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不照样了呵呵地好好当着差么?
袭人已经从她身边走过去,轻轻地拂了拂芳官身上的衣衫,说:“哟,四儿这盆水真够凉的,你赶紧去换下,免得着了风寒,就不好了。”声音一如既往地温婉体贴。
芳官浑身一颤,才晓得自己暗中安排钱槐使坏一事儿,都叫袭人看在眼里,可是人家却偏偏隐忍不言,暗中拿捏着她的把柄。
她这是在做什么呀?芳官觉得自己浑身发凉,与袭人合作,那岂不是与虎谋皮么?
第222章 柳五儿绝地反击(1)()
且不说芳官与袭人因共同的敌人柳五儿而形成的同盟关系,经此一事之后,形成了一道裂痕,宝玉那边,也对芳官冷淡了几天——其实是因为宝玉这几天都在紫鹃的陪伴下继续养病。有紫鹃在,宝玉就如同有黛玉陪在身边一样,袭人芳官等自然全部靠后。
这几天宝玉已经大好,只是为着不愿上学做功课,便继续称病,窝在怡红院里养着。
这时候湘云的病也已经渐好了,天天过来看望宝玉,见宝玉已经明白了,便将他此前为了黛玉而病时的狂态形容了与他瞧,引得宝玉自己也伏枕而笑,他自己竟也不知道自己会是那样一副傻样儿。
湘云探视过宝玉,出门之际,立在门槛上微微叹了一口气,脸上显出些惘然的神色来。正巧柳五儿路过,在旁边见到了,心里也唏嘘,湘云是个明白人,她既然能明白宝玉的心思,便也应该能够看开吧!
接着,湘云微微低下头,望望胸前挂着的那一只金碧辉煌的麒麟,柳五儿在旁看着,在这一刹那间,她突然觉得心头像被一记大锤捶过一般,眼睛酸酸涩涩得直想哭——这个坑爹的红楼世界啊,为啥,为啥总要提醒她,有麒麟的才是一对啊!
所幸柳五儿不是那等容易悲秋伤春,感时花溅泪恨别鸟惊心那样的性子。她只晓得,她不爽,最好的解决方式便是让别人更加不爽。
更何况她,大仇未报,想让她不爽的人还很多,她怎么能放过这种减压排毒的好方式?
柳五儿打算头一个开刀的,是钱槐。
之所以没有先选择芳官和袭人开刀,是因为,芳官很明显的有了防备,而袭人根基太深,短时间之内凭柳五儿的实力,应该还无法撼动。
而钱槐呢,钱槐则不一样,钱槐自己送上门来了。
柳五儿在大观园里,钱槐自然没法直接见到,可是柳父却住在贾府后街上的房子里。
于是有一天,柳父给柳五儿递信儿,说是钱槐莫名其妙往家里送了一大堆礼物,全是女儿家用的,还有不少上好的吃食与材料,指名送给柳五儿,叫五儿回去看一下。
柳五儿用脚趾头想,也知道是谁干的这事儿——某人想用糖衣炮弹这一招了。
“你若是先用这招,而不是对我无礼,也许我很容易就能原谅你!”柳五儿心里想。她可是很没品地自动忽略了本尊和自己的记忆,送糖衣炮弹这招,钱槐早先已经用过不知道多少遍了。
柳五儿回了后街柳家,检视了钱槐送来的礼物,觉得这人至少现在品味已经变得稍好了一些,送人大姑娘布料的时候也晓得挑一挑颜色与花样了。于是柳五儿很大方地到邻居们家中转了转,凡是有小闺女或是年轻小媳妇子家里的,都送上了点时兴的花布和胭脂水粉之类的,顺带手将不少零食也一并送掉了。
剩下有不少上好的食材,是南北货铺子里都难得一见的山货。柳五儿包成一包,准备给潇湘馆送去,对了,自己娘那边也不好意思不分点儿。
不过,至于为什么要用钱槐的“赔罪礼”用来做人情,柳五儿自有她的道理——人家送上门的,难道还退回去不成?
