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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宇宁自己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不是在做梦,他并不能确定夜里发生的哪些是真哪些是假,他只知道第二天早上被喊醒的时候他身上出的汗已经把睡袋的内胆基本上弄湿了。
耳边“爆炸虫”的声音渐渐清晰了起来:“学究,快起来!”
梁宇宁的第一反应就是飞身跳起来,一手拿起自己的词典,摆出准备作战的样子。
爆炸虫被无端地吓了一跳:“你秀逗啊!”
梁宇宁定神看了看周围,确信没什么问题才放下心来问:“怎么了?”
“真是的,不是定好了今天早上7点出发嘛!你看别人都醒了。”爆炸虫没好气地说。
火牛的声音在外面响起:“告诉他再不出来我们拆帐篷了——这么好的天气,不早点上路的话,中午太阳厉害起来之后够我们受的!”
梁宇宁这才发觉自己失态,忙转移话题:“怎么外面的路好走了吗?昨晚那么大的雨。”
爆炸虫越发觉得好笑地说:“你这个人,没事抱着一本字典已经很搞笑了,居然还说胡话,外面都是干干的,哪儿来的雨?”
梁宇宁感觉难以置信,用手一掀帐篷的帘子,强烈的光线直照进来非常刺眼,仔细在看,地上、树上、帐篷上,没有一丁点的水迹。
“不成昨晚真的没有下雨?”他自言自语道。
爆炸虫站起来往外走:“你要发呆我可不管,反正我已经完成捷达给我安排的任务了,据说今天的路途比昨天更难走,你要是最慢就让你收拾营地。哈哈哈哈——”
他没心没肺的一番话倒是让梁宇宁更加疑惑:怎么昨晚真的好像没下过雨。那么我看到的,听到的,以及被我击中的,难道只是幻觉?
在大家的说笑中,梁宇宁红着脸完成了漱洗,低着头啃着自己的干粮。
甲壳女孩还是一个劲开他的玩笑:“学究,在网上就感觉你的头脑与普通人不同,结果一看还真是怪怪的嘛,没事抱字典,睡觉说梦话,还会产生幻觉……”
“你说什么?我说梦话?”梁宇宁打断了她的发言,一把抓住她的手问道,“谁说的?”
甲壳女孩感觉气氛有些不对,奋力想挣脱:“就是他们说的,我又没有和你睡在一起,我怎么知道,快放手!”
“哈哈!你解释的很牵强哟!”小心小新第一个哄笑起来,“叫你不要说出来,你的口风真是不严。我们和他‘睡在一起’的人都没说出来——”
梁宇宁发现自己又失态了,急忙放开甲壳女孩,转脸问小新:“我昨晚说了什么了?”
小心小新脸色一变:“没,没什么,你是不是平时常常看神话、宗教之类的?你说的东西都好像咒语似的。”
梁宇宁急忙转移了话题:“呵呵,无非是‘大悲天龙,般若喇嘛吽’之类的吧,被门口老太太整天高声播放佛经闹的。想不到我人逃离了,脑袋还是被控制了。”
捷达此时正蹲在地上收拾他们的帐篷,对走过她身边的甲壳女孩说:“你们几个女孩好像不齐,看看谁还没起来。”
甲壳女孩大惊小怪地回答:“怎么可能!明明都起来啦:莫小邪、妍冰儿、阿碧……阿碧呢!”
捷达站了起来,大声说:“每个人都把右手举起来!”
大家莫名其妙地举起自己的右手,捷达开始数了起来:“一、二、三、四……九,真的少了?!”
一阵带着寒意的山风恰好吹过,每个人都被激了一下,明明一起出发的十个人,怎么一转眼就少了一个?
“最后一次看到阿碧是什么时候?”网名“雷鬼”的大个子原本较少开口,现在却第一个发问。
甲壳女孩想了想说:“今天早上我第一个起来,当时并没有感觉到帐篷里缺人。”
雷鬼继续问:“你敢肯定?”
甲壳点头:“没错。”
梁宇宁偷眼看看捷达,捷达正在和火牛低声商量着什么,两人正在狐疑地看着其他团友。
莫小邪和妍冰儿两人离甲壳女孩不远,也在努力回忆刚才的情景,雷鬼不知从哪里“变”出了一个小记录本认真做着笔记。
“我晕,那人居然是警察。”小心小新悄悄地对爆炸虫说,“记录本上有个警徽标志。”
梁宇宁想了想,对雷鬼说:“昨晚雨那么大,应该有脚印可循吧,看看四周会不会有阿碧的足迹。”
雷鬼及众人一齐用异样的眼光看着他道:“昨晚哪里下雨了?”
