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不过李虞对nemo并不满意,他一直试图改进它,希望可以通过意念控制它。
一出门,nemo便识别出我的轮椅,替我换了轮椅。全新的轮椅无需我自己动手,它载着我来到别墅三楼。
餐厅已经恢复成了一片洁净。
空空的地面和墙面,空空的、巨大的落地窗,窗外是空荡荡的夜空。
一面墙壁亮着微光,里面的人影面对面站着,扶着对方的手臂,轻吻着彼此的嘴唇。这是我们结婚那天,新郎吻新娘时的录像,我要求家里必须挂着我们的婚纱照,他便亲手把它搞成了这样。原本他弄成了黑白的,是我觉得黑白的不吉利,才坚决弄成了彩色,然而这使它看上去就像个广告牌,可以说是丑破天际了。
后来想想,我也是十分可笑,遗像又如何?我那时就计划要与他一起死。
餐厅的对面是医疗室,这里有一些医疗检查器械,nemo可以控制触手执行基本的冲洗换药工作。搞定伤口后,我便去衣帽间换了条新裙子,并将墨镜、丝巾、帽子找出来戴好,此时看表,时间才刚刚过去不到一小时。
之后我乘电梯来到地下车库,电梯打开,我刚一出去,一个黄色的影子突然跑了过来,竟然是pluto!
它看上去比之前更瘦了,活像一具骷髅,毛也是斑驳的,十分可怜。但它看我的目光是十分欢喜的,跟在我的轮椅边,左嗅嗅又嗅嗅,还躺到地上,肚皮朝天等待爱抚。
我忙带它回到电梯里,nemo则开始出声,“警报,发现动物!”
李虞讨厌动物,原因是味道不好,难以打扫。我用他的账号进入nemo的主程序,修改了设定,好让nemo不要不停地发警报并给pluto点东西吃喝,这下又耽误了十分钟。
走时pluto要跟着我,我让它好好呆着等我回来。
我挑了李虞最常开的那辆黑色兰博基尼,在记录中曾到达过的地点中找到了李虞妈妈常住的医院,便上了车。我虽然还坐着轮椅,但腿伤其实已经痊愈大半,自己扶着墙可以走很久。目的地路程不远,且我运气不错,一路上都没有遇到交通警察。
因为我开得是李虞的车,所以停车场自动放行。原本我一路上都在编词,却没曾想从停车场进入病房区竟出奇得顺利,一路上根本空无一人。
这医院可不比李虞的宅邸,它应当是以人来守卫的,李昂是他们这个组织唯一的大佬,常理来说现在医院应该戒备森严。我由此嗅到一股不寻常的气息,愈发的小心起来。
我记得李虞曾说过,因为他妈妈的眼睛不好,所以格外不喜欢阴暗,且她腿脚不便,所以她的病房在转角,有着巨大的弧形落地窗,房顶也能打开透光,且在一楼。
符合这个条件的病房一眼就能看到,于是我朝那边走去,果然它的隔壁便有一间病房。
此刻房门紧闭,我小心翼翼地推开病房门,因为太过紧张,甚至屏住了呼吸。
病房是个套间,外间是接待访客用的小客厅,里间的门开着一条缝。
我蹑手蹑脚地来到它旁边,运气很好的,从这个角度正好可以看到李昂的脸。他躺在病床上,闭着眼睛,一个穿着医生制服的人影正背对着门,手正将氧气管从李昂的鼻孔中拔了出去。
我见状连忙提脚离开,环顾四周,在门口看到呼叫护士用的电话。从这里到的电话直线距离不过五、六步,如果我的腿没问题自然顷刻间就过去了。然而我必须先扶着墙走到墙角,再转弯去到电话旁,这太远了,我感觉不好,正犹豫是过去还是就近躲进旁边的小门,就见里面的人影一动,作势就要转身。
我没了选择,只得就近躲进去,关好门,竖起耳朵听着。不一会儿,轻轻的脚步声便传来,很快又越来越远,然后便是关门声。我又等了一会儿,感觉麻药好像开始过了,身上的伤口痛得很厉害,心想再等下去就算我想救李昂也没力气过去了,便小心翼翼地推开门。
18想找你说说话()
幸好,门口没有站着人。
我扶着墙壁加紧来到病房里间门口,此时门关着。我开门,见里面只剩李昂,他的鼻子上没有氧气管。
