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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我感觉更不好了,问:“她在我的脸上画了什么?”
李虞说:“没什么。”
我说:“不会真的是乌龟吧?”
李虞柔声道:“不是的”又问蓝仙儿,“她不接触水是不是就没事了?”
蓝仙儿说:“你可不要抱有侥幸心理,喝一口水也可能会呛死的。”
李虞对我说:“那你今天就先忍忍,过了十二点再喝水。”
蓝仙儿又说:“虽然符咒难看了些,但有效不就行了吗?”
李暖暖却笑着说:“岂止是难看,我还以为蓝小姐说画乌龟不过是说说而已,没想到竟然真的画上去了,真是一位厉害的女人呐。”
这!
我本能地捂住了脸,几乎是同时,李虞也伸手将我揽进了他的怀里。一想到我的脸上画着一只乌龟这种具有侮辱含义的动物,我就好想哭,便把脸埋进了李虞的怀里。
李暖暖继续说:“看样子蓝小姐很清楚在别人的脸上画乌龟是什么意思呢。”
蓝仙儿疑惑道:“是什么意思?”
“别装了,”李暖暖笑着说:“反正没人会怪你。我还要夸奖你,我就是喜欢像你这样直截了当、毫不做作的女表子。”
“啊”蓝仙儿似乎有点懵,“你怎么骂人”
李暖暖却没理她的话,只说:“走吧,咱们去吃早餐,我必须要好好跟你聊聊。”
“可是如果她洗掉真的会很危”蓝仙儿的声音越来越小。
半晌,李虞拍了拍我的背,柔声说:“已经走了。”
我又墨迹了一会儿才又勇气出来,说:“nemo,镜子。”
“别照了。”李虞说:“我帮你擦掉。”
我问:“很恶心吗?”
“确实,”他说完这句,又补充道:“要不是你这么漂亮,中和了它的恶心,我肯定会吐出来。”
我说:“这算夸奖吗?”
“算。”他说:“nemo,给我拿手巾来。”
nemo可以通过我们的对话内容来分析我们命令的细节,所以,很快便拿来了湿的手巾。
李虞仔细地擦着我的脸,边擦边看着我笑。
我很不满,问:“有那么好笑吗?”
“我不是笑你的脸,而是笑你昨天。”他看着我,两只眼睛亮亮的,“我还没机会问你,你怎么忽然哭了?”
“我也还没机会问你,”我忙说:“你所说的合并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只讲了一半。”
李虞白了我一眼,“又打岔。”
我说:“你快说嘛,难道醒来后的你,和镜子里的你,都是你的一部分?”
李虞却说:“不告诉你。”
我恼了,但脸上依旧绷得住,“那就算了。”
“好啊,算了,反正我知道你为什么哭。”李虞说:“你肯定是想起了自己的家人,还有你弟弟,还有你这些日子以来受到的委屈,你肯定”
我明明知道他是故意这么说的,却还是没有忍住,冲动地说:“我是因为心疼你!”
“笑话。”李虞斜睨着我,道:“我有什么好心疼的?死在你面前的时候,也没见你流一滴眼泪。”
“那不一样,”我辩解道:“那时我感觉我的脑子里已经没有别的事,只有仇恨。它就像火一样,我甚至控制不住这种情绪。所以我根本不觉得你可怜。”
李虞冷哼了一声。
我忙说:“但是昨天不一样。”
他没吭声,似乎是生气了。
我见状也陷入了无言。
稍久,李虞有些不耐烦地开了口,“说呀。”
我问:“说什么?”
他又瞪了我一眼。
我懂了,便傲娇起来了,“我的话刚说了一半,而且是实话实说,你就开始发脾气。你一凶我,我就忘了自己要说的话了。”
李虞立即捧起了我的脸,在我的嘴巴上用力亲了一口,道:“现在呢?”
我望着他明显漾着笑意的眼睛,喃喃道:“我还要。”
174冷血动物()
他眯起了眼睛,凑了过来。
我感到十分紧张,连呼吸都屏住了。
他就像是故意捉弄我似的,并不着急吻上来,而是在我的嘴边停了下来。
我有些着急,想把头凑上去,他却按住了我的脸颊,看着我的眼睛,轻轻地说:“先说。”
煞风景!
