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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太监鞠腰作揖,说了句不敢,这才回道:“奴才在赵公公手下当差,林门主叫奴才小方子就是。”
“赵公公?赵福安?”
“嗯,是……”
林天呵呵一笑,伸手招了招,示意他进来,道:“赵公公有没传你几手剑术呀?”
小方子年纪不过十七八岁的摸样,见着林天招呼,便走了进去,摇头道:“没有,师父只教了些吐纳之术。”
林天默默的神识一探,发觉他只是比常人气血旺盛了些,点点头,道:“走吧,我们现在就进宫。”
“啊?哦。”小方子一惊,回过神来,他竟然一时间忘了,他是来传圣意,邀请林门主进宫的。
仍旧是福宁殿中,殿中已经有五人落座,围在一张大圆桌上,大家正用着清茶。林天进去的时候,发现向皇后居然也在,其余自然就是皇帝赵顼和剑魔独孤求败,以及王安石、苏轼。
酒菜上桌,宫女太监在旁服侍,一行人推杯就盏,说些坊间趣闻,但对正事却都默默的闭口不言。
酒宴将近结束的时候,向皇后向众人请了一礼,便退了出去,而同退出的,还有一众宫女、太监。
众人静默了一下后,林天喝了一杯酒,道:“我从倭寇王子那里打探到了一个消息……”当下就将东瀛天皇的屠龙大略说了一遍。
林天说完,在座的都是一惊,林天环眼看了一遍,见他们都是如坠冰窖,王安石冷哼一声,道:“倭人……打得好算盘!”
剑魔一听东瀛的白河天皇自称继承了什么天照大神的力量,便暗自沉吟,一脸慎重。
赵顼想到自己国家西面、北面都是宿敌,如今大海东面更有暗藏的野心家窥伺,狮子搏兔亦用全力,他倒不会因为不了解东瀛而心存小视,恰恰相反,他听林天说的专重,心里又不免对那个白河天皇的心机感到心悸,暗道:明面上的敌人,相较于躲藏在暗处的……
林天将他们的表情都看在眼里,又继续道:“而且还有一个消息……”他语气有些沉重,“四年前余杭发丘门秦天官一家惨案,是倭人所为,而且可能正是这白河天皇……”
“什么?”赵顼大惊,一站而起,“林门主的意思是说赤霄剑……”
剑魔忽的双目一睁,精芒四射,“赤霄剑?!”
林天奇怪的瞧了眼赵顼与剑魔,暗道:你们不知道?不禁嗤笑一声,也不揭破。王安石与苏轼一脸茫然,他们虽然知道赤霄剑是真龙之剑,但也只知道这象征意义,不清楚亦或虽然听说过那些传说,却根本不信,所以虽然也心头气愤,但却对官家的反应好生意外!!!
赵顼忽然神情一整,对王安石与苏轼道:“两位爱卿,今日天色已晚。”
王安石与苏轼一愣,随即明白过来,这是要“送客”了呀!他们面面相觑,一时间不明所以,但皇帝的命令不敢违抗,站起来行了一礼,道:“臣告退。”
两人离开后,宫殿中只剩下三人。这三人谈了些什么没有人知道,只知道林天离开皇宫的时候,已经是半夜时分了。
林天飘身在开封上空,看了灯火阑珊的开封城,真是个不夜之城。他不禁感慨,神州大地上虽然也矛盾重重,但终究不能令外族饮马神州。
开封城城门并没有关闭,城门外正有一队兵马在搭建高台,这是用来明天对扬州押来的近百贪官进行三堂公审的,届时官家也会亲临。
林天在高空游转了一圈后,便返回了客栈,暗想明天的审判已经没有意外了,在万众百姓的面前,守旧派是不敢公然包庇的!
