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待凌白走后,闪过一个白色的身影,这正是先前逃走了的华玺!
只见华玺走到岑寂面前蹲下,从一个陶罐中取出一只深棕色的小虫,让它从岑寂的耳中钻入。而后他口中念念有词,不一会儿本已经死去的岑寂便睁开了双眼。
“呵,看来是成了。”听见铁链发出的声音,华玺便知道那蛊是成了。他抽出缠在腰间的软剑,将捆绑着岑寂的铁链。
重获自由后的岑寂不语,只是恭敬地朝着华玺行礼。“好了,走吧。”华玺将袖一甩负手而去,而岑寂则紧紧的跟在他身后,一言不发。
只是已经离开了凌白自然是不会知道这一幕的,此时的他正走在下山的路上。
被岑寂那么一拖沓,现下已经是莫夜了。月光被层层叠叠的树枝掩去了大半,偏偏凌白还穿着一双绣花鞋,下山的路显得更加难走了。
“啊。”凌白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摔了个狗啃泥。他漫不经心地站稳,继续朝着下山的路走去。
山路上的小石子并不多,但也算不上少,只要看着路,就算是这般微弱的灯光定然也是可以避开些的。只是凌白现在显然有些心不在焉,没走几步便会险些被石头搬到。
只是现在扰乱他思绪的并不是那个不知名,不知有何用出的蛊虫,也不是尚未有所头绪的凌府灭门案,而是那个先前直接离去,什么也没有说的那个红色身影。
绣花鞋的底面很薄,没有几步路便已经磨得凌白的脚底生疼。他想了想,估计这马上就下山了,于是便将鞋子脱了下来,赤着脚走在略微潮湿的泥土之上。
等到他到了山脚,正打算四处寻找一番,准备回去的时候看见了已经换了一身衣裳的莫寒。
他带着一顶不知从何而来的斗笠,嘴里叼着一根狗尾巴草,小腿相叠,就那样悠闲慵懒地靠在马车上。
凌白的唇角微微晕开一抹连自己都不知道的笑意,脚步也不自觉的加快了几分。
也不知莫寒是否是在头顶也长了一双眼睛,总之在凌白小跑过去的时候,他抬起了头。只是他的视线很快便移到了凌白未穿鞋的那双脚上。
莫寒的脸又黑了几分,但最终还是跳下了马车,将凌白整个人打横抱起。将他放进了马车,而后依旧是无言。
凌白觉得气氛略有些尴尬,只是并未懂得太多人情世故的他并不明白,不明白莫寒是为何而生闷气。
不知过去多久,莫寒冷冷的声音从马车外传来:“到了。”凌白正打算出去,但很快便有什么东西砸入他的怀中。他定睛一看,发现是一套男性的锦袍,以及一双鞋袜。
此刻凌白也没想到其他的,只是飞快的将衣衫换好,穿上鞋袜草草绾了一个发,便下去了。
旭日初升。凌白这才发现原来已经是第二天了,而莫寒现在也没有带他会京城,而是回到了桃娘的家。
是了,还有些事情没有解决呢。
凌白深吸一口气,敲响了那扇紧闭的木门。“是谁呀。”过了一会儿桃娘的带着浓浓鼻音的声音从门内传来,显然是还未睡醒便被吵了起来。
“桃娘可还记得我等二人?”凌白道。“这这哪里能忘了。二位快进来吧。”桃娘的表情好像是吃了苍蝇一样,毕竟她从未想过面前这两个人还能回得来。
凌白进门,在桌旁的凳子上坐下,道:“不知现下桃娘可否回答我个问题?”“公子有什么事情就问吧,民妇定然不会有所隐瞒。”桃娘现下只希望这两尊大佛能赶快离开。
凌白轻笑,显然对桃娘的回答很是满意:“既然如此我便问了。桃娘十二年前你是贺府的厨娘,而且贺夫人曾经教过你做川菜这可否有错?”
“没错。”桃娘老实回答。
“那你可还记得曾经有凌府的人去贺府里用膳,有一次贺夫人身体不适,是她指导你做了一桌的川菜。”
“确有此事。”
“最后一个问题——当时你的主子是谁?”凌白的语气突然凌冽起来。若说先前他对桃娘的怀疑只有六分,那么现在他对桃娘的怀疑起码已经有九分了。
不同于先前,这一次桃娘呆愣了好几秒:“不知道公子你说的是什么意思?民妇当时是贺府的厨娘,自然是贺府的人了,怎么可能有假呢?”
