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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倾陌将右手搭在眼睛上,透明的泪滴断了线一样地往下掉。
林沐返回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个状态:倾陌蜷缩在沙发一边,瘦弱的身子瑟瑟发抖,极小的呜咽声从捂住的嘴唇里传出来,像是不堪重负的孤狼绝望的哀嚎,极度的痛苦,极度地绝望,满身伤痛。
林沐的心骤然一疼,恨不得把伤害倾陌的人拖出来往死里打。那么好的女孩,怎么舍得伤害呢?
几步上前,他抱住沙发上的人。
秦倾陌一僵,满面泪痕不可置信地看向来人,漂亮的眼,浸透水光,只是一张脸惨白惨白的。她赶紧擦了擦眼泪,“你你怎么”
“想哭就哭,有什么掩饰的?”林沐有些生气,他紧了紧手,制止住倾陌的挣扎,“倾陌,为什么活得这么累?”
秦倾陌立刻将眼泪拭去,见他不放开,遂无奈道:“你碰到我伤口了。”
林沐闻言果然马上放开,手足无措道:“对不起,还还疼吗?”
“没事。”
两个人忽然陷入一阵莫名其妙地尴尬。
“倾陌。”林沐主动开口,瞧着她红肿的眼,忽然问:“为了那个人,值得吗?”
秦倾陌一僵,脸色几度变化,终于自嘲一笑:“不值得,为了一个不爱我的人,不值得!”
“忘了他,好不好?”他小心道。
心脏被刺了一刀,疼痛难忍。
她还记得,“沐光”里他救了自己,听到自己有困难,没有犹豫地就伸出援助之手;
她还记得那个人说是让自己配合他演戏,却总是对自己无限纵容和宠溺;
她还记得那个人说喜欢自己时脸颊落下的轻柔的吻,纯情却温暖;
她还记得那个人自愿地给自己当模特,明知道自己在胡闹偏偏还是无奈地配合着;
依旧记得那个人拥住自己时的温暖的怀抱,一夜放纵后跟个保姆一样;
甚至,在她说分手的时候,那个人明明也那么难过。
第442章 等待一个更好的他出现()
为什么明明那么真实的过往,为什么都是在别人的基础上的,为什么在自己生命垂危时,那个人可以无动于衷,和别人共度良宵?为什么自己都选择放手了,还要再来伤害她呢?
还不够吗?
秦倾陌靠在沙发上,轻轻吐出一个字:“好。”
忘了他!一定可以忘了他!
过往一切,都埋葬了吧。
时间会抚平所有的伤口。
霍婉他们回来时,订婚的日子已经定了下来。两个人都是一副幸福模样,一向比较野比较强势的小婉,还有些小女人一样的靠在向纯身上。
他们两个很幸福,那就很好。
倾陌真心为她高兴,为他们的爱情而高兴。
霍婉在倾陌身边呆了两天,倾陌状态不好,她想瞒也瞒不住什么。好在霍婉也不是个见色忘义的人,一脚踢开了向纯,决心好好地陪陪好友,以至于向纯看倾陌的眼神都带着几分哀怨,那模样无一不在控诉倾陌抢了他媳妇的罪行。
秦草也要去上学了,倾陌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霍婉和她一起将人送去了学校后回来,两个人就在沙发上背靠背地聊天,天南地北地,什么都聊。
倾陌安静地听好友和向纯的爱情故事,偶尔附和两句,倒也没有什么不对。只是她说完了,霍婉突然开口:“倾陌,说一说韩少吧。”
痛感霎时铺天盖地地传来,秦倾陌还来不及拒绝,就听好友说:“你想说什么都可以,骂他也好,念着他也好,倾陌,你说一说吧。”
“没没什么好说的。”
“是吗?那就不要再半夜惊醒喊他的名字。”
秦倾陌扭头,“我,我没有,你又不和我睡,怎么知道的?”
