AS集团的人,被通知集体加班,总裁室更是一团巨大散不去的乌云。
谁都不清楚陆总是怎么了,但总归就是心情不好,后果很严重,整个公司集体加班。
“晴姨,你回去吧,这里有雪姨在,你放心好了,一个下午都在陪我,也该休息了。”
晴姨陪了余潇潇一整个下午,看见陆少今天出去的时候,阴沉着一张脸,心情不太好,她以为是陆少和少夫人吵架了,可是少夫人又是一脸阳光的笑容,她想提起这件事,又觉得别扭,陆少的事情,谁敢多管?
唉,现在的年轻人,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