“哦?你猜,你说的这话我相信几分?”
第49章 当年细情先得知()
桃娘被为难住了,她并不笨。此刻从面前的少年的语气中的,是讽刺,是调笑,是怀疑,却唯独不可能是疑惑。
“桃娘我劝你还是实话实说吧。我并无那么多的耐心。”凌白的桃花眼微微眯起,浑身散发着一种危险气息。
桃娘眼神飘忽,好似是在说实话与继续隐瞒只见犹豫。凌白眯着眸子,手指不耐地轻点旁边的桌子,发出一阵毫无节奏的敲击声。
最终桃娘终于还是开口了:“先前我还卖身给贺府的时候,曾经有一人过来找我。那人给了我一个东西,让我把他放在凌家人要来时的膳食里面,之后只要有凌府的人死了,他便会给我一大笔银两,足够我赎身出去,好好过日子。”
“所以你就答应?”凌白有点儿讶异,他虽觉得桃娘贪财,但是总归也是惜命的。
“第一次自然是没有答应的。谋害主子的客人,这可是要掉脑袋的。”而后桃娘又道,“只是,在那次之后那个人又来了,他依旧是说会给我一大笔银两,只是在说完这句话之后,他又和我说,贺府马上就要倒了,只要我帮他们做了事拿了银两,过不了多久贺府定然会没落了,倒是就没人来追究我了。而且这次他所说会给我的银两比先前还要多的多。”
“我答应了。他给了我一个小瓶子,说是只要炒完端上桌之前撒上去就可以了。但是那一晚上凌府却没有任何消息,我心里竟然也有点放下心来了。原来以为就这样了,没想到几天之后那个人又来了,依旧给了我一个小瓶子,说了上次一样的话。我本来想要拒绝,可是他说他已经有了我做了一次的证据了,若是我不答应,便把上次的事情抖出去。我之好答应,继续帮他办事。”
“本来那一次夫人身体不适,所以就没有做川菜,而那人先前说要加在川菜里,我也就放心了。只是在后来,前面的人突然过来说凌府的小小姐想要吃川菜。我们自然是不会的,但是夫人很快就来了,她说让我做,她在一旁指导着。我之好答应了,在将菜端上去之前最终还是将东西撒在了上面。我本来以为会和上次一样,不会出什么问题的。可是没几天之后,凌府便说有人以外死亡了,我房中的床榻下面也突然多了一叠五百两的银票,没过多久贺府居然真的没落了。我这才之后那个人不是在和我闹着玩儿,立刻赎了身。在京城外买了套宅子。”
凌白久久无法回神。那个想要吃川菜的凌府小小姐不正是小时候的自己么?这么说凌府的没落,当初那场血色的生辰宴当真是有着自己的几分关系?
桃娘看着发愣的凌白,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于是就干脆站在凌白的面前不动了。
许久许久之后,凌白终于想起还有些事情是自己忘记要问了的:“你可还记得当时那个人的长相么?”
“还记得!”桃娘很是肯定,“当初那人来的时候并没有做过多的装扮,他穿着一身白色的锦袍,衣服上还用金色的线绣着什么不知道的花纹。穿的特别华丽,一看便是富贵人家的公子。”
“那人双眼可是覆着一条白绫?!”桃娘刚刚说完凌白便脱口而出,那样的装扮,除了华玺还有谁?
“不是。”
“当真不是?”
“不是。”桃娘很肯定的回答,“那人的眼睛是血红血红的,特别好辨认,我肯定不会记错的。”
凌白沉思。不知为何总他有一种感觉。感觉那个将幻蛊给桃娘的就是华玺。
须臾凌白起身离开,走前对桃娘道:“希望桃娘能早些将这些事彻底忘了吧。包括这几天的事情。”
“好,民妇知道了。”桃娘知道,这是凌白不打算同她计较了,包括十二年前的事情,也打算就此随风而散。也许是因为倾诉,桃娘只觉得现在心情没有原先那般压抑了,不知觉中也带着几分笑意。
凌白出门,看见莫寒站在马车旁,全身上下都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恐怖氛围。
凌白走到他旁边,抬手打算轻拍他的肩膀,但是却被莫寒轻巧躲过。凌白略显尴尬,有些无所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