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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言趁此机会,长驱直入,撬开一溜齐整的贝齿,攫住香舌纠缠不休。
而君逸不听话的手,被他握在手里。
十指相扣。
唇分。
怀里的君逸早已软成一滩烂泥,双颊通红,任由叶言抱着。
“哼!每次都会这样!”
叶言低头,唇离君逸很近,颇有威慑力,“这样是怎样?”
君逸想起叶言送扇子时胁迫自己的行为,闭口不言。
“君逸……我娶李云歆也是迫不得已的事情,待我君临天下,必定遣散妻妾,只爱你一人。”
君逸连忙捂住叶言的嘴,警惕地听着四周有没有可疑的声音,马车静行,还好没有,于是他长吁一口气,瞪着叶言,“你知不知道你刚才说了什么话?!”
君临天下……
原来每个朝代的皇子都会生出这样的贪念吗?
叶言点头,“我知道,就看君逸你肯不肯在我疲累的时候,红袖添香,煮茶研磨,商讨大事……”
君逸挣开叶言的手,拧起眉头,“叶言,你是真心的,还是在试探我?”
“那自然是真心的。”
叶言顿了一顿,接着道:“就看你愿不愿意帮我了。”
皇子争储,必定血染山河,民不聊生。
有一计而可以兵不血刃地夺到皇位乎?
答曰:无。
唯有谋重权,染血剑,灭至亲,方能改江山!
叶言的想法在这里与君逸不谋而合。
君逸闭目沉思,马车轻微颤动,辘辘行驶,清晨的京城安详无比。
或许不久之后,这里将会是另一番景象。
“我答应你。帮你夺权。”君逸嘴角上扬,对上惊喜的叶言,“但到时候,你也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叶言喜形于色,握住君逸的手,“不管是什么条件,我都答应,即便是这天下!”
君逸耸肩:“到时候再说……让马车去君府,我还没说原谅你呢。”
叶言挑眉:“你说什么?”
“我说我还没……”君逸惊诧地看着叶言的脸渐渐放大在自己眼前,强势地再一次吻了上来。
呜呼哀哉!怎么就忘了这件事呢?!
欺负够了,叶言捏起君逸下巴,君逸的两片粉唇已经被凌虐的微微红肿,叶言笑的极为邪肆,“君逸,你还想说什么?”
君逸恼火地瞪他一眼。
叶言松手,对外面的人吩咐:“凌空,让马车改道去君府。”
马车外传来一男子低低一声“是”,然后明显的转弯改道向君府走去。
还未走多远,忽然一声嘶厉马叫,踏踏从远处跑来,路过王爷府的马车。
叶言撩起青帐,正好看到一个满面疲惫,身穿软甲的侍卫风尘仆仆而来,手中高高扬着一封夹有鸡毛的信笺,高呼:“八里加急!炎城剧变!”
叶言仅仅是看了他一眼,放下青帐略有所思。
君逸显然听到外面的高呼声,“炎城剧变?”
叶言沉吟道:“炎城距离瓦刺最近,一旦出现剧变,怕是瓦刺开始有什么动作了……”
凤城距墨朝最近,炎城距瓦刺最近,两地各相距京城数千里,墨朝在倾朝正东,瓦刺在倾朝南方。
倘若瓦刺想破炎城,一城一城攻取下来,倾朝危矣!
在几位皇子眼里看来——这正是夺权的大好时机!
君逸还未到君府,就有人拦下叶言的马车,请逍遥王爷进宫,一看君逸也在,顺道请君员外进宫。
倾朝文武官下朝后还未来得及到家吃饭,就重新被召入宫中。
叶天智端坐龙椅,手里拿着信笺翻来覆去的看。
朝堂静的针落可闻。
“瓦刺连日骚扰我大倾的炎城,军心骚动,诸位爱卿可有什么见解?”
文官中有一人出列,躬身拱手行礼,道:“这瓦刺也太可恶了!臣建议炎城出兵,让他们看看我倾朝的国威!”
立马就有一人不满,从武官队列中大踏步来到那文官面前,横眉竖眼道:“说着容易!好歹那些将士都是人命!稍不留神就会命丧沙场。”
君逸唇角凝出一抹轻笑。古往今来,战死沙场的人还少吗?
