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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我打电话了。”
“我哪有你忙啊，这节目这么火爆，你可是又要红火起来的节奏啊。”调侃嘛，谁不会，李山这个商场老手还能输给子安。
“哦，不对，我应该说你一直都这么红火。”就像是故意的，刚说出口，李山又小改了一下刚刚的话。
“好了，李总，您是无事不登我这茅草房，说吧，这回又是有什么好处给我。”
“你小子是能掐会算啊？”对于子安的话，李山笑了笑说道：“怎么就知道我是给你好处，不是找你这个大明星要好处啊？”
“占卜算卦的我不会，主要是我这里也没什么您老人家看得上的啊，如果有，只要是您看上的，随便取，别客气。”
“行了，不跟你瞎扯了。”李山以前还觉得子安挺稳重的，却没想到熟了以后，也是这么一“没脸没皮”的人。
寒暄了一会，李山也不废话了，终于是入了正题：“我倒是没看上什么，但是我这有个朋友，看上了你一首歌，想要买下来版权，作为他电影的主题曲。”
“就这事啊？”李山刚说完，子安直接就大方的说道：“您朋友就是我朋友，直接拿去用就行，弄得这么客气干嘛。”
“别，在商言商，你如果是这样，那这个桥我可就不好意思搭，以后有啥事的也不敢找你了。”李山连忙制止了子安说道：“而且他那也是花的投资商的钱，不要白不要。”
其实，就算不是投资商的钱，李山也不会就这样答应子安的，在他看来，亲兄弟明算账，不管子安是客套，还是真心的，他都不愿意这样免费拿。
子安愿意给他，这是情义，但如果他真就这么心安理得的拿了，那就有些挟恩求报的意思了。
到了他这个年纪，看的事情多了，万事也就通透了。
朋友之间请客吃个饭，喝个酒，唱个k，那都没问题。
但这些商业性质的往来，那还是在商言商，明码标价的好。
最多，朋友之间有个友情价就行了。
不然你这次要了他十块钱的东西，那下次他找你要一百块的你给不给？就算他这次给了，那你下次再找他买一千块的东西时，他收不收？
一来二往，时间长了，次数多了，总有到你心里极限无法给予的时候，那时候你的朋友已经习惯了不付账，你再让他付账的时候，他还会如第一次时这么豁达吗？
所以，有的事，就算不一定成为你想象的最糟糕的结果，但你最好还是不要开这个头。
更何况，这次的事说到底，也不是他所需要的，而是他一个朋友需要而已，他只是负责牵线搭桥。
本来这就已经是别人承了他人情了，如果再因为他的面子，让别人免费拿，那无形中强迫对方所承的情就更大了，那样给别人也是一种负担。
“行吧，那按照您说的，我给个友情价。”子安大致也知道李山的想法，也不再坚持，转而说到：“那您说，他要什么歌，是已经发了的，还是要我新写一首？”
“这个具体的还是你们谈吧，我就不瞎掺和了。”线已经牵好，李山也没打算一管到底，最后成与不成都与他无关了。
“那行，那您把我的电话给他，让他联系我吧。”
“行，我一会发给你。”李山说完，又有些迟疑的说道：“不过我这朋友，可是有些不怎么靠谱，你到时候可悠着点。”
“不靠谱？有多不靠谱？”
“哎，你到时候见了就知道了。”李山卖了个关子，并没有说明。
子安也再多去问，几人又聊了几句，约好有空的时候再聚聚，就挂了电话。
对于别人为了买自己的歌，找到李山那里，他也是摇头不已，想着也是时候给赵恒找点事做了。
不然这样来时麻烦别人，也不是个事。
在回去的路上，子安跟赵恒说了这事的同时，也接到了对方约他明天见面的电话。
“李山就没给你漏个地，说对方开价多少？”回到酒店，刚刚还喊着累的赵恒，现在已经是精神百倍。
实在是他这个“经纪人”对于子安迈出这赚钱的第一步太兴奋了，由此也可以看出，那一年子安拒绝那么多的商演，赵恒的心头得流多少血。
