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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难过地说不下去。我当然知道这世上有奇迹,可我历来是一个不幸的人。
罗凛曾说他相信人有灵魂,如果真是如此,那就让我的灵魂留在这里陪着他吧,直到他醒来。
就在这时,一个老迈颤抖的声音传来:“你你杀了人?”
我不由一僵。
从声音就可以判断出是罗阿姨。
罗凛出事之前,罗阿姨一直对我很好。因为罗凛是被我牵连,出事之后罗阿姨便很恨我,对我冷漠以待。
我连忙拿起搁在地上的钱箱,来到站在门口的罗阿姨面前,说:“伯母,我是来送钱的,这里是二十万。”我一边说一边把身上的钻表、项链、钻戒等奢侈首饰一一摘下,说:“这些也都可以卖钱,不过得避过这一阵子。”
罗阿姨形容憔悴,也不说话,接过了钱和东西,半晌,才突然回神似的问:“你真的杀了人?”
“我”我咬了咬嘴唇,小声说:“我杀他跟罗凛无关,是因为他爸爸杀了我全家。您不要怕,我”
4我不后悔()
“疯女人!”她立即抄起了手边的花瓶朝我扔来,我险险躲开,她跑了过来,一边打我一边往外推我,口里不住地骂:“你给我滚!丧门星!杀了人来我家干什么!想害死我们吗!”
我一路被她打出了门,一同跟出来的还有pluto。
我按门铃想让它回家去,里面却只传出罗阿姨的怒吼,“再敢按我立刻就报警叫你去坐牢!滚!”
我当然不怕坐牢,但如果她报警,这笔钱就一定会被查。
我只好让pluto跟着我,路过便利店时买了些狗粮给它,又驱车前往了墓地。
下车时我的肚子已经开始隐隐作痛,pluto似乎也发现了,走路的同时不住地抬起头担忧地望我。
到达墓址时,肚子已经痛到不行,我冷汗直流,站不住也跪不住,直接软在了地上。
pluto吓坏了,在我的身旁绕来绕去,不断地舔着我的手臂。
肠胃里翻搅的痛很快就蔓延到了四肢百骸,与此同时我觉得好冷。于是我抱紧了墓碑,错觉回到了家破人亡的前一夜。那天窗外飘着雪,我依偎父母,我弟弟在地上摇摇晃晃着走路,憨态可掬的模样逗得大家直笑,那天是他的第一个生日。
与此同时,我还想起了我弟弟的最后一个生日时,他的愿望是希望见到猫咪tom。
我上网发帖求助,想问问哪里可以买到tom的衣服,但无果。
可就在他生日的早上,一只巨大的tom猫咪突然拿着蛋糕出现在门口。它自称是从电视里出来,特意祝我弟弟生日快乐。
那天我弟弟很开心,直到睡着,嘴角都还挂着幸福的微笑。
tom猫当然不是猫,当它在医院外面摘下头套时,出现在我面前的是一个满头大汗的年轻男人。
他有着一双一旦被注视就永远都不会忘记的美丽眼睛。
他告诉我,他之所以来,是因为在网络上看到了我的求助,想来带给我们一个惊喜。
那是我跟李虞第一次见面。
时至今日,想起这件事,我依然会觉得温暖。
而两年后的今天,我送给他的二十五岁生日礼物,是一瓶毒酒。
对此,我永远都不会后悔。
毒药所带来的剧痛很快就抹杀了我的所有神志,我的身体开始僵硬,呼吸变得艰难,甚至慢慢模糊。濒死是一个奇妙的过程,它既让人变得无知无觉,同时也令人变得全知全能,我似乎正看着地上的自己,蜷缩成一团,就如未出生,皮肤是青白的,也如未出生,脸是僵硬的,还如未出生。
生与死是相若的,想到这里,我突然莫名打了个激灵,睁开了眼睛。
眼前是一片漆黑,我的四肢不能动弹,仿佛正被什么东西紧紧束缚。
现在只有两个可能性,要么我还活着,要么我已经下了地狱。而我不信鬼神报应,所以我想我还活着。
还活着我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也不知为何会如此?于是没有动,也没有出声。
5你怎么舍得()
没过多久,高跟鞋接触地面的声音传来由远及近,灯也亮了起来。
我也是在灯打开后才发现,自己正被绑在一把椅子上。
与此同时,熟悉的女人声音冷冷道:“她醒了么?”
