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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痴情,已所剩无几()
芍药怒气冲冲跑来凝香园,园外都能闻得到樱桃的香甜,她正欲进去却被守园的侍卫拦住:“闪开!我要见王爷!”
很快,宝珍笑盈盈从里面走了出来,身上还残留着房间里葡萄酒的醇香,更加让芍药火冒三丈,然而宝珍却摆着一副看好戏的姿态,非但没有命令侍卫退下,反而嘲讽道:“王爷正在兴头上,你这副吃人的样子是要摆给王爷看吗?”
自打沈惜言进府,芍药和蔷薇人前人后没少受宝珍的闲气,但楚若安一向严于律己才得以两院相安无事。因而,芍药也懒得和她争辩,只耐着性子道:“我家小姐一直昏迷不醒,我来请王爷过去瞧瞧。”
“呵呵,下午大夫不刚刚才走说没什么大碍了么。”宝珍抱臂环胸斜睨了芍药一眼,冷冷道:“王爷累了,今儿个就宿在凝香园了。王妃不还没断气呢,别再来扫兴了,快回去好好侍奉着吧,说不定她也日子不长了……”
“你给我住口!”芍药红着眼,恨不能撕烂宝珍那张嘴,可这守园的侍卫都是沈惜言的哥哥沈琥亲自从军队里选出来的,自然不是普通的家卫能比,因而不过片刻功夫芍药就被撵出了园子。
其实,来这儿以前,芍药就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楚若安嫁来王府这三年,宇文彻从来就没有进过她的房间,从最初的关怀备至到如今的默不作声,楚若安对宇文彻的一腔痴情恐怕也消磨得所剩无几了。
想到此,芍药的眼泪便越发汹涌。
回到凝晖园,刚进门就听到蔷薇喜极而泣地呼喊:“小姐你醒了,怎么样?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小姐醒了?
“小姐!”芍药的泪珠还悬在眼眶就疯了似地冲到床前,果然看到一直昏迷着的楚若安此时睁开了双眼,漆黑如耀岩般的双眸滴溜溜望着天花板直转,透着一股陌生的感觉。
周怡说不清此刻浑身的感觉,她在那个黑暗幽森的隧道好像坠落了很久,久到自己因为太困太累而失去意识,然后便诡异得梦到了一个名叫楚若安的古代女子,梦到她全部的心思与痴情,梦到她毕生的渴望与无奈,之后,便醒了。
“小姐你说说话好不好?”蔷薇不停地用手背试探她额头的温度,而芍药则是起身将窗户都关紧,生怕一丁点儿的凉风吹到了楚若安。
周怡定定看了眼这两个乖巧伶俐的女孩,一个穿粉色樱花小夹袄,顽皮机灵,一个穿嫩青色绣菊长裙,温柔细心,她稍稍回忆一番,便尝试着开口唤道:“芍药?蔷薇?”
这声线有些柔弱,然而待蔷薇和芍药用一种生离死别后的激动紧紧将她抱住的时候,她才不得不相信一个事实。
她穿越了!
还有,关于她研制的那种新药究竟有没有抗癌作用尚且不知,但能够让她在穿越后还保留着躯体本人的记忆是很难得的。
只是,这个楚若安家道中落,还倒贴着嫁给一个无情冷漠的王爷,如今因为斗不过二奶而失足落水……这也太弱了点儿吧?
见她迟迟没再开口,芍药不免还担心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因而近身问道:“小姐,你要吃些东西么?从晌午昏迷到现在,您一口东西也没吃呢。”
“是啊,奴婢炖了您最爱的雪梨蜜汁。”蔷薇抿唇,转身便高高兴兴去厨房端了。
周怡想坐起来,可刚一动弹便觉浑身像散了架似的有气无力,只好看着芍药道:“麻烦你先扶我坐起来,有些事我得好好想想。”
芍药被她这种陌生的口吻吓到,怔愣着将她扶起来后在腰间垫了两个金丝软枕,看着她熠熠发光的双眸竟不似从前那么无波无澜,一时间有些茫然,也许是她病还没好的缘故吧。
芍药也不敢打搅她,只从衣架上取了件披风替她罩在身上,转眼蔷薇哭丧着脸回来,芍药瞧她两手空空,不觉拧眉:“雪梨汁呢?”
