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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在邀月山庄出生的,后来朕想他没叫邀月或者小邀就是极好的了。”
说罢,宇文彻忍不住唇角微微一抽,目中鄙夷嫌弃之色尽显。
“哈哈,倒也是。正名一定让小姐取,小姐心思多,想法也不是常人能比得上的。”芍药无论什么时候说起楚若安来总是带着满目的崇拜和想念,也许当初正是因为这一点,宇文彻才毫无防备选择留她在身边吧。
闻言,宇文彻不再说什么,还是忽然觉得口中的花生有些变了味儿。
过了端午,气候已经热得不得了,宫中有几个御膳房的宫女得了鼠疫,人心惶惶之中芍药有条不紊管理着后宫的秩序,除了配合太医熏艾草防治病毒,还亲自操手宇文彻的起居用食,一下子瘦了好多,却是换来了前朝和民间的称赞声一片。
对于几个严重的宫女,宇文彻用自己的血做药引,一日两顿为她们控制着病情,虽然满朝文武都在为他歌功颂德,但真正担心宇文彻安慰的却只有芍药。
傍晚,芍药亲自在屋里拨莲子熬粥,宇文彻昭延送了宫里新开的一盆海棠花儿过来,看到她的手因为剥莲子而变得粗糙,不由得凝眉道:“娘娘怎么亲自剥呢?这些粗活儿自有下人来做。”
芍药轻笑,拍了拍手上的尘土,起身替宇文彻昭延整理了一下衣裳,亲昵说道:“是你皇叔的粥,本宫担心那些宫婢不够仔细。”
“娘娘,皇上是大齐国最尊贵的男子,也是高高在上的天子,为什么皇叔还要伤害自己而去救那几个小宫女呢?”
这才是宇文昭延今日来看芍药的真正原因,他就是有些想不明白为什么一向冷漠无情的皇叔会用自己的血去救几个微不足道的女子,难道这也与所谓的江山社稷有关系么?
“傻孩子,皇上固然是天下人的天下,但天下人也是皇上的天下,没有天下人又怎会有如今稳固的江山?所谓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当然从本宫的角度来想,世人的生命都是平等的,没有见死不救的道理更没有孰轻孰重的区别,你明白吗?”
宇文昭延似懂非懂,但已经站在门外的宇文彻却是听懂了,她不晓得自己那一刻浑身散发出的光芒与楚若安有多么的相似。
而今,他忽然想起楚若安曾说过,要珍惜眼前人。
此次鼠疫折腾了将近半年,几个宫女得到重生,对宇文彻千恩万谢都不足以表达自己的感激,倒是芍药趁机将几人收入了房中,毕竟她们对宇文彻不止有尊重更有感激,所以办起事情来自然更加用心。
第308章:珍惜眼前人()
年光将近,宇文彻忽然提出要让皇位传给年近十七岁的宇文昭延,而自己则退居太上皇,一并将政权都放给了新皇,自己则是把把关罢了。
此举算是堵住了悠悠众口,那些当初认为宇文彻名不正言不顺的老臣也直至今日才发觉自己犯了多么大的错误!
如今,齐国风调雨顺,与周国的战事又得到了良好的控制,真是繁华的太平之际,他却选择退位让贤,这些年没有充裕后宫,甚至没有子嗣,原来他早就做了这样的打算。
从始至终,流言蜚语给了他太多的污蔑和奉承,不管是当年的战神雍肃王,抑或后来齐国最强的统治者,再到现在悠闲懒散的太上皇,他从来有没在意过别人的眼光,更不会被旁人的评价和指点而改变自己的人生,不管怎样,他的心从来只忠于他的国家,他所做的一切永远都是在保护这个国家,可惜世人直到现在才看透。
但那又如何,他从在乎你们的阳光,他一直为自己而活,哪怕曾经冷血,哪怕如今白发无归宿,又有何妨?
