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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她想不到更好的办法让他坚持。
她将笔放在许燕斐的手里,然后握住他的右手,一点点的在白纸上描绘着。
左手在他的左手写道:“坚持住。”
许燕斐的头靠在沈心的肩膀上,任由着沈心握住他的手绘画。
那时候,许燕斐老是在想,如果当年他执意没有回市里执行任务,而是跟着沈心在农村,现在是不是过着神仙眷侣的生活?
握着的手,似乎有些力气。
他没有画海,而是画了一个简单的房子。
还没勾上最后一笔,手里的笔就滑落了。
沈心无声的呐喊,眼泪止不住的落下。
夜禾的眉头越来越紧,汗水也越来越多。
“燕斐,你说人是不是都很贱,还是说人生来,就是要经历各种磨难的?我有句话一直没有和你说,因为我觉得说出来很矫情、也很犯贱,我还爱你,一直都爱你。”
沈心无声的喊着,她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许燕斐在她怀中昏迷、然后不省人事,再到躯体逐渐冰冷。
她上过庙宇,问过僧人。
他们说,她和许燕斐的缘分,是因为前世的债。
前世她是高高在上的公主,他是等级低下的奴隶。
他们生于烽火漫天的乱世。
死于战乱之中。
她从不信前生后世的传言。
可是现在,她信了。
因为有些债,是天生就带来的。
她爱许燕斐,就是天生的债务。
这一世,必须要还。
第97章 相识的过往()
手术维持了很久,沈心就这么握着许燕斐的手坐在沙发那里。
不知不觉,靠着他的身体,逐渐沉睡。
睡梦中,她老是能够梦到以前的村子。
李怀这个人啊,真是无恶不作。
可是你说他无恶不作,又有些不太适合。
他喜欢赌钱没错,可是他将赌来的钱全给了沈心。
有一次去了县城给沈心买东西,回来竟然连车费都没有。
最终,走回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了。
那时候,网络并不发达,李怀消失了一天,急的沈心到处寻找。
最终看见他站在村口,哭晕在他怀中。
他曾许诺过沈心,这一辈子都不会再这样。
后来,他就真的没有再赌过钱。
梦终究是要醒的的。
等她醒来的时候,夜禾就坐在落地窗前玩着手机。
她突然缓过神来,看着旁边的许燕斐。
“别看了,算他命大。”
夜禾的声音还带着一丝困意。
没事了吗?
沈心上下打量着许燕斐,生怕他的体温变得冰冷,可是握着他的右手,是温热的。
他没死,还活着。
“哎,这人啊,就是没经历过好事,就不知道辛苦。”夜禾站起身来,摇摇晃晃的走到沈心面前:“怎么,要不要也喝一杯?”
沈心看着他手里的酒瓶,摇了摇头。
夜禾笑着说:“你对他不错,感觉,不是一般人。”
沈心愣住,难道夜禾看出了什么?
沈心用手比划了一下:“到底发生了什么?三爷为什么伤得这么重?”
“收账的时候遇到一些刺头,起了争执,不过也没什么,现在没事了就好。”
夜禾说的很简单,可是沈心却觉得他在故意缩减里面的内容。
通过沈沣的话,她相信这一定不是简单的争执。
夜禾很随意,就坐在地上,看着沈心,细细打量。
沈心被他盯着浑身不舒服,比划:“你看我做什么?”
“觉得你很像一个人。”
“像谁?”
“三爷的妻子。”夜禾指了指许燕斐:“不过人已经死了。”
邱静贞死了?
沈心大惊,甚至在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根本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震惊的情绪表露无遗。
夜禾看着她的表情:“怎么?是意外三爷有妻子?还是意外他的妻子过世了?”
