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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霁朗说:“你别急,我没有这个意思。只是她告诉我她已经不再工作了。”
李虞说:“她是这么期望的。”
吴霁朗没说话。
李虞显得有点紧张,“我姐姐说她想嫁给你”见吴霁朗面无表情,又道:“算了,怪我。这主意是我出得,她想知道你到底爱她什么。”
吴霁朗说:“我也不知道。”
这真的是实话。
李虞笑了,说:“我姐姐觉得她除了比你有钱一点,其他的什么都不如你。她希望我抛开那天,跟你单独相处一阵子,将来她结束工作,你们就过这样的生活。我知道这法子不磊落,你要怪就全都怪我,但这至少能解了我姐姐的心病。”
吴霁朗问:“她真的想嫁给我?”
“对,”李虞说:“这件事连我妈妈都已经知道了。”
吴霁朗说:“我没有生气是我搞坏了事情。”
“就别想着瞒我了,”李虞拍了拍他的肩膀,“她想让你给她儿子治病,所以就使用一些手段搞定了你。我知道你不会是真心喜欢她,这种风月场里出来的女人手段高明,你确实玩不过她。”
吴霁朗真是有点感动了,“你真的这么想?”
李虞神色真诚,“霁朗,你救了我全家人,我真的没理由不信你。我父母收你做干儿子,你就是我的亲哥哥。”说到这里又笑了,“当然了,将来得叫你姐夫。”
吴霁朗由衷地说:“谢谢你能这么想。”
李虞走后,吴霁朗又回了家。
餐厅还没来得及收拾,或者说,他有意没有去收拾。
李虞的态度其实在一定程度上代表了李暖暖的态度,这让吴霁朗感到很不是滋味,因为惭愧而感觉十分矛盾。
吴霁朗因为感冒休息了一天,隔天一早便去上班。
阿瑾趁机问:“你病好些了吗?”
对于他的情况,她一向是非常清楚的。
吴霁朗说:“好多了。谢谢。”
阿瑾道:“你最近是不是跟她有矛盾了?”
吴霁朗看向她,“怎么这样问?”
阿瑾一脸无奈,“别瞒了,全医院上下谁都知道,吴医师最近在跟大小姐同居。但又被大小姐甩了。”
吴霁朗没说话。
阿瑾口气酸溜溜的,但他知道她对他没有特殊的意思。事实上阿瑾比他要尽职尽责地多,她一直兢兢业业地收集情报给上面汇报,也负责督促他。
吴霁朗说:“之前那孩子是我的,我心里对她有愧。”
阿瑾道:“她可是目标,而且,你不想知道大家是如何知道你们分手的吗?”
吴霁朗又没说话。
阿瑾说:“昨天下午,她带着别的男人来了。那个男人身上净是被鞭子抽的伤痕,她点名找你看病,知道你病了还说让人去请。”
吴霁朗心里一痛,没有说话。
阿瑾添油加醋,“两个人在外面时表现得还挺疏远,进来之后就不一样了,又是亲又是抱,不停地调笑。那个男人冲她撒娇,说她打地得好痛,但下次还要她打。她就”阿瑾面红耳赤,说不下去了。
吴霁朗说:“我知道了,你出去吧。”
“吴医师。”阿瑾说:“你已经为那个女人耽误太多了。”
“上司并没有说什么。”吴霁朗说:“该交的资料我也并没有少交。”
“可关于李家的罪证呢?”阿瑾小声说:“难道灵异事件的调查就足够么?”
吴霁朗道:“这部分暂时不是主要工作。”
“所以你甚至没有收集。”阿瑾不悦地说:“你忘了江吗?他的愿望。”
吴霁朗顿时烦躁起来,“别再提他了。”
阿瑾愣住了。
吴霁朗也自知失言,“抱歉,你也知道我的抑郁症。我一发病就梦到他,你不知道他在那个梦里有多可怕我不能找医生,我明知自己有病却治不了。”
阿瑾的态度软化下来,“你就是太纠结了。当然了,或许是因为得病才让你这么纠结需要我找上司帮你安排咱们的心理医生么?”