我有些生气,说:“你不想亲就别亲了。”
他却瞬也不瞬地盯着我的眼睛,“说你爱我。”
我愣住。
我还以为,他是要我说昨天为什么哭的事,不由得愣住了。
在接下来漫长的一分多钟里,他始终看着我的眼睛,而我始终在愣神。我知道我爱他,我也知道吴霁朗所说的那些道理,我应该照着他的话去做。
可我的嘴就像被套了一个罩子似的,一句话也说不出。
这是因为我在害怕,我很自私,我只知道保护自己。我害怕自己说了以后反而被伤害,就如一只狗对主人露出了自己最脆弱的肚皮反而遭到一脚。
我明知这是不对的,这么说上一句也无关紧要,却还是克服不了它。
终于,李虞失去耐心,松开了手,露出了失望的神色:“算了。”
我望着他,心里既挫败又失落。
接下来,李虞稍稍沉默了一下,又重新笑了起来,说:“回房间去吃早餐吧,我觉得你不会想看到那女人。”
我说:“我倒是没关系,蓝小姐可能只是不明白画乌龟的意思。”
他说:“但她至少知道,画符就认真画符,不应该在别人的脸上恶作剧。”
我说:“你这么说也对。”
李虞又说:“宠物医生马上就要到了,而且,我还有一些话要和我姐姐说,此外,我今天还有许多工作。你乖乖待在家,尽量不要出门,也忍耐一下,不要喝水。”
我望着他,说:“好。”
李虞笑了,神态很放松,“我先下去了。”
我点了点头,“好。”
他说:“那你先回房间吧,我在这里等宠物医生。”
我说:“我可以留在这里,你可以去招待你姐姐,总不能晾着客人。”
李虞便说:“也好,那就辛苦你了。”
我点头,他便转身出去了。
我望着他的背影,忍不住说:“你一直都是这样。”
他站住脚步,但并没有转身看我。
我说:“不答应你的要求就翻脸不认人。”
李虞依然没有转身,只微微侧了侧脸:“这是什么话?”
“你知道我是什么意思。”我说:“我现在觉得我没有说才是对的,反正你也并不是那么想听到。”
他没说话。
我说:“而且,我只是什么都没说,并不是代表我不想说,你能不能给我一点时间?”
“三个字而已,哪有那么复杂。”李虞道:“这种事沉默就是一种答案了。”
我辩解道:“你又不是我,你怎么可以用自己的思维去想我?”
“那就算是我想错了。”他默了默,说:“毕竟,我无法体会到冷血动物的思维。”
我哑口。
其实,叫住他,却又没有想好要说的话,本身就是我自己的错。
接下来,李虞问:“还有事么?”
我说:“没有了。”
他便没再说话,径直走了出去。
我坐到pluto的身边,摸着它顺滑的被毛,它微微地眯着眼睛看着我,垂死的目光与李虞当时如出一辙。
我帮不上它的忙,只能抱着它。
如果那天我也是这样抱着李虞就好了。
不,如果我没有下药就好了。
宠物医生来时,李虞并没有跟他一起来。
因为医生是pluto最近一直在看的医生,所以此前我们已经见过许多次。不过,他还是第一次来我们家,也像所有普通人那样啧啧称奇。
医生很快便检查完了,他很惊讶地告诉我,说pluto的症状是全身衰竭。之后他的态度骤然变得冷淡,提出必须要把pluto送进宠物医院,而且他要报警,他认为是我们虐待了pluto。
我试图周旋,但医生已经打了电话。
我只好打给李虞,待我说明情况时,李虞说:“知道了,我会安排。”
李虞的一位手下很快便带着律师来了,此时警察才刚到,正在询问我们情况。
经过一番调停,警察表示可以让pluto先住院,待医院的检查报告出来以后再做决定。
手下带着pluto去住院,但我很是不放心,于是表示也要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