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啊~”有些同学吓得后退了好几步,甚至有人吓得开始往回跑。
“这么大的蛇啊?!”何俊他们惊叹道。
“我们回去佬嘛!好骇(吓)人哟!”女孩子们叫道。
“等哈儿!”男孩子们跃跃欲试。
然后他们就开始向蛇靠近,其他人在原地特别揪心,却又不敢上前。
“你们在做啥子!”一句问话打破了这种紧张气氛。
“艾华哥哥,你看哪里有蛇。”小游艺指着蛇对艾华哥哥说道。
艾华哥哥顺着小游艺手指的方向看去,然后他就走了过去。用锄头碰了碰那条蛇,奇怪的是那蛇纹丝不动。我们有点诧异,大着胆子靠近。
近了才看清,哪里是什么蛇啊!就是根枯树根而已。斑驳的树皮,苍劲的形根以及灰红的颜色让我们误以为是条莽蛇。
心里暗自松了口气,原来是虚惊一场,有点庆幸又有点惋惜。庆幸的不是真蛇,惋惜了我们这次探险。
“你们肋些家伙毵!硬是不晓得天高地厚!蛇是你们随便能触动的吗?”艾华哥哥把锄头往地上一笃,马着脸说道。
“我,我们,我们只是好奇。”何俊断断续续的解释道,声音却越来越小。
“你们不晓得好奇心害死猫啊!”艾华哥哥指着我们训道。
“他们在那边。”突然有些嘈杂的声音传来。
我们回头一看就看到许多家长往这边赶。带头的是小游艺的哥哥游崇,后面紧跟着的人群有认识的有不认识的,应该都是各自的家长罢。我突然有种感觉,今天要“吃”竹笋炒肉了。这样想着我的头皮开始发麻。
“你这死娃儿,三天不打皮痒了是不是!还冒你妈里险,不想活了是不是!”一见到我们就冲上来拧何俊耳朵的是他妈妈。
“哎呦喂!老娘,轻点,轻点,痛、痛、痛!”何俊一边护住另一只耳朵一边哀求道。
“你们这娃儿,胆子哪门肋么大哟啊,”一个妇人出身道。
“就是说嘛!我们大人都不敢做里事情,你们倒是有胆子。”另一个戴围腰的女人接口道。
“你们真是、过来、这次多亏了你哟、回去再收拾你!”一时间场面吵杂了起来,是大人们在领走各家细娃。
我抬头看了看奶奶,她只是牵着我的手往回走,却什么都没说。我嘟嘟嘴低下了头,为即将受罪的腿哀嚎。
果然,一回家奶奶就让我跪倒起,然后她转身去了侧屋。我知道她是去拿水竹刷刷儿了,我的恐惧不由得加深了几分,我敢说见到蛇都没这么害怕。
“是不是你带里头!”奶奶拿水竹刷刷儿指着我,疑问句却是肯定的语气。
“不是!我只是发现那条树子枓枓(根),没有喊他们去看。”我辩驳道。
“那也是你,一天到晚勒(调皮)得像头牛样,只晓得肋山翻那山。”说着奶奶的水竹就掺下来了。
“啊!”我伸手去摸我的手臂,火辣辣的痛。
“叫你不听话,让蛇一口一个吞嘎算了!”奶奶又扬起水竹招呼了下来。
“哎呦喂!”我想要逃跑结果起慢了,打我腿上了。我继续往外面跑,我知道奶奶不会撵出来太远的。果然,我跑到何俊家地坝边的时候就没看到奶奶了。“老人打细娃不延百步。”这是村头何大妈说的,这次我是相信了。
“呜,哇~”我听到了哭声,不用说,肯定是何俊。他妈调教起他来可是不会手软的。
我在何俊家地坝站了会儿,看天快黑了,估计奶奶气也消了,我就往家跑去。
“轰隆~”突然一记闷雷滚过,吓了我一大跳,更是迈开了脚往家里跑。
“刺啦~”在我快进堂屋的时候,又是一记闪电。我吓得抱着头往屋里窜,边跑边叫奶奶。
“莫怕,莫怕。不是打你哩!”奶奶搂着我哄着。
天雷滚滚,隆隆作响。没有乌云,也没有下雨,只是打着干雷。爷爷说:“这是雷神要去惩罚‘坏人‘了”。
这个坏人范围很广,不单单指人,还包括一切能作恶会作恶的生灵。比如说,飞禽走兽,鼠蚁虫蛇;妖魔鬼怪,魑魅魍魉(chimèiwǎngliǎng)。
其实近来村里人都在互相猜忌,不为别的。就是因为家里养的牲口总是莫名其妙的不见了。都是熟人又不好明说,都是在暗地里说闲话。谁谁以前做过什么,谁谁手脚不干净,肯定是他们干的。
也有人怀疑是自己的死对头所为,这不,拿着扁担锄头就去人家门口闹了。去闹事的是村头的王二,人送外号莽脑壳。这个王二做事情从来不过脑,莽得可以,又生得五大三粗的,是出了名的莽子。
王二是响午的时候去闹事的。刚好我和姚姚她们去了马坟山错过了,还是听军军说的。
王老二拿起扁挑往陈锐家地坝一站就喊到。“陈锐,你跟老子出来。一天到晚,脑壳夹到下控脚(胳肢窝),遮佬你那瞎子眼睛,也不看清楚点,偷到老子脑壳高头来了!”
