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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七没有追,只是平静地回到露台上,落在沈凤初身侧。
沈凤初侧脸,很快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就向身边的上官无忌道,“开船!”
令下。
甲板上打斗还在继续,船员却已经收起铁锚,扬起巨帆,船帆鼓起,大船缓缓地向前驶去。
不断有尸体或者残肢从甲板上飞起,落入河水中,将碧清的河水都染成一片血红。
“铁爷?!”
蔡涛看着渐远的大船,询问地看向铁鹰,语气里,是平日里对铁鹰少有的恭敬。
蔡涛虽然不清楚铁鹰到底是什么身份,从刚才他的表现中,蔡涛亦已经隐约猜到了些什么,此时世子殿下宁子轩昏迷,他不敢擅自决定,才会向师爷铁鹰求助。
“靠岸回府吧!”铁鹰注视着渐远地大船说道。
云楚所在的大船。
甲板上,战事已熄。
那些勉强活下来的柳江水师,眼看着大船前行,自己的船只跟本就没有帮忙的趋势,哪里还有心再战,一个个只是找到机会,立刻就跳船逃生。
论起战斗,他们或者不行,可是论起水性,他们绝对在凤骑营之上。
活着的,逃了。
剩下的尸体,则在上官无忌的授意下,收拾起来,放到小船上送往岸边掩埋。
士兵们打场战场,洗刷船上血迹的时候,云楚亦已经带着玉儿并几个吓得快地晕过去的宫女回房。
一向爱洁的沈凤初皱眉看了看甲板上的血,收回目光看向站在身后的陈七,“你怎么样?!”
“没事……”刚说了两个字,陈七已经控制不住地急急咳嗽起来,他抬手捂住嘴,却依旧掩不住从指缝里溢出的鲜血。
沈凤初轻轻皱眉,“你旧伤未愈,下次不要这么硬拼,今晚,你留在船上,不要随我下船!”
“是!”陈七轻声答应,“世子今晚真得要上聚福楼?”
“你不用担心,现在全天下人都知道我和云楚在柳王郡,柳王他不敢动我,就算想要我的命,也不会在柳郡的地界上,当年,这位柳王运筹帷幄,差一点就坐上皇位,我倒想要看看,他今天晚上面对我这个江湖第一纨绔时,是何等嘴脸?!”注视着岸边的江南景致,他突然一笑,“对了,聚福楼的鸭油酥烧饼天下一绝,要不要我帮你带一份回来?!”
陈七扬唇,“那就麻烦世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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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3章 就是嚣张!(1)()
就是嚣张!(1)
柳州城,聚福楼。
无数银色灯架,从楼顶垂下,灯架上,灯盏摇曳,将三楼大厅映得恍若白昼一般明亮。
这时节,聚楼福的老板正亲自站在一楼的柜台后坐阵,心中满是忐忑。
虽然来包场子的人没有说明,可是今天午时发生在柳河上的事情早已经是柳州城内尽人皆知,他当然也清楚,包下场人的很有可能就是那位名满天下,最近又新与皇上最宠爱的公主殿下成亲的西北世子爷沈凤初。
对方付得酬金自然是多得吓人,可是这位老板此刻却只觉得烫手,偏偏,又不敢不应。
那位公主殿下连柳郡世子爷的牙都敢打掉,还有什么事情是她不敢做的?
万一她一个心情不好,命人拆了他这个聚福楼也不是没有可能,到时候,他找谁说理去。
可是,应了之后,老板却越发忐忑。
这二位,打了柳郡世子,必然得罪柳王,他接触他们,万一柳王生气起来,他同样没有好果子吃。
两方人马都不能得罪,可怜这位老板,不仅晚饭没心情吃,冷汗亦早已经擦湿了几条帕子。
天刚一擦黑,各路人马已经纷至沓来。
大船上的各路纨绔公子千金吗,几乎是一个不缺。
姑娘们为了看风华世子沈凤初,公子们则是为了能再一睹云楚芳容,当然,更主要的目的,则是来看看热闹。
门阀之争,这些人早看得多了,下午的场面虽然血腥,却也不是没有办法接受。
这一对公主世子,打了脸,杀了人,竟然还敢在柳州城里设宴请客,柳王肯定不会善罢干休,这样的热闹不凑凑岂不是可惜?