柳父也见到了柳五儿脸上的伤痕,十分心疼地说:“五儿,你在园中当差辛苦,只要你说一声,爹就去求上头的主子们,爹娘给你脱籍,给你寻个好人家嫁了去。”
如果是脱了奴籍再嫁人,那基本上结婚对象的范围就排除了钱槐这样身份的贾府小厮,而至少是蒋玉菡那样的平民了,这可与柳母当初的如意算盘不同。柳五儿听柳父这么说,心里头微微有些感动,心想这个老实爹倒确实是个一心疼爱女儿的汉子。
想到这里,柳五儿嘻嘻一笑,说:“爹,你放心,我在园子里当差也挺好的。脱不脱籍也不着急这一时。”
柳父心里还是有点儿不放心,可是见到柳五儿坦坦荡荡地将钱槐送来的礼都收下了,还给自己做了人情,又不想着脱籍。所以柳父暗想,难道这柳五儿与钱槐,已经自己王八看绿豆——对了眼儿,那自己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柳五儿走出贾府后街,往大观园角门过去。路上斜刺里蹿出来一个人,见了柳五儿,满脸羞惭,猛地就躬身行了个礼,说:“五儿,我错了,你千万莫要恼我了。”
那天柳五儿被卫若兰救走,钱槐正被茯苓霜迷了眼,还不晓得发生什么事儿,就被卫若兰一掌打昏。后来卫若兰又老实不客气地给了钱槐一脚,好在钱槐皮糙肉厚,没受什么伤,此时见到柳五儿额角与唇角,伤痕犹在,心里又是悔,又是疼,伸手就给了自己一个耳光,说,“是我不对,是我猪油蒙了心,受了坏人挑拨,叫妹妹受了这样大的罪……”
他一声“妹妹”叫出口,险些又害得柳五儿破功,柳五儿险些又将那一副恶心鄙夷的神色给露出来,她只得从袖子中取出帕子来遮掩,轻轻咳了两声。
钱槐听了大骇,以为柳五儿除了皮肉之伤之外,还伤及了肺腑,大惊失色之下,急得抬起脸来,忙忙地说:“你、你……可是……还有什么不妥?我姑父识得不错的跌打大夫,要不要送你去看一看……”
他抬起头来,正见到柳五儿一只如白玉一般的右手,正持了一方帕子,轻轻地捂住嘴,而他视线再往上移,只见帕子上方,柳五儿一对乌溜溜的大眼睛,正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钱槐的心,一下子如同化了一般。
从小到大,无论他如何对这小姑娘表达倾慕之意,柳五儿都没有正眼看过他。
可是现在……他钱槐何德何能,难道真是自己一份痴意,将铁石心肠也给感动了不成么?
谁晓得柳五儿樱唇轻启,慢慢地吐出两个字:“讨厌——”
钱槐立时如同木鸡一样,张口结舌地说不出话来,而他又强自忍耐了一阵,憋得红了脸,想着——这五儿妹妹显见的是吃软不吃硬,在佳人面前,这回可千万不能再唐突了。
第223章 柳五儿绝地反击(2)()
柳五儿冷眼看着面前的男人,觉得自己只是稍稍示一示好,对面的男子便魂不守舍,可见在这个世界里,美貌才是上天赐予女儿家的真正财富,智慧才具什么的都是赠品。想到这里,柳五儿不禁微微觉得有些悲哀。
可是,无论如何,柳五儿还是打算将自己的天赋用用好,于是她微微垂下眼帘,对钱槐说:“钱……大哥,”她努力给自己做了一回心理建设,告诉自己舍不得媳妇儿套不着流氓,然后才小声地抱怨:“你就这点不好,就会瞎着急……”
钱槐好像一下子被天雷击中一般,张大了口,立在当地,足足有半分钟说不出任何话来,半晌才道:“五儿,你说什么?再……再说一次。”
柳五儿扁了扁嘴,不耐烦地别过头去,说:“我这个人吧,其实就是不喜欢被别人勉强着来。你若觉得我这个性子还可取呢,你就过两日再到我家来,陪我说说话解闷儿。”她见钱槐一副呆若木鸡的样子,登时拉下面孔,说:“你哄我呢,你原是不肯,嫌我……”
钱槐听着已经快要给柳五儿跪下了,他几乎指天发誓,对柳五儿说:“我在你跟前,若有一点谎话,天打雷劈……”
天日昭昭,哪里有半点要打雷的样子?
柳五儿似乎对钱槐发誓的效果很满意,轻声说:“那后儿个你当完差,便找个由头到我家来呗?”说着嫣然一笑,转身往大观园角门那头过去了。
钱槐几乎要跪着感谢老天了,喜不自胜地回去,张罗着后天过来柳家,该送什么礼。又想着柳父如今的还没什么体面差事,特为去求了爹娘,看看能不能帮柳父也谋个大管事的职位当当。
又过了两天,钱槐再度拎着礼物过来柳家,结果柳父不在,钱槐吃了个闭门羹,在门口等了好久,脖子伸得酸了,提着礼物的双手都快断了,才见到柳五儿的身影,悠悠地从大观园那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