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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霓嘉点头,道,“是啊,臣妾如今还不肯舍下这一手的茶道,何尝不是因为太皇太后爱品茗呢?”
庄雨惜便说:“嘉妹妹若是得空,也可以去菁华宫坐坐。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嘉妹妹难道丝毫都不想着陛下么?想起妹妹刚入王府的时候,陛下不也时常陪着妹妹,妹妹布茶,陛下抚琴,那样的情景还历历在目不是么?”
傅霓嘉被庄雨惜点中了心事,心底最柔软那一处被刺得生疼,遂也红了眼眶,道,“那时候,臣妾也以为那样静好的时光,会长长久久呢。可这许多年以来,在臣妾以后进入王府的女子,又或是入宫以后,新晋的女子,莺莺燕燕地拥着陛下,臣妾看在眼里,久而久之便也习惯了。”
庄雨惜感同身受地叹道,“谁说不是呢,本宫也都看惯了,便也就淡了。不过,嘉妹妹你与本宫不一样,嘉妹妹你到底还年轻,往后的时光也长着呢。难道嘉妹妹真的打算就这样清清冷冷地过下去了么?”
傅霓嘉抬眸,将庄雨惜望着,那眸光里闪烁着的是些许期待。若是有的选择,她自然不愿意这样清冷孤老在宫中。她就算不想着自己的后半生,她还要想着她身后的家族荣辱。
庄雨惜自然也感觉到她眼底的希冀被点燃了,遂拉着她的手,紧紧地握着说道,“嘉妹妹可是忘了么,嘉妹妹还未入王府时,却也是皇都四大才女之首呢。以嘉妹妹的才品与姿容,难道还怕不能博回圣上的青睐么?所谓见面三分情,故此嘉妹妹缺只是个面圣的机会罢了。”
傅霓嘉心下百转千回,终是点头道,“贵妃娘娘说的是啊,可陛下不来碧鸯宫,若无旨意,臣妾也不能往紫乾宫去啊。”
庄雨惜便笑道,“嘉妹妹啊,你怎么倒忘了呢?你时常要去舒康宫的呀,太皇太后可是咱们陛下的亲祖母,陛下也总是要去看自己的亲祖母的呀。”
傅霓嘉这便领悟道,“是啊。但,臣妾每回去舒康宫时,也少有撞见陛下的,又或是擦肩而过了,兴许这便是臣妾的福气不够吧。”
庄雨惜又道,“嘉妹妹怎么会这样想呢,嘉妹妹自是有福气的。太皇太后这样看重嘉妹妹,若是请太皇太后做个主,留下嘉妹妹与陛下一道在舒康宫用膳,这便见着了不是么?”
傅霓嘉便起身,福了福,道,“多谢贵妃娘娘提点,臣妾知道了。”
庄雨惜赶忙也跟着起身,拉着傅霓嘉坐下,道,“哪有什么提点不提点的,不过是本宫不愿看着嘉妹妹这样好的人儿,独自冷落在这宫中罢了。再说,本宫自己体弱,年岁又大了,自是不成气候了,本宫不能好好侍奉陛下,便想着替陛下寻个可心的佳人,好好陪着陛下。”
傅霓嘉被庄雨惜这一席话说得也有几分感动,便说道,“贵妃娘娘的心意,臣妾感激不尽。只是,眼下陛下宠着的,只是皇后一人罢了。只怕,臣妾就算请了太皇太后为臣妾做主,也未必当真就能入了陛下的眼啊。”
庄雨惜反倒灿笑道,“是啊,要入陛下的眼,也并不是件容易的事儿。可却不是办不到的事儿啊。”
傅霓嘉眼眸一亮,道,“贵妃娘娘可是有主意了?”
庄雨惜点点头,从袖中取来一支小巧的银瓶来,递给傅霓嘉道,“这银瓶里装着的乃是上乘的合欢散,若溶于酒中则无色无味,但饮下后却可以助兴。”
如傅霓嘉这样的大家闺秀,自幼便被严谨的礼教熏陶,一向端庄守礼,便十分鄙夷以药助兴之事,更羞于启齿,怎会轻易就接受庄雨惜这样的提议。
庄雨惜看出了傅霓嘉的心思,便道,“本宫知道嘉妹妹所想,这样的手段也确然是有些不齿,可它却是最有效的法子。嘉妹妹难道不想获得圣恩么,眼下除了这样的法子,嘉妹妹难道还有更好的法子么?”
傅霓嘉眉间轻蹙,亦有了几分犹疑,道,“可这合欢散到底是药啊,却不知道是否妥帖,可有不益龙体之处呢?”
