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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9章 安佳瑞宫中书信()
对策?”沈涣栀微微勾唇。
“难不成,昭仪娘娘此时倒想退身了?恐怕娘娘已忘却了,娘娘同微臣早已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不求同舟共济,但求娘
娘挂念我一分,有好的剩的赏我就是了。”沈铃清声音阴冷,
面容已然狡诈。
“沈铃清,你这个人我不不大喜欢,虽是一样的话,从你嘴里说出来不知怎的就带了股煞意。”
敛眸,沈铃清神色缓了缓,低声:“娘娘是否愿帮衬臣一把?如若如此,自当感激不尽。”沈涣栀浅淡地扫过他的面容,开口:“帮衬你是应当的,只是本宫恐你不贤,怕坏了圣上英明,可是本宫的错了?”殷勤地笑笑,沈铃清心领神会:“娘娘自然无过,是微臣想的还不周到罢了。”
“微臣虽不曾读过什么之乎者也,倒也略略看过几本书,论起攘内安外来还是绰绰有余,请娘娘安心。”听他这么说着,沈涣栀也稍稍放下些心来,沈铃清这个人可用,并不是因为他多么有学识,而是此人较有心机,又暂无异心,最能屹立朝中不倒,沈涣栀隐约觉得,这朝中未来将是她沈家的天下了。
“话虽如此,沈家朝中并无人脉,也只有我一个不知算不算得上有用的人肯帮衬着,你可怕吗?”沈涣栀微微启唇。一愣,干笑一声,沈铃清目光坚硬:“微臣打小儿就知道,什么家世出身都是无用,人若无权,怎样都会受人欺凌,便立誓有朝一日一定要出人头地!事已至此,微臣无甚可怕。”
一愣,想起小时他寻衅打架的事儿曾被街坊邻里传得沸沸扬扬,有心之人更是揪着不放,更有甚者在朝中讲了几句沈家教子无方的事儿,引来先帝一道折子,说轻不轻说重不重地点到为止,然而沈家众人那时就已明白,“皇恩浩荡”已经靠不住了。
指尖微微发凉,又想起李府的姐姐,心里一阵疼痛,无意在与沈铃清谈下去了。
“本宫今日累了,沈先生慢走。”说完,不等沈铃清言语,便转身回了倾颜宫,身后的门也被宫女机灵地关上。
刚入门,月湖便走上前来:“娘娘回来了?”
一点头,沈涣栀言:“不知觉,竟有些累了。昨儿陪王陪得晚了些。”月湖浅笑着,扶她走进正殿小憩。
醒来时,桌上已摆了碗浓温的乌鸡人参汤,沈涣栀慢慢起身。
鸡汤带着厚重的香味,让她几乎沉醉,又想起在江南那时,庭城也是吩咐了为她煮下鸡汤,不禁笑意凝住,那一次离别,他几乎跨越了生死之界,而她,亦受尽煎熬之苦。
一声轻轻的叩门,沈涣栀应道:“进来。”
来人是星河,身上简朴地围了件围裙,样子是刚从小厨房出来。沈涣栀微笑:“这汤便是你煲的了?着实浓香。”
第080章 御花园枫树下邀()
书信?沈涣栀微愣,接过她手中的东西,撕开黄色的信封,露出一张薄软的宣纸,沈涣栀轻轻用蔻指衔住,将它拖拽出来。
信上并未写长篇大论,只是零零散散几句话,却让沈涣栀摸不着头脑。
“素日得罪,求御花园小聚。——安佳瑞”
眸子一紧,沈涣栀思索着这没头没尾的几小句,星河则关切地打问:“娘娘,上面写了什么?”沈涣栀叹了口气:“安佳瑞邀我去御花园。”
“这”星河一阵惊异。
“美人与娘娘素来不交好,依奴婢看,娘娘还是不去为妙。”
“不去当然痛快,可若不去,又怎知她会在暗地里动什么手脚?不管今日是福是祸,都要闯过了才算个了结,难道容她一直拖着?这样下去,我也不能在这倾颜宫里安心了。”沈涣栀喃喃着,突然命令道:“星河,给我备衣吧。”
星河大惊失色:“娘娘,不行啊!万一她有什么差错您可打不起这个赌!”想了想,沈涣栀言:“你说的是,去是要去的,可也不能白白送了命。”
“那”星河迟疑。“叫月湖给元烈殿递个信儿吧,有的没的,让钱蔚然注意着。”