正月初一,宇文昭延登基,他穿着芍药亲自为她缝制的繁复龙袍站在高台上目不斜视望着整座皇宫,忽然褪去了少年的轻松与稚嫩,像每一个坐上龙椅的皇帝那样,对自己的未来充满了期待和希望。
他甚少与皇叔说话,此次登基之前,都是芍药嘱咐了他好多,但都与政治无关,而皇叔只告诫他一句,永远别忘了自己的是谁。
永远,别忘。
邀月山庄。
比起之前,这里清静了许多,除了一些必备的奴仆手下之外,只有寒冽一家子居住在此。虽说萧风的房间也一直保留着,但寒烈为了避免这个家伙荼毒染指自己的乖儿子,所以只准许他每半年回来小住一月即可。
至于点刹楼其他的兄弟,则全权交给丰清负责,不但重新在江湖上出没立威,风头更甚从前,而且有了齐国皇室的默许,这下子局面可是十分让人惊讶了,就连堂堂的江湖百晓生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不过世上的事总是千变万化,相逢一笑泯恩仇的事情江湖也不是没有过,不过能够和朝廷做朋友的,点刹楼还是从古至今头一次。
久而久之,由朝廷支持点刹楼在江湖上选举武林盟主,无论是武功还是才德无人能敌丰清的风采,所以第一届武林盟主自然由丰清胜任,翌日朝廷颁布圣旨,册封丰清为承德候,虽有王侯之爵位却无实权,而朝廷与武林的合作也仅仅限制在对敌护国这一层面上,所以大部分热血江湖人士还是极为赞成的。
丰清的书信来得正是时候,寒冽坐在摇椅上晒太阳,楚若安抱着孩子逗弄,一家三口其乐融融。
“瞧你笑得跟个傻瓜似的,一点儿都没过去的魅力了。”楚若安越来越像个普通而平凡的家庭主妇了,每日看看孩子,和婢女聊聊护肤秘方,然后时不时让寒冽看着孩子,自己去市集逛逛,当然,有了孩子之后对寒冽的崇拜感渐渐被平凡的生活所取代,她也会有抱怨和期待,也会有不满意和失望,但只要寒冽一个温柔的眼神便能够消弭一切。
有时候,爱情并不是被现实打破,而是被尘封在了现实的压迫之下,你若不爱他,自然也不会诸多的抱怨和不满。
寒冽将书信放回原位,然后笑望着楚若安的方向,将双臂懒懒枕在脑后,说道:“昨儿个厨房师父也嫌弃我这件袍子邋遢,可是没有办法,穿得整齐些老婆怀疑你沾花惹草,穿得随便点儿又嫌弃你没有魅力,哎……做人家老公好难。”
听他这小委屈样儿,楚若安觉得半是有趣半是无奈,她将宝宝交给乳娘照顾,然后走到寒冽身边,颇为嫌弃得替他整理了整理衣裳,意兴阑珊道:“什么时候学的这么油嘴滑舌?我看你就该随着丰清出去干点儿正事,要不在家不待孩子,出门不努力赚钱,我当初怎么会看上你这么懒得男人呢!”
谁知,寒冽猛然一使劲儿就将她拉进了自己的怀中,她挣扎半晌也没有改变局势,而寒冽则是莞尔等待她乖乖束手就擒,然后紧紧抱着她一起晒晒太阳。
宇文彻带来的那颗桑碧丹并非真正的桑碧丹,但到底是起到了很大的作用消除了她体内积聚了不少毒素,只不过渗入心脏的那部分还是无法排除,萧风只能尽可能的保住她长命无忧,但生死之事,谁能保证呢?
经此一事,他们都将生死祸福看得很淡,因而寒冽将点刹楼交给丰清打理,自己做起了安心的甩手掌柜,倒是丰清的信里每每开头都要絮絮叨叨啰嗦他几句才算解恨。时间忽然变得很漫长了,清晨黄昏有了闲暇看日出看山水,春夏秋冬也有了足够的心情赏花赏月,楚若安带着几个侍婢又酿了梨花醉埋在树下,来年痛饮三倍,也好一醉方休。
寒冽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深,他绣着楚若安发间的清香,好似一辈子就要这么过去:“那可如何是好?你已经嫁给了我这么邋遢的男人,而且还将你锁在这庄子里替我看孩子,洗衣做饭,你这辈子是想跑也跑不了了。”
楚若安面上不悦,心头却是极满足的。她从未想过寒冽会这么粘人,其实那些充满风浪与惊喜的日子她已经过够了,反而这样无所事事的光阴才能让她觉得生命很长很热闹呢。
“有你这么不求上进的人么?”
“上进?”寒冽闻言,声音忽然喑哑,搂着她肩膀的双手也开始变得不安分起来,“那得分事儿,有些事儿吧……我是很上进的!但需要夫人你的配合嘛。”
楚若安失笑,狠狠拍了拍他放在自己腰间的手,抬眸就对上那熟悉的目光,脸颊猝然一红,道:“你少不正经。”
“哪有?这是夫妻正常的事情,正经人才有病呢。”
“油嘴滑舌……唔……”
话还没说完,双唇就被他温柔捂住,他没有再进一步的动作,只是晒着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