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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春听的眼圈红了,“姐,你放心,春儿都知道了。”
气氛有些沉闷,杜雪巧不想杜春轻易相信别人,再步上前世的后尘,也不想他小小年纪就养的性子阴暗,这些只能慢慢的教导了。
说起教导,杜雪巧不由得想起燕福生,比起燕福生深入浅出,从讲故事开始给杜春灌输的一个个做人道理,杜雪巧真觉得燕福生比她更适合教导杜春,至少他说的道理杜春一听就懂,还不会把气氛搞的这么沉重,若是有机会,她真想跟燕福生学学。
可跟传闻中性格最阴晴不定的五皇子学习教导孩子,会不会再把孩子给教的更歪了?
杜雪巧突然觉得,这时候的燕福生好似也没传闻中那么不堪,又或者是这孩子还没有被宫廷中的黑暗给染黑,或者只是染的半黑,还是个可以拯救一下的。
晚上,燕福生没有回来,杜雪巧满脑子都是那个半黑不黑的五皇子。
清晨,杜春吃过饭去书院,杜雪巧昨日绣好的书包放在桌上,想想又拿出一块前些日子染好,打算给杜春做件夏装的料子,想想之前给燕福生做衣服时的长短便裁了起来。
不管十年后会如何,至少目前她还不是和燕福生划清界限的时候,好歹燕福生也是五皇子,年纪不大,手上的权力却不小,巴结的好了,好处也多多。
杜雪巧一针一线缝的很是用心,毕竟人家五皇子什么好料子没穿过?她这料子虽也是上成,可比起宫里的贡品来说还是差了些,不过就是胜在颜色好。
等将衣服缝好,她在上前绣上图案,也用自己染的线来绣,想必也入得了燕福生的眼吧。
就是不知他所谓的与人有约是真有约,还是在和她怄气,想到那几件女装,杜雪巧也挺无辜,谁让他当初要扮做姑娘家了?她哪里知道和自己同床共枕多日的姑娘家会是个男人了?
同床共枕……杜雪巧的手一抖,缝衣针便硬生生扎进了手指,血珠子也跟着冒了出来,心里也跟着烦躁了。
之前只是担心燕福生的身份所带来的灾难,虽然想过,却也没细想,这时静下来一想,杜雪巧整个人都不好了。
若说燕福生之前逃命时住在她家,与她睡一张床算是被迫,可如今都安全了,干吗还要回来招惹她?若是他不回来,她也就会一直当他是个萍水相逢的姑娘家,心里也不会别扭。
可如今,在知道他不是姑娘家,他们又一个床上睡了那么久,甚至说她洗澡换衣这种事也都被他看了一只一次,杜雪巧哪里还能平静地面对燕福生?
男女七岁不同席,他们一个十二岁,一个重生在十五岁,其实却是二十五岁,杜雪巧就算再豁达,再看得淡,也会为两人之间这不可对外言说的关系烦恼。
若是被外人知道她家当初那个‘弟媳妇’是个男人,还在她家里住了那么久,捕风捉影的流言都得压死她。
对于人家五皇子来说,这些不过是年少轻狂时的一点风流韵事,而对于一心只想平静地过日子,就算一辈子不嫁男人也无所谓的杜雪巧来说,却是绝对不能被外人知道的丑事。
好在,如今她搬到了永和府,只希望杜村的族人不会闲到来永和府给她填堵就是了。
至于,要成为五皇子的女人……杜雪巧连想都不会去想。
先不说她比燕福生大三岁,就是十年后五皇子的悲惨结局,她也不可能让自己踏上那条路。
好不容易失而复得的弟弟,她怎么可以让他因自己的原因再次陷入危机之中?
