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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雨惜说着,便举步迈入那凤仪宫中去。
彼时,温初酒正与段千璇坐着闲话家常,又有婉心亲手做的糕点品尝,好不惬意。
段千璇见是庄雨惜来了,立时搁下手中的糕点,起身冲着庄雨惜行礼,庄雨惜亦朝着温初酒行礼。一通礼数过后,庄雨惜便开门见山道,“皇后娘娘,臣妾此番过来,是有些疑问想求皇后娘娘给臣妾解惑的。”
温初酒也不拖沓遮掩,干净利落道,“你想问什么,便尽管问吧。”
庄雨惜便道,“从前每一回,都是皇后娘娘您查出了蛛丝马迹,才会怀疑到臣妾的身上。而这一回,崔佩琪私约侍卫王飞耀之事,臣妾自认为已经处理得天衣无缝了,却为何还是让皇后娘娘识破了?”
段千璇在一旁默然,宛如透明人一般。
温初酒放下手指捏着的一块蝴蝶酥,道,“其实并不难啊。试问宫中又有几个人知道崔佩琪与王飞耀过去的关系呢?除了崔采女以外,就连惠颖婕妤都未必知晓。但晴馥宫中,偏有个唤作娜珠的,与王飞耀相熟,又是崔采女身边的侍婢,偶然让她得知一些祺采女的往事,也并无甚奇怪之处。真正奇怪的是她宫外那个嗜赌如命的弟弟,忽然就得了一笔银钱还清了债务,还逍遥自在起来。”
“本宫便少不得要派人好好查一查她的底细了,原来她弟弟得的那笔银钱,果真是她捎出去的。娜珠一个小小的侍婢,哪里得来这样多的银钱呢?自然要再查,本宫便禀告了陛下,叫人将娜珠拿下,进行拷问。果然,不出半日,她便全都招了。”
温初酒说着,抬起眸光,打量着庄雨惜的神色。
庄雨惜强自镇定下来,叹道,“原来是输在娜珠身上啊”
温初酒便又道,“可不是,贵妃素来心思缜密,回回都被你逃过去,偏这回你用了个软弱之人,将一切都招了出来,贵妃你罪责难逃了。”
庄雨惜闻言,却又笑道,“那又如何,皇后娘娘别忘了,虽然你将此事告知了陛下,陛下不是照样没有处置臣妾么?臣妾依然是贵妃,臣妾并没有什么损失。倒是让皇后娘娘您白忙活了一场,臣妾十分抱歉了。”
温初酒并未被庄雨惜故作轻松的姿态,以及言语所骗,她只是依旧从容淡若地说道,“贵妃有没有折损什么,其实贵妃自己心底最明白不过了。陛下不处置贵妃的缘故,只怕无需本宫明说,你心中也已有数了吧。但这个缘故,到底还能护着贵妃几回呢?贵妃可有想过?”
庄雨惜闻言,气得肩膀发抖,她再也无法保持住那种温柔和善的姿态,目露狠色,道,“皇后娘娘别高兴得太早了,谁会笑到最后还不一定呢!”
温初酒又从碟子里拿起一块冰豆糕,道,“本宫还没告诉你,其实你派人去模仿王飞耀的笔迹时,黑羽暗卫就已经报给陛下了。陛下既早知道了你的计划,却没有立即阻止你,是何缘故呢?并不只是因为陛下念及旧情吧,或许是陛下也想看看你到底能算计到什么地步吧。总归,你是永远失去了你最想要的东西,陛下的心呐!”
第221章()
折腾了一晚上,庄雨惜终于也肯回她的菁华宫去了,段千璇亦不敢诸多叨扰,自也是请辞告了退。像是掐准了时间似地,她二人前脚刚走,慕容凌夜后脚便到了。
温初酒起身,还没来得及行礼,便被他一把揽入怀中,道,“孩子在你腹中可还安分?”
温初酒便笑道,“这才多大啊,想不安分也难吧。”
慕容凌夜抬手解开温初酒繁复的发髻,脱下她贵重的凤冠,以及珠钗与金簪,将她打横着抱起,笑道,“果然沉了不少。”
话毕,便将温初酒放在床上,自己也爬上去,与温初酒并肩坐着。
温初酒靠着慕容凌夜的肩膀,幸福满溢地笑道,“你说,我们先给他起个小名儿如何?”
慕容凌夜便笑道,“好啊,你喜欢什么字?”