“醒了。”一个男人恭谨地说。
女人哼了一声,不消片刻就来到了我的面前。
果然是李暖暖。
她身着一身黑色的套装,脸比我上次见她时瘦了许多,双眼红肿,头发草率地绾了个髻。
她信步走来,神色平静,边走便挽起了袖子,最后在我的面前停下,然后扬了起手。
“啪!”
我的脸颊上顿时传来剧痛,牙齿随着震动磕破了舌头,嘴里尝到甜腥。
她打完之后看了我一眼,又转身去角落里抄起了一根棍子,来到我面前径直开始朝我身上抽。
她是李虞的姐姐,跟他一样,都是名师调教出的身手,且他姐姐已经在他爸爸手下工作多年,个性比他更添了几分毒辣。现在李虞死了,李暖暖的悲愤可想而知,她很快就将手中的木棍打成了两截,又一把薅住了我的头发,用她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瞪着我,半晌,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我真想直接打死你!”
我真心诚意地问:“那你为什么不?”
她却不回答,只是心不甘情不愿地松了手,许久,她恢复了冷静,问:“你为什么杀我弟弟?”
我说:“想杀就杀了。”
李暖暖并没有被激怒,而是微微挑起了眉,冷冷道:“我既然救你,就意味着你别想一死了之,我们李家有得是办法让你生不如死。”
我说:“我既然杀他,就意味着我不怕你们的手段。想怎样随便你,掉一滴眼泪算我输。”
她没说话,拔出了腰间的手枪。
我也充满挑衅地望着她,因为我清楚,死是我最好的结果。
我期待着她的子弹朝我射来好让我解脱,她却并不动手,反而突然温和了不少,“是因为罗凛吧?”
我不禁一愣。
“因为我弟弟派人把他打成了植物人。”她笑了,说:“我已经请国内顶尖医疗团队为他检查过了,的确是相当棘手的病情。”
我忙说:“李小姐,请你不要伤害他!”
李暖暖说:“伤不伤害不取决于我,而是取决于你。你乖乖交代,我就留他一命。否则,”她神色猛地一凛,冷冷道:“我就拔他的管子!剥他的皮当标本!肉拿去喂狗!然后挫骨扬灰!”
“不要!”我不由得慌了,问:“你们不是交往过吗?你怎么舍得这么对他?”
“你都舍得把自己的男人杀了,一个玩腻的垃圾我有什么不舍得?”李暖暖抬起手腕看表,道:“你有十秒钟时间考虑。”
尽管我与李暖暖打交道并不多,但对她不算全无了解。但李虞早已告诉过我,李暖暖虽然心狠手辣,却极疼他。虽然罗凛曾对我说起过他与李暖暖之间的事,但他口中的李暖暖和眼前的女魔头可以说有着云泥之别。
6这块垃圾()
然而十秒钟很快过去,李暖暖掏出了手机,按了一个按键并打开免提,里面传出男人的声音,“大小姐。”
李暖暖命令,“拔管子。”
“不要!”我六神无主,忙说:“李小姐,我知道你爱他,其实他也爱你。上次我们见面时还聊过,他说他最爱的就是”
嘭!
一声木仓鸣。
我左腿小腿传来一声剧痛,内部发出闷响,血却没有流出很多。
只是我的身体不住地颤抖,这是我不能控制的事。
“多事。”李暖暖吹了吹木仓口,勾起嘴角不屑道:“我最后再说一遍,不想罗凛受牵连,就交代主谋跟同伙,别浪费我的耐心。”
我知道,李暖暖不会相信我是一个人复仇,因为她一直对自己家族的能力十分自信,而我一直都是一个她看不起的野丫头。
所以,要想不让她继续牵连罗凛,我也唯有暗示她自己的确有组织,却为了组织死不承认。
于是我闭上了嘴巴,低下头,不与李暖暖对视。
李暖暖见状对身边的随扈说:“拿罐盐。”
随扈很快就拿来了一罐盐。
她接过盐,来到了我面前,在距离我一条手臂的位置蹲下,将手指伸入我腿上的血。洞里,一扯,它便裂开,看上去大了一圈,血这才喷。薄而出。李暖暖见状说:“难怪,原来是卡在骨头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