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象,一朝封后,受万人敬仰。
沈亦欢偷偷瞧了两眼,就看见躲在她身后的萧阮,着绛紫朱雀服,朝天髻上云纹金簪于其上,点翠累丝蝶舞华胜缀于额前,脖颈挂着缨络串,耳垂圆润珍珠,双目清明,脸上细看还留有些许疤痕。
吴大人也颇为意外,待众人皆至,叩首高呼万福金安。皇后今日着了便装,行动间方便许多,挂着和煦的笑容,抬手道:“起身吧,今日阮儿考试,只当本宫为一普通母亲即可。”
“是,皇后娘娘母仪天下,今日娘娘亲临,是我等的福分。”众人低头将手拢于袖中,吴大人恭敬朝着上头答话。
高坐那人话语中带着笑意道:“琴棋书画阮儿弃之不学,此地又无弓箭,这些技艺便都跟着女学一并习之,余者若有想入天地二阶者,便展技艺。”
听这话的意思,便是要萧阮免去这一遭,亲向众人解释也颇令他们意外,皇后贤德之名果然不虚。
皇后一声令下,有想跳阶学习者便纷纷准备起来,场面一时间有些杂乱,她性子极好,只含笑看着她们。
“扑通——”一声,一个杏色身影直直到入水中,站在一侧的孟沁然敏捷机敏,随着跳了下去,萧阮环顾四周发现没了沈亦欢的影子,忙呼道:“都是傻子吗?还不快下去救人!”
第65章 。蜀地疾风无犬女,四人并行聚广文()
孟沁然入水中奋力向前游去,索性这湖并不是那么深,腿上缠绕了她的乌发,险些被困住,有善水性的侍卫在萧阮令下跃入水中,堪堪救起二人。
萧阮福身向皇后道:“启禀母后,儿臣以为这两个姑娘受了惊吓,不如先去敬和堂换了衣服收拾妥当再来。”
敬和堂是广文馆后女学士所居住的地方,今年秋季刚裁了新衣,如今也可用上。
皇后点头允准,由随侍的宫女扶着上了摇橹,刚离了众人视线,萧阮便脱下自己身上的大袖衫盖在沈亦欢身上。
入了敬和堂太医施诊救治,沈亦欢连呛了几口水,才幽幽转醒,见萧阮坐在床前,十分过意不去:“日子过了两个多月,竟毫无长进,姐姐可别笑我。”
她身上湿衣服都被宫娥褪去,待捧上了女学旧生新做的衣服,宫娥道:“吴大人说地阶的亦善姑娘是您的姐姐,就先启了她的衣服给您。”
“进来吧,给沈家小姐换上。”
萧阮换了种音色道,待那人入内,二人忍俊不禁——竟是苏潋。
衣服搁在榻前,先由她穿上衣服,面的再着凉。萧阮拉着苏潋出了内室,隔着外头的屏风,依稀还能听见二人的声音。
“你怎么来了?”萧阮努力克制着自己的神色,保持些许端庄的模样。
“苏渲年龄还小,就知道姑母会将她分给你一组,你也太胆大包天了,竟然也不出现在试场上,若是被人抓了把柄,岂不让皇后娘娘为难?”苏潋低声,略有责备道。
萧阮无所谓的笑道:“那老学究们都是自幼教习我的老师,若说我不好岂不是砸了他们的脸面?我一直都在旁侧的屋中,只是大家未曾见到我罢了;对了,你怎么扮作宫女的模样?也不怕人认出你来”
苏潋看了下四周无人,才从袖中摸出一封信件来,卷作一团递给萧阮:“我父亲近日得了消息,楚淑妃入宫十年只得一女,楚家私下寻了一名神医为淑妃诊治,妄图一举得男,安插在玉照宫的人抄录了方子,还望娘娘早做打算。”
萧阮接过信件放入怀中,闻言不由得嗤笑道:“莫不说父皇身子大好,且说太子哥哥如今加冠正值青年,便是睿王梁王都难望其项背,二哥虽才十五却也手执锦衣令,楚家还想翻天不成?”
苏潋摇摇头,不赞成道:“楚家有意将楚娴玉嫁与睿王,睿王虽无兵权,可梁王却有庆南王镇守南境的三十万烈羽军,他们若生了夺嫡的念头,仅凭苏家之力恐难以抵抗。”
她话语间一顿,转首看向屋中,又对萧阮道:“敏行这几日查探沈家,意外发现欢儿外祖家姜氏一门,似有东海蛟珠令,此令可号令东境沿海二十万兵马,凭借姜家的财富,比之睿王新贵裴家,更胜一筹,咱们可要如实相告?”
