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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礼也跟着我们松了口气,上前一步对沈亦霆说:“先生,您既然过来了,那我回旅馆打点一下那边的事情。”
沈亦霆看了一眼我,然后说:“无妨,不在这一时三刻的。”
杜礼听后点点头,没再说话。
我见状站了起来,说:“我去厨房给海棠洗些樱桃,你们先坐吧。”说完,我就转身直奔了厨房。
打开那一箱进口的车厘子,我挑选出了一部分给大家吃,剩下的就放进了保鲜袋装进了冰箱里。
刚合上冰箱门,沈亦霆就出现在了厨房门口,并且带上了门。
我没由来的心跳加快,磕磕巴巴的问道:“你、你干什么?好端端的,为什么关门?”说着,我就要饶过他去把门打开。
可沈亦霆抬手拦住了我,将我逼退到了墙角。
我慌忙用手抵抗着他,出声警告他:“海棠随时会下来,你也不想她对你的印象更差了吧?”
沈亦霆眸色一动,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拿海棠威胁他,所以就觉得生气了。
可是我也没办法啊,我从来就不是他的对手。
然而,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沈亦霆什么也没做,就只是那么看着我,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
我被他看的有些发毛,也有些慌乱,忍不住就推了他一把,没好气的说:“有什么好看的?”
沈亦霆顺势抓住了我的手,将我往他的怀里拽,低沉的声音也马上传入了我的耳中,他说:“你经常哭。”
我一愣,抬头对上了他的目光。
沈亦霆盯着我的眼睛,而我也看着他的,我能够清楚的看到他眼中的我,有着并不难被发现的伤感。
是,我经常哭。
与等待对应的另一标签,就是哭泣。
我时常会在夜晚,一个人坐在床上就莫名的哭泣起来,也常常会在哭泣中睡去,再在哭泣中惊醒。
等我慢慢变得不哭了,又或者说眼泪流干了,我就是发呆,一发呆就是一整夜,坐在床上,陷入了回忆的漩涡之中。
“我说过,我不喜欢哭的女人。”沈亦霆说,抬手轻轻捧住了我的脸。
我苦笑了一下,说:“可你也看不到我哭。”
沈亦霆摇了摇头,手指顺着我的脸颊移到了我的眉眼之间,“你的眼泪最后都会流进我的心里。”
我咬住下唇,又一次在生忍着眼泪。
“晚晚”沈亦霆叹息道,将我紧紧拥入了我的怀中,“我的晚晚。”
垂在身体两侧的手有些蠢蠢欲动,我几乎要克制不住自己去拥抱住他,可是历经太久等待的一颗心,却总是让我彷徨而又怯弱。
“妈妈!妈妈!”
门外传来海棠的声音,我马上推开了沈亦霆,伸手擦了一下自己的眼泪。
海棠“噔噔噔”的跑过来,一下子推开了门,看到沈亦霆就站在我的身边,顿时又变成了一副警惕的模样。
她跑过来横在我和沈亦霆之间,抬着头和他喊道:“韩奶奶要见你!”
我看了一眼沈亦霆,见他倒没有什么惊讶的神情,再低头看看海棠,她也是从不会说谎的。
沈亦霆点了下头,然后跟我说:“我过去一趟。”说完,他还冲海棠温柔的笑笑。
海棠“哼”了一声。
等沈亦霆刚迈出厨房的大门,海棠就拽住了我的手,贼头贼脑的和我说:“妈妈,奶奶说了,会帮你打他。”
我抽了抽嘴角,心想她这个音量,估计客厅那边的都会听见她说什么。
约莫过了半个小时,海棠吃完樱桃,就又和琳达在院子里玩了起来,而沈亦霆那边自从上了楼,就没再有过动静。
“韩奶奶是认可先生的。”一直安静坐在一处的杜礼说道。
我一听,马上就收回了看向楼上的目光,继续剥手里的豆角。
杜礼站了起来,走到我身边,指着我身边的空位,问道:“介意我坐下吗?”
我摇摇头,表示不介意。
杜礼点头坐下,然后看了一眼楼上,跟我说:“其实早在半年前,先生就想回来找你们,可那时候沈氏的一些残留问题没有解决干净,先生又不放心易康一个人,就又继续处理了下去,没想到又是这么久。”
听到杜礼提及这段过去,我顿时放下了手里的活儿,问他:“沈氏怎么样了?现在问题都已经解决好了吗?”
