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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你们主子奴才两个呢。”又有一个女孩子的声音笑说:“你还不知道我们姑娘有几样世人都没有的好处呢,模样儿还在其次。”
黛玉一听这话说得暧昧,便忙停住步子,又拉住探春。探春也听见了,便示意后面跟着的雪雁侍书等丫鬟收声,然后拉着黛玉绕到东边窗外,隔着纱窗往里一看,只见宝玉穿着银红纱衫子,随便歪在床上,宝钗的丫鬟莺儿坐在床边打络子。又听宝玉央求莺儿道:“好处在哪里?好姐姐,细细告诉我听。”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读者“幼茶”;“pinee沐”,“墨蕊冰荷”和一个名字不显示的读者投了营养液么么哒
第62章 再战怡红院副本()
探春原是怕宝玉在房里调戏丫鬟;撞进去恐不好看;却又听得话音不像是宝玉自己房里的那几个;因好奇是谁的丫鬟这般不尊重;便拉了黛玉去窗边往里张望。见是莺儿;不免心里暗啐了一口,如今王夫人失势,探春也不顾忌宝钗的面子,于是只等着听莺儿能说出什么好处来。
里头莺儿听宝玉问,便笑道:“我告诉你;你可不许又告诉她去。”宝玉忙道:“这个自然的。好姐姐;你快说。”然后莺儿便道:“你不知道,我们姑娘身上带有奇香的。”
宝玉一听;拍手笑道:“这我怎么不知道,是宝姐姐那冷香丸的香气不是?”莺儿便道:“原也只当是那丸药的香气;后来才发觉姑娘是肌肤生香。我们姑娘从不用那些香饼子香球子香袋子的,但每日换下的肚兜小衣,乃至中衣上都有香气,你说奇不奇?”
宝玉便赞叹道:“这不枉称一句‘香汗淋漓’了。怪不得他们拿宝姐姐比杨妃,当日李太白有诗赞曰:‘一枝红艳露凝香’;想来宝姐姐异日出嫁,也是‘**巫山枉断肠’的。”
外头黛玉探春二人听莺儿说起肚兜小衣时便早皱起眉来;又见宝玉说得越发香艳,再听下去,还不知他能说出什么来。于是黛玉忙假意咳嗽一声;道:“怎么这样静悄悄的?伺候的人呢?”
房里宝玉莺儿听见,便都住了嘴,见黛玉进来,宝玉还笑着招呼她道:“好些日子不见林妹妹了,妹妹请坐,麝月她们是叫我打发去吃饭了。”又向探春道:“三妹妹也来了?”
探春方才不过一时好奇,才站住听一听,不想倒听见了那样的混话,一时有些羞恼,听宝玉问她,她也不答,自寻了个椅子坐了。宝玉不明所以,黛玉却知道探春不好意思,便忙接了宝玉的话茬儿道:“听说二哥哥病了,我自然该来探望的,再者,也要贺一贺袭人姐姐。”
宝玉便道:“多谢妹妹记挂着,我已是大好了,等一会子麝月秋纹回来,打发她们去叫袭人过来就是了。”
相互客套几句,黛玉便没什么话可说了,到底是她使法子害宝玉病了一场,虽然是为自家老父弱弟,此时见了苦主,心里难免愧疚。因此不愿再提宝玉之病,只看向莺儿道:“这是做什么呢?”
莺儿笑道:“宝二爷命我打几根络子来的。”说着,将手中打了一半的络子给黛玉瞧。黛玉就着她手上看了一看,赞道:“这花样好看,你也真是手巧,怪道二哥哥要烦了你来打。”
探春这会子气也消了,听黛玉如此说,也过来看,因笑道:“这不是与上回你给我打的络子一样的?”莺儿道:“正是呢,宝二爷说就是三姑娘带的那个花样好看,特特叫我打一条的。”
正说着,忽然听得外头侍书道:“宝姑娘来了。”一语未了,只见宝钗摇着扇子从门外进来,笑问道:“打什么呢?”宝玉忙让坐,莺儿又将手里的络子比给她瞧,道:“是攒心梅花。”
黛玉探春见了宝钗,不免又想起方才莺儿同宝玉所说的话来,都觉有些尴尬。宝玉倒若无其事,只问宝钗道:“宝姐姐不是刚跟了老太太姨妈去吃饭的,怎么又回来了?”
宝钗听他这样问,也不恼,只笑道:“你看看都过了多久了,早就吃完了。”然后又说莺儿道:“这有什么趣儿,不如打个络子把玉络上呢。”一句话提醒了宝玉,便拍手笑道:“倒是姐姐说得是,我就忘了。只是配个什么颜色才好?”
