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曦朱眼见着高妈妈就要往上头走来,又看到娆夕躲在屋中,急忙挤了两滴眼泪出来,却也是媚眼如丝:“爷…您这…不合规矩啊,既然点了娆夕姐姐,再去我处,不是让奴家为难吗?”
楚陵霄有些气急败坏道:“就你这鹌鹑身材,小爷我还瞧不上眼,还不快领我过去。”
高妈妈看着楚陵霄拎着曦朱就要往她屋中去,两眼一抹黑,脚软许多,忙叫了几个龟奴:“快上去看着,莘莘姑娘还没拍了好价钱,可不敢出事。”
曦朱被人揪着后衫,走路十分不自在,路过绿吹门前时,就听见有异样声音传来,她勾唇轻抿,沈景润果然清醒过来。
“三爷,您刚刚可醉了好大一会儿,楚二爷来找我奴家都不愿意呢,一个白面书生怎么有三爷的气宇非凡呢。”绿吹哄着沈景润,果然让他掏出不少赏银来。
沈景润虽清醒过来,却还是有些迷糊,听着绿吹的恭维更加飘飘然:“就算楚家是伯爵之家又如何,破落穷酸户罢了,还不是要沾着国公爷的光,听说苏家小姐与朝瑰那个悍妇是好友,没成亲前可不是要来这儿好好潇洒潇洒。”
曦朱更加慌乱了,她挥着手道:“二爷您消消气,绿吹姐姐她不是有意的,京城的公子哥,哪有楚二爷您玉树临风,风流倜傥,堂而皇之,呸呸呸…就是爷您最厉害了。”
楚陵霄最是忌讳旁人说楚家与苏家的联姻,原本他还觉得抢了太子中意的人十分得意,可赐婚旨意迟迟不下,他倒成了最让人诟病的那个,加之这些话语更是怒火中烧,一把将曦朱推至一边,踹开绿吹房屋的门:“沈景润,吃着你妹妹的软饭就这么得意吗?一个破鞋,勾三搭四,不过一副好皮囊罢了,你在这里风流,怎么不尝试一下你妹妹的滋味…”
话还没有说完,沈景润一拳上来,他本就力气十足,只这一下,楚陵霄的嘴就渗出了鲜血,沈景润揪着他的脖子问道:“谁告诉你这些混账话,我妹妹可是京中德名远扬的才女,多少人想求娶不得。”
边说着,沈景润又一掌打在他的肚子上,楚陵霄本就身子单薄,若不是被他拎着,恐怕早就瘫倒在地,他话语不改含着血笑道:“沈亦善勾搭上了你堂妹的未婚夫,京中谁人不知,若不是裴家肯接手,谁敢去你家求亲,一个贱商还想攀附永安侯,哈哈哈哈哈可笑啊,可笑。”
沈景润推着他连退几步,按在了三楼的栏杆上,随手抄起搁在一旁的瓷器摆件,精致摔上楚陵霄的前额,只见楚陵霄身子忽的一正,不偏不倚的撞在瓶上,脑袋上鲜血淋漓。这下沈景润也傻了眼,酒劲用上他也难控制自己的力气,慌神瞬间撒开楚陵霄的身子,栏杆本就不高,楚陵霄晕头转向下竟直直从三楼一头摔落,扑通一声摔在莘莘姑娘跳舞的圆台上,了无生机。
高妈妈看到这些才算真正昏了过去,闹剧还未落下帷幕,人群四散,有离得近的胆小丫鬟蹲在地上哭了起来,想来是被这天降活人吓坏了去,芙蓉坊的护卫与龟奴都忙着疏散人群,还有人去报了京兆尹,在画舫最不起眼处有四个人趁着混乱,匆匆忙忙的离开了这地界。
沈景润哆嗦的瘫在地上,半响也没缓过神来。
第70章 。掩耳盗铃互利用,千里奔驰盼归期()
京兆府尹很快带了一堆官兵从河畔赶来,一路上都有人在议论纷纷,说是芙蓉坊里杀了人,死的还是楚家的二公子,平民百姓知晓不过尔尔,有些勋贵知晓沈亦善两姐妹的,被楚陵霄的话惊住了,只在上层中流传,并没有流传出来。
声音杂乱,沈亦善听见了有些瑟缩,转瞬被顾沆之捂着耳朵,披风微展,将亦善搂入怀中,笑道:“你想来最怕这些血腥的,不是不喜欢楚陵霄吗,如今他死了也没人同你哥哥斗气,岂不是一桩喜事?”