“要告诉王吗?”咬了咬唇,沈涣栀断然摇头:“这些许小事,便不必麻烦王了,只知会钱公公就是。”
弯了弯身子:“是。”星河退了下去。
一袭便衣,沈涣栀与星河慢慢在宫道上走着,不同的是两个人的心性。
“娘娘,不如我们不去了?”星河有些胆怯。“不去怎好?”沈涣栀平然。“可是,奴婢”淡然一笑,沈涣栀神色自若:“现在害怕,就可以回去。”
“不,那娘娘岂不是更加危险!”星河拼命地摇头。“那便罢了,莫再怕这怕那的。”沈涣栀又好气又好笑。
“是。”低低一声,星河扶着沈涣栀的手却越来越紧。
秋日里,御花园的枫叶火红一片,在浅蓝色的天空下愈发璀璨迷人,安佳瑞就在枫树下,身着素色衣裳,人也消瘦得让沈涣栀几乎认不出了。
素来,安佳瑞是有着丰盈之美的,却不想瘦下了也是个娇弱美人,纤瘦起来也一样好看。
现在她就站在那棵巨大无比的枫树下,在艳红的衬托下,格外美丽。
远远的,沈涣栀忍不住轻轻地叹:“都说人靠衣装,却不想安美人竟凭着这棵枫树也足矣艳绝群芳了。”说着,倒吸了一口凉气。
的确,安佳瑞如今的样子让她忍不住甘拜下风。
星河笑着:“哪儿啊,她比起娘娘,还差得远呢。”
沈涣栀不关乎星河是否玩笑,只觉得心里一阵凉意,因为今日的安佳瑞并不美在外,而是很奇怪的,她的眼神,让沈涣栀觉得冰冷,又因她眸子本就生得漂亮,于是愈发衬得人冷艳了。
那么,那种冰冷到底是什么呢?
唇梢上扬,她想,她很快就知道了。
无论如何,今年见过的秋色,的确美不胜收,秋色下的女子,也格外好看呢。
安佳瑞注意到了她,从树下迈着小步走过来,样子端庄,如同未出阁的大家闺秀,这几步她走得极其认真,像是殿选时小心翼翼的秀女。
轻轻盈盈地走到沈涣栀面前,目光仍是冰冷,安佳瑞终于开口了:“沈涣栀,你知道入宫以前,我是什么样子吗?”觉察到她的异常,沈涣栀心里一定,向后退了一步,面容淡漠:“本宫不知,更不想知。”
星河壮着胆子冷斥了一声:“大胆美人,见了昭仪还不下跪!”安佳瑞反倒伸手一把扼住她的喉咙,笑得凄美:“从今以后,恐怕我再也不用对她下跪了。”
沈涣栀淡淡一句:“既是冲我来的,又何必为难一个小宫女呢?松手。”安佳瑞倒没有纠缠,顺势松开了手,又向前一步逼近了沈涣栀:“昭仪娘娘不想知道也得知道。臣妾告诉娘娘,臣妾在家里,说一没有二,哥哥们宠着,娘疼着,爹惯着。就连嫂嫂们,也不得不对我毕恭毕敬。”
听她的话,沈涣栀始终平静:“你是在教训本宫吗?”安佳瑞笑得放肆:“臣妾不敢。臣妾只不过是希望昭仪娘娘能明白,臣妾从前是珍宝,如今也做不得草寇!”
她双目泛起了血丝,咬牙切齿,沈涣栀只觉得索然无味,别开头去:“安美人是珍宝是草寇不由本宫说的算,安美人自己珍重。”
说完,转身欲离,却听见身后一声怒吼:“沈涣栀!王信你,却不能说全天下都信你!如今我就要看看,你是不是可以赢到最后!”
脚步一停,沈涣栀却没有要回头的意思,顿了顿,继续向前走。
身后却一声惨叫,划破了整个宁静的天空。
回头,沈涣栀被震住了,安佳瑞已倒在了一片血泊之中,身上浅藕色的衣裳亦是血迹斑斑,她唇角还凝着若有若无的笑,带着咒恨,她的头颅顽强地伸着,一双眸子看着沈涣栀,似在期待什么。
看着她的眼神,沈涣栀有隐约的不安,不是因为她浓重的恨意,而是沈涣栀觉出,她已中计。
突然,草丛里钻出个小太监,眼生的很,脸上笑着,一步步踱过来。
他未曾下跪,只从怀中掏出一张明黄色旨意。
“传太后娘娘懿旨,沈昭仪接旨!”独属于太监的嘶哑冗长声音传来,沈涣栀却迟迟未跪,身边的星河更是被此番景象吓呆了,已忘记下跪。
小太监抬眼,怒瞪着沈涣栀:“跪下接旨!”
星河亦抬头,询问地看着沈涣栀。沈涣栀定了定神,开口沙哑:“本宫不接。”
不接,是因为她了解这旨意的内容,是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