中午,冷婶又做了饭菜,虽然还是用一个食盒装着,可看那菜色,明显就是给燕福生带了份的。
杜雪巧提着食盒奔卓荦书院,在书院外等了片刻,杜春就从里面出来,一同出来的还有昨日彻夜未归的皇子殿下。
燕福生一见杜雪巧就‘嘿嘿’地笑,“春儿,你先进去,我和雪巧姐有话要说。”
杜春瞧瞧燕福生又瞧瞧杜雪巧,默默地提着食盒走进书院。
杜雪巧低眉顺眼地等待燕福生的‘训示’,心里却很不以为然,好好的皇子不在宫里跟千挑万选出来的大才子们读书,非要跑到这小地方来,还要隐姓埋名地,也不知是图什么,反正她是不会认为燕福生不顾安危来到永和府是为了她。
燕福生见左右无人,由怀里掏出一沓纸,塞到杜雪巧手中,“这个拿着,下午若是闲了就让啸玉带你去瞧瞧。”
杜雪巧打开,想不到这一沓至少也有十几张的纸,竟是一张张的田契,最上面一张明晃晃地写着五顷,再往下看也都是按顷来计算的大小,少说也要有四五十顷的地,而且田契上的名字,写的都是她杜雪巧。
第60章 对牛弹琴()
虽然知道燕福生出手必是不凡,杜雪巧还是惊了一把,从前爹娘活着时,家里还算有些钱,可田产都加在一起也不过二十几亩,连半顷都不到,这一下子拥有这么多的土地,俨然就成了地主婆,就算心里想着是燕福生报答她的救命之恩,还是会觉得做梦一样。
愣愣地看着燕福生,燕福生却朝她挤眉弄眼,“这些都种上紫兰花该是够了吧?我初来乍到,对永和府还不太熟,若是不够,往后再买给你就是。”
杜雪巧摇头,“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燕福生微眯起眼,“还是在生我的气?当初瞒着你是我不对,可那时我也身不由己,再说,凭你我如今的关系,还要跟我说这些见外的话?”
一句你我的关系让杜雪巧霎时无语,虽然由打这次燕福生回来,对她还是如以往般亲厚,可她知道,很多地方都不一样了,且不说燕福生的身份变了,就是她再心无芥蒂,也不可能再把燕福生当成当初在杜村时的燕福生了。
她哪里会不明白燕福生的那一点心思,由打他住在她家,又对她动手动脚时,大概就是把她当成他的女人。
但杜雪巧却不认为这是她的荣幸,不说身为五皇子,燕福生将来身边会有多少女人,就是她的身份,也不可能成为那个最终与他并肩而立的女子。
记忆中,五皇子妃可是顶顶温婉端庄,就是他身边的侧妃,哪怕只是一名姬妾也都是美的不可方物,在那样一片花丛之中,她连片绿叶都不是呢。
为了一个绿叶都比她美的男人,却要赌上她的所有,甚至是唯一的弟弟,杜雪巧不甘、更不愿。
若是收下这些田契,便是默认了她将会成为燕福生众多女人中的一个,若是不收,又卷了燕福生的面子。
虽说认识之初到此时,燕福生一直在她面前表现的都很‘乖巧’,半点也看不出曾经记忆中的张扬跋扈,可毕竟燕福生的身份摆在那里,想让他从一只老虎变成小猫,不用想都不可能。
可杜雪巧能够接受燕福生暂时介入到她的生活中,甚至可以利用她为自己积攒巩固势力的财富,却坚决不能成为他的女人。
帮他积累财富,杜雪巧可以在适当的时候功成身退,带杜春远离争斗。
可一旦成为他的女人,这一辈子就只能是他的女人,待他被三皇子斗败那一天,做为他的女人,不但自身难保,怕是连亲族也要跟着遭殃,这点杜雪巧是万万不能接受的。
将田契塞回燕福生的手里,杜雪巧面色凝重,“福生,当初救你不过是举手之劳,我也没想过要你报答,这些你还是收回去吧,或者你也可以让人去种紫兰花,染布秘方你也知道,就算做生意你不懂,想必你手底下会有很多懂做生意的能人帮你,你也不必觉得拿了我的秘方良心上过不去,只要将来我再卖染布时,你能关照一二,雪巧姐就感激不尽……呵呵……”
燕福生的脸色越来越沉,越来越黑,杜雪巧说到最后实在说不下去,只能‘呵呵’地讪笑,企图转移燕福生的怒气。
燕福生却突然勾起嘴角,“说啊,雪巧姐继续说,我都听着呢,还有什么想说的就都说出来,免得将来没机会说了,又要怪我不让你说。”
杜雪巧‘嘎’地一下消声了,暗忖:他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想要杀人灭口?明知道我又不敢再把紫兰花的秘方说给别人听。
见杜雪巧一副受到惊吓的神色,燕福生满意地笑笑,“既然雪巧姐不愿说了,将来也就别怪我没给你机会说了。”
说完,燕福生一甩袖子,气哼哼地走进书院,留下杜雪巧独自站在书院门外胆战心惊,生怕燕福生是要杀人灭口的意思。
虽然是还算熟悉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