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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世子扁了扁嘴,在众丫鬟中寻到了柳五儿的目光,然后朝她一瞪眼。
柳五儿则扁了扁嘴,心想,时间短、材料少、没工具,姐给你做到这样,已经不错了好不好!
王妃却继续在笑,笑着抚着小世子的脑门,道:“生而如花,这个道理母妃明白,如今母妃只管珍惜如花的这段岁月时日,将日子过好,看着你好好长大,便是娘最大的心愿啊!”
旁白的丫鬟机灵,见状,已经蹲低了身子,高声道:“恭贺娘娘芳辰!”
柳五儿学着别的丫鬟的样子,重复一边,同时也半蹲下行礼。东平王妃心情非常不错,当即吩咐赏下去,在场的每人赏二两银子的赏钱。
柳五儿心里给东平王妃点了个赞,心想,出手真大方。那王夫人,也不过一个月才贴补袭人二两银子,眼下东平王府一出手,就赏这么多。
少时小世子与王妃一道品茗尝蛋糕,下午茶品过,小世子便告辞,往前院过去。
东平王妃却放下了手中的茶盏,淡淡地道:“刚才是怎么回事?”
立即有大丫鬟出来,指认了柳五儿,说:“娘娘,可是这茶点有什么问题?都是这柳姓的丫头,替小世子修补的蛋糕。”说着,那丫头便将刚才的事情从头到尾都说了一边,连柳五儿用过、放在一旁的工具,也都拿了出来,给东平王妃一一指了一遍。
东平王妃“噗”的一声笑,看着低头不语的柳五儿道:“柳姑娘,你还未入我王府,我便要先谢过你,帮我的王儿圆了一个小小的心愿啊!”
这下暖阁里其他的丫头都更是羡慕了——这柳五儿,甚至还未曾正式进府,已经在王妃和世子跟前,露了这样的一个脸,以后还不晓得会红成什么样儿。
王妃便接着问:“我早先问你的这件事,你考虑得怎么样?”
旁边的丫鬟们都绷着脸,心想,这柳五儿进了王府,也不知道王妃会将她安排到哪里。若是安排在这王妃院儿里倒也罢了。若是因为刚才那个缘故,柳五儿被直接安排了去服侍小世子,那众人估计就都只有吐血的份儿了。
可是柳五儿却在东平王妃面前行下了大礼,恭恭敬敬地说:“萍水相逢,王妃便能如此厚待柳五儿,这是五儿的荣幸。王妃的心意,五儿心领了,只不过,五儿既从贾府脱身出来,便没有再入籍别家的打算。五儿不识王妃抬举,还万望王妃见谅。”
一言既出,暖阁里其他的人都露出了异样的神情。只有薄荷神情不变,估计在想,柳五儿原先能穿那么名贵的衣饰在身上,估计早就有什么好去处,或者早已是人外室了,还辛辛苦苦的到王府里做奴婢做什么?
东平王妃闻言倒也没有惊讶,反而笑着说:“当初林姑娘与我说起你的事儿,便直说你一定不肯再寄人篱下的。她倒是与你相知甚深,看你看得极准。倒是我,平白欠了你一份人情。这可怎么办才好!”
说着,东平王妃便招手将柳五儿叫到身前,递了一个匣子给她,说:“不要谢我,这是你林姑娘托我给你的。”
柳五儿略略打开了那匣子一看,大吃了一惊,只见里头都是金碧辉煌的首饰,若是全当了去,在京里换个院子也尽够了。她想起黛玉,一时感动得微微红了眼圈。
东平王妃又叹了口气,道:“别的事,我就不过问了,想必你自己也不愿意多说。”她指的便是柳五儿当初狼狈万状地扎进自家车队的事情。“今儿个小世子欠了你一个人情,若是你日后在京里有什么难处,可以来找我。我会尽自己所能,帮你一次。不过,仅只一次,下不为例。”她看着柳五儿的双眼,又添了一句,“人生在世,过好自己的日子,才是最紧要的,这点你须好好记住!”
柳五儿好生感激,东平王妃肯这样说她,自然没有见外的意思。当下柳五儿便谢过东平王妃,临了顺祝王妃第二天生辰快乐。接下来,柳五儿便由薄荷陪着,送出了王府去。
直到此时,她还穿着薄荷借她的衣服。
柳五儿微窘,她眼下没钱,虽然有黛玉那只匣子,可是里头都是黛玉赠她之物,她不想拿来送人,因此,只好极尴尬地对薄荷笑了笑。
第270章 姑嫂不和闹纷纷()
薄荷也未曾将这些衣裳东西放在心上,反而很是好奇地问:“柳……姐姐,你为何没有应下王妃,留在府中当差呢?”