萧阮这些日子都在青莲寺养病,兄长们只匆匆见过几面,她尚不知他们预备作何打算,得知这个消息她有些犹豫:“亦欢年岁尚小,对于朋友的感情向来是非黑即白,咱们贸然告诉她,会不会觉得一开始就是咱们蓄谋接近她?”
这话问的苏潋也有些许沉默,沈亦欢在屋中只听见了前半段话,后面因着声音太小也就不了了之,她换好了衣裳,果然大了不少,那边孟沁然也休整过来,来这间屋子寻人。
绛紫朱雀服在身,孟沁然操着不太熟练的官话向她请安道:“臣女孟氏,给朝瑰公主请安,多谢公主派人相救。”
萧阮思索道:“孟姑娘起吧,孟氏,可是半月前自蜀地归来,疾风将军孟诃之女?”
孟沁然有些意外一个养在深闺的公主也了解这些事情,她答道:“回公主,正是家父。”
萧阮眸中有向往神色,夸赞道:“疾风将军镇守蜀地,所著阵法一书,阮见之神往,虎父无犬子,近日得见姑娘出手施救,却有乃父之风。”
孟沁然黝黑的肤色中透露出一点嫣红:“公主谬赞了,沈姑娘本与我一组,我们二人站在一侧,自当互相照应。”
萧阮挑眉闻讯:“你可曾瞧见是谁推了沈姑娘下水?”
“不曾。”
沈亦欢出门时便见他们三人站在一侧,提了裙摆出门道:“公主,潋姐姐,孟姑娘,换好了衣衫咱们可还要去湖心亭中?”
萧阮看了一眼沙漏道:“来不及了,将近午时,估摸着已经都考试完了。”
沈亦欢行至孟沁然身边,矮身拜谢道:“多谢孟姑娘出手相救,耽搁了你加试,恐怕要与我一同在最低的班次求学,亦欢心中实在过意不去,日后姑娘有需要之处,我必在所不辞”
孟沁然挠了挠头发,一只小钗掉落,她本就不是大家闺秀,唇红齿白有些羞涩道:“沈姑娘严重了,举手之劳而已,我只擅长蜀绣别的一概不会,这回逃掉一次考试,我感谢你还来不及。”
四个姑娘相视一笑,若仔细瞧去,才能发现萧阮有些心不在焉,苏潋扯了她的袖子,又对众人道:“咱们还是去一趟,皇后娘娘想来会等着公主,咱们总要去谢恩不是。”
孟沁然不加掩饰好奇的看着苏潋,沈亦欢这才醒悟道:“孟姐姐,这位是定国公家的三姑娘苏潋姐姐。”
苏潋莞尔,二人略一见礼,也算相识一场,她道:“我虚长你们几岁,如今在女学天字阶,待过几日你们入学后,咱们四人到能常常见面了。”
孟沁然略有局促,她回京半月随着母亲拜访了几家曾经的好友,却都被人明里暗里嘲笑,现在结识这三人,竟都是脾气相投之人,她笑的更加开心了。
四人一同回了湖心亭,果不其然,亭中人散去大半,但皇后还在主位上坐着,吴大人站在其身侧,堂下跪了二人,萧阮与苏潋齐齐站在皇后身边,沈亦欢与孟沁然二人跪在下首道:“给皇后娘娘请安,娘娘万福金安。”
皇后颔首示意吴大人,她道:“沈姑娘,你瞧瞧是不是这丫头推您入水?”
沈亦欢侧目而视,想起那日静池宴上众人的面庞道:“这位可是安远伯家的韩姑娘?”
韩璟有些意外当日匆匆一面,她竟记得如此清楚,原本想要抵赖的她也有些晃神,沈亦欢收回目光,垂头有些童言似的念叨:“乳鸭池塘水浅深,熟梅天气半阴晴,韩姑娘今日当我是乳鸭了不成,想试试广文湖里的水和静池的水孰浅孰深?”
韩璟身型有些哆嗦,她的头垂的更深了,刚刚都欲走时,皇后身边的大宫女却拦下她,如今见公主与她一同前来,更是瘫软半分,连还嘴的能耐都无。
有些俏皮的玩笑话令人忍俊不禁,皇后睨了一眼韩璟,问道:“沈家丫头,莫贫嘴,既然你瞧出是她推你入水,你该如何惩治?”
沈亦欢还未出口,萧阮便道:“回母后,这丫头心术不正…”
“阮儿,让沈姑娘说。”皇后依旧端庄的看着前方,出声打断。
沈亦欢不知皇后此话何意,有些捉摸不透,她思忖一番却迟迟不敢回应,皇后又道:“你,无话可说?”
“启禀皇后娘娘,当时亭中人许多,与韩姑娘只有一面之缘,臣女不敢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