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绛儿叹道:“唉!女人一遇到男人便软了,男人一遇到女人就傻了!”用手背拭去泪水,似怨似恨般瞪来。
辜独沉思良久,突然笑了起来,道:“如果她骗我就是为了让我喜欢她,那可真是桃花降临,月老下凡,我辜独要感谢苍天了!”
绛儿长吁短叹着道:“你治好了她的病,她也要感谢苍天!”
辜独忍不住问:“你引我来到底是为了什么?”
“带你看一场戏!”绛儿满脸严肃,拉起辜独的手,轻手轻脚的行开脚步。看她的样子就像是要带辜独去偷一件要命的宝贝。
辜独感觉到自己的手掌在微微颤抖,略加留意才发觉颤抖的并不是自己,而是绛儿。辜独的目光从绛儿的手掌上移开,就看到了唐孤。
唐孤笑盈盈的看着他,道:“何堪容的医术要比唐柔强得多,只不过看了你两眼,你的伤就痊愈了!”
辜独仰着头道:“你为什么要说她是钱三爷的三太太?”他之所以仰头,是因为唐孤蹲在树枝上。
唐孤看了看绛儿,绛儿急忙松开辜独的手,悄悄的走开。
“跟我去一个地方!”唐孤由树枝跃下,领路奔出。
辜独问:“该不是澡堂吧?”脚下急动,还是跟随而去。
有的人千万不能招,因为一旦你招惹她,你就会发现自己时常不经意的想起她,莫名其妙的惦念她……当她蓦然出现,你的眼睛、你的心便已经紧紧粘在了她的身上,想拉也拉不回、拉不开……
唐孤就是这种人,这种女人!
明月高悬?
白日里哪有明月?
谁说白日里没有明月?
明月明明挂在空际,有些人偏偏假装看不见,偏偏要到夜晚才肯附庸风雅,赞一声清月、银月、明月……
八角亭!
唐孤飘落八角亭,屈膝坐在亭上,默默的看向路边的酒铺。
辜独落身在她的身边,目光同样向酒肆看去。
朦胧的月色,朦胧的眼,唯一没有被朦胧阻挡的便是唐孤撩人的胴体……
为什么要回到这初次见面的露天酒肆?
回到这里,辜独的心又怎能不乱?
唐孤却偏偏选了这样一个地方,偏偏要与他静心谈论一件事情!
“我为什么要说她是三太太?”
这句话是辜独问她的,她还没有回答便将辜独引来了八角亭,可刚刚落坐八角亭顶,她却反过来问辜独!
“因为她更是一个不能招的女人,别说不能招,最好连看都不要看,否则……有的是麻烦,没有的是命!”
辜独静静听着,既然唐孤要讲述,当然不该打断她。
“她是不是说三叔知道她有了男人一定会很高兴?你们在一起三叔自然也不会反对?”
她看着辜独,辜独抬着眼皮瞥着她,不得不回应一声,“是!”
“那三叔为什么要派何堪容去追杀你?”
辜独蓦的愣住了,是啊?唐豹为什么要派人追杀自己?
“我不知道柔柔姐是不是真心喜欢你,可我知道三叔一定很不喜欢你!”
辜独情不自禁接口,道:“或许是你三叔认为我招了他的女儿而又逃之夭夭了,所以误会了我,不过是想为柔柔出气而已!”他开口“或许”时心里还在发虚,可说到“所以、不过”便觉得踏实了许多,似乎自己随口编造出的理由已经完全说服了自己。
唐孤发笑,笑得很甜,手指抬起辜独的下巴,看着他的脸,道:“男人见到女人果然会变得很傻!”
“你三叔没有理由杀我!”
“理由?”唐孤“哼”了一声,道:“你头一天行走江湖?唐门门下想杀什么人杀了就是,什么时候需要理由?”
“她……”
“柔柔姐已经陪伴了你一个月,对你也算仁至义尽,你该不会是想终生都霸占着她吧?”
“我……”
“如果我是你就赶快找个地方藏起来,晚死几日便赚到几日!”
“可……”
“没有什么可是,除非你杀了我三叔,但那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那……”辜独每说一个字就会被唐孤接去,已经习惯被她打断,没想到这次唐孤突然没了声音,只是静静的看来。
“那……我现在该怎么办?”
“自己弄个贴封条的木匣,为我走趟镖!”
“还走镖?”辜独叫起来,又是一愣,道:“自己弄个木匣?”
唐孤板着脸,可眼神中却藏不住窃笑,问:“如果你是唐门的掌玉人,会不会把红玉托付给别人押运?”
红玉乃是唐门的镇门之宝,其内藏匿有绝世武学,怎能托付给旁人?
辜独不禁哑然失笑,道:“从头到尾不过是一场骗局罢了!”