“他就是牵个线，哪知道对方的底价啊。”对于赵恒的财迷属性，子安现在是越来越佩服了。
只是他也不自我反省一下，跟着他这么一个不接商演的人，赵恒这个经纪人有多惨。
“那你准备给对方开价多少？你的心里低价又是多少？”
“你就不能稍微婉转一点吗？”赵恒的话，再次让子安的额头挂上了一排黑线。
其实，作为一个经纪人，赵恒这样与子安交谈是完全没问题的，子安也不反感把手上的歌换一些金钱，再用这些金钱改善一下自己的生活，完善一下自己的音乐创作条件，或者做一些更有意义的事情。
但这种直接用金钱来衡量自己歌曲价值的行为，还是有些让让不是很适应。
这也许就是文艺青年的通病吧，就算是年到三十，他身上还是遗留着这种矫情，矫情到死的矫情。
“那你认为他会给我们开什么价？”谁让子安是老大呢，无奈的赵恒只能是顺应他的意思换了个问题。
好吧，确实是婉转了许多，起码这样看来，是别人用金钱来衡量歌曲的价值了。
这一晚，赵恒非常高兴，没想到一直拒绝商演的子安，今天终于是开窍了，还主动迈出了赚钱的第一步。
这说明什么，这说明他作为经纪人的春天就要来到了。
虽然之前一直是以子安的经纪人自居，他认为那都只是有名无实的。
在他看来，只有为自己的雇主，也就是子安创造了价值，他这个经纪人才是合格的，才是优秀的。
站在自己的房间，看着窗外的燕京，赵恒握紧了自己的拳头，对着自己说道：“明天，就是我正式迈出经纪人第一步的日子，我一定会加油的！”
第84章 不靠谱的张远（）
守时是个很好的习惯，子安一直这么认为。
所以对于每次的约定，他都会提前一些到来，这是对对方的基本尊重，也是对自我的一种尊重。
今天的他，虽然没有西装革履，但还是按照赵恒这个经纪人的要求，把自己好好捯饬了一番。
用他自己的话说，那就是看起来人五人六的。
这样听话，不是他觉得真的有必要这样，而是他不想再像上次见赵广宇时候那样，因为这一点点事情，而被赵恒唠叨个没完。
那种痛苦，有过一次经历就够了，再多的话，他就受不了了。
“一会你可不要乱插话，一切都听我的。”对方还没来，赵恒就先和子安约定着主权问题。
“放心吧，一会除了打招呼，我就是个哑巴。”子安用手在自己的嘴巴做了一个拉拉链的手势，说道：“不过你也不要掉进钱眼里了，怎么说人也是李山介绍来的。”
“你看我像是没谱的人吗？”
“不像。”
“看吧，你都说不像了，还担心什么。”赵恒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领，对于子安的夸赞，他还是很自得的。
只是他明显有些表错情了，在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后，子安才又说出了自己的后半句：“我说你不像，那是因为你就是那么不靠谱的人。”
“滚蛋！”对于这样的“诽谤”，赵恒只能送上自己的大白眼。
——
“请问是子安先生吗？”就在两人逗趣的时候，终于有个人过来了他们桌前，问着两人。
只是当他看着眼前这位最多也就二十出头年级的青年男子时，有些牙疼起来。
牙疼的不是因为他太年轻，而是他的穿着。
短袖加大裤衩，脚上还配着人字拖，整个一个海滩派对的样子，完全看不出来哪一点像导演。
这也让子安记起了昨天与李山通话时，说这人有些不靠谱的话。
开始他还以为是说着玩的，现在看来，李山这还是很含蓄啊。
以前子安虽说不怎么爱捯饬，但是出去谈合作，怎么都是衣冠整齐的，那会像这样，完全不像是来谈合作，而是来度假的。
尴尬的同时，子安还给赵恒递过去了一个杀人的眼神。
那样子就像是在说：你看看对方，我就说不用搞得这人模狗样的吧，你非不听。
而赵恒也无声的回了一个眼神，就像是在说：我哪知道这位主这么不靠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