黑夜中,一道黑色的身影在屋脊上划过,很快来到林天所住的客栈。客栈中等了许久的林天眼睛一张。
“笃笃笃~~~”房门被叩了三声后,吱呀一声被推开,房门并没从内关上。
“大哥,你托付的事,已经吩咐下去了。”
林天微微一笑,一指身旁的椅子道:“辛苦乔老弟了,快来坐下。”来人不是别人,正是乔峰。
早在扬州林天搞出个公审后,便有丐帮子弟混在人群中,左右舆论局势,明天便又要公审,林天自然又吩咐乔峰安排好人手,以防万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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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九章()
第二天一大早,小方子果然又来邀请,林天便与乔峰一起去了皇宫,王安石、苏轼、剑魔都在,一起用过早膳后,便商量着公审之事。
刑部、御史台、大理寺三堂会审,其中刑部与大理寺都是变法派大臣,可以说十成胜算,已经占了七成,再者言刑恕这人,没证据都要搞出七分证据的人也在其中,胜算可谓百分百。
赵顼兴奋的有些面色潮红,今天将是一个大日子,韩吕不能保住那近百扬州官员,那么围绕着他们的士子就会离心离德,相对而言,皇家势力就会增长,另一方面,变法也可以在北方韩吕势力范围内施行,扬州就是一个桥头堡。
一直以来韩吕所控制的路州府县都以王安石变法有背祖宗遗训、与民争利等种种理由拒绝,若是逼得急了,便动不动士子请命、粮行漕运罢市。
不错,就是请命、罢市!这种近现代象征着“民主”权力,早被韩吕大族玩的炉火纯青了。
无论赵顼还是王安石、蔡确、刑恕,对此都是无可奈何,根本没有应对办法。若是强制不准,那么就会正中那些人的下怀,“防人之口甚于防川”,恐怕天下士子到时就会将赵顼贬斥为暴君周厉王了。
值得一提的是,变法派掌权,虽在朝堂上对政敌加以打击,但却并不禁止他们在朝堂以外进行议论,也不禁止反对派发表自己的意见,正因为这样,二程的洛阳学说,才会作为保守派的思想大本营得以存在。
苏轼之所以会被污以乌台诗案,那是因为你身为朝廷命官,却妄议朝政,不思尽忠职守却对官家、变法冷嘲热讽,这当然会被攻击了。
至于洛阳的二程,虽然也有官职在身,也算朝廷命官,但实质上那官职只是一个名头,已经有名无实,形同虚设,是个空职,只不过是因为二程名头很大,不能剥了功名的权宜之计。
所以说变法派当权时,大宋上下办学、言论都是历代王朝最宽松的时代。这里面固然是因为变法派根本没有禁止守旧派说话的实力,另一面也有以此让天下百姓开口,来非议守旧派,降低守旧派在民间威望的想法。
神宗一朝,不仅在大宋历史上,属于大变革时代,而且在整个中国的历史上,也是属于前所未有的大变革时代!
大变革时代,各种关于变革的言论也极为繁杂,这里除了王安石的新学、洛阳的二程理学外,还有像余杭一代极为盛行的致功学说,这三家学说在大宋影响很大,其中二程理学根深蒂固,王安石新学因为变法推行,也风光一时无两,至于致功学说则势力最弱。
但林天在与苏轼、王安石的谈论中,心头却暗思这个学说恐怕生机最旺。致功学说是伴随着余杭沿海一带商业的兴盛而兴盛起来的,其中“商人的味道”极为浓重,商人最讲究实实在在的利益,致功学说的核心便是:经世致用、学以致用!功利味道极浓。
王安石曾在余杭做过通判,新学中也吸收了一些功利手段,比如他的均输法、市易法。但王安石却仍然是个恪守仁义礼智信的传统文人,对致功学说从根本上是反对的。
致功学说决不高谈阔论,他的发明者是真宗时代的一个商家子弟,姓沈名富,字是他自己取的,就叫致功。古代商人地位很低,他家老子便重金聘请老宿大儒为他讲学,想儿子将来也能考取功名(北宋年间不禁止商户读书科考,但在后来的南宋、元、明、清是禁止的!),哪知道这位富二代在学习的时候,唯独对陶朱公敬佩有加,而对孔圣人却鄙夷的一无是处,气得老先生气血上涌,一下便昏了过去,被救醒后,哼哼说了句:“朽木不可雕也!”将沈富逐出师门后离开,也同时这位富二代不敬圣人的名头渐渐传开了,导致士林大哗。
但是这位公子爷却极为聪慧,非但不惧,反而引经据典、言之凿凿,他家有钱,他居然将自己的观点刻板印刷,书市贩卖。
他有句名言广为人知:“太史公言:‘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圣人言:‘衣食足而后知礼仪’,吾观千百年来,百姓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