梁宇宁顿时感觉一股寒气从头顶流向脚底——昨晚没有下雨?那么自己看到的听到的那些景象又是什么?
雷鬼倒是受到了一点启发:“虽然没有下雨,但是四周土地比较潮湿,大家分头找找看,能不能找到什么可疑的痕迹。”
梁宇宁和大家一起向各个方向分散开来寻找所有可疑的东西,但是略带潮起的泥土地面比想象的要坚硬不少,加上地面上杂草的根茎,用雷鬼的话说“基本不可能留下什么线索”,但是仅仅是这样放弃更是不可能的事情,而火牛和捷达看样子出于保护自己一贯的“名声”,绝口不提“报警”的事情,况且现在大家的手机都没信号,加上雷鬼本身又是警察,所以也可以算得上报警了。
梁宇宁正在朝着囚仙湖方向摸索,同时还在不断回忆昨晚的事情:难不成又全部是幻觉?他捏了捏拳头,现在的气力比昨天要强了不少,应该是和昨晚的施法有关系,这样一来昨晚的事就是真实的,可那场瓢泼大雨又不好解释了……
正在这时,莫小邪那边一声大喊:“快来看!”大家都急忙围拢过去,她站在一片灌木边上,表情诧异地指着树丛说:“看——”
梁宇宁踮起脚看去,一块比雷鬼还高大,看似雕塑的怪石矗立在茂密的树丛里,像是一个站立着的怪兽。
梁宇宁心里却松了口气,因为这个东西的外形与大小都和昨晚看到的怪影差别很大,而且自己感觉不到这石头上有什么异样的气息传来。
可别人的看法和他不完全相同。爆炸虫第一个说道:“这不是标准的兽人嘛!”
小心小新也附和道:“没错,和游戏里面的一模一样。”
妍冰儿用手指了指石头的上部,说:“我也看过游戏里的兽人形象,和这个还是有区别,比如这里……”
甲壳女孩此时恍然大悟地说道:“对,是不同,因为这个‘兽人’的肩上还扛着一个人!”
果然,经她这么一提醒,这块大石的外形越看越像是一个魁梧的兽人,右肩上扛着一个单薄的人,正朝山里走去。可梁宇宁还进一步发现一个问题:这个“兽人”正在回头朝着囚仙湖张望。
梁宇宁与下意识地转回头与兽人朝同方向看去:
浓雾此时仿佛被人渐渐拨开一条缝,可以径直地看到囚仙湖的对岸的石壁,那石壁陡峭无比像是人工开凿过一样平坦,在石壁上面,还有一块白色的痕迹——和昨晚帐篷外面探头探脑的怪影分毫不差。
梁宇宁正要再看个仔细,两边的雾气又卷了回来,把白色“壁画”连同石壁遮盖得严严实实。
爆炸虫用手摸摸石头后说道:“是湿的。”
小心小新白了他一眼:“废话,这种雾气腾腾的环境,不湿才有鬼。”
一提到“鬼”字,梁宇宁的心头动了一下但没有任何表现出来。倒是三个女孩开始窃窃私语。
“该不会真的是被什么莫名其妙的东西抓走了吧。”妍冰儿说。
甲壳女孩忙说:“呸呸呸,这种事情千万不能乱说,而且我家老辈说过,越说越灵的。”
莫小邪嗤笑道:“放心,我有今年才求的护身符,我才不怕呢。”
妍冰儿说:“谁没有啊,昨晚我还看到阿碧脖子上有红色香囊,还不是一样——”
火牛一声“够了!”让三个人讪讪地闭上了嘴。外表斯文单薄的他看上去已经不能再承受这样的压力,竟然有些失态的吼了起来。
雷鬼还是非常的冷静:“这种时候还是少开玩笑,这只是一块普通的石头,不要再在这里浪费时间了。”
捷达自言自语:“真该死,这雾越来越厚。”
大家向四下看去,那雾似乎仅仅遮住石壁还不满足,现在已经漫过了囚仙湖,像是从湖里和山顶四面八方涌出来的似的。
梁宇宁觉得口袋里小字典蠢蠢欲动,忙用手把它按住。这是法器对于危险的自动警告,梁宇宁丝毫没有时间来庆幸自己的法力的逐步恢复,他明白眼前的这些也许还只是开头。
“回营地。”捷达做出了指令,大家开始回撤,雾涌来的速度居然越来越快,等到九人回到帐篷边上的时候,他们已经只能看到自己身边不足五步的范围了。
小心小新挤出难看的笑容来:“难不成会有什么邪灵法师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