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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制的直起腰，吕月蘅声音微哑，“别泡着睡着了，我先出弄吃的。”
“嗯。”轻应了身声，莫儿点头。
然而，就在她看到吕月蘅转身的那一瞬，她的手却不受控制的拽住他的衣袖，“等等……”
“嗯？”吕月蘅回身，“怎么了？”
“我……”莫儿仰头看着那种俊逸的脸，憋了憋最后秀眉微蹙，放开了手，“没事。”
怎么可能没事，全写在脸上呢好么。
吕月蘅弯下腰，直视着她的眸，“还有什么不能对我说的么？”
第857章 理由不充分（）
吕月蘅那温柔宠溺的目光，那轻柔的声线让莫儿心又是一阵紧缩。
从未有过的感觉，却在这一天之中反复出现，而且她不喜欢这种感觉。
咬了咬下唇，莫儿终是开了口，“十六，我不喜欢你现在看我的眼神。”
“？！”吕月蘅微愕，“为什么？”
莫儿微微垂眸，却被吕月蘅抬手扣住下颚，迫使她迎上他的目光，“告诉我，为什么？”
“……”莫儿深吸一口气，“你现在看我的眼神会让我觉得你把我当作另外一个人。”
是的，当作了另外一个人，虽然那个人是她自己，可是她无法控制那种不舒服的感觉在心底蔓延。
“……”吕月蘅的目光变得有些深沉，“为何这么说？”
要如何说呢，莫儿拧眉，“我也不知道要如何说，反正感觉就是那样……”
似乎有些明白过来，吕月蘅挑眉，随即放开扣住她下颚的手，幻出一把圆凳直接坐了下来。
莫儿见状微愣，“你不是要出去弄吃的么？”
“不急。”吕月蘅淡淡的开口，而后双手握住她圆润的肩头将她转身背向自己，“我先给你洗了头发再去。”
“……”有些不明白他为何忽然来了这兴致，莫儿没有吭声，只是顺从的斜靠下来，任由他摆弄她的发丝。
吕月蘅先是幻出了梳子将她凌乱打结的发丝梳理顺滑后幻出木盆和装了水的木桶，才用瓢舀水将她发丝淋湿。
他的每一个步骤都那么自然，每一个动作都那么轻柔细致且熟练，仿佛这事情他已经做过了很多次一般，同时也让莫儿心底升起莫名的熟悉感。
“你知道为什么你会觉得为夫看你的目光不一样么？”
“……”又为夫，他叫得真的好自然啊！
虽然心里抗议，可是莫儿却没有出声，因为他轻柔的动作好舒服，舒服得让她有些晕晕欲睡的感觉。
“那日，为夫本是去接你的，结果看到你站在山下又哭又闹……”说到这吕月蘅轻笑出声，“又见你对我满是敌意，还说见了我要抽死我，我还敢说我是谁么？”
“……”好吧，她承认，那时真的很想抽他，毕竟是因为他，她才被师父睡梦中就丢下山，而且还让她等那么久。
不过她觉得，他就凭这原因就骗她那么久，好像理由不够充分呐！
掀起眼皮，莫儿懒懒的道：“你觉得我能抽死你么？你可是比我厉害多了好吧。”
“那到是。”
莫儿一听这三个字，顿时嘴角微抽，又臭不要脸的承认了。
“可是为夫怕的不是你抽是我，怕的是当时气头上的你若是知道了我是谁，只怕是生拉硬拽，你都不会跟为夫走了。”
“……”好像……真的会这样耶……
“所以喽，为夫没办法，只有用诅咒自己的方式先跟你相处一段时间，培养培养感情。”说到这，吕月蘅顿了顿，“瞧，为夫多有诚意，都不惜诅咒自己重病不起了。”
“……”恩恩，就卖乖吧卖乖吧！
第858章 想明白了（）
她现在算是明白了，感情她是一开始就被设计了，只是……
“这关你看我时候的目光不同了有什么关系么？”
“当然关。”吕月蘅说着，手继续抬起，轻轻揉着她柔软的发，声音变得有些沉，“因为害怕，所以压抑克制。”
“怕？”
“嗯，怕……怕会吓到你……”
“……”她有那么不禁吓么？理由还是不够充分！“那怎么现在又不怕了？”
吕月蘅笑，“因为为夫想明白了。”
想通？莫儿皱了皱鼻子，“你想明白什么了？”
