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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妈看着自家小姐娓娓道来,自信十分的样子,也是十分开心,“我们家小姐长大了,懂得操持俗物了”
前世在裴家,婆婆百般刁难,自己身边有没有可以依靠的丫鬟婆子,只好自己动手,挨骂了好多次,才能让挑剔的裴夫人满意。此时身边有这么多人都帮衬着,自己只需要动动嘴就可以了,哪来的什么成长呢?
亦欢也只是笑着应了奶妈的话,待搁置妥当,阵阵困意再次袭来,云枝云叶二人齐齐上阵收拾几欲沉睡的小姐,苏氏则感慨着又清点了一遍行囊。
戊时三刻,汀兰小院内熄灭了灯,回归了一室宁静。
王府内,齐刷刷的黑影朝着主室前行,没有惊扰府内巡视的士兵。
“谁?!”巡视的头兵很快发现了府内陌生的气息,一阵刀光剑影后,血腥味充斥着整个空气。这时,又一道身影闪进了书房
灯,突然全部亮了。蒙面刺客此时却慌了神,正欲咬牙服毒自尽,一人疾步向前,欲卸下那人的下巴,近身时,那刺客嘴巴里喷射出毒针刺伤了圆袍飞鱼纹锦衣卫。
只见那人摇扇静立,一袭紫衣五爪龙纹衬的面庞更加冷酷,可惜白银面具附在脸上遮盖住了大半个面容,只可见双眸寒光迸射,幽深如谭,平静如湖面。
薄唇轻启,言语间异常讽刺,“这么多年,终于有了长进”
语未毕,紫衣少年飞身跃起,扇出胸前,幻化为刺,径直插入刺客脖颈。那人身躯轰然倒塌,“铁衣,收拾干净,脏。”
深夜,灯火皆灭,王府内也归于平静,似是这一切都未曾发生。
伴随着鸡鸣声,苏嬷嬷早早的叫醒了沈亦欢,今日要先去老太太处请安禀了前行的诸多事宜才能回到墨玉阁。
沈亦欢换了窄袖便服,利索的很。乌发并没有梳成发髻,以布束发,是一副男子的打扮,衬的少女平添了英气。
进了延寿堂,长房三姐妹早早的到了,二房今日只来了亦欢与两位兄长,三房的两个妹妹都由奶娘抱着来了。
沈太夫人看见亦欢这幅做派,虽不赞同,面子上没有表现出什么,训诫了几句就让小辈退下了,沈亦善如往常一般被老太太留下用早膳,其他人都回了自己住处。
亦欢心知沈太夫人并不是那么中意自己的打扮,改善与祖母之间的关系并不在一朝一夕,她知道,祖母心中最希望成材的还是自己,而今生的自己,自然不会帮着长房的人气祖母,只会更加敬重有加。
沈邑文沈邑武两人气的十分早,待从老夫人处请安出来,沈邑文才从怀中掏出油纸包着的牛肉馅包子,馋的亦欢口水立刻都要流出来了。
“我说兄长今日起的比往常在书院还早是为何,原是知道自己有个馋嘴的妹妹特地买了包子给妹妹解馋来了”沈邑武笑着打趣自己的哥哥
“我怎么觉得二哥这是吃味了呢”亦欢躲在长兄身后,做了个鬼脸给二哥
“你这坏丫头,让我看看你的脸皮有多厚”沈邑武说着就要去扯妹妹的脸,被沈邑文抬手拦下了,三个人打打闹闹的去了姜氏院中。
晨起的时光很快就过去了,林管家一早驾好了牛车,等在门前。兄妹二人拜别了父母兄长,三架牛车并着三辆马车,往南下去了。
牛车稳稳当当的走在官道上,随着清晨凉爽的微风,鸣鸣的喜鹊,赏景?
