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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午时,冷婶也没有任何异常,只是依旧让冷啸玉送饭,谁让张虎子还不死心地坐在外面,若真让杜姑娘出门,被他撞见再扑上来,那身鸟屎真怕冲撞了杜姑娘。
杜雪巧吃过饭后,不能出门,只能再来到后园。
说实话,这里又是马,又是牛的,味道真心不好闻,可总比一个人闷着好。
当然,这次她也站鼠小弟它们轮流爬到屋顶上盯着,就怕一不小心再被冷婶撞见她和动物说话,还好之前她只跟小红小棕还有小麻雀说话,若是身边围了一群老鼠,估计冷婶再笨也得猜出不对劲,何况冷婶什么人?会笨吗?
终于,张虎子没能再坚持下去,带着一身鸟屎离开了永和府,颓然的背影让跟着他一直看着他出城的鼠小弟不胜唏嘘,“姐姐,这人真是欠削,若不是太臭了,我都忍不住要揍他一顿了。”
挥舞着小短爪义愤填膺的鼠小弟别提多可爱了,偏偏它还当自己的形象英勇无比,看的杜雪巧捂着嘴偷笑。
重生前怎么就觉得老鼠讨厌呢?灰不拉叽的毛,长长的尾,看着就想拿锹拍死,结果重生后才知道原来老鼠们的小脑袋瓜子里也是有江湖的,瞧这小爪小身子的,还要去揍人,别让人一鞋底子给踩扁了才是。
当然,对于鼠小弟的义气,杜雪巧是不会给予打击的,还亲手喂它吃了一块糕点,美的鼠小弟眯缝着眼,朝大黄好个示威。
大黄郁闷,它也想跟主人撒娇,也想让主人亲手喂它吃东西,可主人怎么就连瞅它一眼都懒得瞅呢。
既然张虎子都走了,杜雪巧在家也无聊的很,收拾一下出门,有些日子没去彭家瞧瞧了,好不容易才搭上的线可别给断了。
小心地绕开一地鸟屎,杜雪巧手上提着一篮子糕点,奔着彭家走去,路上又买了些纸墨,彭家的两位小公子还在读书,虽说不是什么有名的书院,这年头读书花费都不小,更何况还是寸土寸金的永和府了。
可当她来到彭家,看到彭家所在的安字胡同外停着的那辆奢华马车,还有由打胡同里被彭夫人送出来的人时,杜雪巧整个心都揪了起来。
难道,即使努力了一切还是无法改变?就算她费尽心力想和彭家扯上关系,还是不能阻止彭大将军坐上三皇子的船?
快速躲进身边的门洞里,直到三皇子所乘马车缓缓离去,杜雪巧才从门洞里出来,望着马车远去的方向有些失神。
直到背后有人‘咦’了声,杜雪巧才发觉,不知何时彭夫人就站在她的身后。
“雪巧来了怎么不进屋?”彭夫人的双眼还红红的,显见刚刚哭过,可她的脸上带着轻松的笑,让杜雪巧也忍不住为她开心。
努力过了,就没有遗憾,若到最后彭大将军还是三皇子的人,只能说是天意,到时鹿死谁手就看实力了。
杜雪巧洒然道:“这不就要进去了,之前见大娘家里有客人,不好贸然进去。”
彭大娘看杜雪巧是越看越爱,想到这些日子杜雪巧对她实心实意的帮助,心里也暖暖的,又想到那位自称是她男人同僚的人来时和她说过她男人不但没死,还立了军功,很快就会从疆场上回来,到时他们一家就能够团聚了。
心里暗暗记下,到时定要好好对杜雪巧,就当是她善心的回报了。
只可惜,杜雪巧年纪轻轻就有了佳婿,不然娶回来做儿媳妇才是好呢,如今得知自家男人已被封为将军,她也不会觉得求娶杜雪巧是高攀,只可惜遇到的晚了。
到了彭家,小小的院子里挂满了染布,彭成宇已然能下地走了,虽还不利索,影响倒不大。
此时,彭成宇也满脸喜色,有什么比知道爹爹不但还好好活着,还当了官的事更让他开心了?在见到杜雪巧后,脸上的笑容也没断过,不停地‘呵呵’傻笑,让杜雪巧忍不住也跟着笑。
“大娘,你家这是遇到喜事了吗?瞧你和彭大哥一个个都笑的合不拢嘴了?”
