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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嫤姝很是沮丧地叹了一句,道,“如果我不用进宫来该多好啊。”
愉葵赶忙上前去,用手捂住叶嫤姝的嘴,道,“小姐,您又浑说了!这话要是让旁的人听去,再几经编排,那可是大罪啊!您这才刚进宫,便想受罚不成么?”
叶嫤姝眨巴着清澄的眼眸,抬手将捂在她嘴上的手移开,又道,“是啊,我听说皇后娘娘很是厉害,从前逼疯过一个吕美人,后来又让盛宠正浓的夏淑妃去了冷宫,再后来又”
愉葵着急忙慌地打断了叶嫤姝的话,道,“小姐,那些宫外的传言,就不必再在宫中提起了。咱们只要知道皇后娘娘的厉害,处处避着些,便也就是了。”
叶嫤姝不以为意地笑道,“避着?怕是避不了了。早上的时候,我与那个范晚絮起了争执,她说她与贵妃如何亲近交好,我便搬了皇后娘娘的名头出来。这宫中本就没有不透风的墙啊,只怕我说的话早就传到凤仪宫去了。”
愉葵焦急地说道,“哎呀,小姐,临入宫前,夫人便万千嘱咐,让小姐一定谨言慎行,小姐怎么敢说出那样的话去,岂不是把自己搅入是非之中吗?”
叶嫤姝抬手撑着下巴,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样,道,“好了,好了,愉葵,家里有个母亲还不够吗?如今,入了宫了,竟还带着个啰嗦的你啊。不说都说了,何必想那么多呢。再说了,好在我没有被安排在凤仪宫中学规矩,跟着傅昭仪,说不定也不错呢。”
愉葵叹道,“我倒是希望小姐是去了凤仪宫中学规矩,宫里宫外,谁不知道陛下有多宠着皇后呢。小姐若是能在凤仪宫中,见到陛下的机会也多。眼下,在这碧鸯宫中,虽说也不差,但奴婢听说,陛下甚少过来呢。”
叶嫤姝点点头,明眸皓齿地笑开,道,“当然来得少咯,我猜陛下就跟我差不多吧。过去在府中时,祖母看中的什么公子,什么少爷,硬要塞给我,我自是不乐意的。这位傅昭仪,也是太皇太后塞给陛下的,陛下大抵并不是那么乐意吧。”
愉葵再次伸手捂住叶嫤姝的嘴,道,“小姐,你又浑说了!没的叫人听了去”
叶嫤姝拍了拍愉葵的肩,道,“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我往后不会再说了。”
叶嫤姝这边正与愉葵说着话,外头却忽然嘈杂了起来。
叶嫤姝回眸来看了看愉葵,愉葵立时会意,便走到门边去,她还未踏出门槛,蓝楹却先推门而入,抬眸正看见坐在窗边的叶嫤姝,便道,“奉仪还未安置么?”
叶嫤姝点点头,又问道,“蓝楹,外头怎么了?”
蓝楹便如实禀告,道,“回奉仪的话,是晴馥宫那边出了点儿事儿,具体是什么事儿,还不清楚。但,傅昭仪交待了,晴馥宫与咱们碧鸯宫相隔甚远,有些事咱们无需过于关心了。夜已深了,奴才请奉仪早些安置吧。”
叶嫤姝若有所思地望了望晴馥宫的方向,遂冲着蓝楹道,“好,我这便去睡了。”
叶嫤姝说着,扶着愉葵的手,爬上暖榻,蓝楹见她躺下,才退出了寝殿。
然而,叶嫤姝仍旧不肯就此入睡,她靠着软枕,拉着愉葵的手,道,“晴馥宫啊,听说晴馥宫的主位惠颖婕妤,也是深得陛下喜爱。你说晴馥宫会出什么事呢,真是好奇!”
愉葵便又道,“小姐还是早早安睡吧,你没听方才蓝楹说了么,是傅昭仪有交代,不许过于关心晴馥宫那边的事儿。”
叶嫤姝便噘嘴,道,“她若是不交代,我倒不觉得有什么特别之处。可她这么一交代,我反而觉得这事不一般呐,我心里就像有成千上万只的小爪子在挠,挠得心痒难耐。”
愉葵继续劝道,“小姐,您是初入宫中,且位分不高,少不得要多听主位娘娘的话。既然傅昭仪都明言了,你又何必逆她的意呢?何况,咱们眼下还住在她的屋檐底下,少不得要低眉顺眼些。待来日,小姐你蒙了圣宠,也做了一宫主位,自然便能随心所愿了。”
叶嫤姝泄气般地说道,“进了深宫,哪里还有随心所愿的机会呢,”
愉葵便又道,“虽不能万事随心,却至少不必太过受制于人,不是么?”
