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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如此。为王者再如何心胸开阔,夺妻之恨又怎么会少一分?看来,今儿是要亲自解决,不知怎的,心里竟有一份酸楚。
可怜过白毓,落得如此下场,可此时竟生出羡色,艳羡这个男人可以为她有过的一丝眸中怒色。自己是疯了吗?
若是有朝一日她亦不堪,同换来此等待遇,又会不会还对庭城心存感激?太可怕了。
不久,马车一停。
太监扶她下车。
眼前的府邸显然太过辉煌。
第050章 算账()
庭城轻易解她心中所想:“这是一位老臣江南所置办房屋。”冷哼一声:“倒像是行宫。”
沈涣栀笑笑:“王不必动气。”
钱蔚然走在前头,踢门而入。沈涣栀在门口,与庭城静静地看着。
大堂里,跪着一排人。中间的沈涣栀识得,便是抓她姐姐的县太爷了。
“好久不见。”庭城嗓音醇厚,慢慢走向前,沈涣栀忙不迭地跟在他身后。县太爷哆嗦着,慢慢向后退去。
“成王败寇。老臣无话可说!只有一句要问,王是如何”在一旁跪着的一位大臣面部铁青。
庭城侧目,暂时放过了已经缩在角落里的县太爷,冷然:“孤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下毒是足以致死,不过太险。你的毒物,孤未必吃下去。钱公公毕竟是宫中老人,又是出门在外,怎会不小心?客栈一天抛出一人称亡,你虽不信,却也无法。凭你插手的东西,根本无法近身。”
钱蔚然突然嘿嘿一笑,极为老辣:“所以大人,只配与杂家对手。”
“知孤下江南,便日日派下人来乔装乞丐,只为打探孤的消息。谁料孤与美人相伴,早在荒野谈情了。这是第二点,你手下人眼不明亮。”
一怔,沈涣栀心下冰凉。原来所有的温情,都是为了他的大业,而她,只不过是任他摆弄的玩偶。竟然蒙在鼓里,只以为他掏出的真心没有十分也有一分,不料,仅仅这一分真心也是建立在她的用途之上,是否在她无用之时,他便可堂而皇之地弃她而去?
突然冷笑,庭城继续说:“第三点,夺孤之妻。孤本是打算留你两天活路,怎料,你竟逼我出手。”
“如何?尚书大人!”
吏部尚书早已唇角哆嗦着,无以回复。
“还是要感激你,写信请李子嘉下江南,来为你的立国之路铺砖添瓦。顺便解决了我爱妃的心头大患。”
这句话如同惊蛰,沈涣栀突然明白,为什么李子嘉可以从县太爷手中取回沉希的性命,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原来李子嘉面上已是县太爷的“自己人”,原来从时间上唯有李子嘉才符姐姐的身孕,原来庭城早就布好了这一盘棋。
若能为他手中剑,自然会受到他的格外垂帘吧。就是不知在他心里,她是否配与他站在一起。她没有忘记,他看似落魄时让她离开的淡然,其实他不说她也知,他帝王独有的专横疑心在那时格外地澎湃。他在怀疑,也在观察,更不如说是考验。
显然,她答对了他的题,却输给了他。
千不该万不该,错认他之无情为庇佑。若谁被他搁在心里,凭她也不敢妄加猜测那个人的影子是否与自己有一丝的重叠。她并非为他入宫,也许就注定他不屑对她有情。
第051章 何德何能报君相守无所求()
那片曾经如诗如画的风景,也不过是妄造罢了。
所谓的“尚书”此刻苦不堪言,奄奄一笑:“这一场,终是老臣输了,心服口服。这凌天国的江山,本就是非陛下莫属。若有来生命,也将辅佐陛下,不求当牛做马,只愿是垫脚石也罢了。九泉之下,先帝也该瞑目了。”
庭城冷冷一笑,眸子阴沉:“只怕地底下的父王想看见的人不是你,而是我。”尚书摇头,无奈而苦涩:“这话未免绝对。其实先帝还是很中意陛下您的”别开头去,庭城咬牙切齿:“闭嘴。”
李子嘉萧萧然进来,身上裹了一层寒气,比前些日子更显冷峻之意。
“既是将死之人,王不必多言。”说罢,手起刀落,未等沈涣栀反应过来,县太爷与尚书已双双人头落地。
鲜血弥漫,沈涣栀惊异,半张着口。一个活生生的人,瞬间便身首异处,终究还是怕的。
突然双眸被一只温暖的手蒙上,耳边传来熟悉男人的呢喃:“没事儿了。”他的安抚来得算不上及时,却让她莫名地安心。
即使知道,所有的屠杀都是源自于他之手,她也恨不起来,怨不起来。
只因为在心底她愿意去承受他的残忍。
他是她的王,无论是为了沈家还是为了她自己,都早已注定她的臣服与敬仰。如果可以,她愿意替他成就他的一切。
“要你办的事情都利索了?”庭城声音寒凉。李子嘉眸子一瞥,挂着得手的轻松笑容:“有臣在,自然万事妥帖。参与谋反人等已依法提交等待宣判,县太爷府一干人等已全部处置。”
沈涣栀心下一凉。
“处置”是什么意思?