柳五儿摇头苦笑道:“一朝被蛇咬……”刚说出口,才觉得这话不对,连忙改口,说:“一旦得了自由身,再回头看以前的日子,便觉得怎么也回不去了。薄荷妹妹,你若以后有机会,多看了看外头的世界,你便也会有这种感悟的。”
薄荷似懂非懂,深深看了看柳五儿,然后挥手作别。
柳五儿忽悠完薄荷,看她转回东平王府的角门,这才长长地叹出一口气。她实在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如今的她,已经再也不想和任何王府搭上关系了啊!甭管它是义忠亲王府,还是忠顺王府,还是东平王府。
*
于是柳五儿便自行回家,刚一进门,便听见陈氏舅母在院儿里大放厥词,说是这两天与西宁王府负责的采买的仆妇打得火热。
柳母见到柳五儿回来,自然要过问柳五儿从那月明轩出来以后,这两天一夜都去哪里了。柳五儿瞒了绝大部分,只说,在路上遇见了林姑娘,所以顺带帮人跑了个腿,办了件差事。
柳母的脸又垮了下来。
柳五儿早有准备,她拿出了东平王妃代为转交的那个匣子,当然,里头就只剩了一件成色最为寻常的首饰,交给了柳母,说:“林姑娘说了,如今咱们已经不是府里的人了,自然不能白跑腿的。这是姑娘给我的谢仪!”
柳母一看登时乐开了花,屁颠屁颠地抱了那匣子回到自己房里,放好,出门,还特地上了锁,然后过来,得意地抛了一个眼色给舅母。
舅母见自己的小姑子这样,忍不住也翻了个白眼。
柳五儿开始皱眉头了。没想到,才从贾府中出来这几天,这母亲与舅母就开始出现不和的迹象,这令柳五儿很是头疼。
因为柳母与陈氏舅母从贾府出来并不那么光彩,柳母等人又不愿面对那些闲言碎语,干脆眼不见为净,一起从贾府后街搬了出来,赶走了租客,然后挪到了以陈岩的名义在外城买下来的那个小院子里住下。
院子本来并不大,但是因为陈柳两家的男人们平时都在铺子里住,所以这院子供两家人挤挤,也尽够了。
然而院子里来来回回就这么几个女人,平时里也难免有龃龉口角。如今柳母与陈氏舅母一言不合,便吵了起来。
柳母话里话外就指责起陈氏舅母来,说她平时吃柳家的住柳家的,可是偏偏手里捂得紧得很,一个子儿都不朝外拿。
陈氏舅母便不服气,只说,这院子姓陈,她住进来,到底怎么了?
柳五儿被两个女人这么一吵,头疼无比。她本来是考虑到院子挂在陈岩名下要方便一点,于是才这么处理的。她和陈岩两个早就将这事情都说得明白,当时半点问题都没有,怎么到了两个长辈这里,为了这事儿竟能吵得乌眼鸡似的。
柳五儿无奈之下,只好拉着陈氏舅母到灶间来聊天,避开柳母,顺便给自己做点吃食。
陈氏舅母便得意洋洋地讲起她最近在市井之间,所打听到的京里达官贵人家中的各种八卦。说了一会儿,陈氏舅母神秘兮兮地凑到柳五儿耳边,说:“听说了吗?如今西宁郡王府卯足了劲儿,想要打史侯府的主意呢!”
西宁郡王府,史侯府?这什么情况?
柳五儿一愣,手底下登时慢了两拍。
陈氏舅母见柳五儿吃惊,更是得意了几分,更是压低了声音,说:“听说西宁王妃在到处找人,看有没有能弹劾史侯的渠道。”
柳五儿揉揉眉心,说:“这简直胡闹了吧!”
是呀,西宁郡王府要欺负史侯府,这事儿叫陈氏舅母这样的仆妇知道了也就算了,竟然还是西宁王妃在背后操持这事儿。柳五儿不大相信,然而好像又想明白了点什么。
陈氏舅母凑上来,说:“其实啊,说起来,那史侯府还是咱们府的亲戚呢……”陈氏舅母即使是从贾府出来,还是改不了老习惯,所以提起荣国府的时候还是“咱们府”“咱们府”的。
“……这西宁郡主想要打史家那位姑爷的主意,也不是一两天了。眼看着卫史两家已经开始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