沈亦善乖巧的靠在他炙热的怀中,轻哈了气道:“也是,可惜了楚少爷,年纪轻轻的竟死在妓馆里,说起来他要娶的苏姑娘与欢儿要好得很,今日也是苏姑娘邀请欢儿出门才得了二叔允准的。”
顾沆之不以为然,握着她的手道:“咱们一起,就别提那个丫头了,不知好歹。”
沈亦善也不辩驳,也不说什么坏话,只安静的呆着,更是让顾沆之十分满意,比起沈亦欢的脾气,他还是最喜欢亦善的温婉贴心。
明知父亲最中意的还是沈亦欢,可这些年过来,沈亦欢爱答不理,脾气愈发古怪,每每被她拒之门外,都是沈亦善前来安抚,再冷的心也被怀中人暖热,二人借着购置东西的名号偷偷出门,被沈家大爷发现竟也不加阻拦,如此就更加正大光明了。若说她名义上的未婚夫,裴轩诚忙着丝路商行,每月也就往来一次,
眼见天色已晚,顾沆之道:“早些回去休息吧,更深露重,可别着凉。”
说着,叫来一辆青布小车,将沈亦善送上后,他才跨步向芙蓉坊的方向过去,一扫面上的温和与笑容,变得十分凝重。
再说那四人从芙蓉坊出来后,因着星宿组的接应,出门便有一辆马车等候在外面,上了马车,才恢复了本来的面容。
四人的双手都有些紧张的微颤,想来还没从中缓过劲来,孟沁然的位置看的最是清晰,她问道:“欢欢,楚陵霄可伤到你了?后背疼吗?”
沈亦欢摸了一把后背,发现有些剐蹭的痕迹,不过现在浑身紧绷也没什么知觉,回了她一个放心的眼神道:“没事,在演武场上被夫子锻炼的早不是什么娇嫩的姑娘,这些小痕迹无妨的。”
苏潋素日最是稳重,如今枷锁一朝卸下,搂过亦欢哭笑着说:“今日多亏了你,楚陵霄一死,京中再没有合适的勋贵之子,我与太子哥哥多谢你的成全。”
她十分紧张却又十分舒畅,两种感觉拧在一起,苏潋也无法控制自己了,沈亦欢却道:“我的苏姐姐,您可饶了我吧,这下沈景润可跑不掉了,我父亲免不得要为他奔走续命,可是难办的很啊。”
萧阮自得的饮了口茶,从芙蓉坊跑出来的一瞬,她也开心极了:“沈尚书可是运气好得很,这半月来父皇正为了内阁的事情头疼不已,有意寻个错漏将你父亲先外派地方,过两年再调回来入主内阁,这可不是个凑巧的把柄?”
她这话让沈亦欢颇感意外:前世因为沈景润的事情,沈二爷没少走动,沈大爷意图贿赂刑部被查探出来,惹了皇上不快,被贬至翰林院修书,直至越明二十三年,贪墨案爆发株连众多,刚官复原职的父亲也下狱抄斩。
“果然是圣上手中最璀璨的明珠,阮姐姐,你可真能忍着不语,这样的事情陛下都告诉你,怎么还天天愁眉苦脸说着自己要失宠了呢?”沈亦欢被苏潋抱的喘不过气来,听见这话,她们二人才规矩坐好,齐齐看着萧阮。
萧阮无谓道:“父皇总是寻我的错处,肯定不如幼时疼爱我了,再说我这不是刚回京城,不清楚京中的局势吗?”
这话说的孟沁然可不依了:“阮姐姐说谎,我父亲每月上的折子,皇上见了定要问一句公主安好,加之诸多叮咛,惹得爹爹都不敢送公主在阵前了。”
“好啊,我说怎么整日把我关在屋中不肯让我领兵,原来是孟大人跟父皇告状了”
说着这几人嘻嘻哈哈又闹在一处,马车忽然停了下来,窗口响起三下声音,沈亦欢打开折窗,果一阵薄荷香味扑鼻,她道:“萧珒?”
“下来吧”萧珒在外头向她伸出手来。
萧阮等人很识趣的让开了门口的位置,笑着将沈亦欢推到了外头。
许久不见,萧珒的面容更加消瘦,想来是在外奔波的缘故,原本白皙的面庞也染上黝黑的深邃,青胡茬还挂在脸上,外头裹着玄色大氅,身后的马蹄上水渍未干,想来是一路奔波而来。
沈亦欢有些错愕:“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不是还有一月吗?”
七月吐蕃动乱搅扰西境,萧珒被编在征西将军冯彦麾下,与其一起出征平定叛乱,这一走便是半年,年前送信至沈家时,还说要三月才能回来,如今见到他却是有些意外。
萧珒手上缠着的缰绳被北斗接过,二人并行着走在一起,出了镜花湖附近,耳边除了呼呼的风声,只余下静谧。
“先前和皇兄递了信,得知他赶着回来,我便加紧办完手上的事情便请旨调回,今夜约了和皇兄在城外会面,我…知道你们今夜的行径,就来瞧瞧可否顺利”,一转半年,萧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