沈心怔住,一时之间还没缓过神来。
夜禾轻笑一声:“开个玩笑,你不像他的妻子。”
沈心拧着眉头,有些微怒。
她不禁猜测,这半年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有这么多的人和事,发生这么多的改变,而这些改变,她都无从得知。
还是说,有些消息,只是舆论罢了,根本不是事实。
夜禾没有再说话,沈心就这么靠着许燕斐的身体。
他们就像是一对夫妻,坐着、依靠着。
不知道什么时候,当落地窗外的夜景逐渐有了光明。
第一缕阳光透出云层铺散进来的时候,许燕斐睁开了双眸。
他靠着她的肩膀,看着外面的景色。
夜禾就倒在地上睡着了,睡醒时,揉了揉双眼。
“你醒了?”他站起身来,踩着高跟鞋走到许燕斐的身旁查看他的伤势:“果然我妙手回春,我告诉你,你又欠了我一次。”
许燕斐扯出一抹苍白的笑意,虚弱的回应:“这要多谢你了,夜禾。”
“小事,多给我点钱就好,还有,这个小哑巴彻夜不眠的陪着你,为了你可流了不少眼泪,我看,你也就别对人家凶巴巴的。”
沈心一听,脸色涨红,想要解释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低头一看,许燕斐正望着那张画出神。
夜禾顺着他的目光望去,看见纸上的房子,轻笑:“以前听过你在农村呆过,怎么,濒临死亡,回到家乡一次了?”
许燕斐淡淡的说:“确实,回过一次。”
夜禾耸耸肩:“算了,不和你说话了,我去市区给你买点药,还有,你的伤势需要调养,这一阵你都不要出去,免得被人看见那就不妙了。”
说完这句话,夜禾就走了。
整个房间剩下了沈心和许燕斐。
他们沉默了很久,就这么望着窗外的风景。
终于,他开了口:“你很像一个人。”
“像谁?”沈心在他的手心写道。
许燕斐笑笑,终究没有说话。
夜禾去市区给许燕斐买了很多的伤药。
许燕斐做完手术有感染迹象,体温烧的很高,夜禾连夜守着他身边,沈心也陪着。
无聊之际,夜禾会问:“你不怕三爷吗?”
沈心摇摇头。
“奇怪,我认识的人,都很怕他的。”
沈心的唇角微微上扬。
许燕斐给人的印象确实有些凶狠,不好相处。
但了解他的人知道,其实他不是这样的。
尤其经过了孩子那件事,她明白,也许很多事情的背后,他都是有苦衷的。
只是没人愿意去了解他的苦衷,大家更愿意相信他就是心狠手辣的一个人。
其实许燕斐也是一个会害怕孤独、会害怕寂寞、会害怕死亡的人。
一个,平凡的人。
夜禾看着她的眼神,长叹:“三爷这一生过的太苦了,能有个红颜知己,也是一件好事。”
沈心比划了一下,大概是说自己不了解他得意思。
“我们认识很久了,可能有二十年那么久。”
沈心怔住。
二十年?
那她之前怎么从来没有见过夜禾?
“那时候,我在孤儿院里被混混欺负,是三爷救我的,你都不知道,他当时个头有多小,但是敢拿着砖头去打人,你说多可怕。”
夜禾笑着,回忆起往事,还是不禁有些难过。
“三爷的母亲是个囚犯,听说,当年是个三陪小姐,为了向上爬,给一个有权有势的商人下了药,商人觉得很气愤,竟然被一个***下了圈套,一气之下,毒打了她一顿,腿都被打断了一根。”
沈心听过,许燕斐的母亲曾经是个三陪小姐的事。
“他们家都是名门大户,出身高贵,怎么可能会允许这种污点出现?所以以欺诈罪的罪名将他母亲送进了监狱,后来她得知自己怀孕,苦求商人救她出去,商人不知道使了什么办法,总之,她没出来,在监狱里生子。”
第98章 担忧你的一切()
“三爷出生的时候,是冬天,据说,他母亲连看他一眼的机会都没有,三爷被抱走了,那个商人曾经说,要让她受到这世间最痛苦的折磨。”
“最痛苦的折磨,大概就是骨肉分离吧……”沈心打着字,送到夜禾面前。
夜禾却笑:“其实不是,最痛苦的莫过于最心爱的人、最在乎的人死在你的面前,不是吗?”
夜禾的眼眸望着沈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