风吹动打起的帘子透出亦欢练字的斜影,而沈邑武如那日长兄的神色一般,手执书卷,唇动默诵,偶尔还抬起另一只手轻拍幼妹不太笔直的脊背。
第13章 。安抚()
整日整日的时间走在路上,沈邑武手中的书卷背了一遍又一遍,因牛车较为平稳,习字,研书对亦欢而言都不成问题。就这样走了五六日,加之中间在驿站歇息浪费了许多时间,从长安出这才刚至汉阳府。
这日依旧是个毒日头,一路南下空气更加湿润了,沿路的美景无人欣赏,沈二少爷叫苦不迭。原先他处处依赖着长兄,亦欢这个黏人的性子他害怕自己照顾不周。可这次却是他想多了,亦欢除了习字读书临帖外,兴致缺缺,只是到了晚上,兄妹二人分开时,亦欢常常难眠。沈邑武只好挤在车的另一头坐着安抚妹妹,到亦欢沉沉睡去时,已是深夜。就这样三四日下来,兄妹二人眼下齐齐挂了乌青。
北方少水,长江汉水皆汇于此,掀开帘子,扑面而来的虽然是蒸蒸热气,少见江河的沈家兄妹登时来了兴趣,就连云枝云叶两位小丫头也频频伸头向外看去。
云叶丫头胆大,并排坐在车夫身边,偶见一些没见过的鸟儿,都要向亦欢和云枝叫嚷,原本安静的车厢内,瞬间变得有生气了许多
这几日因着在车上偶有颠簸,又赶夜路,惹的二人休息不足,呱噪的云叶惹的二人哈哈大笑,一扫前几日的疲惫。
官道另一侧由葱葱树木变成了灌木丛大湖泊,碧绿的水面偶被风拂起,荡漾起阵阵微波,有许多鸟儿飞过车顶,叽叽喳喳,好容易安静下来的云枝云叶又开始向外探头,引得亦欢分神。
“欢妹,敢不敢坐船?”沈邑武这几日亦是由翩翩少年玉面公子变得邋遢许多,看着妹妹打帘向外瞧去,又忍不住想逗逗她。
再来,船运较快,也不用歇息,行程会加快不少,他知道亦欢想要入女学,早去早回才不至于耽搁九月考试。
“二哥,少拿激将法激我,这有何不敢”沈亦欢搁下帘子,便过头去笑意盈盈的看着哥哥
沈邑武点了点头,就下车对行在前头的王管事道,“我见这幅原开阔,到了前头驿站,去打探一下水路最远行至哪里?”
王管事是原先跟着姜氏过来的老人,自然明白小少爷的意思,吩咐车夫加快步伐,争取午时前到驿站歇歇脚。
几辆车稍停了一会儿就又往前去了,在官道上,怕是会挡了别人的路。
汉阳府驿站内,云枝云叶两个小姑娘打了热水为亦欢净身洗发,褪去男子装扮又是一个容颜姣好的女娇娥。
歇息了一个时辰,王管家换了马车,往渡口去了。沈邑武骑着马走在前头,引得在河边浣纱的少女不住回头观看,有些更大胆的丢了香囊扔向沈邑武。亦欢同云枝云叶二人瞧见了,掩了帕子娇笑。
待到了岸边,小厮们重新整理好了行囊搁置在画舫二层,沈邑武背着亦欢登上船。看着船越行越远,视野也更加开阔。
画舫的空间比之车内宽阔了不少,连带着随行的丫鬟小厮都有了自己的小房间,就这样扬着风帆一路南下。
待二人午睡醒来已是傍晚,沈邑武在驿站内亦是收拾了一番,这会儿看起来没那么邋遢了。看亦欢还在屋中习字,沈邑武便去船上的厨房内看看晚膳准备的如何了。
沈亦欢探头看见哥哥往厨房内走去,就趁着他不注意,领着两个丫鬟偷偷跑上了甲板。
呼吸着江上的空气,虽夜幕低低,将要暗下来,依旧有许多鸟儿成群结队的在水面上嬉戏,云叶拉着云枝数着天空中飞舞的鸟。
不知怎么的,亦欢心中有些泛酸,原来日子过的这样慢,回忆总会在空闲的时间侵袭上来,打得人措手不及,可她偏偏有那么容易被过往所影响。
越过麻绳,亦欢手扶着栏杆,想要看到更宽阔的江河。
“晴川历历汉阳树,芳草萋萋鹦鹉洲。日暮乡关何处是?烟波江上使人愁。”
沈邑武找了一圈也没看见妹妹的身影,看着妹妹单薄的身子站在栏杆旁,小奶声吟着与时不符的诗句,还以为妹妹有什么想不开的,登时三魂七魄都要吓掉,“欢欢,快回来”
听见哥哥的叫声,亦欢掩去心中的酸涩,转身跑来,扑在哥哥的怀里。沈邑武心思粗旷,手足无措的任妹妹搂着,口中不住的叫道我的小祖宗。回过神来的两个丫头,低垂着脑袋,不敢看沈二少爷。
待安抚过亦欢,将她送回屋内,厨房熬了先前太医开的药方,亦欢喝过抵挡不住眼皮的重量,又沉沉的睡去。
沈邑武安抚亦欢睡下后,便叫云枝云叶二人去了厅中。沈邑武不再是嘻笑的脸,坐在木椅上,看起来似是悠闲的品茗,另一只手轻抚袖口,理着袖边纹饰。云枝云叶心知这是二少爷生气的表现,二人跪在地上,大气不敢出。
沈二少爷终究是忍不住发了脾气,“你们二人若是不想活了,现在就可以跳下去喂鱼;二小姐胡闹,你们也跟着小姐闹吗?沈家养你们,不是让你们在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