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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而这一存在并不能现身出来与张正相斗,否则张正可能就要在这里长眠了。张正可以长时间不呼吸,他不畏惧狂暴的沙石和能够在几分钟内将一个活人变成干尸的热风,他可以凭空飞行而不必担心陷入沙漠的陷阱,他经过千奇百怪的人类科学思想的打磨的大脑完全可以承受那个存在所施加的神识压力,他让那个存在无可奈何!最后,风止沙静,沙漠上出现一个箭头状的沙丘。张正冲着这一方天地鞠躬道谢之后飞快地向摄空他们赶去。
第六节 推心置腹
张正根本来不及欣赏大漠风情,他的速度达到了极限。
日行千里的速度有多快?按一天分日、夜,日、夜各占一半来论,需要每秒11米左右的移动才行。
张正现在的速度是每秒16米。逆着5米/秒的风沙,需要承受多大的击打力?为了救几个不相干的异能战士犯得着这么拼命吗?
一切都快速进行着,时间的紧迫使得语言也变得多余。
艳丽的副队长盯着摄空消失的地方看了一阵,对长脸姑娘说:“他被带到那里去了,我们赶过去还来得及救他。”长脸姑娘点头同意,俩人一起向沙丘南面跑去。她们还没跑到那里,那里的沙石突然像波浪一样向四周散去,未等她们明白过来,然后一条人影冲天而起,带起了漫天沙尘,摄空脱困而出了。
艳丽的副队长和长脸姑娘同时脸红了,似乎摄空没有穿衣服。摄空在半空摆了个自以为潇洒的Pose,两位姑娘都赶忙低下头,偷笑。
摄空陷入沙窝的时候运用异能在自己的周围形成一层气膜,这层气膜保证了他不会立刻窒息。但是沙石的力量是巨大的,气膜很快就破裂了,他憋着一口气同那个怪物搏斗越来越吃力。最后,陷入昏迷的他被怪物拖住跑到另一个地方,一个地下洞穴。怪物的牙齿撕烂了他的防护服却不足以将他撕裂,洞穴里的氧气使他又醒了过来,于是,又一场战斗。
沙漠下面筑穴需要一种非常奇妙的平衡艺术,不让流沙淹没洞穴就不能有缝隙,想要在里面栖息就必须有一个通道和通风口。沙子会像流水一样将低处的一切淹没,地下洞穴需要一种内压才能避免遭受厄运。怪物筑穴可能是天性决定,它并不明白这里面的复杂原理,但摄空却被震撼了,这和他的操纵术有许多相似的地方!
这个怪物是不幸的,它的洞穴给了对手启发。摄空对于这个怪物自然没有任何的好感,一旦掌握战斗的主动权,立刻下杀手扭断了怪物的脖子。可怜的沙蜥!
摄空意识到自己光着身子后立刻钻到了沙石中,他已经学会了排沙分石的办法,能够置身其中而不受摩擦损伤。
张正在这个时候赶到了。这个时候的他才开始考虑自己的立场问题。他不愿任何一方有损伤,但已经发生伤亡的情况该怎样处理?
怪物杀人一般都在刚获得妖力的时候,它们还不知道杀人带来的后果,一旦遇到人类的伤害,就会狂暴地将人杀死。地位的逆转使这种现象经常出现的主要原因,想象一下,一个经常受到欺侮的人突然权势滔天,那些欺侮过他的人会有怎样的结果?孔夫子尚且说:“何以报德?以直报怨。”以德报怨的话何以报德?所以要以直报怨,即以牙还牙以眼还眼,或者,其他等值的赔偿。
它们杀人虽然不对,却情有可原,而且杀人以后比受通缉的杀人犯都可怜的多,杀人犯还可以逃,它们却无处可逃,天劫无处不在,只待时机到来。可怜的迷途的妖怪!
张正当然也杀过人,杀得还不少,大概要上万了。但他不会受到惩罚,因为他是混迹在军队里同敌人厮杀时杀的人。那大概是宋末元初时的事情了,他早就知道了天劫,但蒙古的几个法师和他结下了深仇,他必须报复,于是想出了这样的办法。杀人并不是一件愉快的事情。与别的妖怪不同,张正拥有人类的真实记忆,他也曾经是一个活生生的人,杀死自己曾经的同类并不能使他像其他怪物那样染上杀人的嗜好,相反,他感到厌恶。
摄空突然发出一声惨叫!他再次跑到半空的时候腿上已经少了一大块肉,鲜血淋漓。那个扭断了脖子的沙蜥竟然又活了过来,这令所有的人都很吃惊,莫明其妙。张正也吃惊,但却不莫明其妙,他知道,这是那个存在发怒了!