第4章:侍妾的“礼物”()
蔷薇偷偷看了眼有些陌生的楚若安,随后弱弱道:“管事说方才宝珍去厨房拿糕点,一道把咱们王妃的雪梨也取走了,还说侧妃近日有些上火,喝那个正好。”
“又是那个狗仗人势的东西!”芍药闻言,气得直跺脚。
周怡搜索了一遍所有的记忆,终于想到上午那个在池塘边逼着楚若安落水的红衣张狂女子,应该就是她们口中说到的侧妃沈惜言。
至于雍肃王宇文彻,那个被楚若安傻傻爱着的雍肃王爷啊,周怡能想起的只是一副高大魁梧的背影,还有一张永远冷漠而无任何神色的脸,五官俊朗,却不怒自威。
“算了,我也不饿。你们去睡吧,我没事了。”
周怡轻轻躺下来,阖目假寐,等蔷薇和芍药离开后方细细开始将脑袋里的所有都捋顺,而摆在她面前的只有两条路可选,要么斗过小三拥有宇文彻的宠爱,要么有足够的能力将所有不把她当回事的人都踩在脚下。
按目前的形势来看,前者比较容易些,不过她对那个宇文彻无感,后路虽然艰难一些,但更符合她周怡不服输的性格。
周怡知道楚若安在府里不受人待见,可也没想到这么凄楚。
她被侧妃逼落池塘,沈惜言没有受到半分苛责不说,宇文彻更是从头到尾都没来看她一眼,好像她的生死与他而言就像一只蚂蚁那么轻贱。而整个雍肃王府,连一个舞娘的待遇都比楚若安要好上百倍,她卧床养病的这段时间,凝晖园别说一个人影,连只苍蝇都没飞进来过。所以,当芍药兴冲冲说冯夫人来看望自己的时候,周怡还有些讶异。
“芷兰见过王妃。”这是个看起来极为温顺亲和的女子,穿一身大方的海蓝色长裙,外罩淡黄色绣梅薄衫,发髻上戴着金光熠熠得步摇,越发将她白皙的肌肤衬得如瓷器般光滑。
“请起。”周怡虚扶一把,这养病的日子她可没闲着,幸亏有芍药和蔷薇两个还算忠心的丫头,不但将这大齐国的情况说了个遍,还将这府里的规矩统统给她演示了一番,这才算保住她没有露馅。
所谓在其位谋其职,即便她心里想着还能穿越回去,那也得稳住当前自己的局势,然后才能伺机研究药物。
“蔷薇,上茶。”周怡轻声吩咐着,边细细打量了一遍这个宇文彻的侍妾,冯芷兰。她先前曾是皇帝宇文昊的近身女官,在年初的宫宴上被皇帝赏赐给宇文彻做了侍妾。这一举一动,都处处守着规矩,可那双精明的眼睛还是没能藏住她的玲珑心思。
冯芷兰将一枚手炉递给周怡,无论做工还是样式都极为别致:“虽说如今已是五月天,但王妃落水不是大意,体内的寒气若不除,日后怕会落下病根。芷兰也没什么拿得出手的东西,唯有这手炉是当今圣上所赐,还请王妃不要推辞。”
“这……太贵重了。”周怡的确受宠若惊,自己一没权二没势的,现在还送她好东西的不是真心怜悯就是别有居心了,可冯芷兰的样子实在不像那些小说中形容的恶妇,“既是皇上赐得东西,你便该好好供着,我哪里配得上这好东西。”
周怡别的本事难说,但应付一群女人还是绰绰有余的,因为每次回家总要被那些三姑六婆围着问东问西,这世间一长自然也就练得圆滑了。
“王妃若是不收,便是看不起芷兰。”
第5章:胸口,疼得厉害()
冯芷兰倒像是执意要对楚若安好一般,眉梢眼角尽是一番真诚,周怡并不是多心婆妈的女人,既然如此,便笑纳了。
之后,冯芷兰便与她闲聊了片刻,大部分是在指责沈惜言的不是,周怡只听不说,但她话中对沈惜言的不满十分明显,想着她这是在试探自己抑或暗示自己与她联手对付沈惜言,不过周怡只假装听不懂,含糊搪塞过去,冯芷兰便怏怏告辞而去。
“王妃,您怎么听不出她的意思?那沈惜言仗着他哥哥在府里嚣张妄为,想来这冯侍妾也没少受她的气。”芍药一边收拾着茶具,一边将一些宁神的香草放进冯芷兰送来的手炉中。
周怡淡笑:“沈惜言只是行事狂妄罢了,而冯芷兰……我尚且不知道她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又如何放心与她联手。再说,沈家非一般势力可比,凭我一个家道中落又不受宠的王妃和一个同样无权无势的侍妾就能扳倒吗?那是蚍蜉撼树,自不量力。”
芍药听得目瞪口呆,而后细细凝视着床榻上的女子,令周怡都有些心虚,不禁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问道:“我脸上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