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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毒?!”温初酒难以置信,握着魏清懿的手,又问,“那李太医可说了,是什么毒?”
魏清懿点头,道,“李太医说,香培中的是雪上一枝蒿。可咱们青鸾宫中怎么会有雪上一枝蒿这样的毒物呢?”魏清懿说着,便又跪下,道,“皇后娘娘,说到底,臣妾才是青鸾宫的主位,青鸾宫中竟然有这样的毒物,是臣妾失察之过。臣妾请皇后娘娘降罪。”
温初酒又将魏清懿扶起,道,“你自然是有过失,但眼下却不是降罪的时候。眼下最紧要的是,要好好查一查任才人中毒一事。到底这雪上一枝蒿从何而来,你宫里别处还有没有这样的毒物。还要尽快查出下毒之人,不可让他逍遥法外,或是再毒害了他人去。”
“皇后娘娘说的是,方才臣妾已经命人搜查整个青鸾宫了,并未搜出哪一处还有这样的毒物。另外,依着李太医的意思,这毒可能是下在香培的膳食里。”魏清懿说着,顿了顿,又叹道,“香培今日用的早膳,也查验过了,膳食里却并未发现雪上一枝蒿。润画又说,香培除了用过早膳,别的什么都没有吃。那臣妾又不得不怀疑,这毒是否是下在她昨日的膳食里去,可昨日的膳食怕是早都用完了,眼下却无从查起了。”
魏清懿正跟温初酒说着话,清泓殿里的另一名女婢子忽然就冲了出来,张牙舞爪地扑向魏清懿,捶打着魏清懿的周身,道,“魏昭仪,你好狠的心呐!一定是你,是你毒害任才人的,就是你,就是你!“
原本站在不远处的凝芗和凝莞见自家主子被一个小婢子扑打,便赶忙过来拉开那婢子,魏清懿这才得了脱身,可发髻已然松乱,雪白的脸上也添了几道触目惊心的血痕。
凝芗痛斥那小婢子道,“润琴,你是不是疯了,连昭仪娘娘都敢打。“
那被唤作润琴的小婢子,啐道,“我打的就是她,若不是她下的毒,我们任才人好端端的怎么会死?!“
魏清懿一手捂着受伤的脸颊,一手指着润琴的鼻尖,呵斥道,“润琴,你既说是本位给任才人下的毒,你可有什么证据?!你若是拿不出证据来,便是诬陷本位,还敢对本位动手,那便是千刀万剐的死罪!”
润琴冷笑,道,“证据?我就是人证啊!”
润琴挣开凝芗和凝莞的手,扑通跪到温初酒跟前,道,“皇后娘娘一定要为我们才人做主啊,别让我们才人死的不明不白的!”
温初酒垂眸,望着泪眼婆娑的润琴,缓缓说道,“你有话就说吧。”
润琴遂道,“昨夜,皇后娘娘离了青鸾宫后,魏昭仪便来了清泓殿,魏昭仪说咱们才人爱吃那翠玉豆糕,便将剩余的翠玉豆糕都送了过来。咱们才人很是高兴,便将那些翠玉豆糕都收下了。魏昭仪走后,咱们才人心善,便分了两块给奴才,奴才也是欢喜,舍不得立时就吃了,于是便将那两块糕收在壁橱里。”
“就在方才,奴才回去房里,打开壁橱,便见那两块糕都被咬了几口,一只死老鼠躺在豆糕旁,嘴角也溢出血丝来。那翠玉豆糕必然是有毒的,否则怎么会毒死老鼠呢?”
“皇后娘娘若是不信,此刻便让人去验一验奴才橱子里剩余的半块豆糕,便都明白了。”
温初酒闻言,转眸去看魏清懿,魏清懿一脸的惊诧,又对着温初酒道,“昨儿,臣妾的确是将剩下的翠玉豆糕给香培送了过去啊,但那翠玉豆糕里应是无毒的。皇后娘娘,可还记得,我们还在吃酒的时候,臣妾和您也都亲口尝过那糕点的。若是有毒,臣妾和皇后娘娘也该都中毒了,怎么偏是香培一人中了毒呢?”
润琴冷哼,道,“兴许是魏昭仪你后来才下的毒呢?”
魏清懿便沉声问道,“那你说说,本位为何要这么做呢?本位与香培一道在青鸾宫中住了这样久,从未红过脸,甚至可以说是有些情分的。本位毒害任才人的动机又是什么呢?”