第二个遭殃的就是那个艳丽的副队长,若不是张正及时援手就被破相了。
那个存在似乎见不得漂亮的人,另外三个姑娘都没受到攻击,没有动手的副队长却受到了攻击。
张正似乎想起了什么,但时间紧迫不容他多想,他一面护住副队长一面与沙蜥争斗,他不知道那个存在是否会分身操纵其他物质来杀死这几个人。事情似乎并不像想象的那样糟糕,那个存在可能也要受天劫的威胁,当张正拿天劫警告它的时候,沙蜥愣了片刻,然后就瘫软在地,再次死去。可怜的沙蜥。
张正是妖怪,但那个存在奈何不了他,人能够杀却又是不可以随便杀的,那个存在也很郁闷。长脸姑娘为摄空包扎了伤口,副队长一再向张正道谢,摄空也冲张正点了点头,算是道谢。张正只是让他们尽快回去,别的什么也没有说。他不让他们除妖是没有任何效力的。而且,妖怪杀了人却不受制裁也不是一件合理的事情。张正匆匆告别他们一边想着心事一边向机场行进。
* ◇ * ■ * △ *
张正、孟烮、孙袁三个开了个碰头会。
孙袁嚷道:“他丫的!什么时候干倒天劫我一定杀个痛快,真TMD的郁闷!”喝了一口酒,他又说道:“你们猜怎么着?云南那地方竟然是一个僵尸为一个巫祝报仇,因为那个巫祝不肯用降头杀人,那个黑帮的头目就派人拿狙击枪将他杀了,那个僵尸和他有些交情,一怒之下屠了那个黑帮,那些异能竟然非要置其于死地,真气死我了!西藏那边更过分,几个偷猎者被杀了而已,若是被巡查的人发现不一样要开火,一样要死人吗?死了几个偷猎者那是他们活该!哼,气煞我也!”
孟烮叹气道:“我遇到的事情更离奇,山西那边是厉鬼作祟附在老鼠身上咬死了几个矿井负责人,因为这几个负责人草菅人命,不负责任地将十多个遇到塌方的工人封在了矿井下。山东那边是一个比我还厉害得多的黑鱼妖,他说海里的污染太严重了,他宁肯受天劫重罚万劫不复也要将那些污染大海的人杀死。他杀的可都是罪魁祸首,结果还是受到围剿。”
张正说:“我遇到的事情不算复杂,树妖杀死几个砍伐林木的工人,被烧死了,狼王对狼群保护的太严密导致牧民损失增大,起了冲突死了人,郎超和贝平也敢过去了,一条沙蜥受到游客的惊吓将三个人带到了沙下,三个人被一种微生物吸成了干尸,沙蜥却成了替罪羊。”
你看我,我看你,这些事情的对错真的难以评判。张正问道:“你们没有将那些异能战士怎样吧?”孟烮点了点头,孙袁气呼呼地说:“这更让我觉得郁闷!真想好好揍他们一顿!”
张正道:“人类的法律还要讲人情,妖怪杀了该杀的人却要受到追杀,我们应该想办法改变这一点。如果能够成功,贝平他们会乐意合作,其他妖怪也会乐意加入我们,你们认为呢?”
孟烮点头,孙袁说道:“张哥,要是没办法找到天劫的原因,我们不是白受夹在中间的窝囊罪了吗?”
张正摇了摇头:“我认为这是目前为止所能找到的最好的一种办法。白马非马,似乎很荒唐,但仙人是不是人,妖怪还是不是原来的自己呢?举个例子你不要生气,人是猿猴进化而来,你也是,你和人的区别在哪里?”
孙袁低头沉思,孟烮开口说道:“这和天劫有什么关系?”
张正笑着说:“举个例子,天劫往往伴随天象而来,人类对气象的研究,对复杂系统的研究,都对我们研究天劫有借鉴价值,我们不能只用我们的观念来思考问题。形而上一些,天劫是否有意识?是否是某种存在进化而成?虽然我无法知道我们进化的下一形态是什么,但运用人类的思考方法我可以得出许多大胆的看起来也非常合理的设想,我认为联合各种力量并取长补短是唯一正确的办法。舍此而行,根本无法达到真正的长生。”
孙袁鼓掌道:“说得好!即便现在将一切事实真相都摆在我们的面前,我们也不会得到任何好处。在不断的探索之中前行是一件有意思的事,我孙袁会一直支持你的!”
孟烮也说道:“虽然我还是不懂你说的那些话,但我认为你是真心为我们好,我也会支持你的!”
张正说:“好兄弟!来,干了这一杯!”三人一饮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