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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心盯着那发钗看了许久,惊讶道:“王爷,奴婢识得这东西,这发钗的钗柄上刻着青州银匠的姓氏,你看是不是一个‘宫’字?这宫家世代都是银匠,且做生意喜欢留下客人的名字和住处,拿这个去问,保准就查了出来了!”
虽然担心着发钗可能是转卖之物,但是现在已经有了一线生机,他们也是不会错过的。
他三人再继续在破屋四周仔细查看,把屋内的检查了几遍,却是再也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东西了。看来这发钗是唯一的线索。
这破屋留下几人继续守着,赫连容晟带着莲心去了宫家的铺子,至于千音,则是被派去隐匿在他当初发现赫连容瑜的地方,确保那人正是他的亲弟弟,而后将人带回来。他心底有千言万语想要问,若是活着,为何不来找他,既然活着,为何装作自己已经死了,竟然活着,那么当初的出殡,又是谁在背后操控?
提到这宫家,赫连容晟有点印象,当年他父皇继位时,曾赐予他母妃一对金步摇,那不摇光彩夺目,比之凤冠也不逞多让,着实让母妃得意了好一阵子,那金步摇上,也是有‘御赐宫家’四个字,想来是这青州的宫家了。
如今掌柜的是宫家第三十二代子孙,名为宫岳铭,样子十分的清俊,他深谙生意之道,是个长袖善舞之人。瞧见赫连容晟和莲心进来,见赫连容晟衣着不凡,面容是少有的俊美,气度也是旁人不能企及的,自然是猜到赫连容晟身份不一般,当即弯着腰眯眼笑道:“客官,不知来买什么首饰啊?”
这堂内,大多都是女子,男子来买首饰也是少数。莲心得了赫连容晟的眼色,上前一步道:“掌柜的,我家少爷昨天捡到一枚发钗,原本是想着这宫家的东西,自然都是有备案的,就想来询问您”
那宫岳铭露出了为难之色,一般只有这首饰的主人拿着购买首饰的票号来,他才会说这详情如何,若是因为泄露了隐私,让客人有了困扰,他这生意也就做不下去了。
莲心见他迟疑了,忙道:“若非这发钗不小心被家里的下人弄断了,我家少爷自然是托下人去查。但是这发钗断了,若是想要修好,自然还是要找您的。”
这几句话,带着吹捧宫家手艺的意思,果然宫岳铭笑了笑道:“原是这样,那自然是的,我看看这发钗如何,能不能修得好。”
那宫岳铭满心欢喜的等着莲心拿出一件金首饰出来,如此他也可以收到不少的手工费,可是当他看见莲心手中的铝制发钗时,笑脸一下子僵住了了。
这发钗,根本不值钱,修一下无所谓,可是这种价位的,即便是坏了,也没有人来修,他见赫连容晟这么贵气,莫不是故意来找事的吧?他们宫家,向来和和气气,不可能得罪谁啊!
“这客官,这发钗我们家就卖二十文钱,修一下的手工费也要三十文呢,你看是不是再买一枚新的”
赫连容晟眸色一冷,低声道:“你若以后还想着宫家的生意能做到皇宫内,就老老实实的将这发钗的买者说出来,不然你宫家,明天就可能会被抄家!”他这威胁说得风轻云淡,却是把宫岳铭吓得不轻。
宫家进宫的东西,都是走官家,百姓很少知道,眼前这人竟然知道,那必定是高官了。
“大人,小的小的这就去拿花名册!”宫岳铭赔笑着,转身进了内堂。那不值钱的发钗,想来也是穷苦人家买的,即便是告知了旁人买家的信息,也不会出什么乱子吧。宫岳铭胡思乱想着,将那记录着铝制发钗的本子拿了过来。
因为没有票号,也不清楚这发钗是属于谁的。所以见赫连容晟的脸色愈加的难看,他也有些不安起来,不过这发钗还算是九成新,想必是近期买的,这个月内的的话
“大人,这种发钗,十几天前,梨园的人过来买了十几件,样式不同,都是这个价位。我看着一支,就是里面的一种样式。”
“梨园?什么地方?”
“城北一处大宅院内,都是些唱戏杂耍的人”
虽然没有得出明确的答案,但是既然缩小了范围,那么排除出来也就是几个时辰的事情了。
就在赫连容晟和莲心赶到城北的梨园时,一个头发散乱的女子正被人赶出了门。这个时节天气本就算是冷了,但是那女子却只是穿了一件单衣,抖抖索索的捡着地上被扔出来的东西,一边擦泪,一边承受着一个微胖女子的奚落。
“啧啧啧,还以为自己是被傅侍郎看中的人么?人家那边已经离开青州了,哪里还记得你这样的货色!让你去陪陈员外你还跟我矫情装坚贞!我们家养不起你这样的人,滚!”