然后宝钗又给宝玉出主意,说该配什么线什么花样,黛玉探春二人只在一旁默默听着。其实宝玉身上的衣饰本该由袭人等来操心,如今宝钗是有意也好无意也罢,看在黛玉探春眼里便是做了宝玉妻妾该做的活儿,来管他的衣裳首饰。再加上莺儿方才有意引逗宝玉,这真是司马昭之心,谁还看不出来。黛玉倒还罢了,探春却只管冷笑,看不惯宝钗这番作态。
倒是宝玉恐怕冷落了黛玉,又来搭话道:“妹妹这络子也好看。”莺儿听说,也看过来,认了半刻,也认不出来是什么花样,因说道:“林姑娘这络子的花样我从没见过的,好姑娘,这叫什么名儿?”
黛玉身上挂的却是晴雯仿着绛珠绦子新编出来的一条络子,里头络了一颗青金石的大珠,正配着今日身上穿的品月色勾莲纹暗花纱袍。此时见问,便道:“这是晴雯新想出来的花样儿,我也不知叫什么。”
宝玉听说晴雯的名字,不由触动旧事,有些低落起来,黛玉自然是向着晴雯的,看他这样,又添了一句:“二哥哥若是喜欢,下回我带了晴雯来,也给你打一条?”
宝玉听了更不自在,宝钗见宝玉垂首不语,也知道他是因晴雯不痛快,便劝道:“这络子打不打也罢,终究不过是小巧玩物,宝兄弟不犯在这上头用心,有这功夫,也该做做正经学问,以图将来立身扬名才是。”
往日宝钗也曾劝过这样的话,宝玉从来只管抬脚就走,不听她劝。今日因病在床上走不得,便扭头翻身往里去躺着,不理宝钗。宝钗的话也没说完,见他这样,面上便有些讪讪,说又不是,不说又不是。
说到这话黛玉却又是向着宝玉的了,宝钗如此说,不过是为她自己的前程要宝玉上进而已,却并不在意宝玉心中所思所想。故黛玉又开口驳宝钗道:“宝姐姐此言差矣,什么是正经学问?照宝姐姐方才的话说,只有能立身扬名的才是正经学问?如此说来,历朝历代文人字画,都不是正经学问?”
宝钗听了忙道:“那怎么一样?我只说宝兄弟在衣饰上用工夫是不务正业。”
黛玉便道:“这话妹妹也不敢苟同。难道这世上只有立身扬名的‘正业’要紧?照姐姐这么说,这世上也不该有绣娘了,没纹饰也一样穿;也不必赏鉴书画了,有什么用?更不必习字了,写得难看些也不耽误人看;乃至诗词也不必工了,只说白话也能明白意思。古今文人意趣都成没用的了。”
宝钗听黛玉如此说,忙要辩解,又被黛玉打断道:“便拿二哥哥来说,姐姐只看二哥在衣饰上用心,怎么没看见他品味高雅?这心用在衣服上是俗些,如四妹妹那般作画在纸上便是雅事。只要格调不俗,是真名士自风流,连我爹还亲自给我画扇面呢,耽误他做学问了不成?”
黛玉抬出林如海来,宝钗便是有话说,也不好说了,一时被噎得满脸通红。宝玉听见这一番话,忙又翻身起来,说道:“林妹妹果然立意不同。只是我也不敢称雅,俗中又俗的一个俗人,不幸生成这须眉浊物,比不得闺中女儿清净洁白。宝姐姐若要说正事,还请别的姊妹屋里坐坐,我这里仔细污了你知经济学问的。”
宝钗刚被黛玉驳了一通,宝玉又这样明说要赶人,又是当着黛玉探春的面,气得脸上都紫涨起来。黛玉便不好再说什么,只探春开口说宝玉道:“林姐姐几句话,二哥哥你倒越发得了意。你论书法比不上我,论画比不上四妹妹,林姐姐说你格调高雅,不过是客气罢了,你还有理了。”
宝玉便笑道:“正是这话,我是最无才的,还得劳三妹妹的高雅来携带携带,才比外头那些沽名钓誉之辈强些。”
正说着,麝月秋纹等吃毕午饭回来了,都笑向黛玉问好,又到东厢去叫袭人过来。众人说起旁的事来,宝钗面上才渐渐缓了神色。少时袭人到了,黛玉便笑道:“袭人姐姐大喜。”
袭人忙道:“这可不敢,姑娘折杀我了。”黛玉便道:“这有什么不敢的,好嫂子,我还给你带了贺礼呢。”一旁雪雁听如此说,忙递上一个剔彩宝相花小圆盒,打开看时,里头是一对银镀金镶米珠双喜簪,袭人便忙道谢,又命身后跟着的一个小丫头上来接了。
黛玉原也只是为着面子上过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