生为倾朝,死为倾朝。
周正身着深紫官袍,甩袖出列,“臣认为——威慑瓦刺不一定非要出兵才能解决,如果出兵,会让瓦刺人有借口来攻打我大倾。”
叶天智点点头,“爱卿继续说。”
“不如放任他们在城外骚扰,待他们精疲力尽,我们再派人给他们一个下马威!”
众臣议论纷纷,赞同着有之,反对着亦有之。一时间,金殿上嗡嗡声不绝于耳。
叶天智听的烦,“住口!”
戛然而止。
一帮人呼啦啦地跪下。
战战兢兢。
叶天智眼中带着厌恶,“起来吧。”
“谢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长长的腔调拖完,文武两列大臣干瞪眼,却是再也不敢随意说话。
金殿沉闷的气氛弥漫开来,叶天智想到被连升三级的君逸,开口问道:“不知君爱卿有何见解没?”
君逸被当众点名,只得出列,拱手道:“臣有一计,不知当讲不当讲。”
叶天智眼前一亮,想到君逸在凤城造就的奇迹,毫不迟疑:“讲!”
“瓦刺人不仅为人豪迈,且生性多疑,倘若我们故意忽视他们的骚扰,他们定会起疑,届时,再骚扰炎城时就要衡量再三了……”
“不过是小小的障眼法,总有一天会被识破。”周正批评,“识破后,炎城将迎来瓦刺大军的攻打,万一来不及调配兵力,那炎城的安危……可想而知。”
君逸脸上并未显出生气,或愠怒,只见他淡然道:“等他们衡量再三时,我们的目的已经达到,随意挑个日子,给他们来个反攻,不时去骚扰他们……”
听起来就跟小孩子过家家似的,真正做起来却没有说起来那样简单。
这需要心思极为缜密的人,才能计算出何时放松,何时紧绷,才能给瓦刺带来出其不意的攻击。
首先,瓦刺会怀疑炎城将士无视己方的动机吗?其次,就算他们起了疑心,何时才是反骚扰瓦刺的时机?
叶天智千思万虑,觉得君逸的计策可行。
倾朝的将士是万万不能主动攻击瓦刺,否则就让瓦刺有了攻打倾朝的借口。
而君逸的计策,只一个字就能概括——拖!
只要拖的瓦刺精疲力竭,拖的他们一个头两个大,拖的他们不耐烦主动攻击时,那倾朝就有了“正当防卫”的借口。
瓦刺不过是个百万人的小国,以游牧为主,居无定所,故而想挑块地方定居下来。
倾朝则是最佳之选。
虽说墨朝同倾朝一样适宜人居住,但是倾朝为治东江水灾,拨了不少白银,眼下正是国库空虚之时,无法大量招兵买马,供给粮草。
瓦刺的动作,有点趁虚而入的意味。
其他人对君逸的话众说纷纭,然而他们讨论半天,想不出比这更好的计策。
正在此时,周正提议:“不如与瓦刺结盟?”
“倘若与瓦刺结盟或和亲,不过是权宜之计,瓦刺人不仅生性多疑,且信用有待考证。万一他们出尔反尔,这将对我大倾国库的一次沉重打击。还望陛下三思……”老宰相林青齐据理力争,周正的脸色立马沉了下去。
君逸觉得好笑,上了几次朝,只要周正跳出来说话,林青齐必然会把他批驳的颜面无存。
这次仍是,周正气的嘴唇哆嗦,瞪了一眼林青齐后讪然归位。
林青齐回瞪冷哼,继而对叶天智说:“皇上,示弱不是我们大倾的作风!”
叶天智叹道:“那就按君爱卿所说,与瓦刺人周旋,尽量化干戈为玉帛……”
“不过是黄口小儿,才上几天朝就在这里指点三四?”武官队列中,一人身穿绛色官袍,身高八尺,虎背熊腰,五官端正,轮廓分明,飞眉入鬓,鹰扬虎视,不怒而威。
一缕花白胡子暴露他的年龄——此人年过半百,正是颐养天年的年纪。
这人正是叶言的岳父,大名鼎鼎的开国将军,李新建!
李新建三作两步来到君逸眼前,大肆打量一番,“看你这细皮嫩肉的样子,恐怕连我倾朝有多少兵力都不知吧?!”
君逸不畏挑衅,“知又如何,不知又如何?谋士讲究的是计策,只要一计在手,即便是只有千骑(此处念j…,意指骑士及马),也能抵住十万