彭夫人性子本就爽朗,又不拿杜雪巧当外人,听问眉毛都要舞了起来,“还真是喜事,刚刚来的那位公子给我们带来你大伯的消息了,说你大伯不但活着,还当了啥将军,官职我是不大懂,但你大伯还活着可不就是喜事了。”
说完,彭夫人笑的直流眼泪,盼了这多年,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她心里的喜悦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彭大伯还活着?真是太好了,我们该好好庆贺庆贺才是。”杜雪巧即使是早知道彭大将军不会死,也受了彭夫人的感染,跟着又哭又笑的,就是彭成宇也不停地拭泪。
第75章 长不大()
哭过之后,都认为杜雪巧说要庆贺的话有理,彭夫人带着杜雪巧出去买酒买菜,一路上彭夫人虽说脸上喜气不断,却又总有些欲言又止。
杜雪巧也不问她,以彭夫人的性子和精明,若是不想说的话,定不会露出这般表情,那真是烂在肚子里也不会被看出来。
果然,彭夫人犹豫过后,问道:“雪巧,你说那人一看也不像是上过战场的人,为何说是你大伯的同僚?还有临走时非要给我们留下五百两银子,不知有啥目的呢?大娘我是没敢要他的银子,可这心里就一直不踏实,总觉得他不像好人。”
杜雪巧一听险些为三皇子吐一口老血,他肯定是知道这是彭大将军的家,先来报信好让彭家人对他有好感。
可就他高人一等不拿正眼看人的态度和财大气粗的举动,不但没让彭夫人对他留下好印象,倒使得彭夫人对他起疑,既然有这机会,她当然会推波助澜一番了,只要早些将彭大将军一家绑到燕福生这根绳上,就算将来知道那个是三皇子,以彭夫人和彭大将军的性子,也不会做出背信弃义之事。
于是,杜雪巧一副犹豫又犹豫的神色,最后叹道:“大娘,有句话说的好,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咱们虽无害人之心,防人之心却不能没有,听你这一说,我这心也不踏实,亏着你没收他的银子,万一那是贼脏,等彭大伯回来了,他再反咬一口,到时纵然满身是嘴,也说不清楚啊。”
彭夫人点头,“我就说他不像个好人,嘴上说他和你大伯多亲密,可看他那做派,根本就是狗眼看人低!就算没明说,那眼神哦,肯定是嫌我家又小又脏,谁知道他来是打的什么主意,幸好我没留他给的银子,不然还不得上了贼船?”
杜雪巧心中暗喜,脸上也做出气愤神色,“就是,这年头知人知面不知心,谁知道他是什么人呢?往后不理他就是了。”
回到京城后还做着将了燕福生一军美梦的三皇子还不知道,他满心以为能够收服的大臣,只几句话就被杜雪巧给忽悠没了。
若不是燕福生在见到杜雪巧对彭家态度不同,去查了彭家,又查到彭家男人那里,一直派人时刻留意燕福生的三皇子也不会注意到那位屡立奇功的彭将军,家人还过着贫寒的日子,本想给燕福生来个釜底抽薪,结果还是被杜雪巧有意给破坏了。
而间接导致这个结果的却是他本人,虽然是想来彭家拉拢人心,但还年轻的他依然无法掩饰对彭家现状的嫌弃,以至于被精明的彭夫人看在眼里,就算他再讨好,也没法把他当成实在人。
有了比较才能感受到不同,上次杜雪巧带燕福生来家里时,那样粉雕玉琢的孩子也没嫌弃过他们家,还和他们其乐融融的,怎么这位‘同僚’就嫌弃了?
说真心话,他还没燕福生公子长的好看呢。
卸下心头包袱,彭夫人又不安了,“雪巧,若是这人不是好人,他来跟大娘说你大伯的事,会不会也是骗人的?”
杜雪巧纠结矛盾,她想说:当然都是真的。
可这样一来就没法解释她是如何知晓,又不忍心让彭夫人失望伤心,笑道:“大娘,都说吉人自有天相,大伯他肯定还好好的,前些日子我还听福生说过边关捷报大传,很快就不打仗了,要不回去我让福生派人去查查看,说不定就能查到大伯的消息,他这人还是有些能力的。再说,我认为这人说的也可能是实话,来报信或许是有求于彭大伯,又或者是想要拉拢大伯,总之我们还是当心些,别中了谁的圈套,让大伯回来后难做。”
彭夫人狠狠点头,“行,大娘都听雪巧的,我也看福生那孩子挺好,这事儿大娘就不和你们客气了。”
杜雪巧连连点头,前世就和彭夫人接触的多了,杜雪巧很清楚怎样能哄得她高兴,又说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