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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菘继续说道,“娘娘您是中宫皇后啊,您以您的权力威胁南宫婕妤也不是不可能吧?”
玉菘说着,挪了挪身子,朝着慕容凌夜一拜,道,“奴才此番并不是胡说一气的,凤仪宫中这条百合裙便是物证。”
慕容凌夜望着玉菘,问道,“那人证呢?”
玉菘迟疑了片刻,又道,“人证,常夏才人与奴才说过,她亲眼看见完颜美人那日来了紫鸢阁,而南宫婕妤将完颜美人领进主殿后,还用了些点心,完颜美人走后便犯了病。很难说,是不是就是那日,南宫婕妤对完颜美人下了手去。”
温初酒蹙眉,道,“也可能南宫婕妤只是和完颜美人说了会体己话罢了,玉菘你说了这么多,一切也不过是你的揣测罢了。你是非要把完颜美人之死,扣在本宫头上,扣在南宫婕妤头上去么?”
玉菘闻言,猛地冲着慕容凌夜叩首,道,“奴才卑贱,岂敢妄议各位娘娘,不过是终日惶惶担忧,想把自己所知道的都说出来,还请陛下定夺。”
慕容凌夜闻言,淡淡地说道,“皇后说的也对啊,玉菘你的说辞再精彩,却也全都是你的揣测罢了。你说你不敢妄议各位娘娘,可你已经在这里编排了许久的南宫婕妤,和皇后,她们二位也是正经的娘娘,你都敢这样说,若是换了别人呢?”
慕容凌夜皱了皱眉头,道,“罢了,来啊,将这玉菘拉下去,拔了舌头,看往后谁还敢再妄论主子。”
内侍官闻言,自是七手八脚地上来拉了玉菘出去。
殿中一下子又安静下来,慕容凌夜回眸望着温初酒,似带着些怨怒般,说道,“早就与你说明白了,叫你好好地安胎,莫再管后宫之事,你就是不肯抽身事外,如今被泼了一身脏水了不是?”
温初酒蹙眉,道,“凤仪宫中怎么会有媛儿的百合裙呢?一定是有人在凤仪宫中做了手脚,是谁这样大胆。我都还没来得及细问玉菘,你却叫人将她拔了舌头去,你让我往后问谁去呢?”
慕容凌夜摇头,叹道,“还不明白么?还会是谁能动的了凤仪宫呢,除了你我,怕只有菁华宫那位才有这样的心思吧。否则,玉菘好歹是皇祖母身边的人,谁能叫得动她?“
“关于柔萍的死,我真的不愿再提了,可她却不肯罢休。那我自然要替柔萍同她讨个公道,你放心,这都是迟早的事儿。但我唯一担心的是你,和我们的孩儿。你如今怀着身孕,就不该再为这些事劳心了。“
温初酒闻言,低着头,道,“我又何尝不想置身事外呢,可毕竟身在宫中,并非那样容易就能抽离开来的。”
慕容凌夜轻轻拍着温初酒的肩,道,“从今夜起,你便昭告六宫,你要安心养胎,不再召见任何人。将凤仪宫的大门闭紧了,那些找茬的人就未必能得逞了。不过,话又说回来了,你凤仪宫中的人,也不是个个都稳妥的。你看,今夜出了个玉菘,虽被拔了舌,难保没有不怕死的混账,想做下一个玉菘的!”
温初酒没有答话,只是扶着软塌边沿,坐了下去。慕容凌夜这便走了过去,替她垫好软枕,扶着她靠了过去,又道,“太医说了,幸好你年轻,身体底子好,才能平安地挺过这一次去,往后可更要仔细一些才是。尤其是吃食,务必在凤仪宫吃婉心亲手做的,旁的东西可不敢再贪食了。”
温初酒便道,“我也没有你说的那样贪吃吧,不过偶尔去宜昭仪和姜奉仪那里坐坐罢了。说起来,这些时日,多亏了姜奉仪时常过来陪我,照顾我,其实她当初也并没有酿下什么大错,看在她这样殷勤照顾我的份上,你是不是给她晋一晋位分呢?好歹她是敦敏的生母,位分太低,反而叫敦敏也跟着被人轻贱了去。”
“谁敢轻贱皇子,我必叫他也难堪。你放心吧,关于姜舒雅的事儿,我心中有谱。只是,眼下,还不是晋封她的时机。”
第238章()
“好一个玉菘,好一个太皇太后跟前的人儿,本位怎么都想不到她竟连本位都敢编排,连皇后都敢编排。果真是在太皇太后跟前待得太久了,就忘了自己个儿仍旧是个奴才的身份,不比谁清高多少。凭着这样低贱的身份,她就敢信口开河地构陷本位,构陷皇后!拔了舌头都算是轻的了!”南宫浅璃咬牙切齿地说着,紧紧地攥着拳头。
古瑟扶着南宫浅璃的手,缓步走在前往凤仪宫的宫道上,在她的耳畔低声道,“谁说不是呢,幸好玉菘手上并没有什么证据,可以证明婕妤娘娘与皇后娘娘联手陷害完颜美人。否则,她空口白牙都说的这样掷地有声,若当真被她拿捏住什么,只怕咱们的下场比她还惨呢!”
