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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白头愣了愣,问:“你已经派了人?”
黑无情反问:“你不是也派了人?”
乌白头瞥了他一眼,不再言语,默默离去。
白牡丹蹿上巨大的毡帐,笑盈盈的看着躺在虎皮上的皇甫浩生。
皇甫浩生懒洋洋的问:“都杀了?”“跑了七个!”白牡丹依偎在他的怀里。“不错了!”皇甫浩生搂着她的腰,道:“三千鞑子……这是一场大战啊……只留下七个活口!”
白牡丹沉下脸,问:“你从什么时候起开始同情鞑子了?”
“我不同情鞑子,只担心我们黄金帮!”
白牡丹娇笑道:“黄金帮如日中天,属下帮众已过两万!”手指旁点,“向南,鞑靼、瓦刺、元朝残余占据着万里草原!”调转手指,“向北,明廷朱家占据着华夏九州!”手掌探入皇甫浩生的胸襟内,“大漠不属于他们,大漠是我们的天下!”
皇甫浩生捏着她的下颌,沉声道:“如果我振臂一挥,挺军西南,那叶尔羌汗国所辖的天山、巴尔喀什湖、伊赛克湖、费尔于纳、巴达克山和瓦汗都将动荡!”
白牡丹接道:“明廷在西大边陈兵四万,可分在一百五十座边堡内,每堡边兵尚不足三百!如果我们进犯边关,整个明廷都将震动!”
皇甫浩生叹道:“只可惜……你们四人貌合神离,彼此不能相容,如有一方势大,必先诛灭其他三人!”
“所以要帮主带领我们!”白牡丹脱去锁环甲,光滑的手臂缠绕在皇甫浩生的脖颈,道:“帮主若有心举事,牡丹不惜万死也要助帮主一臂之力!”
“算了吧!今日一战,我们设计周全,又对叶尔羌汗国三千骑兵形成合围之势,结果怎么样?歼敌三千不假,可我们死的兄弟有多少?四千多人!马贼就是马贼,行军打仗不是我们所擅长的!”
白牡丹将脸颊贴在皇甫浩生胸口,幽幽的道:“牡丹心中明白!可你也要知道,两万帮众啊……每天要多少开销?我们的生意已经遍及荒漠,可我们还是养不起这么多人!真到了人心浮动的一天……”
“我可以离开!”
“除非你死在大漠,否则兄弟们不会答应!”
皇甫浩生双目如电,“我明白你的意思!”捏着白牡丹的胳膊将她拉起,盯着她道:“你不是要我进攻叶尔羌汗国,也不是要我进犯明廷边关,你是想让兄弟们送死!”
白牡丹垂下头,低声道:“按我们的财力,帮众最好控制在五千以内,否则……久必生乱!”
“闭嘴!”皇甫浩生推开她,严声道:“如果再让我听到你提起这件事……”“你要怎样?”“我就灭了你!”
“留下人,否则我就灭了你!”说话的是个年过半百的老瞎子,手里握着柄杖剑。
辜独笑问:“你要杀他还是要杀我?”
瞎子没有回答,脚尖轻点沙地,飘身站落马背,杖剑刺出,刺向辜独的左眼。辜独一愣,脚掌前蹬,退蹿车顶。瞎子的眼睛似乎长在杖剑上,杖剑跟随刺上,依旧刺向辜独的左眼。
辜独脚蹬车顶,退窜车下。瞎子跟随,接连刺出十七剑,没有给辜独留下任何反击的破绽,辜独一退再退,十七剑过后,他已经退出三十余丈。
瞎子止步,杖剑竖于胸前,问:“你是谁?”
辜独没有回答,而是反问:“你是‘盲剑客’洛十七?”
“你认得老夫?”
“我认得你的‘双盲十七剑’!”
“不可能!没人认得老夫的‘双盲十七剑’,没人认得洛十七!”
辜独笑了,轻声道:“司马泪痕!”
洛十七被“司马泪痕”四字所震惊,脸上显露恐惧之色。
他出道的时候只有十七岁,虽然双盲失明,可自认“双盲十七剑”已修到炉火纯青,天下无敌。但他第一次比剑便遇到了一生未败的剑客——司马泪痕!
司马泪痕接下“双盲十七剑”,并警告洛十七,如果不是他双目失明,他此时已是一具死尸!洛十七还记得司马泪痕令人恐惧的声音:“不要再让我见到你!”从此他便远赴大漠,再没有进入边关半步。
三十三年来,洛十七出手近百次,没有人能在他的杖剑下走出十招;可现在一个不知名的年轻人竟然毫不费力便躲过他的“双盲十七剑”,而且道出一个令他终生恐惧的名字——司马泪痕!
