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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冲着我挥了挥手,身体便渐渐模糊起来。
「喂喂!病毒的解药呢?没有解药我怎么去给你演示那个什么渡劫曲啊!」
看着他逐渐消失的身影,我忍不住叫了出来。万一我拿到的并不是病毒的解药,还让这个始作俑者就这么白白消失掉,那到时候可就要后悔死了。
「如果你真是万神渡劫曲的传人,自然会找到解药的……」
此刻他的声音仿佛从极远处传来一般,缥缈至极,却又分外清晰。
「喂!你还不如杀了我!喂!回来啊」我着急地大叫起来,回声隆隆,却再也听不到他的声音。我怅然地垂下头去,头晕眼花间,已经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却随着「啊」的一声惨叫,我又摸着屁股跳了起来,低头仔细一瞅,才发现是鳄嘴龙的尸体硌得我的屁股如此疼痛。
「妈的!」
我将那条硬邦邦的尸体远远地踢飞了出去,扭头向出口走去。不知道阿兰有没有将病毒的解药送到埃娜手里,不过从她刚才得知病毒的事情后的表现,她似乎不可能不把解药送过去吧。
突觉头顶上有一阵异响,我刚要出剑,才发现居然是那个绿色的电球,它正依依不舍地在我头上盘旋着,似乎想跟我一起出去。
「你听得懂我的话么?」
我对着它问道。
它似乎没有听懂我的问题,却突然钻到我的怀里,吓了我一大跳。这绿色的电球并没有电到我,反而在我怀里安静了下来,「呲呲」叫着渐渐地变小,不一会儿,便消失无踪了。突觉一股充沛的真气从我胸口处澎湃了出来,在我体内激荡徘徊,令我精神一振,感觉浑身又充满了力量,顿时便轻松无比。忍不住仰天长啸一声,竟震得甬道两壁「哗啦啦」地掉下无数泥沙来。
我微微一惊,没想到仅仅一会儿的功夫,我的功力竟又见涨了。
※※※从那个毫无生气的洞穴中钻出来后,我借着星光拍了拍身上的尘土,便急急忙忙朝研究院跑去。直到此刻,我才知道自己犯了一个严重的错误,虽然我告诉了阿兰研究院在赫氏的东南角,但赫氏这么大,她可能根本就找不到研究院在哪里!
不知怎么,身体蓦地自动停下了脚步,我惊慌中稳住身形,鼻尖处突然闪起一道清亮的银光。结界?我心里一惊,连忙后退了两步。心中暗暗诧异着,自己无缘无故地停下来,难道就是因为身体察觉到了这个结界的存在么?
记得师父说过,结界的唯一目的,就是制造一个自己的力场,在这个力场中,可以限制敌人的某些行动,方便自己来打败敌人。而结界的威力则和其面积成反比。越高段的高手,布置的结界其限制能力就越强。听师父说,最高级的结界,可以让你所有的行动能力全部丧失,就连思考能力也会变得极为微弱。所以说,一旦进入结界,除非你比对手的实力高出很多,否则取胜的希望是很小的。
我小心翼翼地横移了两步,实在猜不出来这是谁布置下来的结界,也许是埃娜?可是埃娜不会闲到这个地步吧。
还没等我考虑好是不是快速地穿出结界,直奔目的地呢,却突听一阵银铃般的笑声从身旁传来。雪城月?
「呵呵,某人说让我在这里守株待兔,没想到逮住了你这只傻兔子哦!」
雪城月笑靥如花,提着裙摆从一棵树后朝我跑了过来。
「哦?是谁让你在这里呆着的?你不知道学校半夜会出现毒蝙蝠么?」
我惊讶地看着她。这么晚了不睡觉,难道是被恐怖组织的声明吓地?
