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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答案,只是在不可能找到证据的情况下作的推论,所以最多只能有百分之七十的把握。”高阳点头道:“说得有道理,不过这个推论,至少到现在为止是最合理的。当然,也不排除还有其他可能性。”
萧伟奇道:“还能有什么可能?”赵颖道:“还有一种可能,案子就是老十一做的。”萧伟道:“这不早排除了么?”看了看高阳,问道:“直到一九五七年公私合营,那笔巨款一直没人取,不就说明老十一早死了么?”赵颖道:“我们可以假设一下,在那种战火纷飞的年代,老十一很可能在取钱之前遇到了什么变故,所以那笔巨款才一直没有人动!”萧伟恍然大悟,点头道:“不错!说得有理。”
赵颖摇了摇头,道:“不过,这同样是一个难以证明的推论,所以,我相信它百分之二十。”萧伟问道:“还有百分之十是什么?”赵颖缓缓道:“最后百分之十,就是崔二侉子的结论了。”萧伟愣道:“你不是说你相信有报应这种说法吧?”赵颖道:“世界之大,我想总有超乎现今科学范畴的事情,只是,这同样难以证明??”萧伟与高阳交换了一个眼神儿,都不约而同想起埃及法老图坦卡蒙的故事,两个人都很清楚,那就是至今没有找到科学答案却又是真实发生过的事件。
良久,萧伟道:“算了,爱怎么着就怎么着吧,反正老爷子交代的事情咱也尽心了,不是有句话叫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么,咱也不可能回到三十年代,让他们把这事儿再重演一遍。”高阳道:“不错,不是现实中每件事情我们都能找到完全准确的答案的。”叹了口气,忽道:“对了,有一件事情,我们一定可以找到答案。”
萧伟问道:“你指的什么?”高阳道:“皇太极头骨的‘天眼’。”萧伟一拍大腿,道:“不错,还有这事儿没查,你说怎么办?”高阳沉吟了片刻,道:“这是曾老交代的最后一件事情了,不过我想不难办。”看了看两个人,道,“我的猜测是,这个‘天眼’的形成只能有两个原因,先天或后天。我查过相关资料,满族殉葬风俗没有在头骨上钻孔的习惯。至于先天生成,也咨询过相关脑外科专家,如果一个人头骨有这样的先天缺陷,是绝不可能存活的,因此,就只剩下最后一种可能。”
萧伟道:“你是说,皇太极死于谋杀?”高阳道:“对。这个不难办,我们只要找到相关法医,对头骨进行科学的验伤,肯定能找到答案。”萧伟神色兴奋,问道:“你是说,给一个三百多年前的人验伤?”回头问赵颖,“这事儿靠谱儿么?”赵颖笑了笑,点头道:“应该没有问题,现在法医科学非常发达,只要头骨这个孔洞是外力形成的,一定能检查出原因来。”
常人若想随便拿个头骨找法医验伤,恐怕是绝不可能的事情,不过萧伟毕竟有曾老与赵颖的两层关系。第二天下午,他就和高阳两个人来到了位于清河小营的公安部痕检中心。
直接找到曾老当年的得意门生痕检中心主任黄涛,说明了来意,黄涛并没有拒绝。正好这些天业务不忙,黄涛告诉两个人,最迟三天就可以有结果。萧伟连声道谢,当然,他并没有具体说明头骨是哪里弄来的。萧伟一向神神秘秘惯了,黄涛是看着他长大的,见怪不怪,因而并未多问。
从清河回来时间已过七点,两个人找了一家饭馆吃饭。曾老临终交代的事情已经基本办完,至于这个头骨,如果不出意外几天后便可以知道结果。萧伟这辈子总算第一次办成了一件“大事”,非常高兴。聊起这数月来的辛苦,聊起曾老临终留下的那只觐天宝匣以及两个人为开启这只盒子的奔波,两个人都是感慨万千。大伙儿都没有想到,当时辛辛苦苦寻找“南张北谭”的下落,而其中“北谭”的真正后人,竟是萧伟自己。果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不过萧伟毕竟没有辱没自己的先祖,他成功地打开了宝匣的最后一层。
谈起这一点,萧伟得意非常,按他的话说,自己如今的开锁功力虽然前无古人不能说,但只要不收徒弟,后无来者是肯定的了,以后光凭这个本事,就绝对衣食无忧。高阳微笑着听他吹牛,不过萧伟确实说得不错,能打开觐天宝匣第三层的人,至少在开锁一道已算是绝顶高手了。
吃过晚饭,走在人头攒动的大街上,萧伟突然道:“对了高阳,还有一件事情,你要陪我办一下。”高阳问道:“什么事情?”萧伟沉吟了片刻,道:“这个周末,你抽空陪我再去一趟沈阳,我还要下一次皇陵。”高阳愣道:“你??还要下皇陵?”