南宫浅璃冷然笑道,“玉菘能有什么证据,当本位的紫鸢阁是什么人的手都能伸得进来的么?不过就是凭那个常夏琇莹的几句话而已。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南宫浅璃说着,顿了顿,眸子里闪过一丝冷冽的精芒,又道,“这个常夏琇莹果然不是盏省油的灯,柔萍还在的时候,的确时常过来与本位说话,也时常在本位殿中用些点心,可常夏琇莹竟在这样的事儿里找茬,偏抓着柔萍发病前的这一段不放,还透露给那个玉菘知道,可见她是存了害本位的心呐!”
“既是如此,本位为何要对常夏琇莹手软?”
古瑟便又劝道,“婕妤娘娘,这个时候,可不能轻易动了常夏才人啊。毕竟,她只不过是说自己亲眼看见完颜美人来了紫鸢阁,与婕妤娘娘一处说话,吃了些点心,也没有说旁的,这些到底都是事实。倘或,婕妤娘娘此刻就动了常夏才人,怕传出风言风语来,说婕妤娘娘做贼心虚,才向常夏才人发难的。奴才倒觉得,越是这样的时候,婕妤娘娘便越要对那常夏才人好一些,这才显得婕妤娘娘胸怀大度,坦荡无忧啊。”
南宫浅璃听了古瑟这番话,这才慢慢地压下心口的怒气,冷静思忖了一番,又点头道,“古瑟,你说的对,本位的确不能在此刻动了那常夏琇莹!可是来日方长,她总在本位的紫鸢阁中,还怕她逃了不成么?!”
古瑟便点头道,“说的就是这个理,婕妤娘娘明见。”
南宫浅璃转念一想,又对着古瑟说道,“不过,今日凤仪宫这件事着实蹊跷。本是要彻查凤仪宫,查出究竟是什么导致皇后娘娘的胎像不稳,怎么偏又揪出柔萍的这件事来?说是在凤仪宫中搜出媛儿的百合裙了,可媛儿的百合裙又因何出现在凤仪宫中呢?”
古瑟又道,“是啊,这件事的确十分奇怪。媛儿死后,婕妤娘娘分明吩咐了人将她的东西都一并收拾了出去,寄给她老家的家人了,怎么偏偏有一条百合裙落下,又偏偏出现在凤仪宫呢?”
南宫浅璃摇摇头,一副疑虑忧心的模样,又叹道,“那个玉菘还说媛儿是死于时疫,说是当初她请了药婆子来给媛儿瞧的病。可自始至终,本位都不知道还有这么一出啊。这个玉菘胆儿真是大,什么事都敢办出来!”
古瑟点头,道,“玉菘自然是占着自己从前是太皇太后跟前人,才有这样的胆子的。不过奴才记得,媛儿病入膏肓的那几日,婕妤娘娘特恩,是出面请过医正给她诊病的呀。”
“可不是么,那时给媛儿诊病的庄医正只说媛儿是暴病而亡的,从未提及南方时疫一事。但,媛儿到底是紫鸢阁的女子,这件事,本位知道本位是逃不过去的。然,如今想起来,本位还觉得后怕,莫不是那庄医正医术不精,又或者是谁早早就安排好了这些情境,让本位一步一步地陷了下去么?”
古瑟蹙眉,紧紧地握着南宫浅璃的手腕,道,“不是没有这个可能,而且这个人布的局十分周密,她或许是想要拉婕妤娘娘下水,更可能是想要连皇后娘娘也一并拉下水。”
南宫浅璃想到此处,不自觉便停下脚步,转眸望着古瑟。
那一刻的眼神交流,她们主仆二人都确定了一件事。当今六宫之中,敢谋害皇后的人,其实并没有几个。首当其冲的,自然是那位被禁足在菁华宫中的庄贵妃,且庄医正又与她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这样想来,仿佛一切就都说得通了。
南宫浅璃还是忍不住觉得背脊寒凉,她本无心卷到贵妃与皇后之争中去,却已经步入这场迷乱的算计里,怕再难以脱身了。
南宫浅璃深深吸了一口气,又道,“古瑟,你说本位还去见皇后娘娘么?”
古瑟默了片刻,才缓缓说道,“婕妤娘娘,以您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