辜独察觉到洛十七的变化,他身上的杀气已经不见,无由的恐惧正笼罩着他;此时的洛十七全无抵抗之力,即使一个普通的马贼也可以毫不费力的砍下他的脑袋。
“不要再让我见到你!”辜独在不知不觉间重复着司马泪痕先前说过的话语。洛十七怪叫一声,掉头便跑,眨眼四次的时间,他已经消失在戈壁深处。
辜独再次回到马车的时候,车夫已经变成一位忧伤的姑娘!
固伦公主脸上始终带着调皮可爱的笑容,可现在调皮已经不见,在她脸上能看到的只有忧伤!
辜独面带无奈,道:“我知道你的人马中了黄金帮的圈套,可我帮不了你!”
“你能!”固伦脸上挂出泪珠,疑问道:“为什么骗我?”
“骗你?”辜独惊讶的看去,反问:“我有什么可骗你的?”
“身份!”固伦眼带怨恨,道:“你就是夜骷髅!”
(八)
白牡丹的手指抚摸着皇甫浩生的胸膛,没有人知道他们是否赤裸,因为他们身上盖着条毡毯。
“姓陈的老头被人救走了!”
皇甫只是“哦”了一声,算是回应。
“是夜骷髅做的!”
“夜骷髅!”皇甫浩生的眼睛发亮,问:“又是夜骷髅?”
“大漠不能有两个主宰,我们应该杀了他!”
“我也想杀他,可我查不到他的踪迹!”
“他此时正在护送陈老头回洛阳!”
“夜骷髅?”
“对!夜骷髅就是辜独!”
辜独瞪大了眼睛,正色解释:“我不是夜骷髅!”
固伦公主摇着头,“你是!”
辜独问:“你凭什么认定我是夜骷髅?”
“因为自从你来到大漠,夜骷髅才开始出现;因为夜骷髅每次行事的时候,你都莫名其妙消失了踪迹;因为你救下了陈老爷子……
辜独终于明白夜骷髅为什么突然出手封住他的穴道,令他定身止声,也明白了夜骷髅为什么要他护送陈老爷子返回洛阳。
他的目的便是要人相信辜独就是夜骷髅!
辜独可以理清缘由,固伦却无法理解,问:“为什么不敢承认?”
“我想承认,可我毕竟不是他,不能冒用人家的名号!”
“不管你是不是夜骷髅,你都要死!”马车前行来一位身着白袍的年轻人。
辜独对着固伦苦笑,“身在大漠千万不要招惹黄金帮!”向着年轻人挤出笑脸,道:“你看?麻烦来了!”
白袍人冷声道:“我办事很快,不会太麻烦!”
辜独拍了拍自己的光头,摸了摸脖颈。
“他的头很硬,脖子也不软!”固伦嘲笑道:“仅凭你‘千面飞狐’一人,事情的确很麻烦!”
辜独怔住,白袍人也怔住。
“千面飞狐”年纪已在七旬开外,眼前的白袍人年纪不过二十出头,怎么看也不能同七旬老人联系在一起。
辜独相信固伦所说,因为固伦本身便是一个易容高手。
白袍人不能不信固伦,因为他确实是“千面飞狐”;只不过太久没有人提起这个名字了,固伦突然一语道破,便连“千面飞狐”本人一时间都无法接受。
“呵呵!若不是姑娘提起,老夫险些忘记了自己的雅号!”
辜独亮出铁棍,竖在胸前,道:“忘记自己的名字没有关系!”
“千面飞狐”自然明白他的意思,叹道:“老夫的武功也有些荒废了!”手指轻动,三点寒光向辜独射来。
辜独铁棍前挺,刺向“千面飞狐”的左眼,所使竟然是洛十七的“双盲十七剑”!
“千面飞狐”不由一怔,因为他刚刚射出的三根银针无一落空,已经分别刺入辜独的前胸、左臂和小腹!
辜独的铁棍也没有落空,从“千面飞狐”的左眼刺进,直入脑髓。固伦的双眼瞪得有如铜铃般大小。辜独拔去身上所中的三根银针,道:“辜某躲不开你的暗器,但你的暗器不该淬毒!”
“你不怕剧毒?”问话的是固伦。
“千面飞狐”的心中也有疑问,可他再也问不出口。
辜独拔回铁棍,带下一张薄如蝉翼的柔软面具,“千面飞狐”的真容露了出来,那是一张如同树皮般干涩、满是褶皱的苍老面孔!
车厢内的陈老爷子呻吟一声,两个时辰已过,他身上被夜骷髅所封的穴道自行开解。
未等辜独掀车帘,陈老爷子已经钻出。固伦看到陈老爷子脸上、喉咙上的咬伤,惊叫一声,跳下车去。
“原来辜少侠就是夜骷髅!”陈老爷子感叹着,道:“请辜少侠帮老夫一个忙!”
固伦插嘴,问:“要他帮你杀谁?”
“请辜少侠把老夫的骨灰送回洛阳,并转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