“谁骗了你?”唐孤问了一声,道:“是我,是柔柔,还是苏绛儿?”“苏绛儿?她是苏绛儿?”辜独吃惊不小。
“笑话!别说你还不知道她的名字?”
“可柔柔说……苏绛儿是个瞎眼的老太婆!”
唐孤“吃吃”的笑,道:“我看你才是个瞎眼的老太婆!”
辜独拍了拍光头,叹道:“现在看起来,好像……只有你没有骗我!”
“所以你要听姑姑的话,继续陪姑姑玩。”唐孤的脸上带着狡黠的笑。
“我先是糊里糊涂被你们作弄,现在又糊里糊涂被人追杀,你倒是觉得好玩,可对我却一点好处也没有!”
“你还要什么好处?红玉、美人、温柔乡?”唐孤的脸上带有嘲笑,更有娇嗔的遗味。
“按你的说法……我的运气似乎还不错?”
“桃花运!”唐孤的脸也似桃花。
辜独情不自禁,竟然伸手去摸唐孤的粉面桃花。
“干嘛?”唐孤竖起手掌挡在他的腕口上。
“东西呢?”亭下竟然有人,冷冷发问。
唐孤嘴角泛起一丝冷笑,道:“好玩的事情来了!”
辜独飞身翻下八角亭,看到立于亭内之人,不由一愣。
(十二)
亭内站着一位老人,辜独与他曾有过一面之缘——老樵夫!
一口旱烟,呛得人喘不过起来。
一把尖刀,挑向辜独的小腹。
毫无征兆的暗杀,毫无预见的挑刺。
辜独翻下八角亭时便已经全身防备,更会特别留意突来的偷袭。但他没有想到亭内之人会是老樵夫,而老樵夫又身怀武功;两件没有想到的事情,任谁都要怔愣片刻。
老樵夫却好似早知辜独会发怔发愣,所以才会刺出尖刀。
他的分寸拿捏得恰到好处,若早一分让辜独看到尖刀,辜独便不会留意他的身份;可晚一分出手,辜独又已经不再怔愣;看起来仅仅是对暗杀时机的掌控,但其中玄妙又有几人可以把握得准?
尖刀在白驹过隙的瞬间便刺在辜独的小腹前,似乎已经穿透衣衫,触及皮肉,辜独即使想退,闪避的速度也绝不会快过尖刀的挑刺。
辜独的脑海一片空白,似乎看到了大漠、戈壁、沙柳镇……似乎看到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店铺伙计……似乎看到一把尖刀刺入复姓皇甫的商贾的背脊中……
血,鲜红!
老樵夫的脸上却满是惊恐!
辜独没有流血,老樵夫也毫发无损,鲜红的血是哪里来的?
鲜血来自一个姑娘的纤纤玉手,在冰雪般惨白的手指间一滴一滴落下。
看到姑娘苍白无色的脸,辜独几乎便要脱口唤出“唐孤”,可惜这个姑娘并不是唐孤,但她却与唐孤的面容有着七分相像!
唐依!
辜独无法想象唐依的武功究竟高深到何等地步!
老樵夫的尖刀已经刺到辜独的皮肉,唐依霎时飘来,身影还在半空中晃动,可她的手却已经握住了尖刀!
这是一种什么样的轻功?
辜独似乎已完全忘记的刚刚经历过的生死一线之危,惊诧的看着戾气充面的唐依。
依依?
小鸟依人的依!
小鸟的身上怎么会散发出如此暴戾之气?
老樵夫的手开始颤抖,慢慢松开尖刀,一步步向后挪去。
八角亭有七级石阶,老樵夫退在石阶边仍未止身,仰面倒去。
唐依的脸上带着甜甜的笑,身上的暴戾之气似阳光普照下的薄雾,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老樵夫倒在石阶上,滑下数阶,再也不动。
唐依手上的尖刀不知在何时消失不见,老樵夫的脖颈后却显现出一条寸许长的殷红之色。
有一种杀人的方法非常干净,便是割断对方脖颈后的颈椎!
那样不仅可以令他立即毙命,而且又不会遗出半滴血污!
麻十三的阴阳棍便有一招采取此种杀招!
昆仑山无上真君曾经说过,此种杀招流传最久、最著名的叫作“殷红一线”!
殷红现、恩怨消,一线千里自逍遥!
老樵夫后颈上的伤痕难道不是殷红一线?
辜独可以忘记生死之危,可以不去理会殷红一线,但却不能视唐依手指间流淌的鲜血如不见。
尖刀或许并不是很锋利,但它攻击的速度已是惊人,唐依抓握刀刃的速度更无法想象;速度就是力量,便如麻十三可以将区区一根细竹棍瞬间化为杀人利器;但唐孤的手指毕竟是血肉铸就,一握之下立时皮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