“想明白就算你怕，你愿意，我也不会让你再离开我身边。”
心底升起微微的甜，嘴上却是冷哼一声，“若是我非要离开呢？”
“没办法了，只有把腿打折用链子锁起来了。”
“噗——”
莫儿一口血，刚想转头质问，吕月蘅却已经低头凑近她微仰的脸，“别不相信，为夫可不是和你开玩笑。”
“……又威胁我！！”
“还是那句，不是威胁，这是实事求是。”吕月蘅表情认真，漆黑而深邃的眸子紧紧锁在她的眸，找不到一点玩笑的痕迹。
心猛的抽了下，莫儿不知道如何形容那种感觉，明明是该怒的，却又是甜腻的让她心都要化了。
“告诉我……你不会再离开……永远不会……”她不能再离开，再次的得到，让他感觉自己再无法承受那种分离的痛苦。
思念的牙有多尖，爪有多利，这十七年，他比谁都清楚，他怕他再承受不住……
他眼中的那毫不掩饰的痛和惧让她不受控制的抬手轻贴上他的脸颊，“不走，永远都不会走。”
当吕月蘅的唇扬起来的时候，莫儿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说了什么。
抬起手覆盖脸颊上那颤抖的小手，吕月蘅低头，唇在她额间轻轻印下，“你答应我的……永远不许反悔……”
÷÷÷
待莫儿沐浴完后，吕月蘅将她抱回床上，又幻出衣物一件件为她穿好后这才出门觅食。
食物本是可以一并用灵力幻化而出，但食物毕竟不是衣物用品，用完便可，幻出的食物虽然也是有滋有味，但实质却是灵气所聚，现在的她需要的是真正的食物。
待关上竹门的声音传来时，莫儿一直紧绷着的心终于渐渐松开，身侧微卷的身体也放平，重重的吐了一口气。
不像自己了……真是越来越不像自己了，到底是她鬼上身，还是真的在改变，那样的心境，那样的承诺，她就这么说出口。
而且，对十六的感情，也和原来相差甚远。
以前的自己，对他，应该只是好感带着依赖吧，可是现在……
缓缓撑起身，莫儿坐了起来，而后轻轻拉开身上白色的单衣，月牙白的肚兜是他亲手帮她穿的……
动作那么熟练自然，和他帮她洗头沐浴一样，曾经的他……也是这样对待她的前身么？
虽然他已经解释过，而莫小小也是她的前身，但没有了记忆，一切好像变得不一样，总让她觉得她和莫小小是完全的两个人。
第859章 想起来了（）
而她，不过是一个替身，一个影子……
想知道以前的一切，想知道以前的她和他之间发生过的所以事情，一点一滴都不像漏掉，这种想知道的欲｜望强烈到让莫儿揪住单衣的手不不自觉的紧紧攥起，想放声大吼大叫。
最终，她无法入睡，即便身体疲惫的可以，可是她睡不着，直到半个时辰后，竹门被推开的声音让她微微一惊，有些不知所措的闭上眼假寐。
吕月蘅大包小包的走进竹屋，忽然睇见圆桌上还摆着那瓶未喝完的桃花酒，吓得连忙走过去，放心手中的东西，掌心虚拂过酒壶和酒盅。
物证是消除了，可是这并不代表莫儿不会问，一想起等下若是莫儿问起来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吕月蘅就没办法松一口气。
他要如何告诉她？她被她女儿打包送了？
闭眼摇头后，吕月蘅缓步越过屏风，走到木床前，见莫儿侧身面墙唇角微微勾起，“呼吸那么不稳，连装睡都不会。”
“……”莫儿嘴角微抽，转身恨瞪他一眼，“有必要自己拆穿么，喊我一声会死啊！”
“嗯，下次为夫记得了，不拆穿。”吕月蘅点头。
“……”莫儿满脸黑坐起身，微撅着唇挪到床边，“让让，堵在那里我怎么下床啊！”
吕月蘅轻笑，拉住她的手臂一把将她扯进怀里，随即垂首衔住她的唇。
令人窒息的吻，灼热而缠绵，直到她感觉舌尖都发麻，他才放开她的舌，转而轻轻在她唇瓣上厮磨，随即轻咬一口。
“呃……”莫儿轻哼，小拳头在他胸口捶下，换来的却是他得意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