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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过三巡,靖安帝称自己老了,才喝了几杯便有醉了的感觉。可坐在他身边的几个晚辈心中却是明了,靖安帝的大限已到。
“父皇,给您的孙子取个名字吧。民间传说,越是辈分高的长辈所取的名字,孩子会越有福分的。”苏清婉温婉的开口,手却是搭在了赫连容晟的手背上,心中定是很痛吧。
“这是朕的第一个孙子,还真得细细想想。”靖安帝揉按着额头,人已经没了精神,却还是专注在这件事上,可见其对其的重视。
见状,赫连容瑜有心要说话,却没有打扰,或许这是父亲能够留下来最后的遗言了,也是他最后能够为儿孙所做的。
“若是男孩,便取名隆盛,若是女孩,便叫无忧吧。”靖安帝缓缓开口,看向了众人,唇畔漾着笑意,眸子里有了明亮的光彩,显然是回光返照,精气神十足的紧,却是说出了让三人忍不住落泪的话来。“我们一起敬你们的母妃一杯吧,这家宴,怎可少了她呢。”
若是深爱,又怎会不时刻放在心里。
静默的随着靖安帝皇帝一起端起了酒杯,洒向身旁的位置,三人解释热泪盈眶。
鸢妃已逝多年,可靖安帝却仍是念念不忘。这么多年来,从未因身边女人众多,而分舍一点爱,那是心不由己的啊。
“不许哭,朕即天赐了孙女的名字为无忧,也是在告诉你们,这一生都要无忧。生死皆有天定,朕等这天可是等了多年,终于可以见你们的母妃了,可以对她说,能来与她相见,这一生已无遗憾。”靖安帝说着,眉眼间的笑意也更浓了起来,却又看向两兄弟,语重心长的说道:“朕把江山交给你们,希望你们能够让大鸢朝隆盛,但朕更希望你们能够无忧,一生喜乐,你们可能明白?”
靖安帝嘱托着,终是说出了人生最后的遗言,身子仍是笔直的坐着,笑意仍未减退,就这样的与世长辞,来不及等儿子们的回答。
而靖安帝是否能知道,因他今天的话语,赫连容晟的儿子取名为隆盛,成为一代英明的君主,女儿取名为无忧,而赫连容瑜的女儿,则是名为喜乐,一生都不曾忘记过他今天所说的话。
三人起身跪地,重重的叩首,叩拜着这位再也不能与他们谈笑对饮的长辈,并非是在跪拜一代君王。
“父皇,母妃定是在等你,想来你们思念彼此太久,儿子祝福你们。”赫连容晟说话,眼眶早已红透。
“请父皇放心,儿臣一定会辅佐皇兄,定会打理好大鸢朝的江山,不会让父皇和母妃失望!”赫连容瑜咬牙说着,不让自己哽咽出声,父皇已经交代,要他们一生喜乐。
“请父皇母妃放心,儿媳定会照顾好容晟,让他成为最幸福的男人。”苏清婉亦是沉声说道,心里默默的补充一句,也会给容瑜一份幸福,专属于他的幸福,弥补这些年的苦楚。
皇帝逝,举国大丧,放眼望去,街道仅是一片白色,无论男女老少皆是素衣,披麻戴孝三天后,素衣却是要百天。
皇宫内,仍是一派的金碧辉煌,因赫连容飞素来不喜欢张扬,更讨厌繁琐,登基大典也仅是礼乐之中,百官朝贺,算是告一段落。
朝堂之上,丞相及数十位官员因中毒太深,不治身亡,虽是总说纷纭,可这些人真正的死因,怕是朝廷里都心知肚明的,只是不牵连到自己,也就无人去过问。更何况,这些官员虽是中毒身亡,却并未连累九族,也算是皇恩浩荡了,牵扯于任何皇子的帝位之争的大臣,也都不敢做声,只要不牵连到自己,管他谁死谁活,只要有利益在,很快便是新的结合体。
一时间官职成了空闲,但想要谋职者,却难以晋升,新帝似乎对这些没有兴趣,任由百官如何奏请,都未做回应。
身为摄政王,赫连容晟却是对朝廷的事情不做关心,只是留在容王府,每天守着中毒未愈的王妃,坊间皆传闻瑞安王爷为美人儿而放弃江山。
至于真相如何,并未有人去追究,不过是天家的事,与百姓无关,只要皇帝是勤政爱民,不苛捐杂税便可。
“王爷。”苏清婉无奈的唤了一声,看着黑漆漆的药,真心的不想喝,但奈何不由己,早已被禁足,就连一天三餐都是赫连容晟亲手喂食,即便是银针试过毒,也要亲自品尝一口,才肯让苏清婉服用,这样高级的待遇,苏清婉真心的想要疯给他看。
“喝。”又是这么简单的一个字。
无奈的垂下眼眸,苏清婉只得张开嘴,品尝这极苦的东西,可心里早就快要哭了。
三天了,赫连容晟每天对苏清婉说的字数是多少,自是没有数过的。
可是,赫连容晟每次说话,都是这样一个字的单蹦,吃、睡、喝,完全是对待小孩子的命令语气,虽然赫连容晟还是那样的温柔,但语调未免太冷了些。
“好”苦字未说出口来,苏清婉的嘴里边多了一枚蜜饯,又是一声未完的叹息,和着苦涩的药味咽了下去。
垂眸,仍是那样的不语着,苏清婉真的很想大吼一声:赫连容晟,你够了没,我也不想被挟持,可我没本事嘛!