“小草说的。”霍婉学着秦草的语气,“小草问我,哥哥怎么还不回来,姐姐都半夜在喊哥哥的名字了。”她学得不大像,没有小草的干脆和甜美,明明不伦不类地,应该是让人想笑的,可又莫名的悲哀。
这些天积压的话,好像有了一个发泄的渠道,到了嘴边,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你就是要哭,也哭出来,别憋着。”
“小婉,我哭不出来。”眼睛干涩得异常难受,秦倾陌声音嘶哑,话音刚落,霍婉转过身就抱住她,后背仿佛有了些温暖。
“我不明白,为什么明明爱着另一个人,不说偏偏祸害无辜的人。我那么恨他,那么怨他,但一闭眼,却全是他的好,入梦时也尽是他的好。我也知道他不爱我,就算那些看起来情深的日子,都比不过我命悬一线时,他无动于衷地拥着另一个女人。你说,他都这样对我了,为什么为什么我还想着他?”
“是不是很贱啊?可我该怎么办呢?我要怎么办啊小婉?他就像是用刀剜去了我心头的血肉,痛不欲生,却也靠着这份痛提醒自己别犯傻。”
“豪门啊,这些贵族啊”
“人心算什么?他们怎么就那么自私?谁生下来,就注定比别人低人一等的?”
小婉拍了拍她颤抖的瘦削的肩头。
“倾陌,他只是你爱情里的一道伤疤,不是你生命的全部,失去一个并不爱你的人不可惜,大不了重新来过,倾陌,一切都会过去的。”
“你要相信,你所有的经历的这一切坏事,都是在等待一个更好的他出现。”
第443章 她是我的,逃不了()
徐天语恐惧地往后退了退,韩亦谦看她的眼神,阴冷得如同冰凉洞穴里的毒蛇,刀刃似的目光像刀子一样戳在身上,她咽了咽口水解释:“这是她亲口说的。”
“我不是叫你,不要出现在她面前吗?”
徐天语没说话。
韩亦谦合上书,房间里的温度刷刷地往下掉,跟个冰桶一样。“她男朋友是谁?”
“不知道,反正挺护着他的,应该是怕我伤害他吧。”
有了男朋友吗?
胸口的控制欲再次冒出来,那个人,永远只能是他的!谁都不能碰!谁碰谁找死!一团火积聚起来,几欲烧灭所有的理智,他都想立刻拔掉输液瓶子马上飞回去。
倾陌,我们之间,还没有结束!也不能结束!
“韩她已经有了别人,你为什么还要执着?她早就放下你了!”徐天语水盈盈的眼睛充满了泪水,她一下子抹去,“她不值得!”
韩亦谦抬眼,深邃的眼如黑色的海浪席卷而来,令人窒息。
徐天语不敢看他。
韩亦谦往窗外看了眼,那一头仿佛映出那个人调皮的笑,“她值得!”
“她,配不上你!”
“配不配得上,由我说了算。”
徐天语气得脸色发青,却没什么办法,只能暗地咬牙。
当日下午,韩亦谦就下了病床了,被赵落华按着教训了一顿,“你给我好好地在病床上躺着,真以为自己是铁打的不成?子弹差点从你心脏穿过去!你真以为你有个不死金身?”
韩亦谦因为失血过多,且伤势过重,就是下床没多久就支撑不了,何况心头急怒,按到床上时竟然一时难以动弹。
赵落华以为他乖乖地听话了,放心不少:“你爷爷的病房就在下边,你要是再出什么事,老爷子可受不起什么刺激了。”
“我知道了。”
韩亦谦确实安分了,见状,赵落华欣慰不已。只是老爷子那边情况却不容乐观,前两周一直不告诉她病情,她晓得时情况已经非常糟糕了。
医生在走廊外将病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她,专业术语她不懂,就只记得一句话,癌细胞开始侵犯颅内神经,脑内压迫,随时都有生命危险。
随时生命危险?
赵落华按住眼角,平静许多后才优雅地推开病房,动作不急不缓,从她脸上几乎很难找到一丝异样。她坐在病床边,陪着老爷子絮叨:“阿深在处理地帝会的事情,等忙过这一两天我就让他亲自跟您谢罪,怎么能三天两头地不见人影呢?而且您放心,医生刚刚说了,您的病情得到了很大的缓解,等您好了,过两个月出院了,我就带您回c国去。”
老爷子盯着儿媳妇,目光依旧锐利,赵落华坦荡荡地和她对视。
“落华啊,你还是和以前一样。”老爷子笑了笑,虚弱地继续,“说谎话的能力一点都没提升,也不知道韩深那小子怎么教你的。”
赵落华心头一惊,“爸,您说什么呢?”
“我什么样的身体状况,再清楚不过了你可别想糊弄我!”
“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