“他们都死了吗?”再问出口,她已经近乎无力,只见眼前高大的李子嘉一笑,仿若无事:“昭仪娘娘,他们自然,生不如死。”
默默收起了冰凉的手指,沈涣栀闪着疑惑的眸光。李子嘉一步步地凑近,轻声道:“府中的男子,沦落为奴;至于他们的女眷——都已经和白贵妃一样了。”
倏地抬眸,沈涣栀惊愕,询问的眼光看向站在身边的男人。
他只手将李子嘉支开,李子嘉倒退两步,面上摊笑。
“李子嘉,你想做什么?”庭城微微眯眼,眸中分明狠意。李子嘉微微耸肩,轻佻而不屑地笑:“王,她如此心软懦弱,她配不上你。”
沈涣栀皱眉,微怔,咬了咬唇:“我没有。”李子嘉笑得放肆,随手指了指滚落在地上的人头:“那,去把它们提起来,给我看看。”
庭城一把握住他的衣领,力道极大,直视他的双眸狠厉,低吼一声却沙哑:“滚。”另一只手,已经不经意间将沈涣栀环在身前。
一阵悸动,沈涣栀抬头,寻他坚毅而略布血丝的眼,眸子一阵水汽。既他的爱臣对她诸多鄙夷,后宫中的女人又该如何颜色?竟什么时候了,他还在护她周全。
而她呢?她又有何德何能报来他的相守无所求。
第052章 沈家长子沈铃清()
微微抿了抿唇,沈涣栀挣脱了他,不听使唤地走向那两颗惊悚恶心的头颅。
血腥的气味在宫中蔓延着,她强压着恶心的感觉,闭上双眼,手指探向地上人头之发,轻轻提起。
两颗人头在一起碰撞,几乎有诡异的声音。
不远处,庭城强压着声音,低唤:“沈涣栀!”她却近乎虚脱,站在原地,定定地只看着李子嘉:“可以吗?”李子嘉也怔愣了,一言不发。
男人双眉紧蹙,两步迈到她身边,一根根掰开她紧握的手指。
“噗通”人头又一次落地的声音响起,沈涣栀也软软地倚在了他身上。
再转眼,庭城眸间似有利刃穿过:“李子嘉,回宫孤在与你算计。”说罢,打横抱过沈涣栀,带着一阵风,与李子嘉擦肩而过。
不解地回头,李子嘉不巧对上她的视线,狡黠而闪光。
她唇间的笑意分明的嘲讽戏弄。
不觉握紧了拳头,王,你真是找了个好女人。
“子嘉不懂事,我自与他计较,你不必往心里去。”庭城轻轻放她在车上,温然抚平她聚在一起的眉头。
顿了顿,庭城叹息:“其实你又何苦非要遂他的意。惹一身不干净不说,若平白烙下心病便不好了。”
轻轻点了点头,沈涣栀虚弱地笑,抱住他的脖颈:“臣妾只是想证明,只要有王在身边,臣妾便无所畏惧。”
“甭管是牛鬼蛇神,臣妾一概不怕。更何况,是区区臣服于王的两具死尸。”
她笑容娇美,他亦紧紧将她拥入怀中,却未料到怀中女子的敏锐。
忌讳吗?当然。只不过,自从她选秀开始,就已经打算好了,即是配上性命,也要心愿得偿。又怎么会怕忌讳?
若是瞻前顾后,便不必走下去了。
“不是说县太爷府?”“那为早先计议,如今既然子嘉已然一切了结,便不再耽搁,立刻回宫。”
回宫!
好。
不必等庭城多言吩咐,马夫已快鞭一挥,即时,在这条从前车水马龙的路上已经没有其他的行人与车辆,人走茶凉的荒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