杜礼皱了下眉头,沉默了片刻,才说:“沈氏已经彻底没了,伴随着它的破产就消失在了津城。而它带来的那些问题,也被先生一一攻克了。”
沈氏彻底没了
我没想到沈氏这么大的集团会以这样的方式告终,我还总想着凭借沈亦霆的实力,以及他对沈家的那份责任,他会让沈氏起死回生,如今看来也不是什么事情都可以被力挽狂澜的。
感概了这么一下,我马上又问杜礼:“我想你告诉我,当年沈良伦出卖沈氏,带来的冲击究竟有多大?就大到一定要把我送走吗?”
杜礼听我这么问,不免笑了一下,说:“我料想你就会这么问的。”
我抿着唇没有说话,心想这个问题足足压在我心头三年,我怎么可以不问?
杜礼又是瞧了一眼楼上,然后便再是一声叹息,他说:“当年,沈良伦的手段虽然够狠够绝,但是凭着先生多年打下来的根基也不是完全没机会挽回局面,可独独一点,先生是不可能办到的了。”
“是什么?”我追问道。
“沈良伦出卖了许多沈氏最重要的机密文件,很多公司因此受损。其中有一家是美国的一个科技公司。这个公司和沈氏合作不算久,合作的项目对于沈氏而言,也是无关痛痒,在沈良伦被先生囚禁的那两年里,先生并没有注意到过这个公司和沈氏的一些往来。但沈良伦最终的所作所为严重损害了这家公司的利益,这也才使先生发现这公司不过是个披着科技制造外衣,实则干着走私勾当的地下钱庄。”
我一惊,脑子有些转过不弯来,但是至少还懂得沈氏和这个“公司”的联系已经触碰到了法律问题。
“这公司的老总是美国一个帮派的头子,杀人不眨眼。先生当时拖着已经不行了的沈氏,还要私下配合警方解决此事,根本就是就是力不从心。最重要的,他怕万一走漏了一点儿风声,美国那边的人就会对你不利,到时候后果不堪设想。所以先生衡量了一番以后,就毅然决然的把你送到了这里。”
听完杜礼这番话,我安静了。
这就是他把我送走的原因吗?这就是他不告而别的原因吗?这也就是他让我隐姓埋名的原因吗?
原来的原来,听杜礼说起来简单,可实则是他怕我丢了命,选择了自己去拼命。
又是半个小时过去了,沈亦霆从楼下下来。
当时,我正在客厅里抱着海棠和她介绍做蛋糕要用的东西,她听得认真,可是沈亦霆一下来,她就从我腿上窜了下去,保护住了我。
我看向沈亦霆,他还是老样子,那样的波澜不惊,瞧不出是个什么心思。
“先生。”琳达和杜礼站起来,喊了一声。
沈亦霆颔首,然后向我走来。
海棠看着他的靠近,小手紧紧抓住了我的裤子,进入了一级戒备的状态。
沈亦霆看了海棠一眼,有些无奈,然后便对我说:“我先回去。旅馆就在刚才那家超市不远的街角,你可以随时过来。”
说完,他回头示意了一下杜礼和琳达,那意思是他们留下,他走。
我眼看着他孤单的背影,竟觉得一向强大的他显得有些单薄了,心里的那种疼痛翻滚而来,脱口便说:“留下来陪海棠做蛋糕吧。”
沈亦霆脚步一顿,回头看向了我。
我稍稍低下头,倒也不是觉得刚才的话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只是觉得一会儿的相处可能难免有些尴尬而已。
“妈妈!”海棠跺了跺脚,晃着我的手在那里抗议。
我蹲下来和她平视,说:“海棠,你忘记了老师说的了吗?这个作品要你和父母一起完成,现在爸爸来了,自然要爸爸加入啊。”
海滩嘟着嘴,偷偷看了沈亦霆一眼,竟是没有反驳。
没过一会儿,婧文帮我们把餐厅的大桌子收拾了出来,各个食材也摆在了上面,然后他们几个人就自动离开,把空间留给了我们一家三口。
我给海棠戴上了小围裙,接着又给自己戴好,至于沈亦霆那边,他人高马大的,我也就没动那个心思。
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