我尽量快地走了过去,离得近了,可以看到他的嘴巴微张,艰难地呼吸着,脸色已经发乌。
氧气管就在旁边,我连忙将它插到李昂的鼻子里,与此同时伸手按了悬在上方的电话。
很快,李昂的呼吸平稳了下来。
我松了一口气。
我救他并不是因为同情,我丝毫不同情他,我只是不希望局面发生重大变化。
然而就在此刻,我的脖子突然被一股力量缠住,朝我身后的方向猛压。我顿时无法呼吸,张大嘴巴。我本能地伸手去抓勒在我脖子上的东西,腿却率先因为疼痛而没了力气。我眼前发黑,不禁软了下去,那股力量便将我拖到了地上,且仍在不断勒紧,我感到眼珠剧痛,仿佛就要爆裂,眼前也已经发黑,剧痛使我怀疑自己已经身首分离。
突然,这股力量松了,我连忙伸手去扯绳子。耳边传来窸窸窣窣的脚步声,我心知是有人来了,却说不出任何话,只能如一滩烂泥般瘫着。
直到有人扶起了我,一股香气传来,一个温柔的声音说:“醒醒,孩子快请医生来看看她。”
我这才慢慢回神,见是李虞的妈妈。
她名叫虞雯,年轻时是一位红极一时的电影演员,不过作品并不多,而且因为身体原因很早就息影了。虽然没有来参加婚礼,但我见过她几次,因为她常常来看李虞。不过她对我态度冷淡,但从不曾口出恶言。
接下来虞雯先让人扶我到隔壁去,来了位医生为我做了检查。虽然当时痛苦,但好在他们来得及时,我并没有受到什么实质性伤害,打了止痛后,歇了一会儿便恢复了元气。
不久后,虞雯又回来了,我忙问:“太太,老先生还好吗?”
其实,从她热情的目光中就能看出答案了。
果然她说:“他已经没事了,今天可真是多亏了你。”她说着,目光又落到了我的脖颈上,关切道:“这印子这么深,一定很痛吧?”
我做了好事,自然要痛快地收下感谢,“一点小伤,不痛的,老先生没事就好。”
虞雯见状果然笑了,伸手握住了我的手,此番热情是从不曾有过的。她问:“你怎么会突然出现在医院呢?”
我说:“您去机场时,我和李虞本来一起回去探望老先生,但他突然晕倒急救,姐姐又带李虞去开会。我帮不上什么忙,在家又很担心,就想到医院来问问,看看老先生好了没有。结果刚走到门口,就发现这里一个人都没有,感觉有些担心。过来时正巧看到有个人装成医生在拔老先生的氧气管。我腿脚不灵便,走不快,只好躲到洗手间里,直到听到脚步声走了才赶快出来。现在想,做那种事怎么可能有脚步声?肯定是故意骗我出来好杀我的。”
虞雯点了点头,说:“我也想是这样,真是辛苦你了。不过你的胳膊和腿怎么了?是被什么人欺负了吗?”
“啊,是”我故意露出犹豫。
虞雯立刻说:“别怕,告诉我,是什么人欺负你了?鲤鱼他知道吗?”
我说:“是姐姐。之前有一点误会。”
“暖暖?”虞雯立即皱起眉头:“你告诉我,是什么误会?再大的误会也不能把自己的弟媳打成这样啊!”
我先说:“她之前的男朋友和我认识,但仅此而已,她却说他和我有关系,是我的奸夫。”瞧见她神色一变,我便开始抽泣,“其实这根本就是一场误会,如果有奸夫,我又怎么会怀上鲤鱼的孩子”
虞雯果然没有放过了重点,“孩子?你怀孕了吗?几个月了?”
“已经没有了。”我哭着说:“姐姐误会之后就打了我,孩子也掉了。”
虞雯脸色丕变,“这个暖暖!你先不要哭,等她回来,我就仔细问问她。”
我不怕她问,反正这事是真的,这个李虞无论是谁都会站在我这边。
我说:“这事已经过去两个月了,我也知道姐姐只是误会了我。我今天听姐姐说了,现在家里出事,鲤鱼又什么都不懂,姐姐不仅要教鲤鱼,也要让其他人信服他,一定很忙,我觉得暂时不用这件事来干扰她为好。”
虞雯便半晌没说话,良久叹了一口气,说:“你说得对,鲤鱼的确不令人信服。”而后她又握紧了我的手,说:“就只好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