但事实是,苏清婉抬起头来,竟是一脸甜美的笑容,问道:“王爷,婉婉在床上躺了三天了,骨头都快散架了,咱们出去走走可好?”
“不好。”赫连容晟难得的说出了两个字。
眸光一亮,苏清婉当这是个好的开端,随即又道:“王爷,那咱们就到门口坐坐,可好?你闻闻看,我这身子都快发霉了,好久没晒过太阳了。”
“备浴。”赫连容晟又是一声低呼,脸色仍不好看,还是简洁的回答。
“王爷,这霉味怕是入了骨子里,洗不下去的。”苏清婉哀婉的说着,那模样要多可怜就多可怜,好像是柔弱的兔子,眼眶红红的,却忍着没有落泪。
“白无常。”赫连容晟冷冰冰的唤了一声。
“属下在。”白无常懒懒的应声,人仍是坐在那里,这几天已经很习惯了少主子对女主子这般另类的关爱和保护了,但他仍不习惯如此贴身的照顾人,好像是府医,可他只是用毒高手,顺便的学了医术罢了。
“可否?”赫连容晟又简洁的问了。
“王妃娘娘身子并不弱,出去晒晒太阳,对母子都好。”白无常也不解释过多,只是说了句任何大夫都会说的话罢了。
“王爷。”苏清婉祈求的眼神落在了赫连容晟身上,仍是那般的娇嗔语气,可心里却在腹诽着:再不让我出去,就不要怪我不要做淑女了,会闷死人的。
“等着。”赫连容晟犹疑了一下,自己站起身来,走到屏风后。
“白无常,莲心的情况”见赫连容晟终是离开了,苏清婉赶紧的问着,只要有机会,她都会缠着白无常,对于这个明明四十岁有余,却生了十几岁脸蛋的怪家伙很是有兴趣。
“看造化吧。”自知没时间解释那么多,白无常只能说了这样的答案。
噬心蛊,若要除去只有两个办法,一个是杀了养蛊人,一个是中蛊的人意念强大,可以成受得住噬心蛊的反噬,让它死于心脉。
但后者,真的只能看造化了,一般人是熬不过去的。
至于前者,这养蛊人是谁,还真的不好查,而苏清婉又言明不许对赫连容晟提起,那就只能让莲心凭造化了。
“万福呢?”苏清婉又问,视线不断往屏风那便看去,就怕赫连容晟会回来,这些事可是暂时不能让他知道的。
否则,以赫连容晟的性子,宁可杀了这二人,也不会在身边留下麻烦,而苏清婉怀孕则是主因。
心里暗暗的焦急着,莲心的事情已经有了她非常不想接受的答案,那就只能看万福了,希望这小子能有些福分,否则他二人只能到阴间去做夫妻了。
摇摇头,白无常并未作答,并非是心中没有答案,而是赫连容晟已经折身回来,他无法对苏清婉告知答案了,只能再寻时机。
但是,莲心有孕一事,却摆脱他不要说出来,这件事到底该不该瞒下来呢?
白无常眉头轻挑着,犹豫了半晌,终是没有做声。女主子询问的是莲心的噬心蛊一事,那么其他的事情自然可以不必回答的。
不管莲心为何不说,但白无常很确定莲心是爱腹中的孩子的,就交给她自己处理吧,这些小事与主子都无关的。
“王爷。”苏清婉一脸讨好的望着赫连容晟,可奈何赫连容晟根本就不理她,竟是为她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