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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邑文捏了捏她的脸蛋儿,“你这小皮猴,越来越没个正形,快回去吧,可别让客人久等了。”
屋中沈静姝陪着二人,却见吕芙缨双眸不自觉的往庭院的葡萄架下瞧去,无意提一嘴道:“我家兄长二十又五,前些年考取功名后便一直留在临安县,现在还未议亲,刚在杭州落脚安顿,恐怕母亲都忽视了长子不曾结亲的事情,也就长姐能提起一二。”
吕芙缨樱唇轻抿,送一口安溪茶润喉,听她讲着,这会儿竟有些含蓄:“我见令兄在城中也是十分出众,竟未结亲还真是有些意外。”
“我这个哥哥对谁都很好,长辈也是人人称赞,可不知为何偏生不招姑娘喜欢,爹爹狠心将哥哥外放历练,这才耽搁了几年。”沈亦欢送走了沈邑文回应道。
“原来如此,怪不得今早见他匆匆忙忙的,想来是为妹妹准备礼物去了。”吕芙缨一扫今晨的不快,早上匆匆一瞥,只记得略有轻茬的脸上含着笑意,想起意外一吻,那颗平静下来的心忽然跳动的快了不少。
第106章 。未雨绸缪()
屋内四人还在说着杭城种种事宜,有吕芙宁在妙语连珠,屋中气氛甚是欢愉,丝毫看不出是初相识的人。
南星今日换上女子长裙,不如昔日轻简便装来的舒服,但葱绿色也衬出一丝好气色来,似是从外头刚回,形迹匆匆,面色有些许凝重,但见院中有旁人打耳房绕过,让云叶递了话入内。
“主子,南星姐姐回来了,说是有要事相告。”云叶借着上茶的空隙,悄声在她身后说道。
沈亦欢只南星向来不会夸大事态,面色稍一沉复又挂上浅笑说:“娘亲让我管了账本先理理家事,昨儿才让她们回了今日不知又出了什么错漏,亦欢先失陪了。”
吕芙缨本也不打算在此用膳,总归也有些生疏,加之今日若与沈邑文同席免不了还有些尴尬,借着机会回复道:“今日也叨扰许久,这会儿日头还不毒辣,我二人就先回了,过几日琅华阁有文会,妹妹若是得空也可去瞧瞧,都是城中大儒世家出身的子弟与姑娘。”
这便是有心提点,沈亦欢福身谢过,云叶十分喜欢吕芙宁这个姑娘,觉得她单纯极了瞧着憨态可掬,在几人告别时还特意装了一奁茶点回礼。
“让南星来。”
屋内几个丫头匆匆收拾一番,沈亦欢便从花厅回了合欢院中。
再见到南星时,她已换回了箭袖长裤弓头皮靴,免去一应虚礼,她道:“主子,今日我去城外查探,不曾想发现一处流民窟,皆为女子,有幼童为男者也并不多,据说是自南边一路逃难而来,我留心多问了几句,原来是她们的主家身死,耕地被强占,家中男丁都被拉去充了壮丁,不得已才一路北上,吕知府不能公然对抗同僚,只开辟了一块荒地供她们居住。”
沈亦欢凝眉紧锁:“这事也是个好事,为何如此紧张?说起来吕家似乎与王爷有什么渊源,你可知道内情?”