吴霁朗摇头。
他爱上了李暖暖,这件事不能告诉警方。当初决定当卧底时,他只知这很酷,很正义,却没有任何人告诉他这将会带给他如此多的痛苦。
这当然怪不得江,江对于卧底的对象毫无感情可言,甚至说,他对自己的家人也比较冷淡,他是一个真正无私的人,完全舍弃了小我,在他的心中只有正义。这样的人很少,很伟大,可吴霁朗不是。
他只是个软弱的老实人。
有关李暖暖又找了小男人,而且两人还玩s。m游戏已经在医院传开了,谁也不知道第一个这么传的人是谁,反正以惊人的速度蔓延着。
或许是因为她承诺了他,这次他比平时更觉如坐针毡,药越吃越多,不见改善,去看心理医生,对方倒是很希望他能多说点。
经过上次失控,吴霁朗本不想说了,但还是忍不住问:“你听说了吗?”
心理医生说:“听说了。而且,那天上午我也在。”
吴霁朗欲言又止。
心理医生却看着他笑,说:“你很聪明,防备心也很重,所以你现在不肯再对我说话。”
吴霁朗说:“虽然我们是同事,但不得不说你的职业操守不强。”
医生笑了,“我喜欢你的直白。”
052 离心()
吴霁朗说:“她为什么要你这么做?”
心理医生问:“你认为是为什么?”
吴霁朗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在这里,每个人都敬畏她,但我敢说我是例外的,我非常心疼她。”医生神情真诚地说:“我知道她的成长经历,她的痛苦,她的挣扎,我希望她能得到心灵上的平静。”
心灵上的平静。
之后的几天,吴霁朗的脑中总是会浮现出这六个字。
多奢侈啊。 
在数个纠结的日夜里,吴霁朗也曾去了李暖暖的家。那天因为有人说她带着小男人出国度假了,却又有人说她在家。
吴霁朗去了她家,他在路上就已经想好了,如果她在家,他就告诉她,他跟那个女人没什么。
家里的确有一位“李暖暖”,但那并不是李暖暖。
那天吴霁朗没有回医院安排的住处,而是回了家,因为从第二天开始,他将要休假。
他先是在家呆了几天,然后便去了女人孩子所在的医院,做手术时女人也在,她穿得端庄憔悴,此外没有其他亲人。
女人和吴霁朗没有进行什么交流,这次她顺利地同意了手术。
手术之后又观察了半个多月,孩子的情况才终于稳定,这意味着手术成功了。
女人当时没说什么,只是冷静地道谢。吴霁朗也没说什么,但第二天一早,吴霁朗就被敲门声惊醒,开门一看,是那女人。
女人又恢复成了端庄清纯的装扮,柔柔地看着他笑,说:“吴sir,我来报恩了。”
吴霁朗开门让她进来,但只让她待在玄关,并说:“我家里有些乱,不方便接待你。”
女人笑了,“你是怕我把你怎么样吧?”
吴霁朗点头,说:“算是吧。”
女人说:“你应该感谢我的及时反应。否则这件事要怎么解释呢?李暖暖是注定会进来的。”
“那不是李暖暖。”吴霁朗说:“告诉我,那是谁。”
女人笑道:“你还没有猜出么?谁最想让你暴露?”
吴霁朗没吭声。
他心里有些难过。
女人说:“你救了我的孩子,大恩不言谢。所以,我只把这件事告诉你,提醒你,不管她是出于什么样的心里,你都不能对她手软,最好让她死得无声无息。从你爱上目标的那一刻起,你跟她就不再是同一条线上的人了。”
吴霁朗并没有采纳女人的意见。
休假即将结束时,阿瑾突然上门,拎着食盒。
吴霁朗在客厅接待了她。
她一来便说:“你怎么又瘦了?是没有好好吃饭吗?”
吴霁朗说:“家里有很多饭。”
家里真的有很多饭,李暖暖最后做的那些菜都被他冻起来,然后慢慢地吃完了。他知道这样不健康,而且这样处理过得菜味道也变得很差,但他真的很想让它们在他的生命中呆的更久一点。
阿瑾又关切地说了几句,打开食盒,说:“这里是饺子,小菜,和鸡汤。”
吴霁朗笑了,“饺子真是辛苦了。”
阿瑾怯怯地看着他。
吴霁朗拉出茶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