润琴望着温初酒,又叩拜了一次,才道,“皇后娘娘,事关咱们才人的声名,奴才不敢轻易宣之于口。”
温初酒抬眸,望了望四周,确然是人多口杂的光景,便道,“那你跟本宫去繁漪殿中说罢。”
第152章 任才人之死2()
繁漪殿内,温初酒命闲杂人等全都退了出去,便是聆韵和慧心也不留下。那么,跟在魏清懿身边的凝芗和凝莞,便也只好都退了出去。
温初酒周周正正地立在殿中央,魏清懿自然也不敢坐下,唯独润琴跪在地上,说道,“当年,陛下还是王爷,咱们才人还未入王府时,便有一个青梅竹马的邻居哥哥,与咱们才人甚是亲密。若是才人没有被选入王府,便大约要与这位邻居哥哥,喜结连理了。”
“但,才人最终还是被选入王府,便断了与这位邻居哥哥的联系。再后来,才人入了宫,更是心如止水,哪怕偶尔听见老家传来了关于他的消息,才人也只能强迫自己当作没听见。可是,奴才知道才人的心里,其实从未放下过。”
“否则,三个月前,才人听说他得了急病,才会那么焦灼不安。才人还因此求过魏昭仪呢。”润琴说着,又将目光投向魏清懿,道,“昭仪娘娘,不过才三个月的事儿,您不会就给忘了吧?”
魏清懿闭了闭眼睛,长叹了一句,道,“好,本位确实没有忘记。”
“可香培她终归是后宫中人,她这样为了一个宫外的男子焦灼不安,甚至来求本位寻一位御医去给那人诊病。且不说本位仅仅是位在昭仪而已,就算本位真有那样的本事,本位也是不敢的。本位自然是要拒了她的请求,本位还好好儿地劝她,时刻记住自己的身份,不要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儿,害了自己,也害了自己的族人才是啊。”
说到此处,润琴激动起来,道,“所以,昭仪娘娘你怕,怕咱们才人真的干出什么出格的事儿来,会连累了你。“
“好,即便如你所说,本位确实怕被她牵累到,却还未到要下毒害死她的地步吧。”魏清懿说道。
润琴冷笑,道,“昭仪娘娘方才不是还说自己从未与任才人红过脸么?那么,那一回昭仪娘娘是如何拒了任才人的请求的,又是如何劝诫任才人的呢?昭仪娘娘现下又说,还未到下毒害死才人的地步,又有几分可信呢?”
魏清懿也跟着激动起来,指着润琴,怒斥道,“你不要含血喷人!”
温初酒听了这么一通,大抵也理顺了魏清懿和任香培的关系,但她的直觉,还是不信魏清懿会是下毒的罪魁祸首,便对着魏清懿说道,“好了,先差人去把润琴屋里的那半块糕点验一验,若验出来不是雪上一枝蒿,那么自然与你无关了。”
温初酒这样说着,向外喊了声慧心,慧心进殿来,温初酒便吩咐她领着润琴,去润琴屋里验那半块豆糕。
大约半个时辰过去,慧心又领着润琴回到繁漪殿中,双双跪下。
慧心禀报道,“皇后娘娘,奴才已经请李太医验过了,那豆糕里的毒,确然就是雪上一枝蒿。想来,任才人便是吃了那豆糕,才中毒身亡的。”
魏清懿闻言,面色凝重,遂给温初酒跪下,道,“皇后娘娘明察,那毒确然不是臣妾所下的啊!臣妾还没有心狠到要害死香培的地步,请皇后娘娘一定相信臣妾啊!”
此刻,润琴已经按耐不住心口的怒意,狠狠地推倒魏清懿,道,“魏昭仪,都到了这个地步了,你竟还想抵赖么?!”
慧心却及时出手拦着润琴,道,“皇后娘娘自有明断,眼下还轮不上你来指摘昭仪娘娘,你区区一个奴才,怎么敢一再对昭仪娘娘动手,还不自觉跪好!”
明面上的人证,或是物证,确然都十分不利于魏清懿,温初酒便只好说道,“此事还有许多疑点,先将魏昭仪禁足在繁漪殿中,待本宫再细细查来,再定罪也不迟。”
温初酒说着,却亲手去扶起魏清懿,道,“这几日,先委屈你待在殿中吧。”
魏清懿便含泪道,“无论如何,请皇后娘娘臣妾一个清白。”
温初酒点点头,便吩咐慧心道,“将润琴带回凤仪宫,本宫还有些话要仔细问问她。”
慧心自是听命照做。
温初酒说罢,抬脚迈出繁漪殿,扶着守在殿外的聆韵的手,离了青鸾宫。
温初酒一行人带着润琴离了青鸾宫,繁漪殿里便又静得听得到呼吸声,以及偏殿清泓殿里传过来的哭声。
魏清懿立在殿中,心上的悲凉与不甘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