南星一拍脑袋有些愧色道:“都怪我这愚笨脑袋,这占地者不是旁人,正是建安新任知府吴昂,此人手下的幕僚便是从赵宗南处散去的客卿邹坷,明面上与梁王交好,私下却是睿王的走狗;吕家似乎曾受定国公爷的恩惠,苏老太爷曾在江浙一带讲学,门生遍布长江一带,吕家应当就是因此发迹走上仕途。”
想起姜明若匆匆提过一嘴的吴地痞想来就是这人了,只可惜姜家朝中无人,交好的官员大多清正不阿都为君子之交,现在针对太子的暗涌正滚滚而来,只可惜她前世只知结果不知过程,便是有一丝一毫的线索都难以寻觅。
“南星,这几日你好好查一查这个吴昂,还有这几户人家,要说吕家,不知为何心中总有不安稳的感觉,她们主动前来实在可疑,且主动说起与宣王的联系;但如你所言,也只是老一辈的情份,与王爷无甚关联,先派了两个丫头前来,说不定还真有什么内情。”
沈亦欢每每想起吕芙宁垂首品食却能将她们所谈之话一字不漏的听进耳朵也能及时回应,就觉得这人定不是表现出来的那么简单,可究竟是怎么个情况,并不能仅靠猜测。
南星在她身边三年,早知主子谨慎异常,没有理由的话是断断不会说的。
“是,主子放心,南星定不辱命。”
沈亦欢忽又想起一事:“用你们锦衣卫的方式同京中传个信,中原一带好生盯看,断不可有半分懈怠。”
这话说的严重极了,南星点点头:“是。”
沈亦欢看向外面的阳光,偶有团云飘过也只能遮挡住一瞬,四月草长莺飞的大好时光短暂,夏日若悄然来临打得人猝不及防,到那时再做应对已然晚矣。
第107章 。长安惊变()
这两日沈邑文告假休沐在家中好生陪伴着姜氏,沈邑武虽不在身侧,有长子慰藉思乡之情也淡然几分。
母女二人坐在床边绣着花样,端得一副岁月安好,杭州城的脸变得快极了,一早还是晴空万里,这会儿过了午后竟洒洒下起雨来。
南星面色凝重,撑了一把竹骨伞从合欢院来:“小姐——不好了,京中出事了。”
姜氏见沈亦欢如此信任南星,加之是公主派来的暗卫,这些年的相处也知丫头忠心耿耿,许多话也就不必避讳姜氏,沈亦欢抬眸看她一眼,见身后有水珠浸湿的痕迹,就令素问煮一壶姜茶来,“怎么了?慢慢说,不急。”
“半月前咱们从长安出发不久,西南边陲呈月国来犯,陛下令顾侯挂帅,孟将军为副将辅佐其中,十万大军出发半月有余,宫中突然传来消息道是公主失踪,王爷这才发现公主随之上了战场,并且私自调动在蜀中的一万名为朱雀的女将骑兵,惹得陛下大怒,连下几道圣旨责令公主返回,公主一概不听,如今皇后娘娘因教导不利的罪名,被禁足在宫中,由赵贵妃代行凤印,执掌六宫事宜。”
南星匆匆简要概过,姜氏手中绣活一滞,闻此消息感到手中传来刺痛,再看向她怀中密信未曾沾染半分水渍且还崭新,想来是一路加急而来。
待她呈上给沈亦欢,匆匆扫过信件后,沈亦欢半支手不语,目光沉沉极其阴翳:私养亲兵乃事大忌,现在东宫势力大有越过皇权而上的劲头,萧阮在此刻惹怒承玄帝,实在不该。
沈亦欢打开第二封信件看见上头熟悉的字迹,一字一句皆有萧珒所书,详细的告知她们离京后的诸事种种,想来是宋嬷嬷与李泉告知,信上写着:宫中本正筹备太子的婚事,萧阮也是趁乱而出,可究其缘由连最亲近的萧珏也弄不明白她为何一意孤行;再看第二页,沈家长房一言一行皆被宣王府暗卫监看,沈亦善已出现了晨吐迹象,但她身边的丫鬟已被换成了宣王府人,以带血的裘裤麻痹于她,柳氏才逐渐放下心来告知顾府她的近状,因即将成婚,顾沆之便被留了下来准备以侧妃之礼纳其过门。
些许事情都走向沈亦欢想要看到的结局,她也就不再费心什么,当下最惹人担忧的便是萧阮与东宫。
“南星,传封信与沁然姐姐,前线险峻岂容她儿戏。”此刻心中乱麻麻的,想起前世苏家与太子一干人等的结局,她有些难以稳定心神,也就忽略了南星一些难言之隐。
姜氏见她心神不宁,便道:“欢儿,先回你院中吧,待二爷处理完公务回来,你若还有事情,便让你父亲为你解惑。”
沈亦欢匆匆告退,初入了合欢院,南星闷声跪倒在地:“主子,奴婢隐瞒一事,二少爷得知公主去了前线,也一同追随去了,奴婢怕夫人担忧不敢告知。”
沈亦欢刚刚坐定,手中茶盏一个不稳妥摔倒在地:“什么?兄长驭马术不过尔尔,千里奔波他怎可如此肆意妄为?”
这话说的全然不顾沈邑武的面子,南星咬了下唇,“王爷令锦衣卫传来暗旨,要您半年内不许出杭州城门,京中局势恐怕大乱。”
南星明知此事不可告知沈亦欢,却还是忍不住说了,接下来会发生何事她不近身随侍并不知晓,隐约能得知承玄帝猜忌之心愈发严重,萧阮行此事只怕不只是大怒可以形容,若非忌惮太子在朝中声望,现在苏家等人恐怕已经成了阶下囚。
“先前我告知你要留意中原一带,你可有什么收获?”
这年最重要的不过就是黄河洪灾,若能躲过这一灾难,前世大道轨迹定然会被扭转,但她已然离了消息最中心,她处在最安全的地方再不思及对策,今生倾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