萧伟咬了咬牙,道:“对,我这次下皇陵??是要把我爸的尸骨背出来。”高阳恍然大悟,道:“你放心,我一定陪你去。”两个人又默默往前走了一段,萧伟喃喃道:“还有一件事儿,我要找个时间去看趟我妈了。”高阳停住了脚步。萧伟回过身来,看着高阳,道:“前两天从沈阳回来后,我仔细看了我爸留下的笔记,最后面,有一封写给我的信。”
高阳问道:“写的什么?”萧伟道:“我爸告诉我,我妈是个好人,让我长大后替他好好照顾她。”高阳愣道:“可你觉得??你妈是好人么?”萧伟摇了摇头,道:“我不知道,不过既然是我爸的意思,我一定要办。”顿了一顿,长长叹了口气,道,“不管怎么说,她也是我妈,老爷子这一走,她就是我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了??”高阳使劲儿拍了拍萧伟的肩膀,什么也没有说。
接下来的几天,三个人都在焦急地等待着法医验伤结果,大伙儿都清楚,只要法医的报告一出来,证明高阳的猜测是对的,整件事情就算画上了一个圆满的句号。
赵颖的病情由于那天下午偷偷出去而稍有反复,医生严令要绝对卧床休养。这两天高阳很忙,没再到医院来,而萧伟则基本除了晚上睡觉,都在医院陪同赵颖。经历了数天前皇陵中那场生死考验,两个人的关系似乎有了一些微妙的变化。不过,赵颖没再提起过这件事情,而萧伟的脸皮也似乎一下子薄了,数次想和赵颖好好聊聊,却无论如何开不了口。
这一天下午,萧伟正在医院陪同赵颖,崔闯妻子突然打电话过来,萧伟听到对方的声音一愣,看了看病床上的赵颖,赶忙起身到楼道里接电话。果不其然,崔闯女人心急如焚地告诉萧伟,崔闯现在还没到家,问他崔闯到底往回走了没有。萧伟呆住了,与崔闯在沈阳火车站分手已是数天前的事情了,按道理讲,他早就该到家了。萧伟胡乱安慰了几句,回到病房,赵颖看到她脸色不对,问他出了什么事情,萧伟没敢告诉赵颖,坐在病床旁发了好一阵子呆,越想越不对劲。
借故去上厕所,他给高阳打了个电话,高阳听完萧伟的叙述,也愣住了。两个人商量了一阵儿,都觉得事情有些蹊跷,算算路程,崔闯两天前就应该回到了崔家屯,莫非路上遇到什么事情耽搁了?
事不宜迟,得赶紧想想办法。挂了电话,萧伟直接给上回在白山市遇到的赵颖那位同学挂了个长途,对方是白山市刑警队大队长,应该会有办法。萧伟把情况跟对方讲了一下,赵队长让萧伟不要着急,应该不会有什么大事儿,最近吉林省正在严打,不带身份证都有可能给抓起来。他答应替萧伟好好查查,详细问了崔闯的体貌特征,告诉萧伟一有消息就会通知他,萧伟这才松了口气。
第二天正是和法医黄涛约好取验伤结果的日子,高阳从一早起来就心神不宁。可以说,他既盼望这个结果,可多少又有些怕这个结果。高阳是干新闻出身,他很清楚,只要这份结果一出来,证明自己的判断是对的,那将引起史学界翻天覆地的震动,高阳甚至已经开始设想,如果是这样的结果,他要不要将之公布出来。除此以外,万一自己的猜测是错误的,那又会是一个什么答案?高阳有些不敢想了。
直到下午六点萧伟终于打来电话。他的声音显得很急,上来就问:“哥们儿,你在哪儿呢?”高阳告诉他自己在单位。萧伟道:“你千万别挪窝,就在那里等我,我马上就到!”高阳正想问他是否检验结果出来了,电话里已经是一阵“嘟嘟”的忙音。高阳放下电话,就在这一刻,心里突然产生了一种极为不祥的预感。
没有再回办公室,他直接在报社前台大堂等候萧伟,半个多小时后,萧伟手里捏了一只档案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