「就是要逮毒蝙蝠啊,研究院的那些人说毒蝙蝠样本不够了,需要重新抓一只回去,所以我就来了啊。」
雪城月歪着头贼笑地看着我,「你这么晚了还不睡觉,是不是想去找那个银头发的美女聊天呢?」
「咦?这你都猜得到?」
「哼哼!当然了,看你急急忙忙的样子,我就知道没什么好事儿。」
雪城月噘起嘴来,狠狠瞪了我一眼。
「我有很急的事情啊,对了,这个结界是你弄的么?你还真厉害哦。」
我赞赏地看着雪城月。
「不是我弄的啊,不过如果你亲我一下,我就告诉你是谁,否则……嘿嘿,饿死你都不告诉你哦!」
我瞪大了眼睛看着她,虽然说这丫头平时胆子就很大,可也没有这么大的啊!还好是在半夜,白天的话,我恐怕还没走出十步,就已经被群情激愤的同学们给分尸了。
「不愿意?呜呜,可怜我这些天一直都在想你,谁知道见了面你却对人家这么冷淡……」
雪城月故作难过地低下头去,还伤心地抹起了眼泪。
「啊!怎么会呢?」
我连忙辩解道,「我也很想你啊,只是现在真有很紧急的事情啊……」
「那好啊,你走啊,不要管我好了,让我自己一个人在这里流泪到天亮好了,呜呜……」
「……」
我无奈地看着她,「阿月,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对了,你看到一个蓝头发的女孩子从这里过去了么?」
「蓝头发的?」
雪城月诧异地擡起头来,脸上分明没有一滴眼泪,只见她疑惑地皱着眉说,「没啊,好象整个赫氏都没有一个蓝头发的女生啊。喂!你是不是看人家漂亮,就追过来了?」
今天的雪城月不知怎么的,好象总是在吃我的飞醋,让我不禁感到一丝困惑,歪着头上下打量了她一番,才摇着头说:「不是,我让她将病毒的解药带给埃娜,可是我怕她找不到路。而且她就算找到了地方,埃娜也很可能会认出她就是上次那个刺杀我的人,万一动起手来,那可就糟糕了。」
「那你还让人家一个人去送解药啊。真是的,刚才让你出来你不出来,现在怎么自己跑出来了?」
我惊讶得差点连下巴都掉下来了,却看到眼前的雪城月在突然之间就变成了阿兰。
「啊?怎么是你啊?你刚才是怎么弄的,居然连我都没看出来啊。」
「嘿嘿,」
阿兰得意地笑了起来,双手随意地在空中作了几个奇怪的动作,原本乌黑亮丽的长发便渐渐缩短,变成了蓝色,身上的衣服也慢慢变了回来。她朝着我调皮的眨了眨眼,却故意转开话题道:「那只蝙蝠呢?还在洞里?」
「它突然不见了,我也搞不清楚是怎么回事。」
我耸耸肩。既然特尔迪卡饶了我一命,我也就不说出真相了吧,「你刚才到底怎么弄的?是什么魔法啊?」
「啊?它突然不见了?哎,那我这个结界不就白忙活了?」
阿兰瞪大了眼睛看着我,却依然不回答我的问题。算了,不说就不说吧。
「你弄这个结界想干什么?」
「抓我师父啊。他老人家行动力太快,我追不上他,只能在校园四处布下这种结界,他进入结界我就能知道他在哪里。」
阿兰举头四望道,「可惜找了半天都没找到,刚才我还真担心他会不会杀到洞里去,不小心连你也杀掉了呢。」
「……」
我疑惑地看着她,「你真的担心我?你不是一直想杀了我么?」
「喂!你那是什么表情啊!我当然想你死了,可也不是现在啊!我师父要杀掉你,就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哼……」
阿兰气呼呼地瞪了我一眼,扭过头去不再看我。
「好吧好吧,我信你了。对了,把解药给我,我去拿给埃娜。」
我朝阿兰伸出手来。
「哼,给你!」
阿兰从怀里掏出几包药膏,扔还给我,却依然不看我。
「啊……对了,这么久了,我都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接住解药,迟疑地问了出来。直到现在,我都只知道她叫阿兰,却还不敢这么叫她,怕聪明的她猜出我真实的身份。
「才不要告诉你呢!」
阿兰转头对我做了个鬼脸,「我的名字绝对不会告诉不相信我的人的!」
「那好吧,我还在想呢,这把剑到底是谁的?既然主人的名字我都不知道,何必还要还给她呢?」
我抽出腰间的佩剑,笑嘻嘻地看着她。
「啊!」
阿兰气急败坏地叫了出来,「你这个赖皮鬼!这是人家的剑了!」
「哦?人家的剑?……」
我本来还想继续逗逗她,一看她一副急得要哭出来的样子,还气得直跺脚,赶忙将剑扔还给她,着急地辩解道:「啊,我不是不想给你啊,只是真的很想知道你的名字罢了。」
阿兰接过剑来,突然莞尔一笑,好整以暇地将剑插进剑鞘,顽皮地眨着眼睛对我说:「我也不是不想告诉你名字哦,可惜你笨得要死,我稍微装一装你就真以为我生气了啊,嘻嘻。笨蛋,剑上有我的名字了!自己不看还来问人家。」
说完再次冲我做了个鬼脸,便转身朝树林里跑了过去。
「喂!死丫头!别跑啊」我看着她飞快地消失在树林中,不禁大喊了起来,「你还没告诉我呢!」
「只说一遍哦,记好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