叶嫤姝摇摇头,眸子里的光芒渐渐地黯淡下去,叹道,“愉葵,我知道你说的都对。罢了,睡吧。”
叶嫤姝说罢,翻过身子去,闭上眼睛。
第217章()
晴馥宫主殿,段千璇坐在主位上,眼睁睁地看着跪在地上的崔佩琪被鞭笞,一旁哀哀哭泣的崔佩玖不断地磕头告饶。
段千璇扬了扬远黛眉,冲着崔佩玖道,“崔采女啊,你好歹入宫这么多年了,难道还不知道后宫最忌讳什么么?你妹妹真是胆大包天,才刚刚被封为采女,头一个晚上就发生这样的事儿,我今晚虽罚了她,明儿还是得报给陛下,看陛下如何决断。”
崔佩玖哀怜地祈求道,“佩琪她知错了,婕妤一定救救佩琪啊。”
“这样没脸的事儿,你叫我如何救她!”段千璇冷冷斥道。
崔佩玖跪行到段千璇脚边,拉着她的裙摆,道,“妾身的妹妹她没入宫前,与这王飞耀的确有些情谊,但妾身敢指天发誓,他们之间只是清清白白的兄妹之情,别无其他啊。”
段千璇捏着一纸书信,冷笑道,“你当我是瞎的么?这封信可是从崔佩琪的房里搜出来的,而且信里写的清清楚楚的,分明就是南华门侍卫王飞耀邀采女崔佩琪一起逃宫私奔的信。他们就约在今夜子时,晴馥宫的后花园见。若不是我今晚吃的多了些,没有早早安置,想着去后花园散散,倒未必能撞见他们两!”
“幸好是被我遇见了,如今只是抽了崔佩琪几鞭子,倘或明日报了陛下,陛下只要了她的命,都算是恩典了。起码,还能保住你崔氏阖族的性命!崔采女啊,我要是你,便亲自去陛下跟前请罪并谢恩去!至于那个王飞耀,我也处置不了他,就叫押下去,听候发落吧!“
崔佩玖又哭道,“惠颖婕妤,妾身也不知道为何这封信会出现在佩琪的房里。何况,方才佩琪也说了,是她房中的柳腰怂恿着她去后花园的,她根本就不知道王飞耀为何也在那里啊,婕妤一定要信佩琪的话啊。”
“信她?”段千璇轻笑,又道,“你让我如何信她?在后花园我亲眼见了她与他相会,又从她房中搜出这样的信,她说是柳腰怂恿着去的后花园,那柳腰又去了哪里,眼下竟能消失得无影无踪的。”
崔佩玖一边抹泪,一边道,“正是这一点最为蹊跷,好端端的柳腰为何失踪呢?前一刻,还陪在佩琪身边的柳腰,后一刻便不知去向了。”
段千璇闻言,轻轻蹙了眉,她并不是没有发觉这点蹊跷,也并不是没有怀疑过崔佩琪是被构陷的。但,崔佩琪不过是个初封的采女,位分低微,且姿容也不算出众,尚且看不出她能挡了谁的路。
然,构陷崔佩琪的人,或许并不只是想构陷一个低位的采女,或许是想通过构陷她而动摇了晴馥宫在后宫中的地位。毕竟,段千璇心底很明白,自己从一个宝林升为婕妤时,后宫之中又多少不甘的眼睛将她盯着呢。
段千璇想到此处,不禁背脊一寒。
崔佩玖似乎也看出了段千璇渐渐沉郁而犹疑的神色,则趁势说道,“没有柳腰的话,佩琪与侍卫私通的罪,便更容易坐实了。然,如婕妤所说,待明日将此事奏了陛下,若陛下只是要了妾身妹妹一人的命,那当真是皇恩浩荡了。可是晴馥宫出了这样的事儿,陛下往后难免心中膈应,又怎么会常来呢?”
崔佩玖说着,又拽了拽段千璇的裙摆,道,“婕妤啊,妾身虽位分低微,亦不受宠,这几年帮不上婕妤什么。但妾身却是亲眼看着婕妤一步一步地熬到了眼下的位分,实属不易。故此,岂能叫那背后算计之人轻易就得逞了呢?”
段千璇听到此处,她缓缓地从座上起身,道,“是啊,怎么能让她轻易得逞了去呢?”
崔佩玖便又道,“婕妤啊,妾身的妹妹可怜,冤枉啊!还请婕妤一定要救救妾身的妹妹。”
段千璇便俯身,抬手将崔佩玖从地上扶了起来,又道,“眼下柳腰是找不到,她到底是私见了王飞耀去,就算挨上这几鞭子,也是应该。也好叫她长个记性,往后再见了旁的男人,记得避嫌。”
崔佩玖便点头道,“婕妤说的是。只是明日若将此事报给陛下,妾身怕”
段千璇摇头,浅笑道,“今夜的动静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