说这话的女子,模样生得周正,头上的发钗虽不是什么名贵的样式,但精致繁多,一身紫红色的袄子,衬得她愈发的俏丽起来,只是谩骂那蹲在地上的女子时,嘴脸十分的嫌恶,空有一副楚楚可怜的脸容了。
那被她辱骂的女子,只是倔强的咬着下唇,即便是她捡的都是一些不值钱的东西,却也是一个不漏的都拾起来放进了包袱里。
这等事情在梨园也算是常见,莲心并未作他想,可是赫连容晟却是皱眉,不动声色的瞧着那素衣女子抱着手中的包袱,转身进了一条巷子。
莲心本来抬脚就要往梨园内走,见赫连容晟定住了身形,也不好越矩,只得疑惑的看向赫连容晟。不待赫连容晟开口说话,那紫红色衣裳的女子已然瞧见了二人,尤其见赫连容晟一身华服,肩头上的貂毛更显高贵,不禁双眼一跳,扯起一脸笑就凑了上来。
“哟,不知道这一位是什么神仙似地人物,模样当真是风华绝代!这外头风大,公子随奴家进去喝杯热茶也好啊!”紫衣女子说这话,眼神不停地往赫连容晟的身上打量,愈看愈加觉得今天遇见贵人了,是以嘴角都抑制不住的上扬。
她这等梨园女子,身份卑微,且不说天天要苦练唱腔,学新曲子,还需受着已经有名气的师姐欺负,每天吃不饱穿不暖也就罢了,最怕是还有遭受毒打,一张脸倒是看不出来什么,但是腰际那块软肉,却是要被掐得青紫出血的。
一个戏子出名了,客人都去捧她,旁人没了生计,自当是要使绊子的。轻则腹泻,重则嗓子就废了。
赫连容晟似笑非笑,瞥了一眼先前素衣女子离去的方向,将手心里的发钗摊开来,道:“你们这里,什么身份的女子佩戴这样的发钗?”
紫衣女子一愣,盯着发钗看了一瞬,迟疑道:“这等发钗,乃是新进的师妹才佩戴的,等自己出了师,可以登台演出了,就可以拿佣金自己买簪子了。公子你”
“方才被你赶走的,可是新进的师妹?”赫连容晟面上露出一个淡淡的笑意,但决计不是对着紫衣女子所笑,至于他笑什么,莲心也心有疑惑。
提起素衣女子,紫衣女子面色微变,眼神里流露出一丝鄙夷,旋即又笑道:“让公子见笑了,那人确实是,不过已经被师父赶走了,是个不听话又自恃清高的人,傅侍郎什么身份,她还挑三拣四,若不将她赶走,受罪的可是我们!”
第72章 逃脱()
这青萝每天送饭来都絮絮叨叨,苏清婉只听不说,这两天,倒也知道了一些可靠的消息。比如她现在是在凉州,这个地方,可是那王爷的行宫。
凉州在京都和青州之间,若从这行宫逃出去,花不了三天,便可回到青州。眼下,这青萝等人,一直以为她是那梨园之中的戏子,因那王爷迟迟不来,是以对她也算是看管而已,并未作出其他的举动来。
但是时间拖得越久,那王爷若是知道他手底下的人掳来的不是正主,指不定要对苏清婉做出什么来。一个王爷,恼羞成怒,命人砍了苏清婉的脑袋也是有可能的。
算算天子,苏清婉被抓来关在这富丽堂皇的屋子内已然有三天余,那青萝虽然话多,做事仍旧是十分的谨慎,任凭苏清婉借口做何事,都盯得紧紧的,即便是如厕,都不会放松。
“青萝妹妹,你闻闻,我身上这是什么味儿啊!”苏清婉故作嫌恶的捏着自己的衣襟,凑到青萝的面前,叫她闻一闻。女儿家的身子天生带着一股子幽香,苏清婉更是因为家中制香,沐浴时常用香油,身子自然的散发着淡淡的香气。
但为了逃离此地,将身上弄出些馊味来,也是小事一桩。
这还是昨夜,她趁着外头的侍卫都迷迷糊糊犯瞌睡的时候,自己悄悄在床上翻来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