庄雨惜笃定道,“妹妹放心吧,这东西只有益处,断断没有害处。若是有害处,本宫也不敢轻易给了嘉妹妹你的。本宫不怕与妹妹明说了吧,这个东西实乃出自御医之手,精心调配过,和宫外那些个低俗的媚药不大相同,自是妥帖得狠。”
庄雨惜说着,又深吸了一口气,压低了声音,道,“况且,本宫是用过的,因觉得好,这才给了妹妹的。”
庄雨惜一面说,一面又把小巧的银瓶塞到傅霓嘉的手中,更是紧紧地握着她手,仿佛是要逼着她下定决心了一般,又道,“嘉妹妹,如你这样身份贵重的,又品貌尤佳的,怎可轻易自弃呢?”
傅霓嘉只觉得手中的银瓶有些沉重,却到底还是被庄雨惜动摇了,毕竟庄雨惜说她自己用过的,也就是说她成功地获过圣宠了。
这样想来,傅霓嘉也就狠下心来,紧紧地握着银瓶来。
第170章 合欢散3()
那未命名的宫殿里,温初酒躺在紫檀雕龙凤呈祥的阔床上,盖着云丝锦被,沉沉而眠。待她彻底醒转时,慕容凌夜已不在身边,她抬手触及空落落的枕边,心上却也有几分失落。
温初酒从床上起身,聆韵已然听了动静,步入殿中,近前伺候她更衣。
温初酒便问,“我这是睡了多久,已经什么时辰了?”
聆韵应道,“已经申时了,”聆韵一面说着,一面替她将胸前的琉璃珠襟扣扣好,又道,“舒康宫的漱茜姑姑来过,说是太皇太后有请陛下,陛下这便过去了。陛下还吩咐了奴才们,说皇后娘娘累得很,又睡得沉,便不必叫皇后娘娘起来了。”
温初酒面上一热,羞涩地低下头去。
聆韵忍不住逗趣道,“瞧,陛下待皇后娘娘多体贴呐。”
温初酒轻推了一把聆韵,道,“你这坏丫头,快给我绾发,我这就要回凤仪宫去。”
聆韵笑着,打开随身携带的妆匣,从里边取出玉梳,仔仔细细地替温初酒绾发。一番梳理过后,温初酒扶着聆韵的手,缓步踱出宫殿。
温初酒便在宫门前驻足,抬眸看着门框上的空匾,却又想起过往与慕容凌夜一道避雨时的光景,便莞尔笑道,“我思来想去,初来这宫殿时,便逢了大雨淋漓,如今再来,又是白雪纷纷,总不见晴好的天气,却又最是留人不走。不如,就叫挽卿宫。”
聆韵会意笑道,“挽卿宫,皇后娘娘想挽留的便是陛下吧。倒不如就叫了挽君宫,才更有意思呢!”
温初酒双颊又是一红,却还没来得及与聆韵闹上一闹,便见不远处抬过一架步辇,步辇上坐着正是碧鸯宫的主位傅昭仪。她身穿青碧色绫纱斜襟旋袄,下配极淡玉蓝色长裙,裙幅上又缀以云白玉珠,清新秀雅间又不失贵气。
不难看出,傅昭仪这身衣裙是精心挑选过,也的确衬出了她端秀大方的气韵。
聆韵看着那步辇抬过的方向,不禁讶异道,“这傅昭仪也是往舒康宫的方向去了,那不是凑巧能遇上陛下么?”
温初酒轻蹙了眉间,道,“是不是凑巧还说不准,但一定也是有备而去的。你看她这身打扮,像谁呢?”
聆韵闻言,又仔细看了看,才道,“瞧她梳的朝天髻,倒与贵妃娘娘有几分相似。”
温初酒点头,反问道,“可不就是么?”
温初酒与聆韵说话间,一直跟在身后的慧心便也上前挪了一步,走到温初酒身侧道,“那傅昭仪很擅长茶道,而太皇太后又爱品茗,许是太皇太后请她过去布茶道呢。她大约也是得了消息,知道陛下在舒康宫,便特地做了这样的打扮去。”
婉心闻言,便也搭了一句,道,“只怕傅昭仪并非是得了消息才去舒康宫的。”
慧心轻轻一声,“嗯?”
婉心便拉着慧心,问道,“皇后娘娘因在殿中睡着,自是没有瞧见,慧心,聆韵,你们也都没瞧见么?”
慧心仔细思量了一下,却还是摇摇头。
聆韵亦只是摇头。
婉心便又看向温初酒,继续说道,“可奴才守在殿外,却看得清清楚楚的,这傅昭仪的步辇是第二回从这儿抬往舒康宫去了。”
“头一回,奴才见傅昭仪的步辇抬过去时,她穿的并不是这一身衣裳呢,而且那时候陛下还未离了皇后娘娘往舒康宫去呢。奴才猜,大抵是傅昭仪到了舒康宫以后,才因着什么缘故,又重新回了一趟碧鸯宫去,换了这么一身衣裳来。”
“奴才敢笃定,这一次,是傅昭仪第二回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