温初酒正要说话,外头的汪如海却急切地敲响了内殿的门,朗声道,“陛下,皇后娘娘,不好了,禧寿宫的银冬姑姑说,太后娘娘突然病了,这会子着急想见陛下和皇后娘娘呢。”
闻言,慕容凌夜赶忙起身,温初酒自是不敢拖沓。他们二人随意披了件袍子,便出了凤仪宫往禧寿宫赶去。
待慕容凌夜和温初酒到的时候,却没有想到姜舒雅已经早早地赶过来侍疾了。
姜舒雅见了帝后二人,赶忙行礼,慕容凌夜便道,“免了,母后怎么样了?”
姜舒雅便回道,“方才喂了一剂汤药下去,烧已然见退,只是还未全退。小妾便让人打了些热水来,拧着帕子,给母后擦身呢。”
慕容凌夜闻言,微微颔首,温初酒已经走过去握着姜舒雅的手,道,“亏了有你在这儿伺候母后。”
姜舒雅便低头道,“小妾今日在重华宫中做了些馃子,想着送些过来给母后尝尝,不曾想竟遇上母后病了,便留下伺候着了。”
温初酒轻轻点头,那边床上的姜太后高烧见退,已慢慢清醒过来,看着坐在床沿的慕容凌夜,道,“哀家还以为熬不过去了,这就要去见先帝去呢!”
慕容凌夜微微蹙了蹙眉,并未言语,却也见忧心不悦之色。
温初酒闻言,便上前去,说道,“母后切莫乱说,太医也说了,不过是小小风寒,几剂汤药下去,再好生调理调理,母后便会痊愈的。“
姜太后听是温初酒的声音,遂瞠大了眼睛,看着温初酒道,“皇后也过来了啊?“
温初酒轻轻嗯了一声,姜太后冲着温初酒招手,慕容凌夜便让出位置,叫温初酒挨着床沿坐下。姜太后拉着温初酒的手,叹道,“哀家老了,也不知道今日在,明日在不在。哀家如今有个心愿,就是你能早日为皇帝诞下嫡子,哀家的心也就安了。”
温初酒被姜太后如此一说,面上一红,心上却是发酸。平日里,她见姜太后都是一副优雅从容的姿态,且精明硬朗,却少见她这般虚弱又殷切地说着话。
温初酒一时心中触动,便脱口而出道,“母后安心,臣妾其实已经,”温初酒说着,抬眸去看了看慕容凌夜。
慕容凌夜知道她要说什么,便点头应允了,温初酒便继续对着姜太后说道,“臣妾其实已经有两个月的身孕了。”
姜太后闻言,心中欣喜,原本苍白的脸色也渐渐红润起来,她不自觉地加重了手中的力道,紧紧地握着温初酒的手,道,“当真?!”
温初酒略带羞涩地点了点头。
姜太后兴高采烈地笑道,“你怎么不早些告诉哀家!”
慕容凌夜便道,“是儿臣让皇后暂且保密的。”
姜太后似乎早已遗忘了身上的病痛,撑起身子就要起来,温初酒赶忙又道,“母后,您还是躺着吧,您还病着呢,若有什么需要,尽管与臣妾说吧。”
姜太后便道,“这点小病算什么,哀家的身子强健得狠呢。皇后给哀家带来的喜讯,真是胜过所有的汤药,哀家这会子觉得好多了。”
姜太后说着,又冲着立在床边的银冬,道,“去,把哀家那对赤金挂翡翠平安扣的手镯取来,给皇后戴上,以保皇后与腹中之子的安平康泰。”
银冬闻言,自是领命照做了。
不一会儿,银冬取来一双赤金挂翡翠平安扣的手镯来,递给姜太后,姜太后亲手套在温初酒的手腕上,又看着慕容凌夜道,“皇后乃是头胎怀孕,难免有些反应,身子也不似从前那般爽利,皇帝若是得空便好好陪陪皇后。”
慕容凌夜点了点头。
姜太后又嘱咐道,“凤仪宫中也该多加派些人手,别委屈了哀家的皇孙。自然,选入凤仪宫的也需得是妥帖之人,若是一时半会选不中可心的,便与哀家说。哀家把禧寿宫中的几个女子给皇后先拨过去顶一顶。”
温初酒立时婉拒,道,“母后放心,凤仪宫中人手足矣,并不需要从禧寿宫借调。况且,母后眼下还病着,是需要人手照拂的时候,就不必动用了您这儿的人了。”
姜太后猛地想起什么,遂轻推了温初酒的手腕,道,“你快回去,哀家这儿正病着,没的把病气再过给你去。”
温初酒淡淡地笑道,“不碍事的。”
姜太后便冲着一旁静立的姜舒雅,道,“舒雅,你别伺候哀家了,你替哀家好好地将皇后送回凤仪宫去。另外啊,你也是生养过的,有些事儿你得多替皇后留心,帮衬着一些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