与老板的忐忑不同,这些人倒是一脸轻松。
江南出才子,他们身在柳郡,可是这些世阀子弟,有不少亲朋好友都在京中为官,甚至有不少像裴元庆一样,与宫中有着或近或远的关系,权势错综复杂,他们并不担心柳王会因此牵怒于他们。
相熟的纨绔们并桌而坐,嘴里讨论的自然就是今日之事的两位主角——云楚与沈凤初。
“这二位,真不愧是纨绔中的纨绔,今日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把好好一个柳郡世子打成猪头,竟然还敢在柳州城内设宴,当真不怕柳王为难?”
“你管什么?”同桌一个贵公子看一眼左右,压低声音,“这二位的身份可是不一般,不说公主殿下深得皇上宠爱,那西北王沈重座拥数十万大军,又岂是好惹的,更何况这二位身边还有皇上亲赠的凤骑营相随,动他们,那可是直接向皇上叫板!”
“哼!”另一人轻哼,“他们打与不打与我们何干,不过,话说回来,那位公主殿下当真是比传闻中的还要绝色,只是可惜,是个残废,要不然,这风华榜第一非她莫属!”
几个公子哥皆是暧昧地笑出声来,对于男人,女人和权力,永远是最能让他们动心的话题。
而对于那些个大家千金,更让他们感兴趣的则是沈凤初。
第154章 就是嚣张!(2)()
就是嚣张!(2)
与男人们对云楚的欣赏不同,女人则更多地对沈凤初表示惋惜和同情。
“真是可惜这位世子爷,竟然娶了一个彪悍的母老虎,而且还是个残疾!”
“是啊!”另一位套着烟罗色裙子的女子幽幽一声长叹,“听说,是西北世子主动向皇上请婚,公主殿下还是向皇上讨了可以随时诛杀他的雕龙刃才答应了这门婚事呢!”
只听得一众年轻姑娘们越发感叹唏嘘。
“来了!”
不知道是谁家安排在楼下的仆人急奔上来,尖着嗓子吼了一声,一众人等立刻离椅起身,靠窗的就伸颈看向楼下。
长街上,不少人也是闻讯赶来,没有资格入楼,只是站在门外等候。
不远处,浩浩荡荡一队人马渐行渐近,开道的正是墨衣银甲,披着绣金凤纹薄氅的凤骑营,一个个高头大马,面色深沉,身上长刀长弓,透着肃杀之意。
百余人马,竟然没有半点杂乱的步伐,马蹄声都是整齐划一。
骑兵中间,十几个清秀小厮丫环簇拥着一只八人抬行的华辇,华辇上薄纱如雾在夜风中飘起,四角水晶琉璃盏,将宝石流苏映得一片水亮,也映出纱后并肩而坐的二人。
左首那位,白衣如雪,滚着大红的宽边,袍摆上一朵大红牡丹妖娆盛开,自然就是世子沈凤初。
右首那位,同样是一身白色衣裙,外面罩一件艳红如火的纱衣,越发映得肌肝如雪,眉目如雪,当然就是公主云楚。
二人脚下,还伏着一只形体矫健的白色异兽,颈间束一条镶着红宝石的颈圈,似犬非犬,似狼非狼,正是之前在船上,连夺两命的小白。
“停!”
上官无忌抬手,百名骑军,齐齐停下,下马分列道路左右,一手牵马,一手扶刀,将长街封住。
华辇就在众人的注目中停下,清秀宫女挑起纱帘,小白起身跳到地上,轻轻地抖抖身上毛发,沈凤初就抱起云楚,踏着精致脚凳走下华辇。
宫女太监先一步上楼,仔细取出帕子毛掸等物,收起桌上聚福楼里的碗筷餐具,将主位上的桌子擦抹干净,换上自备的玉瓷细腕象牙筷,又在椅子上铺上华贵的绣毯,甚至,还在桌子一旁铺了一只毯子,摆上一只镶着金边的宽大玉碗,很明显,是为了小白准备。
这功夫,沈凤初就抱着云楚走上楼来。
看着这等光景,这些江南纨绔们也不禁在心中感叹一句。
果然,不惯是天下第一纨绔,当真是,好大的排场!
沈凤初将云楚放到手下抬上来的轮椅中,环视在场众人,扬唇一笑,“诸位,久等啦!”
“世子殿下客气,我们也是刚到!”
“对对,刚到!”
……
人们,纷纷应声。
“都说江南不仅出美女,还出才俊,今日一见,果然如此!”沈凤初朗笑一声,挑袍坐到垫了锦垫的椅子上,“诸位,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