“王老二,你是不是‘马尿‘喝多了,满嘴跑胡话。”陈锐婆娘也是歪脾气,端起碗就冲出来了。
“我是不是说假话你们个人心里明白!”王老二笃笃扁挑叫嚣道。
“我明白啥子?我啥子都不明白。”陈锐婆娘回嘴道。
“少在肋里装疯卖傻,快帮老子里鸡还回来。”王老二终于大声吼了出来。
“滚你妈里方脑壳,在勒里疯狗乱咬人。”陈锐婆娘听王二说自家偷鸡一下子急了,抄起大扫把就要打过来。
大扫把是水竹扎里,打人可不是闹着玩的,陈锐慌忙拉住自己婆娘。另一边王二的老婆也伸手去抢王二手里的扁挑。
第18章 “惩诫天声(下)”()
废了好大一翻力气才把扫帚扁挑抢下来,可是争吵的两人却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看热闹的永远不嫌事多。这边吵得不可开交,那边起哄的,助威的,什么样的人都有,就是没有劝架的。
“公鸡打架雄起。”旁边还有人吼了起来。
“雄你个脑壳。”一巴掌拍到大吼的人头上,是一位老人家。
而吵架的人吵着就忘了自己来这里的初衷是什么,什么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都搬出来了。旁边看热闹的竖着耳朵听,看那模样当真是比听故事还精彩。时不时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原来两家结怨就是为了这点小事儿。间或捂着嘴偷笑,因为带着情绪的言语过分可笑。
直到两家的长辈看不下去了,出面给领了回去。看热闹的人还意犹未尽,三五结群各自找地方继续摆。
原来是最近村子里的人家养的家禽总是莫名的不见了,天黑也不知道归圈。站地坝里唤半天也不见回,打着电筒去地里找也找不到。
鸡鸭可是能换钱的,少一只就够心疼的了,更别说是接二连三的少。王二去死对头那里闹也不完全是因为旧仇,谁让死对头陈锐屋旁竹林里面有鸡毛散落呢。
人们还在刚刚闹事的地方摆龙门阵。一记闷雷响过,听那声音近得不得了,倒是都吓了一大跳。都向雷声望过去,却看到一道闪电打了过来,从竹林的枯叶里抓出两条蛇。
蛇在地上蜷缩着,也没有再盘起来了,看样子是被打得不轻。
抓出蛇的地方突然陷了下去成了个坑。人们凑过头去看,坑里都是鸡鸭的羽毛,满满当当的差不多有二指厚。
这下子事情就明了了,原来是这蛇搞得鬼。
蛇腹还是鼓的,应该刚进食不久。有胆子大的将蛇钉在树上,剖开蛇腹,取出残骸。那粘着胃液已经消化掉一些的残骸就是鸡肉没错。
在场的人都唏嘘不已。人们都互相猜忌,却不曾想是恶蛇作祟。人与人之间,终究是少了那么些信任。
然后王二又跑去陈锐家道歉了。背上贴了个金字,说是要负“金”请罪。他这一举动自然又让人啼笑皆非了。
相传,雷神负责扬惩世间善恶。一记闷雷可惊醒世人,惩天下之大恶。不分种族不辨种类,飞禽走兽蛇鼠虫蚁,皆在雷神管辖之类。
前世恶果今生还,前生善果今世结。
一直如此未曾偏差。
却有肉眼凡胎之人不懂其中缘由谬论了去。
古时期有一少年,自幼父母双亡,可他从不怨天尤人。和睦乡里,助人为乐,深得人心,提起他人们都是赞不绝口。
镇上人们居住的河边有架木桥,年久失修,经常会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人走在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